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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气者,无形无质,却有灵性,不但是人族江山稳固的依仗,更是能抵御九天雷劫的屏障,“普渡慈航”修炼千年已然是雷劫临头,这才费尽周章的化作人躯,入朝堂之上被敕封为国师,伺机吸收龙气修炼。
“天地日月,照化其身,暂开天门,九窍皆明!”
吕三娘伸出青葱玉指,自有荧光青灵仿若萤火虫一般闪烁,作势于眉宇间划过,那本是明亮的美目竟是浮现了色彩,那是如湛蓝天空的深邃,与那清冷的面颊之上,增添了一丝魅惑的色彩。
一道晶莹柔润的剑光夭娆而至,与吕三娘的身前驻足之后,包文正手托“槐木金坛”与狐疑之中,却是恭敬的说道:“师尊,弟子”
“噤声!”吕三娘未曾转身便打断了包文正的言词,那精致的面颊与月色之中萦绕着光华,语调更是清灵,言道:“你自去九幽涧后便回转峨眉,为师需与此地停留!”
“九幽涧厉鬼虽多,只要你不深入其中,以你今日的道行,自然无碍!”
“去吧!”
吕三娘一眼言罢,便驾驭着剑光独自前行,与这顺天府的夜空之中仔细探查,势要将这妖魔寻出,以免龙气被这妖魔吞噬,皆是必定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包文正惊愕的遥望着吕三娘的身形渐远,却依然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是无暇顾及自己,但此言正与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与狐疑之中便是不胜欢喜,径自驾驭剑光朝那极北之地九幽涧而去。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皓月当空与云巅之上几如白昼,那浩渺的云层更是无穷无尽,一道晶莹柔润的剑光转瞬即逝,飒沓如流星穿过了层峦叠嶂的浮云,包文正负手而立与这清冷的月光之中,那微风自是不能透入剑光之中,却与瞬息远去之时,那衣袂无风自动更是恍若谪仙,发髻与肩后飘摇,更显丰神俊逸的无双风采。
若能赢得“鬼妾”九幽娘娘的芳心,届时只要演一出苦肉计,与黑山老妖势成水火,便可怂恿“妖妻鬼妾”前去邀战,这方世界的任务便算是已尽全功,返回绣玉谷移花宫指日可待。
十四年了,十四个草长莺飞,春去秋来,与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而言,五千多个日升月沉自是韶华逝去,却不知那对镜梳妆又增添了多少银发,那与夜色之中望着残月如钩,聊以薄酒解愁之际,可会醉倒与那亭台水榭中
包文正侧目凝望着那皓月当空,那清冷无暇的月华遍撒云海之间,剑光夭娆灵动且瞬息远去,与这极速之中回想起昔日与绣玉谷移花宫中的一幕幕,心中更是酸楚不已
那黑暗的永夜之花盛开在天地之间,地底之下的戾气和怨气源源不断升腾而出,使这永夜之花与白昼之中依然绚丽多姿,任狂风席卷而来不曾消散,唯有那怨气冲天与云层相互纠缠,遮掩了那湛蓝的天空。
整个天地一片昏暗,阳光也无法与此处有一丝光明,那风中的抽泣之声若隐若现,似是深闺妇人的幽怨呢喃细语,盼良人归来的希冀;似是鹤发鸡皮的老人无以果腹,弥留之际的咒骂世俗不公的绝望;似是刑场上囚犯含冤而死,念道家中孤儿寡母无以苟活的嚎叫;又似蓬头稚子与棍棒之下的哀求,声声凄惨不已
“九幽涧”
那晶莹柔润的剑光迟疑不前,与遥遥得见永夜之花之处驻足,那丰神俊逸的弱冠少年一袭书生长袍与微风之中飘摇,面色多了几分凝重,低声细语说道。
事非经过不知难,当包文正驾驭剑光与天色大亮之后来到这九幽涧,才知晓这处的凶险,那戾气和怨气已然遮天盖地,数之不尽的厉鬼四处游荡,看似杂乱无序却隐隐封住了所有的路径,面容纤细可辨几与活人无二,那双眸之中萦绕着红光,更有那厉鬼竟是身穿甲胄,手持刀枪棍棒,仿若军阵之中的将士一般。
若是不闯进去,则无法与九幽娘娘当面,若是擅闯这万千厉鬼的军阵之中,不免要厮杀一场,势必交恶与九幽涧,要想完成系统的任务“鬼妾”,则是多生枝节。
便思无他法,唯有走上前去,按照人间的礼数通禀,自报家门以峨眉仙门抬高身份,以这“槐木金坛”中的梅三娘为楔子,且看九幽涧的态度如何,再随机应变。
有念到此,包文正驾驭着剑光缓缓的上前,自是凝神以待,待与这阴气升腾之地时,便瞧见那一众身穿甲胄的厉鬼几乎不约而同的逼视过来,顷刻间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凄厉的嚎叫声唤醒了这九幽涧的万千孤魂野鬼,皆是用那怨毒的眼光凝望了过来。
“好胆!”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地府!”
数道鬼影与远处消散,又突兀的与近前凝形,诡异之中却颇显九幽涧厉鬼的修为,得黄泉之水的造化后却非等闲,皆是魂魄凝实与常人无二,身穿鱼鳞甲胄萦绕着乌光,却是纤细可辨,各自刀枪在手更是寒意逼人。
阴风乍起消散,为首那女子银色的鱼鳞甲胄紧紧包裹了曼妙的身姿,三尺青丝尽是火红色的长发,正与这风中轻轻飞舞,赤红的雪花徽记与眉宇之间,又似有烈焰跳动,与那秀美绝伦的面颊之上,娇艳却不失飒爽,虽是厉鬼却并无阴气森森,反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魅惑。
左疏影手持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枪走上前来,对这擅闯九幽涧的人族男子自是恨意难消,长枪当胸斜指,已然是杀气腾腾娇喝道。
“途径顺天府,见这女鬼命运多舛,不忍见其魂飞魄散,故而前来九幽涧”
腹有诗书气自华,包文正此刻足踏“青鸾祁仙剑”而立,那衣袂随风摇曳,更显风度翩翩,却是拱手施礼不卑不亢的淡然说道。
“可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左疏影历经生与死,千年以来早已看透世情,更是九幽涧万千厉鬼之中的翘楚,这才蒙九幽娘娘的赞许,接掌统领一职,又怎会轻信这人族修士所言,故而秀美绝伦的面颊上浮现讥嘲之色,冷漠的开口说道。
左疏影乃是这九幽娘娘敕封的统领,这一言刚落,麾下万千厉鬼顿时剑戟林立,刀兵四起,纷涌而至如同潮水一般的合围上前,本是厉鬼皆是面显狰狞,自是阴风阵阵,却是令行禁止,静候大统领发号施令,便要一拥而上生啖其肉,故而狞笑连连。
那凌厉的剑意升腾而起,大有裂天碎地之势,森寒之气与“青鸾祁仙剑”上乍现,未见的较之阴风稍弱,与那晶莹柔润的剑光大作之中,辉映着包文正足踏仙剑的身躯更是恍若谪仙一般,那清澈之极的青鸾长吟之声与空中回荡开来
“姑娘莫非,就不曾为人?”
“生则为阳,寿元尽成鬼!”
包文正对于这近前来的万千厉鬼却是坦然自若,唯有端详着这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却是面显错愕,反问说道。
说话间便将手中的“槐木金坛”抛起,与那浓郁黑烟萦绕之中,梅三娘的身形呈现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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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故声喧裂天剑典()
“槐木金坛”本就是张默昌的法器,祭炼之后也有温养魂魄的妙用,故而梅三娘显露了身形之后,便察觉那浓郁的阴气令通体舒泰,不由得环目四盼,便是动容不已。
近有那身穿甲胄的一众厉鬼傲立于空中,为首的“女将”更是劲节竹翠,傲骨梅馨,容貌不但是秀美绝伦,看似娇弱的身躯却是阴寒之极,飒爽之余更显挥斥方遒,手持长枪当前一立,便是犹如璀璨的星辰令人不敢逼视。
待瞧见那一朵与天地间盛开的黑暗之花,与其深不知几何的深渊中生长,梅三娘心中更是激荡不已,双眼之中禁不住浮现了希冀与祈盼的神采,忙不迭的侧身行礼,怯意却是恭敬的说道:“枉死之人梅三娘”
“聒噪!”左疏影漠然的瞥了一眼这不知何处的野鬼,卑贱之身却不分尊卑,胆敢擅自开言,便不悦的打断了梅三娘的礼数。
梅三娘本就是杭州青楼中的花魁,多年迎来送往自然识得眉高眼低,怎敢与这九幽涧中造次,眼见这“女将”颜面不悦,便噤若寒蝉的退下了几步,甚至不敢相谢包文正的万里相送。
“念在你送这野鬼前来我九幽涧,今日便饶过你的性命,滚吧!”
左疏影那清冷的神色一如适才,眼眸之中的杀气却略有转圜,长枪在手携万千厉鬼的威势俯视这御剑而来的正道修士,以倨傲的口吻冷笑着说道。
包文正本就是胸有丘壑之人,自不会将这羞辱放在心上,但若是就此离去,连九幽娘娘当面都未曾见到,这诸般算计岂不是前功尽弃。
“姑娘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包文正的性命又岂是你想拿,便能取走的!”
虽是身陷重围,更是与这九幽涧之前,有万千厉鬼虎视眈眈,却也不容包文正心有退却之念,故而唯有一副孤傲的做派,放声长啸喝道。
“文正?这谥号但是不俗,既然口出狂言,本姑娘不妨让你实至名归,自此与这九幽涧中由我驱策!”
左疏影那秀美绝伦的面颊上却是流露出了癫狂与贪婪之意,那猩红的樱舌轻抿银牙,美目之中的红光乍现,手持长枪缓缓的飘了上前,乍起阴风阵阵那惨烈的战意更是升腾而起。
“诛!”
“诛!”
“诛!”
军阵之中百年恶鬼为兵,凝形固体的厉鬼为将,本就是被戾气和怨气遮掩了神智,听闻大统领左疏影再次持枪邀战,皆是面色狰狞兴起鬼哭狼嚎之声,远远的回荡开去。
好一朵娇艳的玫瑰,倒是有些棘手,若施展重手误伤,必然交恶与九幽涧,届时与九幽娘娘面前自是多生枝节。
“小姑娘,伶牙俐齿终究无用,不妨前来一战!”
包文正面显揶揄之色,以极为轻蔑的口吻说来,却已然掐动剑诀,足下的“青鸾祁仙剑”瞬息分出六道剑光夭娆飞舞,已然将周身护住。
“咯咯!”
左疏影那娇弱的身躯上顿时升起无匹的战意,秀美绝伦的面颊上更是肃穆之极,双眸之中分明乍起了凝重的色彩,与这九幽涧本就是难逢对手,此刻有来敌挑衅,自是见猎心喜。
漆黑的长枪当胸刺出,与空中嗡嗡作响宛如巨蟒择人而噬,长枪牵引着“黑暗之花”的数道黑芒,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左疏影白皙的面颊寒意更深,眉宇间的烙印更加赤红,及腰长发飘舞更是杀气腾腾,便是出手不容情!
“攥簇五行,以法为凭,微匿大道,御剑斩灵!”
包文正将心中的杂念尽数驱散,与这九幽涧之中既与千年狐妖梅绛雪掠阵,春三十娘更是远在百莽山祭炼妖枪“戳天”,唯有以一己之力折服这“女将”,方能有当面九幽娘娘的机会,再不济还有春三十娘所赠的保命之物,一旦用出自是性命无忧,便将裂天剑典的第一剑施展出来。
六道剑光瞬息融为一体,一柄晶莹柔润,薄如蝉翼的长剑便与身前浮空而立,包文正举轻若重的托起“青鸾祁仙剑”,那剑身之上已然光华大作,凌厉的剑意只欲裂天碎地,牵引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凝聚与剑身之上,更显五彩斑斓那一声清澈嘹亮的青鸾鸣叫之声响彻寰宇
“第一枪!”
左疏影那逝若流星的身躯凭空生出六道,将包文正团团合围,皆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