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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气息也将散尽,油烬灯枯,我还是找村民来将她厚葬了吧。不知她出身之所,只能委屈她安息异乡了!”
白脸公子停止吹笛,苦苦一笑自嘲道:“想不到我江湖游侠御笛公子江月山,想救她却如此难,真是失败,叫人不爽!”
江月山,二十二岁,侠仁正义,除强扶弱,救人于水火之中。十八岁闯荡江湖,人称“假女子”,以身怀“刃兵弦音”绝技独步天下,化解人间戾气,增添人心慈善,弦笛之音律流传大江南北,一向以助人为快乐之本。
一向救人不失手,不料今日却要例外,不得不哀叹,世间总有难以化解之疑,总有教人不爽之事。
“能得到江侠士帮助,徐某人亦感不胜荣幸,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共同尽力而为,天不留人命,安能强求啊!”徐一生悲叹道,已是穷无方计。
二人年岁相距一半,悲仁之心却是同出,虽说职业不同,但目的相同,悲叹也难免一通。此时,二人之间,谁皆怜悯将去的美好生命,无力挽留。
这时,鱼华水冲进门来,欣喜若狂的道:“我找到往生豆蔻了,徐大夫,快救敏函小师妹!”
二人闻言,舒展紧锁眉头。徐一生意外万分,接过豆蔻确定没错,佩服道:“小兄弟真是难能可贵,竟能觅到往生豆蔻,而且全身归来,姑娘深得上天帡幪,命不该绝啊。只要服下它,稍许片刻即可痊愈。”
说着便不多误时间,将“往生豆蔻”放入东方敏函口中。
鱼华水安下心来,缓过气激动的道:“徐大夫放心,湖中水怪已被杀死,以后再也不会为害村民了。这一去,的确万分危险,那水怪巨大无比,含沙喷人,我也是侥幸才能活命回来。”
“兄弟所说的可是三足甲壳类型之怪?口中会喷吐强劲如暗器的沙粒?”江月山问,心有所知。
鱼华水点点头,疑问道:“还不知你是?”
开始救人心切,未及询问,现在才注意问津。
徐一生在一旁作出解释,道:“江月山江公子是位侠仁义士,也多亏了他,才保住这位姑娘的气息,所以往生豆蔻才会有效用。”
若不是因为如此,就算找回往生豆蔻也于事无补了。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谢谢了,也谢谢你替我解围!”鱼华水诚恳谢道,若非他劝阻村民,东方敏函也不会安然留在药栈,否则想救已是太晚了。更知自己太冲动,当时只顾着去找“往生豆蔻”,却忘了想办法保住东方敏函的气息。
“小兄弟能杀了湖中水弩,也是件大快人心之事啊!”徐一生深深舒口气,真没想到他能除去湖中妖孽,还给了村中安宁。
“如此说来,那所谓的水怪应该叫蜮,含沙射影,使人生得邪病,能除去它确实是件好事!”江月山微皱眉头,疑问:“只是蜮应该生活在南方水域,怎么会到江北来了?”
四处游走,曾了解过相关蜮的这种邪物,殊不知“洪泽湖”会有此怪,暗自决定去查找清楚。
敏函小师妹是被水怪含沙射影导致邪病?怪不得好端端的病倒了!鱼华水终于明白其中来龙去脉。
此时,香缥绫走进药栈,气火冲冲道:“哎,姓鱼的,干什么跑这么快?差点儿跟丢了你!”
实际上,已经跟丢了,在村上转悠一阵子才知“回春药栈”所在,刻意如此说,是怕人取笑自己能力浅乏。
“她算是我的朋友吧,也亏她,才能找到往生豆蔻。”鱼华水先作个介绍,而后道:“我不是为了救敏函小师妹嘛,所以跑的快了点,我以为你紧随在我身后。”
不见到,真差点儿忘了她和那个死而复活的小女孩。
江月山独具敏锐目光,盯住她看,心下产生了一些不解之迷。
香缥绫感觉到寒光刺身,不禁打个冷颤,他似乎看穿自己一样,不自在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啊!”说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走到徐一生面前,“徐大夫,我给你带了件你做梦都想不到的礼物,想不想要?想要的话见过之后别惊慌!”
江月山横笛挡在胸前,早已小心防范,冷叱的道:“人样倒是入目受看,不知心肠好坏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心怀鬼胎,那我可要吹奏一曲圣玄音让你听听了!”
“圣玄音”是一种驯服妖魔鬼怪之术,闻者头脑胀痛,终会现出正面样貌,重则会暴毙当场。所怀的玄功,可以斩妖除魔于无形之中,也可控制妖魔于梦幻之中。
徐一生倒让她的话语吸引,道:“姑娘,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徐某虚心领教。”
“我可是一片真诚,不像某些小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香缥绫睃了一眼小白脸,话中带刺的道,又转身叫唤门口那小女孩进来。
徐一生一见本是惊喜,脑海浮现十多年前时光情景,但又立刻转变为不相信。小女孩竟与自己女儿长相一模一样,脑海中清晰记得,那已是十多年前事了。
徐金枝跨进门坎,直直端详,他除了多添一把胡子外,相貌与记忆中几乎没有太大改变,确定他就是自己亲爹,颤动着小嘴道:“爹”
江月山目光移至徐金枝身上,却看不穿她来历,之间如隔远久岁月光阴,形成了隔世屏障。心下百般好奇,待看如何。
徐一生则大怒道:“姑娘,既然你得知徐某多年前丧失女儿,如今你也不必找个长相相像的孩子来消遣徐某!我的女儿在十二年前不幸坠入湖中,尸首无存,就算她侥幸活在人世,至今也该是十八岁了,明摆着是欺骗我!说吧,你用这戏法,是想让徐某帮你做什么事?我生平很讨厌假仁假义之辈!”
这个推断定理当然非常正确,但是徐一生无法想到奇异之事已发生。
香缥绫一时未反应过来,哑口无言,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鱼华水见状,忙解释道:“徐大夫,你误会了。这位小妹妹,名叫徐金枝,是我们在湖底发现的,噢对了,往生豆蔻也是在她手里攥着。我们出于好心,本想把她带上岸埋葬,谁知她奇迹般舒醒了,一开口就找自己的爹,得知她的爹爹也叫徐一生,所以才敢带她来相认。要么先来个滴血认亲试试,假如不是你的女儿,我们再带她到别处打听打听,可能是重名复姓吧。我们可没有欺骗之心,能让敏函小师妹留在栈内,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敢戏弄啊。”
找人认亲,难免会找错对象发生误会,这是情理之中事。是即是,不是即不是,也怪来得太突然,没有事先问清楚根本,才造成现在的误会。但想证实是否,唯有滴血认亲。
徐金枝见亲爹不认自己,呜呜哭泣了。
徐一生看她的一举一动均如同女亲身女儿一辙,便稍稍消却火气,半信半疑,深长一叹,道:“当时,我和女儿在湖边抓草药,无意中发现了传言中的往生豆蔻,女儿欢天喜地上前去采摘,不料湖中掀起一个巨浪,将她卷了进去。后来,我找遍了湖边,杳无踪迹,我知道是水怪发现了灵药,前来取食,才会把我的女儿一同带去。”而又仔细端详徐金枝一眼,“虽然长相和名字以及年龄,都与我女儿小时候一样,但我没法十全相信她就是我的女儿。”
“不信便罢,干嘛冲着我发火!”香缥绫这才缓过神来,大为不满,一把拉过徐金枝,利齿不让道:“我到别的地方问问,又没人强迫你当她的爹!”
至今只有自己先向人发火,今天来了个例外,竟让人先向自己发起火来,真是难以忍受!
第二十四章 赠送(上)()
“姐姐,不要”徐金枝不肯走,因为眼前的正是亲爹,“如假包换”。
“且慢!”江月山阻拦下来,看出一些端倪,道:“徐大夫,我想她是让往生豆蔻的灵气沁入身体,护住原状,否则也不可能在湖底浸泡了十二年又能复活,至于滴血认亲难以转变现实因素,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用我的玄音驱散掉她体内灵气,并用此灵气助她获得十二年岁月。但是,首先声明一点,如果你们所言是虚,那么她将会抵抗不了我的玄音而毙命,你们可以考虑考虑,三思之后给我答案。”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说的也是,万一不是,那么后果就是害了一条人命,罪孽可就大了。
徐金枝不放弃,坚决的道:“我愿意试试,请大哥哥帮忙,无论什么意外都有我负责。”
鱼华水两下瞧瞧,见无回应,道:“好吧好吧,反正我说的是千真万确,请随便试,呵呵!”
“又不是你的命,说试就试啊?他可没有十足把握!”香缥绫斜视一眼,冷冰冰的道,对江月山之言极为不放心,所以借鱼华水话语含有反对意味。
徐一生思虑良久,姑且撒手一掷,道:“好吧,就照江侠士的意思,只要她能恢复身体之貌,我自然会相认!”
很想证实一下是否属实,心底也非常想念女儿,一直自责十多年,今天尽管不相信这一切,但希望能找到个使自己相信的事实。
“那好,请你帮她披上一件女人衣服!”江月山考虑周到,假若身体长大,小孩衣服自然是遮不住肌肤了。
徐一生便找来了一件青色衣裙,让她披上。
悠悠笛音响起,似流逝过往风光。一股玄妙之力贯入徐金枝身体,从而激发灵气相聚,从腹处上浮至天灵而出,又散发开来包裹住周身,但见蓝光缭眼,身形逐渐增大,徐金枝拔地而起。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待笛音停止,徐金枝已是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美貌脱俗。玄笛之音固然玄妙,令三人接受不了眼前瞬间变化的事实。
“爹,这是娘的青丝缕花裙,我小时候最爱看娘穿的。”徐金枝端详身着,记得童年趣事,那是最难忘的记忆。
江月山吐口气,沉声道:“徐大夫,看来我所测的没错,并且成功的助她恢复岁月,一切属实。”
鱼华水绕了好几圈,不断打量,倒把徐金枝弄得面颊绯红,拍手叫绝道:“奇妙奇妙真奇妙,把我吓一跳!”
香缥绫伸手揪过他,训斥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盯的那么近,人家姑娘会难堪的!”真受不了他,没见识没礼貌!
“你真的是是我宝贝女儿?你还记得这青丝缕花裙?”徐一生对这件事铭刻于心,能记得这裙子的人除下已逝的夫人,唯有女儿所知,就凭这一点,不得不相信,感激道:“让我与女儿再度重逢,还得多谢江侠士和二位,创造了奇迹!”
激动之下,父女俩抱在一起,难免涕零沾襟。
江月山又道:“她只有觿年记忆,期间十二年,对事无忆,往后还得好好调养,至于什么方子,徐大夫自有主见。”主他本是大夫,所以不必言之过甚。
“娘呢?我找娘来看看我穿这裙子好不好看!”徐金枝欣喜万分,准备往里屋。
徐一生悲痛的道:“女儿,你娘已经去逝,她得知你坠入湖中,茶不思饭不想,我费尽心力也不能开解她,最后抑郁而终”
“娘她”徐金枝如同晴空霹雳,泪流满面。
徐一生更是老泪纵横,父女俩一阵痛哭。
当年,徐夫人得知女儿坠落湖中,何尝不是悲痛万分,只是天不惜人命,母女俩先后离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