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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头乌鸦不以为然,很随意地立在那里,根本就不觉得疼痛。
突然间出现这么一只活物,让少年感到一丝亲近,至少不觉得在这里有多孤独。
“刚才你在与我说话?”无头乌鸦居然活得不仅滋润,而且有头无头都不影响它,这让少年很震惊。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无头乌鸦的声音有些粗,像男子声音,不知它化成人形会是什么样子。
忽然间有个陪伴的,哪怕不是人,少年也觉得很欣慰,之前的遇险虽心有余悸,但此刻在无头乌鸦的到来,那种不快、不安冲淡了一些。
少年判断出无头乌鸦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心中放松了不少,胆子也大了些,于是他问出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请问前辈,您可知我是谁?为何在这里?为何。。。。。。”
“别问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这里。”无头乌鸦似很反感少年这般询问,扭着脖子歪向一边。
“连你都不知道,原来你也失忆了。”
少年失望地埋下头,口中喃喃道:“它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我究竟是谁,我到底是谁?”
他沉默会,又抬起头,问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出路在哪?”
“万里冰封,自然是雪域。”
“雪域?”少年对这地方很陌生,第一次听闻,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
“前辈,您可否告知出路在哪,刚才我往那个方向走,却。。。。。。。”少年再次询问,目前出路才是他最关心的。
“那是这里最大的生命禁区,你居然都敢闯,胆子真大啊。不过看你还能活着,并没有笨到硬闯去送死。”
“生命禁区?”
少年惊异地问道:“前辈知道那里的情况?可否告知冰面下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诡异恐怖?”
“那里。。。。。。深不可测啊。”
无头乌鸦略有所思,摇摇半个脖子,感慨道:“我曾多次探究,却依然不知道迷雾和金芒光柱的根源所在。”
“少年人还是莫问过多,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易惹祸上身。”
“晚辈谨遵教诲!”少年躬身听取意见,那片生命禁区确实让他忌惮,他并不想了解过多,连无头乌鸦这样厉害的角色都无法探究根源,他更无法了,之前想日后探究的想法此刻已烟消云散。
少年又问道:“前辈对这里很熟悉应该知道出路,能否带我离开这里?”
“我回来就是为了送你走的,少年人你醒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我正玩得高兴,你偏偏这时候醒来。”
“晚辈对不住了,打扰前辈清修。。。。。。”少年抱拳道歉。
“什么清修,会不会说话,老夫在玩!”
“是是是,打扰前辈玩耍。”
“少年人,后会有期!”
无头乌鸦留下最后一句话,扑腾一下翅膀,在它前方的虚空顿时扭曲分裂。
虚空出现一个黑洞,洞口不大,还不足一成年男人的肩膀宽。
无头乌鸦又扇了一次翅膀,顿时有一股庞大的气息卷向少年。
“多谢前辈,今日之恩来日当报!”
“废话真多,去吧!”
少年还在拱手作揖之态,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整个人席卷上空,卷入黑洞中,消失不见。
第二章朱家村()
少年仿佛进入无尽的黑暗中,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星光,只觉得周围空间在快速移动,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前进。
他不知道无头乌鸦要将他送到哪里,也不知现在身处怎样的空间,他坐在那里,心平气和的等待降临。
没多久,前方出现一个亮点,亮点越来越大,速度极快,少年刚起身,光亮就将他的全身包笼,下一刻,他就落在实地上。
这里是一处山野之地,草木葱葱,绿荫绵绵,山峦连绵不绝,与雪域里的景象完全不同,这里青绿一片,空气清爽。
少年眺望四周,并没有见到雪域的踪迹,他不知雪域究竟在哪里,更不知无头乌鸦将他送到何地。
‘我虽然失忆,不知一切,但我并未就此堕落,我相信。。。未来的我将会知晓一切答案。’
少年站在清秀的山地间,眺望四周翠绿一片,心中升起希望,对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
‘活于世间总需姓名,不知姓名就自创一名,我既于雪域中的八角亭楼而活,那就取名。。。雪楼!从此,我就是雪楼。’
他坚定了信念,选择一个方向大步往山下走去,他要寻找一个有人烟之地,了解现在是什么时代。
路上,雪楼细想在雪域里与无头乌鸦的对话,他发现语言是一种本能体现,虽然忘记了过往一切,但这一技能并未忘记。
这是值得庆幸的事,至少与人沟通就少了些障碍。
他下了山,寻到一条不宽的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偶尔见到几条小鱼从中游过。
雪楼认真给自己洗漱一番才继续动身,他沿着小溪往上游走,他相信靠水之地必有人烟。
烈日当空,天空湛蓝如画,走在如此天空下,别是一番美景。
暖风席席,入袖便感觉一阵清爽,这里的天气与雪域里完全不同,好像是不同季节,雪域里冷风如刀,这里却春意盎然。
这让雪楼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也许只是地域不同吧,不过,即便只是地域缘由,那他这一横渡,得是多少距离?
雪楼不敢想象,也不知无头乌鸦为了报复他打扰他玩耍,而故意把他送远远的。
跋山涉水,当天边的红霞染红半边天时,他终于发现了人烟。
在溪边不远处的山头,炊烟袅袅,还有狗吠鸡鸣声传来。
往山头方向有一条干净的小路,整洁不荒芜,显然经常有人走动,雪楼猜测,山头方向的人必定经常走这条小路来溪边洗漱、打水。
小径通向山沟就折了湾,在小溪这一头还无法见到山头下是什么样的人烟。
雪楼大步踏上小径,欣赏沿途风景,这里花香袭人,鸟鸣悦耳动听。
转过山沟,眼前焕然一新,一个小村落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淳朴又古老的村庄,户数不多,不到百户,房子紧邻,排布紧蹙,可以看出村子的凝聚力很强,看起来很团结。
村子四面环山,似与世隔绝,他们似在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雪楼继续前进,在村头一个分叉路,又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座不大的庙,庙里究竟是什么,太远雪楼看不清楚,他也没多大注意,只瞟了一眼就继续沿原小路前进。
村头立着一块半米宽一米高的石碑,并不厚,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朱家村。
石碑很古老,布满灰色的苔垢,字迹模糊,从三个字周围痕迹看,显然被重新刻过多次,这块石碑似经历了无尽岁月,风吹日晒后凹凸不平,上面坑坑洼洼。
石碑古老又平凡,从未被动过,只有上面的字迹被稍微修整过,整体字样依然保留,也不知这块石碑究竟存在了多久。
雪楼的注意力从石碑身上移开,继续前进。
汪汪汪。。。。。。
刚拐进村头,第一个发现雪楼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只大黄狗,它不敢上前,就是对着雪楼狂吠。
有一只狗带头,就有其他狗跟着叫嚣,一时间,整个村子里都是狗吠,几乎村子里的狗都跑到村头,与雪楼对峙。
狗吠引起村里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走出家门,往村头走来,往日村里可是不来陌生人的,如今居然有陌生人前来,让他们很好奇。
这里的人显然比较热情好客,知道雪楼无从落处,族长就收留了他,至于那些要将雪楼赶出去的狗都被各自主人捻回了家。
与村里人没有沟通障碍,让雪楼放心不少,他很快就融入族长一家。
族长一家共三口人,族长夫妇,还有一个约只有七八岁的小孙女果果,通过了解,雪楼大概知道族长的儿子儿媳妇都在一次猎物中牺牲了,如今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族长夫妇热情款待雪楼,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有一种奶酒款待,这种酒族长一般很少喝,只有贵重客人才拿出来,看得出他对雪楼非常热情。
雪楼很感激族长一家,但目前无以为报,他决定就帮他们做些体力活,且目前他无处可去,只有暂时留下,对这个世界有个全新了解后,再做细算。
雪楼很快就融入这个村子,起初,村子里的小孩都很好奇这个外来客,经常在族长家外面偷偷看雪楼的一举一动。
当与雪楼熟识后,这些人就习以为常了,都把他当做本村人,经常约他一起上山狩猎。
村里的狗刚开始也排斥雪楼,时间一久,也不再陌生,见了他都不再乱吠,经常摇着尾巴向他示好。
经过几天的相处、观察,雪楼发现,朱家村的人基本都很年轻,基本上年龄最大者也不超过半百,年龄最大的族长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
一个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个老人,这让雪楼非常惊讶,在一次与朱家村年轻一代上山狩猎时,他问了这个疑惑。
“为什么你们村里人都这么年轻,没有一个老人呢?”
当雪楼问出这个问题,朱村的少年们如听到什么恶耗,全都表现得很紧张,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四处瞄了一眼,做了个禁声动作,低声道:“这是禁忌,以后不能再问了。”
雪楼心中越发疑惑,但也没再继续追问,把这个疑惑暂时先藏心底。
第三章果果身世()
朱家村的夜晚静谧安详,村里人朴实无争,晚上没有什么娱乐,人们吃饱喝足,坐在庭院里聊会家常,基本都是躲入被窝,等待黎明到来。
静悄悄的夜晚,却是果果最开心的时候,这时候,她就会挽着雪楼的手臂,一起坐在墙头,一起欣赏美丽的夜景。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几天真是快乐啊。”果果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欣喜地仰望星空。
月色下,她那稚嫩的脸蛋越发纯洁美丽,白皙胜雪,眼睛明亮灵动,圣洁而美丽,仿佛九天仙子转世,洁美不俗,同龄人中,无法找到比她更纯洁美丽的女孩。
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应该是大家所喜欢的,可雪楼却发现事实远非如此,朱家村人似都讨厌果果,不爱与她亲近,同龄人都不与她交往。
所以,果果基本上很孤独,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想融入大家的世界,可没有人领情。
雪楼的到来,让果果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因为只有雪楼愿意与她亲近,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雪楼不知朱家村人为何如此,他没有问,也无人说起,他起先觉得是别人妒忌果果的美,可后来仔细想想,应该没那么简单。
“雪哥哥。”果果抬起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雪楼。
“嗯,怎么了?”雪楼看着她那稚嫩又美丽的脸颊,实在找不出令人烦厌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朱村其他人如此态度呢。
“你在这里住多久啊,能长住吗?”
雪楼摇头道:“不确定多久,一般不会长住。”
“哦。”
果果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似乎想明白了,很快又高兴起来,道:“不管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