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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小萝莉骨碌着灵动的双眸,好半晌,她又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道:“人家还想长大了变成二娘那般漂亮呢,看来是没戏啦”
“你娘就很漂亮啊,为什么要长得像你二娘?”
“他们都说,爹爹最心疼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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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十月围城(一)()
柔光暖暖的草坡上,柳云曦身着短衫,模样娇俏可爱的站在柳藏兵的身前,那胖乎乎的小手儿正拿捏着一卷丝帛,原本应该是抑扬顿挫的高唱,也因为她稚嫩的声线而变成了奶声奶气的低喃
“域外天魔犯我疆土,已然近十载矣,今我欲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
“”
“天魔欺辱吾之同胞,杀吾百姓,夺吾宗庙今特此讨伐,犯我东陆天威者,虽远必诛!欺我东陆无人者,虽悍必死!凡我东陆子嗣,皆有义务屠戮天魔,匡扶祖宗基业,尘不才,受命于天,以此诏敬告天下!”
“”
“自开天辟地以来,诸族共守家国,万里山河,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东陆大地,举德齐天蛮夷鱼太玄,极尽向往,然陈祖圣尊宽厚,使其食吾食,习吾字,方可定居,从此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环顾鱼太玄者,无不以德报怨,抢吾故土,杀吾子民东陆锦绣河山,本为吾社稷之圣地,同胞之乐土,今日,充幽沦丧,西域坚壁,南海溯流,竟是谁家之天下!”
“”
“但有域外天魔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吾同胞为乐,强抢吾祖宗故土为荣而今中原,北地荒凉,沧澜泣血,贼虏遍地,南山徒殇东陆儿郎几欲被屠戮殆尽!天地间,草木含悲,风云变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国有漉血之怆,有志之士,皆存复仇之憾神州危矣!诸族危矣!东陆危矣!”
“”
“不才尘,亲率沧澜之滨,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苟延残喘于世!青天在上,顺昌逆亡,尘奉天举师,屠魔戮寇,势必诛尽域外之天魔,复吾东陆之江山,雪吾同胞之死仇!”
“”
“尘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以扭转乾坤,神州大地,但有志同者,请领兵前来!东陆各方,但有道合者,请携手进退!以挽狂澜之即倒,扶吾大厦之将倾!”
洋洋洒洒的一篇沧澜荡寇诏读完,懵懂如柳云曦,此时此刻,也是满脸红霞,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谁写的?”脸色变幻好久,强忍着心头的热血翻涌,柳藏兵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早已浑身颤抖的柳云曦揽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小萝莉的脊背,一边放缓了声线低低开口道:“如此文章,宛如醍醐灌顶,直让人奇经通畅,八脉贲张”
“全军上下,也只有子明叔父能做出如此激昂的锦绣华章,他可是我族最后一个琼林宴文科状元公哩”
“善!”柳藏兵笑了笑,待到柳云曦心情平缓,他又温言细语道:“此诏一旦颁布天下,势必会引得东陆各族连心溶骨,同仇敌忾!”
帝都,长乐坊。
沧澜荡寇诏甫一读完,聚义堂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抬眼望向了高台首座的方向
阴柔如昔的长乐坊主马忌缓缓起身,满脸莫名的踱步走到了大堂正中,闭眼调息良久,他才张了张嘴,尖锐的嗓音此刻竟闻同天籁。
“长乐坊上下,只要是能打的,全给老子集合起来,咱们做了一辈子偷鸡摸狗之事,今天,也该为东陆的父老同胞尽一份力了传我令,让兄弟们全副武装,目标——滁阳大营!下一次天魔来袭之时,吾等兄弟,当与徐候和兰陵王生死与共!”
“是!”
沧澜郡,馥城。
花山乃是风雷铁骑的退伍斥候,曾几何时,他在宣威将军麾下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年岁渐长之后,他便回到了故乡,因为狩猎技巧高绝,渐渐的,南城花二爷的美称也随之在坊间传为了美谈。
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当花山于山中满载而归,走在了馥城的主街大道上,告示牌前的拥挤人群,使他不由得停住了归家的脚步,稍稍犹豫,他又挤开了人流,堪堪将墨迹未干的沧澜荡寇诏映入眼中。
驻足良久,花山才依依不舍的从人潮中退出身来,满怀心事的朝着自家小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亲友们络绎不绝的问好并没能像往常一样给他脸上带来温和的笑容,自始至终,他脸色阴晴不定,尽是意味难明。
“二爷回来了啊,饭菜刚好,你先洗把脸,丫头啊,给你爹焯条毛巾来!”神情恹恹的推开了篱笆外的木门,花山走进了小院,入眼虽是简陋不堪,却泛起了他心中难以割舍的暖流,听着妻子的叫唤,他笑了笑,接过了女儿递来的湿巾
“怎么了?”闷闷的吃着饭,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朴素妇人一抬头,看了看自己丈夫的脸,“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摇了摇头,花山笑得十分勉强,轻轻放下了碗筷,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直让身旁的妻子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爹爹,你什么时候出发啊?”十来岁的小姑娘,已经能敏锐的察觉出父母之间的复杂情绪,抬头间,小姑娘眼角泛泪,一脸怯怯的伸出手来,握紧了父亲的大手。
“出发去哪里?”花山叹息一声,表面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可他心里的挣扎,瞬间就让他难受得无法呼吸。
“娘说了,爹爹要去南方,追随着大王的脚步,去收复失去的故土”小姑娘话一落音,院子里的母女俩皆是泪流满面,形容说不出的悲伤。
“呵呵!”分别握住了妻子和女儿的小手,花山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爹爹不去,爹爹陪着你和娘,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不!”小姑娘一把挣脱了父亲那满是老茧的大手,腾地起身,她哽咽着放声大喊道:“大王在召唤爹爹,爹爹不能不去‘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远去的妻子在里屋收拾了好久,再次出现在小院里的时候,一包不多不少的行囊被递到了花山的手中,愣愣起身,花山读懂了妻子眼中的那一抹决然与不舍,一步三回头,他走到石磨边上,弯腰捡起了重新打磨好的战刀
“早去早回!”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座馥城,时不时从袅袅的炊烟之中,传来一声声压低的呜咽,永夜降临之前,整个人间,都在离别
这一刻,九州无数男儿从山林间,荒原上走向了帝国西线的战场,他们在长路上集结,一个,两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他们穿着不甚整齐的战袍,他们提着残破老旧的刀枪,纵然月明星稀,他们的眼前,却只剩下殷红如血的九州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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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十月围城(二)()
“天气真好!”柳尘光着膀子,一边着水清洗着身上汗珠儿,一边侧头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柳藏兵道:“这几日,还是要多谢你啊,有你的指点,我的问水剑法还真算是更上一层楼了!”
仿佛是不太适应苍山洱海里格外刺眼的阳光,柳藏兵皱了皱眉,轻瞥着远处沧澜军团大营里的人潮人海,良久,他才叹息着缓缓开口道:“咱俩对听山问水的理解不同,谈不上我指点了你什么你悟性不错,战斗天赋也是十分了得,再过十多年,我怕是打不过你了”
“呵呵”接过了亲兵递来的短衫,柳尘囫囵套在身上,眯了眯眼,他又轻笑着开口说道:“若不是死斗,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强弱就算是再过十多年,我有幸达到了你现在这个境界,能与你交手数百回合而不败,我也会心满意足了都是明白人,泛东陆数万年来,也就出过你一个亚圣,不到圣阶,谁能保证打得赢你?”
“哎!”柳藏兵摇头,苦笑道:“我就搞不懂那些人啊,明明都是超凡境界,还硬生生的分出一个介于圣人和传奇之间的‘亚圣’,至于么?武经上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不是每个武者都擅长修行,也不是每个修者,都擅长战斗如同沧澜王一般的存在,不过就是擅长修行的武者,擅长战斗的修者罢了”
“那倒是术业有专攻,有的时候,个人武力值的巅峰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鱼太玄,如果能看到咱们眼前的这一切,呵呵,他也会害怕!”
站在大营北角的最高处,柳尘嘴角咧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在他身前的沧澜军团大营内,响应沧澜荡寇诏而奔赴前线的各族勇士们在军需处排起了一条打眼望不到边的长龙,人们拥挤着,说笑着,好多年未曾会面的老战友们,也在这个时候相聚在一起,为了共同的梦想和责任,壮志未老,热血依旧
“小曦口中的那个子明叔父,可是曾写下‘千古文人侠客梦,肯将碧血写丹青!’的那个班叔子明?”
对于柳尘的雄心壮志,柳藏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而岔开话题问道:“这封沧澜荡寇诏的确能感动到我了”
“没错,就是那个班叔子明咱们沧澜军团的行军总参,班叔家的世子,天玑阁第二顺位继承人怕是我们一旦光复幽州,下一任天玑阁主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提到班叔子明的时候,柳尘的笑容很是欣慰,好兄弟能被剑神柳藏兵记住名字,那可当真了不得了
“这样的文风,要是生在我那个年代,圣尊一定会很喜欢他”柳藏兵微微一笑,颔首点头道:“小曦告诉过我,这班叔子明是一个术士,却能如战士一般骑马冲锋,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了,不错!”
“大王!”就在柳尘和柳藏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打屁之时,满脸笑嘻嘻的老杨领着一名身材壮硕的黑脸大汉走到了草坡低处,堪堪在柳尘的面前站定身形。
“杨叔你不在参谋营等候命令,跑我这里来作甚?”等到老杨和那大汉拱手鞠躬完毕,柳尘笑了笑,不由得出声打趣道:“组织里的那些慵懒作风可不许带到军队里来惹得监军督查看不顺眼了,我可救不了你!”
“呵呵,大王误会啦!”柳尘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蕴怒,老杨与他也是旧相识,言语中倒也很放得开,听得柳尘的打趣,老烟枪傻笑一声,连连伸手拉过了身边那个形容局促的壮汉,“末将此番前来,就是想求大王一个事儿,顺便也带着俺这位老兄弟给大王和剑神大人请个安”
“草民花山,请吾王安,请剑神冕下安”待到柳尘目光飘来,那名叫花山的大汉再次拱手,满脸激动的瓮声开口道:“草民乃馥城人士,年轻时候曾在宣威将军座下听用!”
“馥城?”柳尘倒是没说话,他身边的柳藏兵却是挑起了眉头,一脸困惑不已。
“回剑神大人,馥城就是之前的白帝城,在您那个年代,它也叫鼎剑城!”老杨缓声开口,又蛮不好意思的冲柳尘讪笑道:“大王,是这样的,俺这兄弟是斥候出身,今儿后勤营录兵造册的时候把他给分去了符先生的神符营当辅兵嗯这”
“哈哈哈哈哈”柳尘恍然大悟,当下就知道了老杨今日所求何事,也不等老杨尴尬太久,他随即笑着点头道:“馥城是本王早前赠与王后的封地,既然花山大哥是从馥城而来,那也算是娘家人了如此,你想去哪个营都行,杨叔去找班叔总参吧,就说我下的命令另外,你要是还能遇到以前的战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