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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枪!”
左疏影那逝若流星的身躯凭空生出六道,将包文正团团合围,皆是一般无二的手持长枪当胸扎去,皆是杀气腾腾,竟是分不清真伪。
与这电光火石之间,包文正虽惊不骇携“青鸾祁仙剑”之威,便直斩这迎面而来的一道身形,意欲凭借剑光的凌厉和无匹破出重围。
那一道身批鱼鳞甲胄的娇弱身躯,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化为了泡影,而毗邻的那一道身形却是灵动起来,长枪之速平增数倍,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贴上包文正那剑光瞬息远去。
璀璨的剑光犹如星辰一般孤洁而森寒,夭娆灵动不断地盘旋飞舞,便是如花间蝴蝶翩姗不定,难以捉摸轨迹,与这九幽涧的黑暗之花前纵横驰骋。
左疏影如影随形,那一柄长枪吞吐着乌光直刺包文正的剑光某一处,也是犹如花间蝴蝶相互嬉戏,更是近在咫尺。
这一白一黑两道光华瞬息东去不见了踪迹,又瞬息往返远遁到了西方,宛如太极阴阳鱼一般相互萦绕,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空旷,但有孤魂野鬼不及躲避,便是化作了齑粉,而后融入那黑暗之花中。
“嗵!”
一黑一白两道光华不知何时已然交融与一处,霎时间迸射轰鸣巨响振聋发聩,那光华碎裂溅射开去,恍若飓风过境一般将那稍近的游魂野鬼绞杀。
左疏影面色清冷一如往昔,周身更是毫发无损,唯有那战意与阴气相互纠缠升腾,与狂风中的发髻飘摇,已然瞧不出一起娇弱女子的半分模样,猩红的双眸之中萦绕着更是一片血色,分明是堪得一战的炙热神采。
包文正驻足与“青鸾祁仙剑”之上,那剑光却是略显黯淡,满头长发迎风飘散,虽是依旧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知晓吕三娘与杨家坳之言不虚。
自家的道行全依仗天材地宝堆积而成,平日御剑飞行自是不显,与此刻斗法之际却是有些相形见绌,更是全无与人斗法的决绝之意,与这女子一个交锋便是落入了下风,周身气血翻腾不已。
“第二枪!”
左疏影与这九幽涧难逢对手,素来寂寞正是战意激昂,长枪在手便犹如残影突兀消失与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枪直刺包文正前胸,便是十荡十决,所向披靡之势。
包文正毫无掐转剑诀施展裂天剑典第二剑的蓄势伺机,便已然见到那长枪破空无声无息的攻来,心中动容之极,不待有念头闪过,便剑光闪烁远遁开来,毫无一丝的呆滞,大有一泻千里之势。
九幽鬼枪乃是左疏影与这九幽涧数百年参悟黑暗之花的生灭变化,又结合生前疆场之上的厮杀之技,独创而出的功法,又因多年守护九幽涧不曾有失,得九幽娘娘的指点而尽了全功,与这九幽涧之中更是勇冠三军,从无敌手能接住第七枪,便要落败化为齑粉,以至于统领一职再无“鬼”觊觎。
包文正远遁之际已然是寒意渐生,毫无一丝间隙容自家施展裂天剑典,那“女将”之速又是快不可言,不过数息已然洞察近在咫尺,犹如跗骨之蛆紧紧缠住不放。
一味躲避不但难以幸免,且有失男儿的本色,便是得见九幽娘娘也是面上无光,包文正虽是胸有丘壑,却也是狠辣之辈,否则也不会曾匕首三次贯腿以苦肉计赢得邀月宫主的芳心,更不会与百莽山断龙台上夺了燕赤霞的性命。
豁然转身,尽起孤注一掷之力,携“青鸾祁仙剑”的威芒以玉石俱焚之势,迎着那漆黑如墨的长枪斩了下去。
“砰!”
犹如巨石砸落水潭之中,那闷响再次响彻寰宇,滔天的气浪迸射开来,将包文正与左疏影的身形各自震飞。
左疏影身形犹如轻烟一般随着气浪漂浮退去,鱼鳞甲胄更是光鲜亮丽,与这黑暗之花的辉映下升起银光,长发飘舞犹如癫狂的放声大笑,近百年未曾有今日这般尽兴,焉能不快意。
只是望着那被气浪席卷开去的身形,依旧升起了一丝黯然,如此道行,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法,却是如邯郸学步一般,委实能人有些不能酣畅淋漓。
“若你技止此耳,第三枪便要跪地求饶!”左疏影秀美绝伦的面颊上更是杀气腾腾,冷冷的凝视着包文正的身形,那语调却是说不出的癫狂和喜极的颤抖,呼道:“而我,会一枪一枪的划破你的身躯!”
“你的鲜血一定会令我愉悦”
包文正被这气浪震的倒飞之际已然心知肚明,这九幽涧的“女将”却是骁勇善战,也非虚张声势之辈,既然放言自家接不住第三枪,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声暴喝与这黑暗之花前,那浩渺如烟海的法力无边无际,自虚空之中,自天地之间,自那荒芜的土地中,源源不断的牵引而来,朝包文正的身躯上萦绕。
燕赤霞以“佛道双修”独创的神通,与包文正的身上再次显露与九幽涧之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82:北娘娘一语罢战()
包文正那面如冠玉的面颊浮现了潮红之色,如同贪杯多饮了琼浆玉液一般,衣袂飘飘之际发髻迎风飘舞,本就是丰神俊逸更是飘若谪仙,掌中的“青鸾祁仙剑”大放光华,几近皓月一般尽显孤洁之意。
“有趣”
左疏影本是癫狂的神色再次凝重起来,不再有堪得一战的小觑,也不复嗤笑的轻蔑之意,那浩渺的法力如纱如雾且无穷无尽,与这黑暗之花前更是景象分明,那本是孱弱的包文正于此刻仿若参天巨人一般,剑光虽是斑驳却颇有浩荡之势。
“看来三枪令你伏地求饶,但是口出狂言了。”左疏影遥望着包文正的身形,与冷漠的面颊上流露出揶揄之色,言道:“这借来的法力,不知能延续几时?”
若论心思缜密,这左疏影便是拍马也难以企及,包文正淡然一笑,却是未曾搭话,掌中的“青鸾祁仙剑”便迎头朝左疏影劈落,刹那间如练的剑光犹如泼墨挥毫一般,皆是一般无二的凌厉森寒。
左疏影蓄势以待,更是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的小觑,虽不知这包文正何以神通,竟能借来这浩渺如烟海的法力,但必定不能持久,这“疾风骤雨”撑不过便要落败,与这众目睽睽之下岂不是颜面无存。
左疏影本就是阴魂不散,经这九幽涧的黄泉之水凝形固体,看似与常人一般无二,却本就以飘忽不定见长,这九幽鬼枪便是深谙此道。
身躯盈盈晃动之际,已然化出了犹如星罗棋布的身形,皆是鱼鳞甲胄手持长枪而立,或如及笄少女嫣然一笑娇羞带怯,或如深闺妇人顾影自怜,幽幽一叹更显寂寥
这魑魅魍魉的魅惑手段皆是千篇一律,或是以钱财以至于利欲熏心,令其升起贪婪之心;或是以别样风情和楚楚可怜迷惑人的心神,令其生出一丝不忍和怜惜之心。
只是这些蛊惑人心的伎俩,与包文正眼中却是视若无睹,那管你是何等国色天香的绝世佳人,终究不及邀月宫主的鲜艳夺目,怜星宫主的风华绝代,梅绛雪的秀美绝伦,春三十娘的睥睨天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凌厉森寒的剑光一泻千里,仿若清冷的月华遍撒九幽涧这方寸空间,所过之处皆是化作了齑粉,那本就是镜花水月的身形如泡影一般消散不见。
“好心性!”
左疏影见此虽是情急万分,却也是开口赞道,与这九幽涧中数百年,久日未曾涉足阳间,倒是未见过如此无情的男子,如此决绝的男子,辣手摧花不见有丝毫的迟疑。
左疏影那娇弱的身躯犹如暴风雨中的巧燕,轻盈且迅捷的不时避开这夭娆而至的剑光,瞻之在前,忽之在后,每每与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开了剑光,便是心知包文正空有浩渺的法力无穷无尽,但未曾与剑诀上细细打磨,也是左疏影看似险象环生,却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凌厉森寒的剑光将这九幽涧辉映,几近清冷的月色遍撒,也将那一朵黑暗之花映衬的清晰了几分,就在这九幽涧之前,包文正与左疏影一番大战已然是酣畅淋漓
九幽涧那深渊的怨气和戾气纠缠升腾,一如往昔的漆黑如墨,曲折通幽不知深有几许,亘古相传便是与阴曹地府毗邻,那黄泉之水便是与这深渊的极深处。
白骨为香,遍野茫茫,子宁不归,魂兮何往。
以卿白骨,铸长生香,从此之后,不忆
过往。
那晶莹剔透的亭台萦绕着白光,耸立与干涸的湖畔边缘,这亭台以累累白骨拼接而成,因胫骨及腿骨长短不一,故而造型奇特,亭台的飞檐之上则是森白的头颅骸骨,仿若无声的狞笑,自是阴寒之极,且令人毛骨悚然。
亭台旁便是那干涸的湖畔,此刻未至中元节,阴曹地府的鬼门未开,故而不见那黄泉之水流淌,仅有那几处泉眼汩汩做响,有丝丝缕缕的暗黄之气弥生而出,精纯的阴气滋润着这方九幽深渊。
三千白发与肩后随风飘摇
与这白骨亭台之中有一魅影负手而立,仅是粗布劲装疾服,皓腕白皙如凝脂,阴风吹拂将娉婷的身姿显露出来,那发髻及腰却尽是银丝,咋观之下竟是不知芳龄几何,斜插雕花木簪,苍白似有病容的面颊更显清雅绝俗。
阴风阵阵席卷而来,荡起了那一头如雪的长发飘舞,深邃的双眸有荧荧火焰闪烁却不显炽热,却似积雪之下的溪水一般冷澈。
这是一个妖异且绝美的女鬼,也是雄峙九幽涧与阴曹地府为敌的千年厉鬼,也是与百莽山春三十娘合成“南北二娘娘”的九幽涧之主。
“黄泉水涌,彼岸花开”
九幽娘娘凝望着那干涸的湖底,苍白的面颊泛起一丝叹息,而后抬起螓首遥望着那被深渊隔绝的方向,蹙眉之际深邃双眸的荧荧红光更盛了几分,而后寂寥的说道:“裂天剑意吕三娘峨眉仙府?”
九幽娘娘念到吕三娘之名,那不悦的神色才略有转圜,轻转莲步来到这白骨亭台的角落,柔荑轻轻抚摸着那一杆银枪,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细腻,仿若在触摸情郎的面颊一般,清雅脱俗的面颊也是有了几分黯然。
“兵罢淮边客路通,乱鸦来去噪寒空。”
“可怜白骨攥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
九幽娘娘擦拭那一杆银枪,追忆起生前与疆场之上的腥风血雨,多少袍泽为了保家卫国,奋勇杀敌死与刀枪之下,甚至无法入土为安,那威风八面的上将军,在坦然自若享受荣华富贵之际,可曾会想起与烈焰中焚烧殆尽的尸骸,可会念及每年中元节,以香火纸钱吊唁的不过只是衣冠冢而已。
声响自九幽涧外传来已是微弱,却惊扰了九幽娘娘的思绪,瞬息之间及腰长发无风飘摇,戾气升腾,那清雅脱俗的面颊浮现了怨毒的色彩,双眸之中的莹莹火焰更为炽热起来,九幽娘娘抬步之间凭空消散,已然朝九幽涧的黑暗之花而去。
那一杆银枪也是不见了踪影。。。。。。
九幽涧外,那森寒凌厉的剑光源源不断,道道晶莹柔润的光芒瞬息远去,又逐渐消散与不可目及的尽头,掀起了狂风大作溅射开来,但有鬼卒不幸与这剑光袭来,幸免于难者则是少之又少。
左疏影如同巧燕钻林与这剑光之中躲避,虽是毫发未损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