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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缥绫一肚子气火,很想出手狠狠教训一顿道士,道:“郁公子,你开坛作法求雨,我运用五行术暗中助你,下场大雨让他们瞧瞧,不教训一顿假道士实是难消心头之恨!”
既然无法退步,那只有进步不相让,试运“先天五行术”呼风唤雨,来个瞒天过海。
郁鹏程稍思即道:“万万不可,此地无雨一定是另有原因,如果我们轻易布置法术来行云降雨,是无济于事的,哄骗众人不说,且欺瞒了上天,天界神明追究起来,会遭天遣,轻者折寿,重者毙命。再说,香姑娘功力再强,最多也只能在顺天府城上空借水作雨,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日,而且又会大伤元气,所以此办法不可取。”
此地河水干涸,若运功行水必然要费大量真元气,从远地运水而来,仅能浇溉有限面积而已。
香缥绫“先天五行术”方练初浅,尚未领会到随心所欲、运用自如境界,就算附近有河水,也未必能成功,重要的是元气承受不了。
道士本想借众人之力赶走四人,不料众人追究求雨之事,自当为众人之首了,道:“怎么了,四位?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满口行家话吗?现在大家要你们一个交代,怎么像哑巴似的站着不动?只要四位跪地求我,那么,我会考虑一下是否再求雨一次!”
故意如此说,是煽动众心,找四人难看。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逼迫四人下跪,好让道士重新开坛求雨。人声鼎沸,显得一片喧闹。
“真是岂有此理!”香缥绫有火不能发泄,选择走为上策,准备布置“五行遁甲术”携同三人离开。
以遁术离开是最安全,如果三人拔出刀剑,众人必然趁势而攻,误认为三人将出手伤人。被群殴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数百人一人出一手指头,足可让四人鼻青脸肿。
“让开!”
一声吆喝,随即传来一阵整齐脚步声,两行带刀士兵穿插在众人中间,将人群一分为二。
为首的士兵高声说道:“宋大人有令,请四位到府上一聚,曾闻先龙剑派斩妖除魔,还望四位不多拒绝,宋大人想略尽地主之宜。闲杂人等,立刻疏散!”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回家。谁也不敢再赖着追究四人责任,谁也不敢与衙门过不去。
道士见风头不对,哪还敢多嘴多舌继续索取银两,随着众人一波溜走,只留下身上的旧道袍。
之前,有两个巡城士兵经过此处,见有人扰乱求雨,首先回去禀报,并得“先龙剑派”名号。
宋府距此不足半里,所以士兵来去较快。
宋大人乃是一城之主,官大五品,听说来扰者是闻名的“先龙剑派”,便下令派人前来相请,分散求雨之众。
四人均是受宠若惊,一直认为是有人报官来捉拿自己,不料是来请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煞光(下)()
鱼华水一想,入府肯定盛情款待,可以好好大吃一顿,没想到遇上这等好事,道:“呵呵,我们早饭还没吃呢,怎么好意思去”
香缥绫白了一眼,什么不记得就记得吃,他心里除下想着吃,不知还有别的没有!
此时,众人已散尽,气氛已松懈。
郁鹏程略看一眼地上道袍,暗自一叹。去府上未尝不是件好事,正好可以了解详细情况,抱拳道:“既然大人相请,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为首士兵即吩咐一名手下速速回府通知准备早餐,而后道:“四位请!”
“好好好,快快快!”鱼华水迫不及待,入城后应该找个饭馆吃早餐,倒是让求雨一事闹忘了,现在有免费早餐,不吃白不吃,所带的食物就留着防止不备之需。
陆晓雪轻轻一笑,他无拘无束的言行举止总让自己感到轻松与愉快。
宋府是一个大院落,其中住房多宅,大门口有士兵站岗,整座府是一副严明景象。
到了府门口,两行士兵站立到左右侧。
宋大人伴着笑声走出门来,五十岁模样,身着便装,迎上前道:“先龙剑派弟子有幸到来,有失远迎,恕不知之过,望四位见谅。”
如此大度宽容、谨慎好客之态,令四人倍感意外,与想象中恰恰相反,没有官模官样反而多添平易近人的笑容。
郁鹏程谦虚的道:“大人言重了,这不是来迎迓了么?路经此地,劳驾大人之处,实不敢当。得到大人美意,我等不胜荣幸之至,更为贵府增添了不少麻烦。”
“客气,客气!”宋大人朗朗大笑,道:“久闻中原先龙剑派斩妖除魔不计其数,今日得以相逢,应该说是老夫三生有幸,略尽地主之宜也是理所当然。方才城中百姓为求得甘雨,误会了远道而来的四位,老夫已在府上摆了宴席,让四位压压惊。”
“这么快?真是太好了!”鱼华水惊喜的道,难以置信,这么短促时间就把早餐准备完毕,有钱有势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香缥绫一听到他顾着“吃”,气不打一处来,碍于面子,唯有将气话往肚子里吞。
郁鹏程又道:“实不相瞒,这次一同来的不止是先龙剑派,还有天山天仙剑派的陆姑娘,和这位香姑娘”
香缥绫忙打断了话,自我介绍道:“在下无门无派,江湖女流之辈,大人别见笑。能得到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在下感到受宠若惊。”
宋大人惊讶的道:“哦?天山的天仙剑派弟子也光临了,还有这位香女侠,老夫倍感荣幸。天下四大仙剑派,老夫仰慕已久,今日能相识其中二派弟子,再也没有比此事更值得高兴的了。看,只顾着谈聊,忘了请四位到府中入座了,快请快请!”
郁鹏程与宋大人年龄上有所差距,但一见如故,相互间谈得开,所以一见面就有许多话说。
到了府内会客宴厅,四人相继就坐。
相对来说较为丰富的一桌菜肴引诱鱼华水唾涎横生,为了不失雅态,轻轻地吞吞口水。
宋大人面带笑容,道:“来来来,家常便饭,大家随便用,别客气!”
鱼华水立忙握起筷子,呵呵笑道:“大人性情豁达,不拘礼节,那后生就不客气了!”
香缥绫出手按下他的筷子,就算主人不拘礼节,那客人也不能不懂礼貌,道:“大人先请!”
宋大人一见几人注重礼仪,一想也是,是该自己带头为先,哈哈一笑,握起筷子道:“来来来,一起吃!”
鱼华水待他夹了菜后,在香缥绫冷目监视下,斯文礼貌的握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不忘夹了些菜送到她们俩碗里。
早就忍不住了,饭菜烹香,令胃口大开,此刻已顾不上客气,大方吃起来,当然比吃馎饦饼之类的食物香了。
其实,这一桌菜肴特为四人准备,稍微丰富了点,只是多添了几碟罢了。由于旱荒降临,城中百姓节衣缩食,身为一城之主的宋大人自是考虑到危机,日常以便饭为主。今日,得知久仰的“四大剑派”光临,特地吩咐下人多添几道菜肴来招待。
郁鹏程放下碗筷,微皱眉头,道:“大人,我等路上所见,这一带河流干涸,草木枯亡,应该有半载以上没有下雨了吧,不知这一带有何缘故,失去了风调雨顺?大人有所知,请直言,或许我等能帮上忙。”
了解详情,便能定夺,若有逆天破坏风水之处,可以进行整改。天不降雨,必有其原因。
宋大人脸上多添了深深愁容,长叹一声道:“已经有七个月十九日未降半滴雨,眼下民不聊生,庄稼已枯死,所剩无几,秋季是要颗粒无收了。如此干旱下去,气温又下降,再不出一个月,深井泉水也会干尽,到时候就算老夫开仓放粮去就济百姓,恐怕也于事无补,最终仍要委屈百姓们逃荒去。至今已举行数次开坛求雨,没有一次能成功,法师道士轮流请,结果他们事罢不知去向,百姓们也花了不少银两,唉!”
发生了如此灾难,身为官衙,寝食难安,但苦无方计,老天不开眼啊!
香缥绫冷嘲一笑,笑那些贪财之人,道:“大人,天若无雨,岂又能随便请人来求得?一些不法之人为谋财路,投机取巧,浑水摸鱼,趁此机会诈骗百姓钱财,可不能再让贪图钱财之人得意,所以还望大人阻止求雨一事。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心劝解众人,却抹得一身黑!”
一想到这事就来气,好心没好报,更气鱼华水多管闲事,自讨苦吃,连累了大家。
宋大人心知所言之事,惭愧的道:“原来四位是从中看出求雨者心术不正,才会遁入困境。都怪老夫求雨心切,忽略了这严重后果,实在不应该如此大意。得到四位提醒,老夫恍然大悟,请放心,饭后即下令杜绝求雨一事,以免众百姓再遭损失。”口上说不去求雨,心下则又顾虑,没有任何办法化解此灾了,“天要亡我城,不与天斗,唯能遵循天意。不能替众百姓排灾解难,真是愧对我这个一城之官!”
陆晓雪心存难过,更赞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宁可苦自己一人,也不愿看到满城百姓受苦。
郁鹏程摇头一叹,问:“大人,七个月之前,顺天府一带是否发生了某些怪异迹象?”
求不得雨并不是根本原因,必定是有某些逆天之物作怪,唯有追本溯源,弄清彻底。
宋大人清楚记得七个月之前发生的事,便道:“少侠如此一说,老夫倒是想了起来,在七个月十九日前,一道黑光冲天,忽然间天地无光,夜幕降临,城中之人无不惊慌,认为上天将要发难下来,所幸的是次日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气温降低了许多。本是虚惊一场,可没想到一直无雨,那一次一定是灾光之兆了。”
陆晓雪认同道:“黑光,即是凶煞之光,看来正是旱灾之源,大人可知光源出在何处,我等也好前去一探究竟。”
既然是黑光冲天,那必由地而生,唯有前去查个究竟,方能弄得水落石出。
宋大人稍忆,道:“据听知情人说,黑光出于北面的黑龙潭之中,此言可不可靠,老夫只是道听途说,未去查实。”
“黑光?黑龙潭?”鱼华水惊奇的问。只顾着大吃,根本未在意众人谈话,但“黑光”和“黑龙潭”二词回绕在脑际,依照震泽和日月奇潭的迹象可知,一定是黑色龙灵元珠所在,况且又与长眉及四位长老从璇玑台上测出的结果差不多,一定是在潭中了。
香缥绫看出他得知了什么,一估即知,大有可能是所要寻找的黑灵珠,以免外人多疑,抬手拍打他一下,冷冷的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大人把话说完!”
与此同时,郁鹏程、陆晓雪也看出,测到龙灵元珠定与黑龙潭有关。
宋大人并没有揣测四人想干什么,继续说道:“自那日起,黑龙潭封潭至今,从未开潭。正因黑龙不行雨,所以老夫才让众百姓请法师来开坛向天求雨。”
“大人是说这一带行雨之事由潭中黑龙负责?”香缥绫一问,潭中果然有灵异之物,是善是恶尚不能作出确定。
“不错。”宋大人点点头,道:“此事还要从久远说起,话说有两条龙生于东北边的白龙潭,长大之后,兄弟俩分了家,黑龙主动将白龙潭让给了弟弟白龙,自身来到轱辘峪。那时候,是一片荒山野峪,没有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