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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婆婆”香缥绫传来虚弱的话声,“黄婆婆,我我”
黄婆一眼瞧见她气弱体虚模样,眼神中流露一丝诧异与疼爱,接着又把脸一变,大是不悦的道:“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叫我黄姐姐,你偏不听,我、我我有那么老吗?”
香缥绫俏脸露出希望与心安,朝着黄婆一笑,便昏睡过去。
“缥绫!缥绫!你醒醒啊!”鱼华水焦急的叫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喂,小子,你别叫了,叫也叫不醒她!”黄婆大声制止,伸手把住她的腕脉,道:“你看这孩子,说睡就睡了,还是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唉!”神情中藏着几分愁苦,放开愁绪转念又埋怨道:“把她送到房里,唉,救不救得活,都要浪费我一碗黄婆汤!”
黄婆汤?三人不紧一怔,在这鬼城和地府,只有“孟婆汤”非常出名,有着洗去轮回者记忆的功效,这“黄婆汤”可是从未听说过,不知有何功效。
不过,听黄婆的口吻,应该有救香缥绫的办法。
郁鹏程倒是对黄婆起了兴趣,有心运用道法来试试,看看能否看穿她的来历。
黄婆带先走进客栈,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想让她少受罪就得听我的!还有,一本正经的小兄弟,道行不浅,但别打老娘的主意,老娘在这鬼城定了根,不问世事,别在老娘背后窥视。”
郁鹏程闻言脸色一僵,不料让她看穿了自己,既然如此,也唯有打消看穿她的念头。
没想到这客栈还有后院,走出后门,便来到了黄婆住处,后院中央空空,四周却生长着遮天翳日的树木,虽然现在是早晨,阳光逐渐明亮,但这个院中依旧显得阴森怪离。
三人被滞留在院角的石桌处,黄婆带着香缥绫进了屋。沉默,寂静,一直保持着,谁都在担心香缥绫的安危,心,是悬着的!
陆晓雪见鱼华水焦急不安的样子,默默低下了头,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种冷冷的感觉,少了他以前那样的呵护,真是不习惯,如果往后都不比当初,那么自己还能承受吗?嗯,不懂,或许她才是他最值得爱的人吧!
郁鹏程看看忧心重重的她,又看看焦急难安的他,心知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将进展到难解难分地步,相互的牵绊,仿佛就是不解之缘那种。稍思便罢,到一旁的方石上打坐去了。
小屋内,温馨感觉,就如回到家一般。
不知黄婆何时煎了一碗汤,正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香缥绫喝下。汤中有着百花的香味、草木的芬芳,但是碗中却是无色无形,什么都没有,可是其中的味道,像会聚一片春色的一碗灵气。
“黄婆汤”不愧具有神奇疗效,一碗喝完,香缥绫惨白的脸色瞬间好转,直至恢复到如初气色,如同花朵蒙上的白霜,在阳光下消散。
不多久,传来香缥绫的声音,道:“黄婆婆,谢谢你啊,你的汤真好喝!”
本该生气的黄婆,听到香缥绫带有俏皮的话语,气火即消了一半,不过,教训仍然少不了,道:“我说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呢?本来你练五行遁甲术就耗费阳元,不但不听劝,现在还练了先天五行术,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五行之术是损阳的碴,你偏偏找上了!你有千年修为,又能经得住几次损耗?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黄婆汤也救不了你,迟早有一天,你的寿元枯尽,去喝孟婆汤!”
香缥绫沉默良久,幽幽的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黄婆倍感意外,掩饰不了脸上的惊讶,道:“为了他?就是刚才背着你的那小子吧?你舍弃千年功德为他,那么他是否真心真意爱你呀?”
“我”香缥绫一想到他与陆晓雪那般近,便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吐半晌才说出三个字:“不、不知道”
黄婆斜她一眼,道:“那小子体内藏有神龙之元神,待他突破以后,固然非凡,只是你经常耗费阳元,不知能挨几度春秋。忠言逆耳,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往后运行五行之术时,灵力不及的话,不要以阳元来转化,另外,你别一厢情愿,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好自为之吧。”
香缥绫听了她的这番话后,沉默了,心中并没有思考太多的问题,唯一一个问题就是:那该怎么去爱?
黄婆自然看穿她的心思,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道:“或许这是命中注定,是更改不了的,唉,也罢,往后啊,你珍惜好你自己就行,只有保全自己,方可去为他人,但愿上苍再能眷顾你一次,给予你实现愿望的机会。”
香缥绫不再多想什么,感激的道:“婆婆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
黄婆陡变脸色,不乐的道:“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听不惯!只要你好好生活,就是我的安慰,那才不会白费我那么多碗黄婆汤。好了,不说了,你先歇上一个时辰,待身体恢复恢复,我先去招待一下他们三人。”
“嗯,谢谢黄婆婆!”
第二百零二章 非凡佛法()
先龙剑派废墟。
依如当初那样,一层厚厚的风沙之墙包裹着,上空是黑压压一片,如雾如烟,离地面很低。
荒废的前门广场,毁尽的建筑,似乎经过万载千秋的风化,更添一层残霜。而周围的树木,茂盛苍郁,比起前段时间长大不少,仅仅数日时间,仿佛已生长了数年。
在巨大的风沙之墙面前,一个鹅黄身影显得渺小,她再次前来察看,心想弄清楚心中那不解之疑,但眼前这堵风墙,给了她界限,无能进入其内。
她踱来踱去,辗转斟酌,终于抬手张臂,一道碧光闪过,琵琶“魔珏”已抱在怀中,欲想通过这堵强力的风墙,除下运用真力来打开通路,便无其他办法,但她不会因为艰难险阻而就此罢休。
“阿弥陀佛,女施主且留步!”一个沙沉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在一旁的断壁处出现一位老僧,看其一身袈裟色彩鲜艳,不惹一丝尘埃,头顶帽子上“佛”字反照金光,手上翠绿念珠了得。
萱彤停止运功,转过脸看着又瘦又老的僧人,邪气的粉颊上带有了诧异,问:“不知大师所为何事?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去?”
“贫僧法号慧仁,看女施主本性不坏,所以唤住女施主,并非有意冒犯。”老僧含着歉意说道,又看了一眼先龙剑派的废墟,不紧一声长叹,“阿弥陀佛,先前一向为正的先龙剑派,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是可悲可叹。此处隔绝于世,其中不净之气浓厚,外来人等不可入内,怕是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萱彤本不想听从劝阻,但最后一句话使自己产生了犹豫,已成废墟的“先龙剑派”之中有太多的古怪,上次进入时没有风墙所隔,而在其中遇到的两人却有着蜈蚣和蝎子的奇异修为,这种真元变化境地还是头一回遇见,当时,若非自己反应快,恐怕已成两大毒物的腹中餐。如今,素昧平生的老僧似乎了解其中状况,再加上自己亲身经历,才决定不去轻举妄动。最为费解的是,在废墟所遇到的两人,非正亦非魔,不知是什么道。
萱彤脸上流露一丝邪笑,改变了口吻,道:“进去或不进去,那是我的事,大师身为出家人,条条大路又要管多宽呢?”
慧仁双手合十,一声叹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萱彤原本不敢妄动这堵风沙之墙,但现在决定要大动一把。邪笑慢慢消去,右手一挥,左臂一张,“魔珏”琵琶应着碧光动作,弦震音发,一首妙曲弹奏而成,无形之音化作气波,形成了锥状气流,向着风墙推近,势必将风墙刺出个破洞。
随着锥状气流的逼近与压迫,风墙开始内缩变形,渐渐呈现锥形凹陷,如此下去,转眼工夫便被刺穿,但是在锥状气流挤压下,风墙内发生了改变,一股巨大之力开始反弹,呈现的锥形凹陷一点一点补满,直至如初,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向外抗拒开来,风墙已成外胀状态,一张风沙形成的狰狞面孔,怒气冲冲看着前方的丽影。
萱彤并没有因此住手,倒是加强了真力抵抗,琴弦拨动,音乐锵锵醒耳,道道碧光如刃,足可撕毁前方的一切。
那张只有模糊的五官面孔,开始愤怒了,张开那无齿大口,好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极强的锥形气流一入口中,即开始泄劲,瞬间化为乌有。
萱彤一见情况不妙,立忙想抽身而回,可是那张深不见底的无齿大口,似乎要吃定她,死死咬住她不放,任她如何也摆脱不了,被吸往口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二者中间,突现一幕金灿灿光芒,从中隔阻开来。
萱彤这才有了机会,立忙撤到十丈开外,才敢停下来松口气。那道金光是从何而来的呢?一想到这个问题,抬眼望去,即知是刚才那位老僧,不紧如意一笑,便要看看他的佛法修为有多深、有多厚。
那张面孔愤怒无比,怒火燃烧,火气腾腾直冒,竟将周围映得火红。双目红芒一闪,风沙受到引力凝聚,这张面孔眨眼工夫增长数倍,向着慧仁扑去。
“孽障,真是不可救药,阿弥陀佛!”慧仁喝斥一声,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念出咒语。
原本什么也没有,在咒语念出之际,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尊如来大佛,坐落在慧仁身上,全身金芒。金佛之中,慧仁翻掌而下,只见大佛也了动作,翻掌之间,手掌陡变。虽说那张面孔已经大的可以,但在佛手掌心之中,却显得与苍蝇一般大小。
那张面孔呈现惊恐,来不及躲避,已然一掌拍下,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天地像是摇晃好久才稳定。
萱彤被这一幕怔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心底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老僧,真是料想不到他有如此非凡的佛法修为,也是头一回遇见过,如果他能帮助自己进入“先龙废墟”,铁定不费太大力气,说不准他会以佛法来除去其中的毒兽。
再说,萱彤去冲废墟,本来就是想引老僧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见识见识他的佛法修为有多深、有多厚。刚才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佛法高强的不得了,现在更是坚信不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仁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双目金光一闪而逝,转回身道:“其中罪孽深重,不净之气聚集,女施主还是莫要进入为好。”
一见他转身即要离去,萱彤连忙上前,行了个礼,道:“大师,既然知道其中有太深的罪孽,为什么不除去这些罪戾,也好替天行道,救苦救难,救世救人,如此一来,大师功德无量。”
慧仁轻叹一声,不作答应,而后道:“女施主一心向正,这一点令人佩服,不过,先龙废墟之中不要进入,贫僧也是爱莫能助啊,否则方才就助你进去了,又何必让你来迫贫僧出手呢!”
萱彤的心计被一语点破,只觉耳根发热,同时心中也猜想得到:原来大师早已独具慧眼!不过,曾听说佛家开通“慧眼”,那是需要无上修行和大功德,足够资格达天成佛,那么,眼前这位神秘神僧到底是何许人呢?
“大师,我错了,请见谅!”萱彤敢作承认错误,更有心想与他谈聊一番。
“女施主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