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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容眼睛一亮,“是吗?”低声喃语,“那就简单多了……”
简单?什么简单?
冰绡般的衣摆拂过我的身子,苏昭容走至书架前,指着那柜子书,冷冷的道:“读完它们!”
“卟——”我一屁股没坐实,滑倒在地。“什……什么?”那书架上三层下三层,里三层外三层,读完它们我不变书呆就成书痴!
“昭……昭容!”我乱笑着蹭上去,“我是你的小厮嘛!哪有公子让小厮念书的道理?”
“哼!”苏昭容冷冷一笑,又唤:“小江!”
可怜的小江忙跑进屋来垂手而立。
“你以为离恨楼的小厮是那么好做的?”苏昭容指指小江,“就算是杨州城的名士在小江面前也不敢妄自称大!”
“啊?!”我扭头看小江。
只见小江挺胸昂首,俊美秀气的脸上倒还真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
“不信?”苏昭容冷道,“我倒先考考你!”随手抽了本唐诗三百首之类的书来。
我松了口气,偷笑,唐诗?不过就是李白杜甫白居易么!那些子诗在我心里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简单!随你怎么考!
见我一派得意的模样,苏昭容冰冷的面上闪过一丝狡黠。
“你可知道《八至》一诗?”
“八……致?”我呆了一呆,搔搔头,心中寻思,“什么八致?我只听说过标治!”
“噗——”小江捂住嘴。
昭容冷笑:“连这首诗都不知道?”再唤,“小江!”
小江应道,“是。”转向我,“《八至》是唐朝女诗人李冶的名作,全诗如下: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拷!女诗人——唐朝那么多诗仙诗鬼的,谁还记得有什么女诗人?!存心蔫我嘛!
不过,写这首诗的人——胆子也忒大些了吧?前几句倒还算了,最后一句:至亲至疏夫妻——啥意思啥意思?难道说夫妻间看似亲近实则是关系最疏离的吗?
“昭寻。”苏昭容诡计得逞,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冰了,“三个月的时间,把这些书灭了!”
三——三个月——你灭我得了!
小江给我送来一碗莲子汤,看我不堪其苦的模样,抽笑道,“苏公子要你念书是为你好!”
“去!”我抢过汤碗,骨碌骨碌几时口全塞到胃里,“小江啊!”我指着一幅美人图,“咱家公子要我依此画写首诗,你看怎么写?”
小江伸头看了看,怔了一怔,失声一叫:“呀!”
“干吗?”他怎么老是大惊小怪的!
“这……这幅画……”小江小心至极的捧着画卷,“你可知这画上画的人是谁?”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这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偶们的主子苏昭容!
小江神色黯然,低低叹息。
“难道不是他?”
“……是苏公子。”感慨万分的抚摸着画卷上的人,“我曾无意中看到公子对着这幅画掉眼泪。”
“眼……泪——”想起那一晚的眼泪,我的心明显的一阵抽絮!
“很久了……”小江摇头,回过神,“哦,我的诗风公子一眼就能看出。到时候别骗不了公子还搭上我给你陪罪。”
真没义气的家伙!
哼!
我眼巴巴的望着画发怔:
清淡的白衣,清冷的月光,清丽的容颜……
他的手中,还持着一盏玲珑八角灯。在黑夜中孤寂一人,望着远方,仿佛在期待某人的归来……
失魂落魄如鬼附体,我提起笔:
星沉月迷朦,灯影独相照。
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
惨了!
写完最后一个“归”字,我望着画苦笑!
一时诗思泉涌,竟将诗直接写在了画上!
糟糕透顶!我怎么向苏昭容交待?!
“昭寻。”冰样的声音。“诗写好没?”
说曹操曹操到!
也没那么准的呀!
天要亡我!
回头就看到苏昭容的脸上神情莫测高深。
“呵,呵呵呵呵。”我强笑,“这首诗……”
“星沉月迷朦,灯影独相照。”苏昭容低声念我写的诗,“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
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呈现悲伤?又想起心中的那个人吗?
“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嘴中重复着这一句,苏昭容仿佛失了魂。
“昭容!”我推了推他。他的眼中,真的要有眼泪掉下来了!
“哦!”苏昭容惨然一笑,“写得不错。”
明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多问,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画画得是你吗?谁画的?”
“将来……你会知道的。”苏昭容又是冰雪覆面。扫了眼满桌的书,“这几日书看闷了吧?明日我带你去品酒。”
“品酒?”我咽口口水,“难道说离恨楼的小厮还得会品酒不成吗?”
“哦。”昭容点点头,话中有话,“别人可以不懂,你却不行!”
“昭容……”我咬着笔杆子,小心的问他,“三年前,你为什么——”
“昭寻!”他不让我问出口。“读了那么多诗,你最喜欢哪一首?”
“哦——”我想了一想,“嗯,好象李家的人写得诗都喜欢。”李白啊,李清照啊,李煜啊……
“知道我最喜欢哪首词吗?”苏昭容翻开一本厚厚的词本,非常熟悉的找到那页夹有书签的词。
我伸头一看。原来是欧阳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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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是了然。这首词,定是写出了他当年与心爱之人比翼双飞的景致,可如今却是天涯陌路!
“知道我最恨哪首词吗?”不等我摇头,他指着李思仪的《卜算子》冷笑。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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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们再如何灵犀相通,也敌不过人世苍茫!哼,”昭容长眉微扬,“不负相思意?骗骗不知事的少年人而已。”
“这位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先生——先生!你是谁?怎敢擅闯民宅?快停下——”
小江在外面大呼小喝。
苏昭容推开门,站在回廊上。
“小江——”
寒雨连江阁下,立着一位身着浅黄长衫,金丝绣花,银线滚边,俊美傲慢气势不凡的英俊出尘翩翩贵公子!
“苏昭容?”来访者傲然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枝蓝花,“不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吗?”
“幽昙夜寻——”我看明白了,他手中拿的,正是幽昙夜寻!
才几天哪!就急不可待得讨债来了!我握紧拳头。
苏昭容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才微微一笑,“请!”
“苏公子——”
“昭容——”
我和小江一起唤了出来。
“小江,”瞥了眼我,“你好好看着昭寻……读书!”
“可是——”我不甘!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昭容笑得冷冽,“我没事,你们去吧。”
小江紧紧拉着我下楼。
经过那位公子时,他淡淡的望了我一眼,眼中的意味我很清楚:警告!
眼睁睁的看着他踏入昭容的房间掩上门,可我却没有一点点阻止的办法!
8
“这位先生如何称呼?”苏昭容接过幽昙夜寻,放入早已备好的紫木盒中。
“苏公子这般聪明,还须我回答吗?”双目炯炯审视昭容,他的目的似乎不必再多问。
昭容微一沉吟,“北烈庭是你何人?”
“我是他的兄长。”
兄长……
北烈庭只有一个兄长,便是当今的皇帝——北烈琛!
眼前这个人,果然就是万人之上的至尊吗?
“多谢陛下赠与幽昙夜寻。苏某也当遵守承诺。请问陛下想从昭容这儿取得何物?”
北烈琛嘴角飞扬,走上前握住昭容的手:“我想要的,你肯给吗?”
昭容淡然浅笑,轻轻挣脱。当今的皇帝,竟也不过如此?!
解了自己长衫的衣扣。
“有何不肯?”昭容笑得不屑,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想要,就给你!
外套滑落,内衣不整,昭容慵懒又万般风情的模样令北烈琛剑眉微紧。
“怪不得庭儿会以‘幽昙夜寻’相诱!”北烈琛轻抚着他的肌扶,“即便每年只有一次合欢的机会,却仍然紧捉着你不放!”
昭容由他抚弄自己的身子,感觉到对方的手劲逐渐粗重。猛得被带倒在床上,北烈琛却并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在他的心口处不停的划圈。
“你问我到底想要你什么事物?对不对?”北烈琛笑得得意又傲然,“我要你的心!”
昭容怔了一怔。自35由8自65在
北烈庭要的是他的身子,他兄长比他贪心,竟然想要自己的心!
“怎么样?你肯给吗?”北烈琛凝望昭容的神色。“不肯?”
“……不是不肯……”昭容不经意的微笑,“是我给不起。”
“给不起?”北烈琛冷笑,“恐怕是你的心早已给了别人吧?”
昭容不语。
“为了他,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北烈琛轻舔昭容的耳垂,“若不是他,你怎会沦落到离恨楼?若不是有他在,庭儿怎会那般轻易的得到你?若不是他,我又怎会睡在你的床上?”
“你说够了没?”昭容皱眉。
“‘幽昙夜寻’每年开一次,可‘蚀骨消髓’却是终身难解!难道你就年年守着花开花谢只为了廷长他的性命?”
“……”
“若是他知道也就算了。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北烈琛摇头叹息,“他与你割袍断义,恩怨相抵,你这又是何苦?”
“我的事,不劳您操心!”昭容别过头,语气已经强硬得不留一丝余地。
“苏昭容……”北烈琛恋恋不舍得吻着他的嘴唇,“你是傻瓜,庭儿也是傻瓜!得不到你的心,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思?”
昭容忍不住嘲讽他:“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事情?”
北烈琛悠悠一笑:“我比较聪明些。”起身取了幽昙夜寻放在昭容的胸前,蓝色的奇花,暖玉般的肤色。“花是我的,心是你的。可只消你一句话,从今往后,心是我的,幽昙夜寻便是你苏昭容的!”
昭容冷然笑问,“北烈庭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想为了我和他兄弟反目?”
北烈琛封住他的嘴,与他的小舌纠缠了许久,才喘气笑道:“我是天子!”
你是天子,你看中的东西,天经地意就是你的?
昭容暗自咬牙。“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可没庭儿那么好讲话!”北烈琛嘴角轻扯,眼露寒光,“我立刻命人连根拔了幽昙夜寻!”
身子一颤。昭容知晓自己无处可逃。
因为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受制于人!先是身体,然后,是心!
“好!”昭容苦笑,“你想要我的心,我就给你!”
北烈琛吻住他的唇,挑弄吸吮,极尽温存。
“昭容……”用手指勾勒昭容的脸部轮廓,“你是我的北烈琛的了!”
一句宣言,昭容不由得心中一凛!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在自己耳边这般诉说:
“昭容……你是我的人了……”
“昭容,你不会怨我吧?”
“昭容,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昭容……”
眼角有泪滑落。
原以为是心若死灰再无波澜,想不到,如今还是为了他——
“昭容……”北烈琛无奈的替他拭去泪痕。“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已!”
已经心动至此,如何平复?
沿着腰侧边沿,北烈琛双手缓缓往下滑落,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怀里的人是他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的!
“为了你——”北烈琛咬牙笑道,“我也苦苦熬了两年,总算是皇天不负有人心!”大手抚上他的腿根,一路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