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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一叹,那床榻之上端坐的少年,缓缓的睁开了微闭的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却流露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心悸之色,随着体内的仙灵之气宣泄大半有余,也终究松开了紧握住娘子白素贞的柔荑,以及身侧丫鬟小青的皓腕。
平白得来的天庭四御之位份,那与之相匹配的大罗神仙修为和神通,终究是空中楼阁,随着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位份被褫夺,一切都是无根之浮萍,这也是殚精竭虑的要抽身离开天庭,避免涉足与盘根错节的三教纷争之中,只是想不到与天庭之中贪图口腹之欲,那一枚“草还丹”所蕴含的仙灵之气,差点惹来了大祸临头!
“官人。。。。。。”
那一句殷切的关切,自灿然的星光水眸之中尽显无疑,白素贞顾不得体内涌入的仙灵之气,已然将那纤纤玉指握住了官人的手中,那是多少个辗转反侧所日思夜想的人儿,从天庭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受尽了多少辛酸,才能回转到人间的夫君。
那清澈的眼波所蕴含的柔情和怜惜,也映入了包文正的双眸之中,握着那柔弱无骨的玉手,心中与歉疚之中也是五味杂陈,只因她的情真意切,犹如冰川上的雪莲一般,是美的那么纯粹,是爱的如此无暇。
“娘子,我已经无事了。”
包文正起身将白素贞揽入了怀中,是那般的旁若无人,几近心酸的嗅着那熟悉的体香,以及感触着那娇弱的身躯,时至今日才知晓这钱塘县的许家只因多了白素贞,那一直漂泊且居无定所的心,才有了归宿一般。
一种苍凉的心境,也油然而生,满满的占据了包文正的心头,那沉甸甸的感觉犹如压上了一块巨石,那心酸和凄凉的滋味,堵得几乎喘不过气了。。。。。。
见微知著,心思细腻之人,也与这一刻心中有了明悟,断桥残雪,这系统所限定三百年就要完成的任务,多半就是要跟贤妻白素贞分别,莫非那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宿命,当真是不可避免的了?
与天庭的蟠桃宴上,面对西天灵山的观世音菩萨,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包文正引经据典的冷嘲热讽,甚至对那诸天女仙之首的瑶池王母娘娘,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狂妄嘴脸,但是心中又何尝不知,不过是仗着青萍剑狐假虎威罢了。
如今孱弱的凡人之躯,又不得金鳌岛碧游宫的门人相助,若是白素贞当真被那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便是拼死相抗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脚步声由远及近,随着那微弱的房门开启之声,许娇容手里端着刚熬制好的汤药,眼见这房门虚掩便只道无妨,便抬手推开了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汉。。。。。。”
触目之间,便瞧见弟弟许仙和弟妹白素贞旁若无人的相拥在一处,那亲密的举止却也没有避忌丫鬟小青,许娇容心中错愕之下,那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此刻更是停留在此也觉得尴尬,转身离去又觉得不妥。。。。。。
闺房之事,终究需要避开旁人。
白素贞本是端庄贤淑,虽然眼见官人好转之后,一时之间欢喜也失了方寸,丫鬟小青本是情同姐妹,倒也无妨,但被姐姐许娇容撞破之下,却是为之羞怯的霞飞双颊,忙推开了官人的手臂,而后转过了身去。。。。。。
“夫人!”
岑碧青却是含笑自若的走了上前,将许娇容手中的汤药接了过来,也顺便化解了姐姐白素贞此刻的尴尬和羞臊,言道:“许相公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许娇容本就盼着汉文能早日与弟妹开枝散叶,绵延许家的子嗣,故而对适才的一幕权当视而不见,仔细的端详着弟弟许仙的脸色略显苍白,抬手便探了探额头的温度,那关切之情才略有转圜,而后便紧接着神色略有不善,开言说道:“这都什么季节了?寒冬腊月!大晚上的去西湖边闲逛,都成亲了也不让人省心!”
言词虽厉,但那一片关切之情却无半分的虚假,许娇容与许仙自小相依为命,亦姐亦母,以娇弱的身躯撑起了二老宾天后的那一段日子,是以也养成了泼辣的性子。
闻弦音而知雅意,包文正顷刻之间便泛起了许多心思,十余载的姐弟之情,这好心自是不会当做驴肝肺,忙踱步上前拉着许娇容的手腕,讪讪笑着言道:“是我自己难以入眠,便悄悄的去欣赏西湖的夜景,不料竟是失足落入水中。。。。。。”
“令姐姐担忧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姐姐宽心则可!”
先将责任尽数揽在自己身上,而后“知错能改”的言及下不为例,也将许娇容满腹的牢骚尽数的堵在了口中。
“先把药喝了,等会儿来正堂,你姐夫有事寻你!”
许娇容瞥了端着汤药的丫鬟小青一眼,则是回应昨日小青所说的潘家小姐一事,这才想出了借口,意欲避开弟妹白素贞,从中多作转圜,以免汉文当真与那潘小姐有了不该有的儿女私情。
“好的,姐姐慢走”
包文正心中虽是不解,却也不以为意,还倒是李公甫当真有事相询,便送姐姐许娇容出了房门。
“许相公,这药”
岑碧青端着手中的汤药,却是迟疑的问道,明知许仙已然好转,但这却是许娇容熬制了半个时辰的一片心意,故而多嘴的问了一句。
“”
包文正也是略感有些无言以对,既然本身就无碍,又怎会服用这治疗伤寒的汤药,轻叹一声望着往昔心思灵动的丫鬟小青,言道:“虽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但还是寻个地方倒掉吧”
对于丫鬟小青,包文正自始至终存在着偏见和怨恨,只因岑碧青有意无意之间,却是害得李公甫肾俞受损,绝先祖祠,也令姐姐许娇容终日以泪洗面。
看在娘子白素贞的面子上,包文正虽无杀了岑碧青之心,却也曾暗自怀恨在心,必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令“青蛇”痛不欲生,把眼泪流干,时至今日,这念头也未平息
断桥残雪的系统任务,期限是三百年,为时尚早,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毕竟娘子与小青情同姐妹,也不能顾此失彼,令冰雪聪明的娘子白素贞瞧出了纰漏,为之寒心才好!
“娘子,一别数月了”
包文正将心思澄空,望着身侧那倾国倾城赛天仙,端庄贤淑的绝色妇人,心中没来由的被温馨所占据,柔声细语的言道。
“官人”
白素贞望着这苦等数月的枕边人,那深情款款的相思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之上,碍于小青在侧却是不好表露爱意,唯有将千言万语汇聚在一声亲昵的回应上。
“等我先去瞧瞧姐夫,究竟有什么事情”
包文正那苍白的面颊浮现了柔情的笑意,凝望着娘子白素贞的脸庞,轻声说道:“而后再和娘子细说,这数月在天庭的所见所闻。”
“官人,这数月以来,小青变化成你的模样,故而姐姐和姐夫都不知你曾离去。”
白素贞乃是通情达理的女子,久别重逢之际,虽一刻也不愿与官人暂别,但也知官人必定是去去就回,于是忙自床榻之上取来长袍,温柔的披在了官人的身上,浅声言道。
包文正握着白素贞那柔若无骨的玉手,依依不舍的松开之后,报以深情的笑意,而后便举步踏出了房门。
那凌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而来,望着那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看似孱弱的少年郎心中却是生出了万丈豪情
我既然能逢场作戏的哄骗住这满天神佛,能从天庭的瑶池安然无恙的返回人间,为何不能借着金鳌岛碧游宫的威名,仗着这把青萍剑,护佑住我家娘子的周全!
莫要逼的我鱼死网破,法海!
否则
102:探口风除夕将至()
许家正堂之上,李公甫紧裹着棉衣御寒,升起的炭火带来的暖意,与这年关将近的时节,配上一壶温酒,也是极为惬意,对于贤妻许娇容盘问妻弟许仙,只是呵呵笑着,静静的聆听,绝不多言
“汉文,你如今也成家立业了。。。。。。”
许娇容望着眉清目秀的弟弟许仙,追忆起往昔相依为命的光景,不免有些感触,语重心长的言道:“弟妹端庄贤惠,出身与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能够嫁与你为妻,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那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要收敛一些。”
与许娇容而言,弟妹白素贞国色天香且是温婉贤淑,汉文能与其婚配已然是难能可贵,既然已经婚配,则要收心养性,彻底断绝与潘家小姐的往来,早日为许家绵延香火才是正理。
许家虽不是书香门第,却也是良善人家,白头到老相敬如宾,才是夫妻相处之道。
包文正闻言为之错愕,虽不知许娇容此言从何而来,但转瞬便揣测了几分,多半是指沈家故居的潘家小姐,但这天昌仙子已然回转天庭,再次莅临凡尘已然是数载之后了,但依照许娇容今日的口吻,想必是有人“搬弄是非”了
“姐姐请宽心,我与娘子情比金坚,汉文绝不会有别的念头!”
这言词未及细想便脱口而出,包文正自天庭回转人间之后,那心思便放在了系统任务“断桥残雪”之上,故而时值此刻依旧是分心二用,思索着妥善料理之法,于是先掷地有声的将这“失足落水”一事,将“天昌仙子”的干系撇清。
“有缘千里来相会。。。。。。”
包文正那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负手而立也是感触的言道:“人生百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能与我家娘子厮守一生,正如姐姐所言,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浅尝辄止,信誓旦旦的言词说来无益,更是过犹不及,毕竟与这钱塘县的许家之中,与许娇容和李公甫的眼中,他并不是那历经四世轮回,心思缜密、阴狠毒辣的包文正,而只是悬壶济世的郎中,顶多也不过是庆余堂的东家而已。
饶是如此,许娇容依旧是将信将疑,只因姐弟虽是自小相依为命,却也拿捏不住汉文的心思,不知从哪里寻获的药方,就平白成了这庆余堂的东家,事先也没有个商量;屈指一弹便将千锤百炼的扑风刀凿出了豁口,至今也想不透彻到底是何道理。
“汉文,我听说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有陪嫁的丫鬟?”
许娇容是亲眼见过那潘家小姐的,娴静犹如花照水的美貌并不在弟妹白素贞之下,这般天姿国色的女子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于是存心再试探一番,便借着丫鬟小青,问道:“弟妹可曾说过,对于小青姑娘又是如何打算的?”
“姐姐,汉文此生有娘子相伴,别无他想。。。。。。”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连连摆手,对此避犹不及的言道:“至于小青姑娘的婚姻大事,还是看我家娘子如何打算,正如姐姐所言,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那端坐在正堂之上自斟自饮,含笑静观的李公甫,本就是坦率直爽的性子,眼见自家娘子这唠叨起来没完没了,便起身略显不耐的言道:“好了,好了!”
“汉文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提小青姑娘的婚姻大事,这不是赶人家走吗?”
“砰,砰!”
那是拍打铜环撞击房门的声音!
随着那呼啸的寒风隐约听到有敲门声传来,也打断了许娇容那杏眼圆睁泼辣的性子,瞥了李公甫一眼之后,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