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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点时间,让他思考和消化,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放心,饿不着他。阿苏勒已经拜我为师,明天开始我要给他单独授课,过一段时间你天元叔父也要过来教他。后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安排你们几个年轻人去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哈哈哈哈哈哈…”肖师一边行走,一边讲述,话未讲完,人已穿堂而去。
清卓听说阿苏勒成了肖师伯的徒弟,心中高兴异常,这样一脸,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而且阿爹阿娘向来尊重肖师伯,肖师伯的徒弟自然也会被高看几分。清卓越想越是欢喜,却也越想越是头脑发热,于是浑身内外透着喜悦,飘飘然地去了。
偏厅内外是另外一番场景。此时阿苏勒已经从震惊与疑惑中逐渐镇定下来,今天一天的交谈收获很大,大概了解了不知详情的身世,知晓了接下来要干什么,而且还拜了一个师傅。
当晚,铸剑坊内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阿苏勒拜师了,师傅是易清卓的肖师伯,并且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传授才策谋略方面的知识。
第二天一早,阿苏勒便被肖师关在门内,开始苦学。
阿苏勒学习的才策谋略主要分为三类,即权术、谋术与战术,权术对人,谋术对形势,战术对战阵。
肖师首先传授的是权术。
权术,简而言之就是运用权力的手腕,运用权术有三种表现形式,即谋权、掌权和固权。用权之术重在“权”字,一是权力,二是权衡。权术的实质是集权与分权,就是如何在抓权和放权之间去衡量与调整。
高贵如帝王,平实如官吏,甚至普通如头领,都必须学习权术。一般来讲,掌权者最好是掌握所有的权力,但这又与现实冲突,因为没有谁能够亲自决断并执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只能授权他人帮助处理。
为了解决冲突与矛盾,就必须运用权术。做法是一方面努力掌握尽可能多的权力,一方面又避免下属无所事事没有积极性,影响其事业发展;一方面让别人的才智尽情发挥为我所用,一方面又防止下属坐大,危及自身地位。
肖师讲得头头是道,但阿苏勒却听的云里雾里。肖师看出了阿苏勒的诸多疑问,示意阿苏勒询问。
“师傅,掌权者用什么吸引大家为我所用?”阿苏勒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说明阿苏勒你在用心思考。三术之中,就你而言,权术居首,其余二术只是辅佐,学的好学不好都无所谓;但权术之学,你要受用终生。‘权利’,权与利相承接相依附,权可以理解为权力,而利就是利益。利益这个东西听起来俗气,但是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无论掌权者、逐权者、旁观者,都有自己的利益,只是这种利益因人而异罢了。今后一段时间,会有千万人集聚在你的周围,可以说你们有共同的目标,也可以反过来讲你们有相同的利益诉求。所以,掌权者要善于去寻找、制造、分配、调整利益,通过利益来吸引人。”肖师仔细说道。
“师傅我明白了,就如我与离远,当初我欲出狱、他欲铸剑,然后我们共铸擒天剑。那么,如何才能知道这个人的利益述求是什么?”阿苏勒相通了一个环节,另一个环节的疑问接踵而至。
“阿苏勒,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为师非常高兴。权术也可以将是一种老谋深算,但是如果仅仅是把自己关在门内,一天到晚想破了脑袋,也不一定能够想出好的用权之术。所以,权术还要重在观察、实践与积累。比如说,要怎么去观察某个人的利益之所在,就要先搞清楚对方的特点,而这些特点通常都是从小事情上反应出来的。比如我们俘虏了一批战俘,而且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角色,但是通过细心观察,发现其中一个人面对拘役或者屠杀,甚至很小心地拂了拂衣袖,这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在意外表,说明这个人不是长期的奴隶或者士兵,要么他是混在其中,要么他之前曾经有过更好的身份。所以,简而言之,要去发现,就要去积累和实践。”肖师讲到自己的心得,又觉察到阿苏勒的用心与天赋,甚是高兴。
“师傅,我明白了,一个人处事为人、对事对人的态度就可以反映出他的特点,也可以反映出他的追求。师傅,我还有一个问题,权术是不是万能的?”阿苏勒追问道。
“哪有万能的东西,实际上权术只是处理具体事务上的技巧和变化,它有时候可以四两拨千斤,但根本上还是实力说了算。先有实力,再谈权术。权术不能过分依赖,如果你暂时不明白如何运用好权术,你首先还是要增强自己的实力。师傅举个例子给你听。现在的中原与十年前的中原不一样,我说的不一样主要是目前的南穆朝、西泽国与顺天州。十五年前,这三个地方都是大穆朝的天下。那个时候的北蛮长期与大穆朝对峙,北蛮的骑兵有机动优势,抢完了或者打不赢就跑,但是打得赢的话他们就一定会狠狠地跟你打一仗,所以这就是流氓战术。但是反观中原的大穆朝却没有任何办法,权术不起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建立一支同样强大的骑兵来对抗,把他打疼甚至打死。所以,权术只是对实力的增加,而没办法提升实力。”肖师讲到这里,显出徒然与不甘,语气中明显含有一丝怒意与悲意。
阿苏勒敏感地觉察到这一段历史可能就与自己的身世有关,但是对方不讲,自己也不能问。
第五十四章 牛刀小试()
阿苏勒从来未经点拨与传授,但在用权之术方面展现了自己的天赋,在肖师看来这一点也不奇怪,冥冥之中的父辈传承与家学渊源一定是存在的。
“阿苏勒,你展现出如此一点就通的天赋,为师替你高兴,更替你的先人感到安慰。最后我要叮嘱你一点,用权之术特别要注意‘物极必反’的道理。”肖师缓缓叮嘱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想说用权之术还是有不该用的地方,或者不能用到极致之处吧?”阿苏勒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开口问道。
“主要还是不能用到极致。不能以势压人、以势逼人,一来这样做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历来名声不好的君王们都曾经这样做过;二来这样做会产生反作用,经常如此会削弱民心、降低威信,甚至会激起反叛;三来偶尔用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把握好度,要采用怀柔手段相补救;四来要逐渐去把握恩威并施的目标,树立威信的时候可以适当用,但是不能做绝了。”肖师想了想,全面而详细地解说道。
“师傅,我不一定明白,但我一定会不断揣摩,由小及大地去尝试,请您放心。”阿苏勒行礼后答道。
“阿苏勒,三术之中以此为首,你要不断实践和磨炼。此术在运用中遇到任何疑惑任何难题都可以向为师询问。术在学,更在用。这间铸剑坊对我们将来的发展有大用,我给你七天时间,这也算是一个学习任务,你琢磨一下,看看这里的运作管理有些什么问题,有什么地方还可以改进和提高的。”肖师向来是雷厉风行之人,一口气教完了,还布置了学习任务。
接下来两天,大家发现阿苏勒也不向师傅学习了,喜欢在铸剑坊内四处闲逛,还和很多人拉起了家常。
第三日夜间,阿苏勒敲开了师傅的房门。师傅正手握一书,也不搭理他,只抬头示意阿苏勒有话直说。
阿苏勒也不敢坐,咳嗽一声,说道:“师傅,我用了三天的时间,主要是观察与分析,并且与大家聊天的过程中了解一些情况和一些人。请师傅指教。”
“说吧,简要一点。”肖师依然不抬头,手不释卷地说道。
“十五年前左右,离远之父带领一批军队的铁匠和老弱残兵,约五十人左右从北蛮来到这里,无以为生计,就由其中的铁匠牵头成立了这样一个铁匠铺。十几年过去了,有些老人去了,新人有从中原来投的,也有在此处后来生养的,目前铸剑坊有一百余名工匠及两百多妇孺。这个是基本情况。”阿苏勒还洋洋得意,短短三日,把铸剑坊的历史了解的极为清楚。
“讲重点,这些我比你更清楚。”肖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盯着阿苏勒说道。
“离远父子两代人无心经营,只是想把大家聚在一起讨个生计罢了。因此十几年来,规模、工艺、产出基本没随人员的增加而提升。有四大问题,一是依然流水线式生产,快慢不一,优劣不一;二是老师傅们把关,工艺无进步,年轻人无前途;三是生产区、生活区、仓储区混在一起,既有安全隐患,又让生产与生活不分;四是整体无人负责、无人管理、无人协调。”阿苏勒一口气将自己三天以来的心得和盘托出。
“还有其他问题吗?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肖师皱眉问道。
“师傅,徒儿只发现这些问题。至于解决办法吗?我想到三点,分别是产线分开、格局分布、职司分设。具体来讲,也是针对以上几个问题,主要的目标还是理顺关系、做大做强。
其一是产线分开,就是产线分设、职工分工,分为制式刀剑、定制刀剑和研制刀剑三条。制式刀剑依然采取流水线作业,但是不需要老师傅们继续铸造了,选一批年轻人即可,一方面可以提升技艺,一方面也可以提升产量。定制刀剑,一般是根据特殊要求量身定做的刀剑,这个要根据定制情况配置工匠。研制刀剑产线也特别重要,工艺要不断提升,而且要配精兵强将,特别是选出一批敢于改变与突破之人。
其二是格局分布,主要还是将生活区、生产区、仓管区域分开。铸剑坊占地颇广,目前仅仅是前后粗略分割开来,实际上我规划过,不用花太大的代价就可以将三个区域重新布局。具体来讲,还是按照前后来配置,不过生活区内部也要重新规划一下;至于前区,分开左右布置生产区与仓管区。
其三职司分设,按照需求分设工艺司、保障司、生产司,并且可以不断调整完善,分别选定一正一副六个负责人。工艺司三大职责,一是研制工艺,二是指导工艺,三是监督工艺;保障司三大职责,一是保管仓库与原材料,二是支持协调保障生产,三是对外拉获源;生产司专司生产。”阿苏勒讲到兴奋处,连比带画,手舞足蹈起来。
肖师没有接话,反而在阿苏勒讲到一半的时候重新拿起来了书本。阿苏勒感觉到不对劲,如此这般已经是自己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就这些了?”肖师沉默了好长一阵,才抬头问道。
“师傅,徒儿只能想到这些了。”阿苏勒发现师傅好像不满意,心里开始思索起来更周全的措施来,窃窃地答道。
“如果这有这些,这次交代你的任务不合格。你想想你的问题出在哪里?”肖师问道。
阿苏勒本来兴奋至极,自以为思虑周全,结果没想到师傅兜头给了自己一盆凉水,不管怎样,自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苦心教你的是用权之术,不是管理之术,两者差距何止千里。达成以上你讲的那些目标,一个仓吏即可,甚至工匠们自发就能够办到,哪里还需要你去指手画脚。”肖师反而微笑了,摇摇头说道。
阿苏勒被师傅点醒了,自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