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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诸葛云摇了摇头,说道:“无痕叔,你带着他们去投奔我舅舅吧,有灵儿与你们在一起,我便不另写书信非我舅舅了。我便在此地与你们分别,渡江北上。”
诸葛无痕与回转过来的众人皆是一惊,急性子的甘泰急忙问道:“为何?”
诸葛云摇摇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与我在一起,太危险了,只有分开走,你们才不会引起他们注意。否则即便到了我舅舅那,迟早也非安全之地。”
诸葛无痕闻言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起冲破重围方才到得此地,难道此刻为了偷生,将你一人独自丢下不成?”众人皆是点头赞同。
诸葛云道:“无痕叔,莫劝了,留在江南一带早晚会被他们发现。不管怎样,还得拜托你照顾好灵儿,为我家保住这一丝血脉。我打算先北上去找我大哥,然后找个地方修炼武艺,顺带游历一番,待得武艺学成,我便回来报仇雪恨。”
诸葛无痕见劝不住诸葛云,况且诸葛云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当下长叹一口气告诫道:“既然如此,那你一路小心。遇事莫强出头,今时不同往日啊!”
诸葛云拱手道:“多谢无痕叔教诲。”
此时秦炳上前道:“师兄,要不我和你一起北上,也好有个照应。”
孙渊与甘泰也说道:“我们两个也跟去吧,我们自由惯了,如果去你那舅舅家窝着,会憋疯掉的。”
诸葛云闻言默然,过了良久,方才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此番你们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让你们再冒生命危险,何况我一人北上,行动方便灵活,你们若是嫌去我舅舅家拘束无聊,可以去杭州投奔我那结义兄长,军营之中想必不至于无聊。不过你们若去我义兄韩良那里,还请他替我查下,我赠与庞瑜那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诸葛世家之中?”这也是诸葛云心中疑惑,虽然他不相信庞瑜会出卖他,但还是小心行事点好,让韩良来查个水落石出为妙。
秦炳等三人无法,当下商量了下,觉得去诸葛云的舅舅李慕凌那里太过拘束,于是这三个活宝决定到了金陵后,便与诸葛无痕等人分手,绕道前往杭州去投奔诸葛云的结义兄长韩良,准备在军营中一展身手,顺便搞清楚诸葛云的剑出现在诸葛世家的原因。而诸葛无痕与手下弟子以及萧峻则带着诸葛灵,陆恒两个小孩前去投靠李慕凌。
当下众人与诸葛云互道一声珍重,然后往金陵而去。而诸葛云则单人匹马,策马往渡口而去。
眼见得渡口渐近,诸葛云放缓了马步,他甚至可以看到,码头边停泊了五六艘大船,而码头上空地处,一包包鼓鼓的麻袋,堆积如山地垒在一起,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而上百名码头苦力,正从空地处扛上麻袋,然后鱼贯走上大船,将麻袋丢下,再原路返回,到空地上再扛下一袋。每扛完一袋到船上,丢下麻袋后,船上管事的都会发给一支特制的竹签,想来应该是完事后给这些码头苦力作为结账依据之用。
“来者何人?”
正当诸葛云一边看着码头一边前行之时,只见通往码头的官道上,十几名持刀大汉挡住了去路,为首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正警惕地喝问着。
诸葛云正瞄着码头那边,突然见官道上冒出十几人,心中顿时一惊,差点便伸手去取背负在身后的陨铁枪。幸好匆匆一瞥之下,发现这些人不是诸葛世家弟子的打扮,这才松下紧绷的神经。当下拱手客气道:“诸位大哥,小弟初入江湖,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那为首之人此时细细打量了一番,见诸葛云不过十六七岁,当下放下心来,挥了挥手,那十几人这才收起武器。只听那为首之人问道:“小家伙,你来此处有何事?这里可不是你能乱闯的地方。”
诸葛云见这为首之人甚是好说话,当下拱手行礼恭谨道:“小弟欲乘船前往江北,只是不识路途,不知可是在此处上船?”
原来是个想渡江的。那为首的头目当下放松下来,说道:“此处是载货的码头,小家伙你沿着那路往东行上约莫三里路左右,那边才是是渡客的码头。”说罢指了指东边一条路。
诸葛云抱拳道:“如此便多谢这位大哥了,小弟告辞。”说罢拨马往东而去。
那头目望着诸葛云远去的背影,暗道还以为是官兵来了。不过这一带的官兵早已被上头收买了,又怎么会有人来查探呢?最近诸事不顺,看来是自己神经绷的太紧了,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若被其他头目知晓此事,说不准又要取笑自己一番。想起那些嘲笑自己的面孔,这头目便火大,暗自想道:待的办完这次差事,便过江去扬州找个粉头来消消火,去去霉气。
诸葛云一路策马疾驰,片刻功夫便到了另一处码头,只见码头上排着长队,都是些等着过江的百姓。诸葛云策马来到近前,只见码头上几名衙差正在维持秩序。诸葛云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排队的百姓最后,准备排队过江。
一名衙差转身见到诸葛云牵着马站在那队列最后,当下大声喝道:“喂,你干嘛?”
诸葛云被那衙差喝问,当即一脸懵逼地回道:“干嘛?过江啊!”
那衙差一脸鄙视地手指向一处地方,说道:“若要带马过江,就排到那面去,马匹另付费用。”
“额?”
诸葛云顿时懵了,转脸看向衙差所指之处,才发现方才自己没注意,原来旁边排着一个队伍,不过人数不多,都是些衣着华贵之人,大多是牵着马或坐着轿子等着过江,看起来非富即贵。原来渡个江还这么讲究啊?当下诸葛云歉意地一笑,拉着马排到另一支队伍之中。
那支队伍的人见有人排到后面,纷纷侧目看来,只见是个浑身脏乱不堪,一脸风尘仆仆样子的少年,手上还牵着匹劣马。顿时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露出鄙视的目光,并向前挪动一点,以保持与诸葛云之间的距离。若非看到诸葛云还背负着一杆长枪,看起来就不像善茬,那些高贵的老爷们说不得早就大声呵斥起来了。
诸葛云察觉到那些人异样的目光,暗自笑笑,也不与他们计较,只静静地等待渡船的到来。旁边那支队伍的百姓们,渡江坐的都是些单桅小帆船,一船不过载个十余人,不过胜在船多,因此队伍前进的极快。每艘小船靠岸后,船老大站在岸边,每个上船的百姓收上十文钱,待的百姓坐满小船,船老大便先去衙差那里陪着笑,将方才收来的铜钱拿出两成,交给衙差,这才点头哈腰地回到船上开船过江。这渡口一日下来少说也得来往个上百艘船,这几个衙差看来收入颇丰啊。
第74章 追兵突遇盐清帮()
船老大孝敬过那些衙差后,便跳上小船,扬起那风帆,小船便借着风力,在江中摇摇摆摆地晃荡着向江对面而去,旁人看着这一幕着实惊险无比。事实上有时候当风急浪大之时,也确实有小船翻船,那些船老大或许熟悉水性还能逃得一命爬上岸来,但那些坐船的百姓大多则是九死一生。但只因为船钱便宜,百姓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着风险来乘坐这些个小帆船。
诸葛云正看着那边,突然自己这边的队伍骚动起来。诸葛云转头一看,只见江面上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正借着风力,缓缓向岸边靠来。而那些原本正在那头维护秩序的衙差,见大船即将靠岸,大多都跑了过来,指挥着大船靠岸。当然这些衙差可不是心血来潮大发善心,这边过江的都是富贵人家,虽然这些衙差不敢向这些人敲诈钱财,不过大半贵人都会给这些衙差些许赏钱。
那大船在江边落下铁锚,然后随着轰隆一声,甲板重重地砸在码头上,搭起一座平桥,正好可供这些骑马坐轿之人上船。只见一名小吏带着数人从船上走下来,看来这大船还是艘官船,是官府经营的。
那小吏带着几名手下下船后,便依照排队次序,挨个按人数,马匹,轿子,物件估价收取船费后,方才放行上船。不一会遇上个坐着轿子过江的朝廷官员,那小吏还点头哈腰地问安,便欲直接请那官员上船,不过那官员坚持付了过江的银钱。开玩笑,这点过江费用,那官员还不至于赖账,免得落人口实。作为朝廷地方官员,来钱的路子多得很,何必在这点小钱上落个不好的名声。
那小吏脸上带着奉承的笑意,点头哈腰恭敬地送那朝廷官员上船后,转过头来再看时,正好是诸葛云排在后面,那小吏见是个脏兮兮的小子,立马施展变脸绝技,收起方才奉承的笑脸,一脸鄙视地看着诸葛云,声音冷漠地说道:“一人一马,过江费纹银二两。”
诸葛云脸抽了抽,难怪这里排队的人这么少,原来船费这么贵。二两纹银可不算小数目了,都够普通百姓几个月的开销了。那小吏看到诸葛云脸部的表情变化,不由得面露讥诮之色,以为诸葛云拿不出这钱,便叉着双手,坐等看诸葛云笑话,然后好将其轰出去。
谁知诸葛云伸手入怀,居然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那小吏。方才分别之时,诸葛无痕等人将身上碎银凑了凑,分出一半五十两左右给了诸葛云,而萧峻也将那未付出去的买马钱,分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诸葛云,诸葛云本待推辞,但诸葛无痕说他们此去徽州不远,到了地方也用不上花钱了,倒是诸葛云北上闯荡,还不知何日能回,身上必须得多备些银钱防身,因此诸葛云一人便分得了大半银子。若非到了金陵之后,秦炳孙渊甘泰三人便准备绕道前去杭州,也得备些银钱,只怕诸葛无痕便将所有银子都塞给诸葛云了。
那小吏没料到这看上去脏兮兮的小子居然能掏出二两纹银,当下无奈地放行。当诸葛云牵着马正走上官船与码头之间的木板之时,那小吏见人都上完了,便转身欲上船,却看到诸葛云身后背负着的长枪,当下大声喝道:“且慢,我们这官船上有规矩,非官府之人,登船时不许携带兵器。”
诸葛云心里咯噔一下,当下放下马缰,转身陪着笑走向那小吏,一只手向怀中掏去。那小吏看到了诸葛云的动作,不由得暗想道:莫不是自己这一声呼喝让其形迹败露了?顿时以为诸葛云是要掏刀子来捅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只感觉头发根根竖起,双腿不听话地发软,正要扯起破锣嗓子呼救之时,却见诸葛云从怀中掏出一锭成色极好的纹银,一边递向自己,一边陪着笑脸道:“还望大人能够通融一下。”
那小吏见了那纹银,顿时强行压下已经快冲出喉咙的呼救声,伸手接过银子掂了掂分量,顿时换上一副笑脸道:“哈哈,这位小哥见外了不是?赶紧去牵好马儿上船,莫让马儿受惊跑了,马上便要开船了。”
诸葛云拱手谢道:“如此则谢过大人了。”说罢转身便去牵马上船了。那小吏望着诸葛云的背影暗道: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门道儿可拎得清的很,够上道。不过方才可真差点吓死老子。
正当诸葛云登上官船之时,另一边正在装货的码头,此刻那些麻袋已经全部装上了船。留在外围警戒的那十几名大汉正准备收工上船,突然听到南边官道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这十几名大汉不由得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