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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她是让自己去找机会接近陆晓雪,老叟激动无比的道:“缥绫,谢谢你啊!”
甲板处,陆晓雪远眺着一望无垠的海面,一丝愁云,一分思念。
列阳走到一旁不远处,没有找话题,同样远眺,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起。终于,终于想开口时,则让另一声音打闹。
老叟咳嗽两声,不多看一眼列阳,朝着陆晓雪道:“姑娘,站在这里发呆,小心着凉,不如去舱里歇着吧。帆,有他们几个人守着,就可以了。大海的声音,细听入耳,略听聒耳,在舱里,可以静静听。”
言罢,不多停留,老叟又走往另一边郁鹏程与郑风身旁,说道:“二位小兄弟,麻烦你们了,还叫你们看着帆,若不是今天准备不出海,也不会没有雇员了,还望谅解啊。至于看帆呢,你们只需要观察风向,然后移帆杆转动便可,切不可让风向吹拧了。”
“大叔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用您的船,应该的。”郑风忙说道,“放心,我们一定注意风向,守好船帆。”
郁鹏程未作多言,只是点点头回应。
列阳自我觉得被人冷落,转身走往船头。
陆晓雪让老叟关心之言拉回神,与杜秀走到舱里,然而又不经意忆起,那次到东海寻找“龙灵元珠”的片段:他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
老叟走往船舱,瞧一眼孤立在船首的列阳,暗自冷“哼”一声。
列阳回首望一眼老叟的背影,恍惚间觉得是他,疑思之后,心中暗道:乍看一眼,貌似是他,不过可惜,他不是他,一个废丹废元之人又有何威胁,只是她
每次偷偷关注她时,夜深人静,或孤自一人,看到相思之泪,粒粒滑落,犹如滴滴熔岩落入心坎,穿孔般的灼痛令列阳痛彻无比,其实早就想用自己的真爱去填补她芳心深处的缺口,但是不能,不能因为心急而让旁人说闲话、道是非,毕竟鱼华水在她心目中占据重要之位,相互间的感情已日日积累深厚,况且鱼华水才离去不久,所以列阳认为,在这段时间需要沉着稳重,慢慢地去与她相知相识,日久生情的夫妻才不会轻易分散。
船舱里,一张四方桌。陆晓雪与杜秀坐在,二人在随口谈聊。
片刻后,老叟端来一壶茶水,道:“两位姑娘,请用茶。”
茶香四溢,顷刻间飘满船舱。
杜秀首先品尝一口,感觉香气沁人心脾,提神不少,道:“好茶,不知这茶的尊名是什么?”
老叟一愣,但很快间反应过来,道:“这是无名茶,采用上等茶叶,煮入花香而成。咳咳,呵,谈到茶道,我这个老头子见识欠乏,实不敢卖弄啊。”
其实,鱼华水并不知此茶之名,纯粹是随口称之为“无名”,至于制成之法也是随口说道,而后便以实言相告,了结此话题。
陆晓雪表示歉意,道:“借用大叔的船,已是过意不去,现在又劳烦大叔送茶倒水,在下更是觉得抱歉,真是有劳了大叔!”
“大叔,您不是掌舵开船吗?现在怎么?”杜秀略有怀疑的问。
从刚才见到老叟来到甲板时,便心有可疑之处,而他更是相请到船舱,所以更加怀疑。杜秀身为“秋水峰”茹心仙姑的首席弟子,多多少少传承了一些茹心的眼力,虽未至明察秋毫之处,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能多看到事情的一些本质。
老叟听出她的意思,不作多想,即道:“哦,是这样的,我呢和老太婆是轮流换,如果一个人掌舵开船,难免有疲乏之时,毕竟海上的风险较大,假如再疲劳驾驶,就不能一帆风顺咯。说实话,老太婆的海上经验比我足,再过半个时辰,我就去换岗了。”
“那么,大叔不时的咳嗽,身体定有什么病疾吧?在下略懂医术,大叔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诊一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懒龙附体()
老叟一听此话,忍不住大咳两声,还好及时控制住,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这都是干出来的行业病,老病根了,不知看了多少大夫,诊断结果都一样。我这病是长年累月经历海风吹才导致的,我不想天天惦着这病,所以还是别诊出名堂来,也好让我安享几年。”
凭杜秀的修为,以及眼力,已看出老叟的病非普通之症,而是一种极深内伤,只觉得眼前这位老叟不同寻常,所以想借话来试探一下,但老叟不让诊,只能作罢,总不能强逼着看病吧。
鱼华水当然不能让她诊断,否则必然泄露身份,此行目的只有一个,即是为了帮助她,为了多看她一眼。
“大叔,对不起,杜师姐不是有意让您不安,请见谅!”陆晓雪不忍老叟因此而受到伤害,便作安慰。本以为杜秀为他着想,现在一看,才觉到杜秀是在怀疑他,不愿见她揭人伤疤,道:“杜师姐,别说了,大叔的为人如此好,我相信,天下好人有好报、交好运。”
“没事没事,别过于言重。二位姑娘,你们就在这歇着,我呢还有一些琐事,就不多呆在这儿了。”老叟客气说明,便转身离去。
鱼华水因为心中忐忑不安,才选择离开,现在才知,这位蜀山剑派的杜师姐不是好瞒之人,省得多留一刻,多悬一分。
“杜师姐,大叔有什么值得怀疑?你看他这般,又不是故意装病在身。”陆晓雪含有一丝埋怨,主要是怕老叟承受不了恶病的心理压力。
杜秀稍思即道:“也罢,不说了。陆师妹,我们还是保存精力,以作不备之需。”
不知船已行多久,老叟与老婆子轮流驾驶已换了第二次。
忽地,海上刮起一阵怪风,逆船而吹。
在老叟的叫喊之下,郁鹏程等人连忙降帆,但未等帆落,已让强风吹拧,如根布绳。
接着,上空云涌,乌云笼罩了海面,透发出恐怖之色。
天空乌黑,海水如墨,忽闻一个狂电,似将海水一分为二,紧接着便是“轰轰”雷声。又是一个霹雳,应着震耳欲聋之声,桅杆从中腰处一断为二,挨雷电击个正着。
如此骤变,令船上之人猝不及防,狂风巨浪更使船失去方向,摇曳不已。
眼前这个事实,终于证明海岸疍民所言是准确无误,还好四人均有深厚修为,当即运功稳定摇晃身形。
此刻,相互间想法共通,保护好这艘船才是上上策,于是齐运功,四股真力于上方相聚,接着扩展开来,一幕透明光罩将船包围。
陆晓雪与杜秀得知异状,不多迟缓走出船舱,一见暴风雨即将来临,立忙运功加入四人的合力防护之阵中。
有了这层防护罩,隔阻狂风,顿觉船上安全许多,可是天空乌云密布,电网交织,雷声虺虺,仍然教人没有半点安全感。
在这恐怖的天海之间,倒是发觉一线希望,偏东方不远处,有一块地方没有闪电,或许是上苍给予的生机,又或许是上苍不奋的漏洞。
“那里有一块方圆处,雷电不能涉及,列师兄,我等六人以真力护船,维持不了太久,你看,是不是应该”郁鹏程说道,但话未说完毕,已让一声巨响覆盖。
一道闪电击在船侧,爆起一簇巨大水花。
列阳立即决定,道:“我们合力御船,先去那里避一避。”
言罢,六人便合力运功行气,冲斥向船尾。
船在强力驱使之下,开始行驶,无帆自行,逆风而去。
缥绫!老叟暗叫一声,倒是忘了她还在船舵,转身而去。心知陆晓雪与众人在一起,相互间有照应,可香缥绫独自在掌舵,落了孤单。鱼华水放心不下,决定与她一起,克服这场暴风雨。
忽然,强电连连闪烁,照亮整艘船。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击中正中央,雷声贯穿耳膜。
六人因此剧烈震荡,真力受波及,断了断,防护罩隐现一下。六人真力相续上,才使整条船稳定。
可不知为什么,天雷似乎跟这船有仇,开始接二连三的轰击。
六人御船避了几道闪电,便将真力运转至极,使船速增快几倍,直往偏东方没有闪电之处。也亏船舵掌控的好,否则,这条船已经沉没大海了。
一道道雷电擦边而过,只击得海水飞溅,惊险万分。
船舵处。
老叟换回鱼华水的声音,问道:“缥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啊?老天是不是和我们有仇,还是找错了对象,怎么追着我们打?”
老婆子瞥他一眼,换回香缥绫声音,道:“想知道为什么,别问我啊,去问天上的雷神!”
“啊?!”鱼华水一愣,反应过来后,干干一笑,“算我没问。”
香缥绫心中也是倍感纳闷,天雷为何会以此船为目标,锁定不放?脑际一闪,疑惑道:“莫非又遇上了乘龙?”
“什么乘龙?乘龙是什么龙?”鱼华水见她费神模样,接上便问。
香缥绫看一眼满脸期待的他,讲述道:“乘龙是条懒龙,弃行雨一职不顾,犯了天条,被雷神到处缉拿追捕。它呢,总是借物藏身,间接害苍生,因此罪孽越积越重,雷神也是一次比一次火气大。”
“懒龙?”鱼华水疑问一声,接着让一声耳边巨响震得跌倒。
一道雷电击中了船尾,着了火。
“哎呀,还有二里地就可以到达躲避风雷之位,偏偏赶不上了。”香缥绫叹了一句,忙去扶起鱼华水,道:“快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这一次,雷电击中船尾,恰巧是六人合力冲斥之处,因此重击,冲斥之力消散,防护罩也消失,只怕六人挨了伤,不能再度避险。
来到甲板,六人已坐倒就地,挨了雷电冲击,真元力大乱。值得庆幸的是,雷电已袭往远处,船再得安稳。
老婆子瞧一眼天空,难消担忧,转口道:“幸亏你们修仙炼道,可以运用法力开船,不然早就被雷电打沉了。你们赶快恢复一下,再往前二里处就安全了,一定要快啊!”
众人不明白眼前这位老太婆为何知晓前方二里处安全,不明白她如此催促,是在担心什么。但是不等众人多动作,雷声又由远而近,闪电形成电网,于天边又曲袭而回,速度之快,眨眼工夫即至。
老婆子望了一眼,面色大变,道:“糟糕,它又回来了,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应变!”
老叟稳立在甲板中央,凝视着从天边遄返而来的暗影,以及紧随其后的雷电。从他目光中看出坚定不移,稳如泰山之势说明了想法。
在没有寻找到“蓬莱仙岛”之前,不能让船毁了,为了她,更为天下苍生,鱼华水决定以此残命去挡。丹腹中不时传来的剧痛,让鱼华水对生命毫无把握,若非靠江月山的“天外神谱”相助,早已命殁。
遇上乘龙,已非第一次碰见,从香缥绫口中得知,这条懒龙有分身附体神法,可隐匿于万物之中,人,当然也不例外。此刻,唯有将自己身体让乘龙附入,方可保住这条船,保住船上人的性命。
鱼华水踩着轻快步伐,直往船首,必须阻止乘龙再次附入船体,且让它附入自己身体一,让自己成为雷电袭击之的,方可保住船,保住所有人。
“大叔,快躲开!”众人叫喊声连成一片。
华水!老婆子转过脸,则见他已奔往船首,忙叫道:“老头子,快回来,别去船头,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