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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煞在外面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觉得所谓的“草木论”是大失伦道的邪术,眼见郁鹏程遭了五人手段,便是按捺不住冲了进来。
五人满脸堆积迟疑,区区数丈之远,却未能察觉到此人,心知此人修为非同寻常,竟在这邪气邪力控制之境中不露丝毫破绽。
只闻狂煞化作黑影,眨眼之间已冲到跟前,带过之风形成黑龙之影,生生将五人逼退,所过之处景物,这才化作尘埃纷纷飘落。
龙吟声未落,黑影已带郁鹏程消失于眼前,五人反应过来,已是追之不及。
长眉抬手示意另四人,道:“不必追了,此人修为另类,该是练就了天外真诀,各位师弟还记得当初吗?天意人,乃天意安排之人。”
“你是说他?!”四人异口同声惊然道。
先龙殿南侧。一团黑气落地,出现两个人来。
狂煞原本想带郁鹏程到殿前,但他恢复心智,硬挣脱开来,迫使与其落身。
“既然你执意停下来,那就自行离开吧,此处暂时安全,邪恶之灵不会追过来。”狂煞头也不回说道,继而迈步前去,不想多与他说话,怕他又追问身份。
“你出手救我,我非常感激,我知道你就是鱼华水。”郁鹏程稳住心中激动,他不愿承认,也不想强行让他承认,毕竟方才是他救了自己,道:“三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会入了魔道?”
狂煞双目中流露一丝伤痛,道:“什么正道魔道,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又何能分得清楚?所谓的正道,人心却莫测难料!”
“那魔道呢?难不成魔道的所作所为皆正确?”郁鹏程反问道。
狂煞刚想反驳,则闻“先龙殿”前传来打斗声,一想到零,再也不敢多费丝毫时间,立忙而去。
郁鹏程也听到了打斗之声,当下跟随去。
零本在疗伤,忽觉背后异动,当即停止疗伤,以“五行遁甲”移形换位,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如同夹刀的巨爪,直入那处地面。
零一见乃是巨型金螳螂,不容多想,连连躲避巨爪的猛烈攻击。但因伤势尚未痊愈,零不免越来越吃力,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即找准机会,运用“先天五行术”,与它斗上一斗。
巨螳螂毫不迟钝,挥起如刀之爪横切而来。
零觉到危险的压迫,因伤势影响,未能将“先天五行术”运用出,眼见巨爪切至,心知必死无疑,心底不禁泛起了哀伤,心中时时系着的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但闻眼角处出现许多亮闪闪的碎片之物,心下不禁一喜。
一把巨刀竖立在侧,应声挡住了横切的巨爪。
狂煞出现在她的身旁,“零,你还好吧,没伤着吧?”
“狂煞!”零一把抱住他,欣喜泪零,“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此刻,又闻另一边传来巨响,正是郁鹏程以“先龙剑诀”挡住了另一巨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待到安全时候说啊!”
第三百零七章 剑流()
狂煞手上一用力,将花零推到三丈开外,握过“地罪”巨刃,抢到郁鹏程前头去斗巨螳螂。
此间二人心中生有同一想法:不知这金螳螂乃何人所修炼?若能降服,便可解开种种疑题。
郁鹏程不甘退让,握剑逼近,道:“你快带着那负伤的姑娘离开,这个孽障交由我来处置!”
狂煞冷哼一声,道:“该离开之人是你!”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鱼华水。”郁鹏程轻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追问,你我不肯说破,那就做心里的兄弟,我们共同对抗此物!”
狂煞没有多说些什么,已然运用“地罪”攻去。
螳臂如刀,坚硬如钢,刀光剑影打在上面,应声震散。却见螳螂双臂挥舞,不容二人喘息机会,双爪并用,迅速而凶猛袭往二人。
二人忙各自以刀剑相挡,但闻“铮铮”两声碰击声响,巨大劲力将二人重重摔了出去。
郁鹏程落地之时,单膝跪地,以剑支撑,嘴角挂了血丝,所处地面已深陷成坑,龟裂之痕不计其数。
狂煞落地之后,双足于地平滑丈余,留下了深深两条沟痕。
“狂煞!”花零紧张的叫了一声,暗地里已双手作阴阳,以防危急之时运用“五行之术”来挡一挡,而又灵机一动,道:“狂煞,剑魄魂!剑魄魂应该可以诛此怪物!”
狂煞闻言即双手托起,双手各凝一团耀眼白光球物,犹如明月璀璨,艳阳夺目,当双手互合之际,光芒大盛,笼罩一切,却见剑影迸射开来,继而归位。
郁鹏程自行运功稳住伤势,面露惊诧,所谓“剑魄魂”又是从何所得?此刻已看不见狂煞,但能感觉到他在白芒之中,无处不在,依如“剑魂”一样,气无处不在、剑无处不生。
则闻剑影聚集,形成剑流,似如一条巨大白纱,又仿佛银河从九天流入。
巨螳螂疯狂地挥舞如刀巨爪,狠狠地撕着剑流,势若将这束缚周身之物撕个片碎。但这如纱如河带状之物任撕不破、任扯不坏,它更加疯狂咆哮了,时尔张开翅膀飞起,时尔在地打滚,终是败倒在剑流之下,不再猖狂。
周身的黑气蒸腾,它的体型也随之愈发变小,终是变成了原有大小。
三人怔了一怔,心头闪过一丝失望,不曾想到此物非人所炼化。
狂煞手握“剑魂”,一剑刺死,心中莫名生恨,不知为什么,恨它险些伤了花零性命。
郁鹏程有心阻止却是不及,道:“你怎么杀死了它?我们应该检查检查,看能否查出蛛丝马迹。”
狂煞淡淡的说道:“它只不过是螳螂受邪灵之力炼化而产生异变,不杀了它,它还会蜕变,说不准会残害多少无辜。”
郁鹏程一时无语,只有默默认可他的意见。
“花零,我们走。”狂煞说罢即带花零而去,不管郁鹏程。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郁鹏程拦之不及,问。
只闻空中传来一句话:“蜀山剑派,此刻正遭鬼道之徒侵入,你不打算去看一看么?”
郁鹏程顿觉事态严重,心想他这意思是要往蜀山剑派,当下真力一催,御剑而去。
先龙废墟,十里之外,众门派走出邪气之界,“狂龙帮”的段一心存大义,呼吁众门派同去支援“蜀山剑派”,众门派自当是以“蜀山剑派”马首是瞻,今朝“蜀山剑派”有难,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不谋而合,纷纷驾驭法宝赶往“蜀山剑派”,以助一臂之力。
除下“仙扇门”和“蓝雀帮”外,因为其主白留意与蓝凤嫣身负重伤。二派之众在林中一处驻足,白留意与蓝凤嫣挨了极雪的剑芒重创,伤势极重,而派众之中更无人有逆天修为助之疗伤,双方只好就地休息。
“师妹,你怎么样了?”高海峰情急的问,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你走开啊!”蓝凤嫣甩开他的手,心有气愤,道:“胆小之辈,枉为我帮弟子,你不光丢了娘的脸,更是丢了姑妈的脸!”
“师妹!表妹,当时情形你也看到了,极雪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翻脸不认人,我自当是不吃眼前亏啊。”高海峰解释道,面带委曲,但见她不领情,怒声指责道:“白留意,都怪你,若不是你包庇护短,我表妹岂会受这么重的伤?请你以后离我表妹远点,我与表妹青梅竹马,你趁早断了非分之想!”
白留意不服道:“我与嫣儿两情相悦,岂容旁人插足?再说了,感情事又岂容你勉强?”
“哼,舅妈若同意你们在一起,早就同意了,连我舅妈那一关都过不了,你还想娶我表妹?真是白日做梦!舅妈最恨的就是你白家,尤其是你父亲白长天!”
“高海峰,你住口!”蓝凤嫣喝道,由于一时动气,触发伤势,一口鲜血吐出。
至于蓝夫人为何反对这门亲事,与白长天之间有何过节怨仇,无人知晓,高海峰也只不过是偶然之间听得蓝夫人有意无意提过一句。
“嫣儿!”白留意心急叫道,也触发了伤势,吐出一口鲜血来。
“表妹!”高海峰见此,怒火冲冠,举掌便向白留意,“我杀了你!”
“高海峰,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若动他,我恨你一辈子!”蓝凤嫣撑着一口气道。
“我宁愿让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害你一辈子!白留意,拿命来!”高海峰提起强劲之力,一掌拍往白留意,势要直取其性命。
白留意重伤难治,毫无还手之力,看了一眼蓝凤嫣,面带笑意闭上双眼,心知这一掌下来,自己是无命再活。
众弟子连忙起身护驾,却是来不及也挡不住。
蓝凤嫣更加心如刀绞,无法阻止,心痛的几尽晕厥。
掌力如风,卷着尘叶,高海峰心中极恨,全在这一掌上,却不知何时,白留意面前降下一个黑影,缓缓举掌相迎。
“啵!”凭空一声鸣,双掌一对合,道道剑影飞射,高海峰受力反弹,倒摔丈余开外,身上更有几处剑伤。
第三百零八章 孰是至阴宿主()
那人话不多言,瞬间移至蓝凤嫣身旁,扶住即将倒下去的她,抬手点了她身上五处要穴,便运功为她疗伤。
高海峰爬起身,火气不消反增,双掌齐举,拍往那人后背,却见眼前一红,顿觉胸口处传来剧痛,再次倒跌出去。
“果真是卑鄙小人,除了乘人之危,还会背后偷袭!”零拍拍双手,道:“打你这种败类,真是弄脏了本姑娘的手!”
高海峰一脸懵,擦去嘴角处的血痕,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蓝雀帮私事,岂容你等外人插手?”
“怎么?不服吗?”零挑挑细眉,不多看一眼,道:“行啊,那再来过啊!”
“你!”高海峰气得无语,心知对方二人修为深厚,再逞强的话,只会更吃亏。
狂煞运功为蓝凤嫣疗伤,同时运转体内那股“纯阳之气”,眼神中不禁流露一丝疑惑,因“纯阳之气”毫无变化,没有当初那般惺惺相吸的感觉,所以疑惑她是不是自己要寻找的“至阴之气”之人。
片刻之后,蓝凤嫣伤势稳定,渐渐恢复,只觉得他体内之气似如灵丹纱药,加速疗痊自己体内所受“剑芒”之创。
“你你就是狂煞?”蓝凤嫣弱弱的吐了声。
狂煞没有作答,则道:“你不要分心,心无杂念,气走丹田,与我真气互通,我会替你逼出剑芒残留的反噬之气。”
蓝凤嫣默应,即运用真气至丹田,行任督二脉,与狂煞真气相通,顿觉反噬之气涌往体外。在狂煞的真力促使牵引之下,反噬之气犹如剑芒一样,飞往一侧的大树,只闻大树拦腰斩断,应声倒地。
狂煞感觉到她体内之息细绵柔长,却与自我的“纯阳之气”有着丝丝相吸相补,但没有那种强烈的互通互应作用,没有那种交融难分的感应。他有一丝失望,她体内气息纯属她自身至阴至柔修为所至,并非“混沌之气”所宿。
狂煞见她已无大碍,忙又到白留意身旁,运用“纯阳之气”催出剑芒反噬之气。狂煞有所发现,心中疑问重重,为什么极雪的剑芒反噬之气呈至阴状,非得“纯阳之气”相逼相斥、相牵相引,方可驱出?莫非极雪是“至阴之气”宿主,体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