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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锋,只为能对得起那些逝去的同袍们。
百花若洪流在东苑横冲直撞,血戮刀主目光微凝,无奈收刀,放弃袭杀的打算,一掌震飞栖身而上的青葙子。
“纵使有那么几个黄金带头冲锋又奈我何?一群没有刻印一字的废兵罢了!”
话罢,凝血于刀,于身前横空一划,“《血戮法》——天地染血!”一道血红气墙突现,挡于刀主身前。
看着一个个如飞蛾扑火般冲入血气中的百花甲士,他面带冷,气血再凝于刀身,“下一击,便斩尽你们这群杂碎。”
时间一分一秒过,血戮刀主刀中血气越发浓烈,而百花甲士一个个的倒于气墙之中,周身兵甲破碎,更有甚者,被此中刀气绞得面目全非。
可冲锋之势依旧不停,将士热血,喊杀震天。
郭解余一旁,看得老泪纵横,此刻他再也不想他那独霸朝野的混账想法,因为这就是花国百战兵啊。
少年时,他便是以此军精神为荣,所以他才那么想花国光复,因为这就是身为一个花国人的荣耀!
可蓦然间,血光大盛,血戮刀主冷笑连连,他之血气蓄刀成了,于军阵前,他目光阴戾,血刀高举,他要凝势一击,覆灭花国最后的余血。
“《血戮法》——人间炼狱!”
血刀之芒变粗,天地一丈宽,刀落,他要一刀斩断,片草不留。
如此威势下,
小猴四宝见那硕大的刀芒,原本卷起的尾巴,伸得笔直,其上一根根毛发竖立如针,两只毛手再捂双眼,凄厉的吱叫。
连小猴都如此,更何况乎人!
百花甲众阵型一颤,可也就仅那么一瞬本能的颤抖,他们高举的武器不落,继续冲锋!
“杀!纵是身死,我们亦不会屈服!”
“杀!百花甲众,一往无前。”
“一往无前!”
“一往无前!”
郭解见此,彷然跪地,伸手大呼,“不要啊!”
见此幕,所有人都别过了眼睛。
可是血芒终究是要落下的,就在此时,血芒之下传来一个冰冷的怒声,“你够了!”
一道人影闪烁,立于猴君、四宝、花国甲众身前,一柄血红刀,背于身后,背刀而挡。
刷,硕大的刀芒笔直而下,击打到这柄小小的刀身之上。
‘砰’,一声巨响,烟幕成灰。
人们回神而望。
烟消云散下,没有尸骨遍野,仅一白衣血衫人半跪于地,护众人于身前,此刀威势下,他单膝跪地,膝盖处地间,地面蜿蜒龟裂,正是放弃追逐老魔的藏心。
他挡下了这宛如人间炼狱般的一击。
“呼。。。”郭解长舒一口气。
百花甲众则是呐呐的看着眼前少年,他们皆不知说什么好了。
蓦然一道声音响,寒而冰,“血戮刀主,你操纵鹰杀身体,让他弑父、杀兄,更是**鹰杀发妻,使其悲撞鹰杀刀口,如此作为,你可知鹰杀心中之愤?”
“斯。。。”如此秘闻道出,在场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太让人震惊了,如果是真,那么这刀主对自己徒弟做下如此恶行,当真畜生不如。
闻言,刀主不屑,“哼!千源小儿,你懂什么,我做的一切,只为刀道,等血杀双刀融合,鹰杀蕴养血杀刀,那是无上荣耀。”
“哗。。。”血戮刀主承认,全场哗然,皆深怒之。
突然,‘嗡、嗡、嗡、’藏心手中血刀颤鸣不止,刀有灵,鹰杀为主,主辱,则刀耻!
一声阴寒,“刀道?刀道便是这样的吗?你竟然还说此为鹰杀荣耀!”
怒从心起,藏心暴怒起身,手一抛,四宝、猴君飞向燕凝脂等人。
脚步一踏,空间气流波动,碎石横飞,掀飞身前近百百花甲众。
他紧握刀柄一指血戮刀主,“你当诛!”
第八十四章 残虐()
“当诛?”刀主闻此,一声冷哼,“小儿无知,别以为能克制老魔头,便能胜我,我差于老魔头的只是轻功,你无轻功,以刀对击,你一白银,简直找死!”
一声,“是吗?”
藏心再不答刀主之言,手提起,血刀于空飞旋,咬破右手拇指处,“此仇为鹰杀之仇,血刀,今以我血于你身,铭文鹰杀,便以鹰杀之名一战此魔,一血前耻可好?”
‘嗡、嗡、嗡。’血刀欢鸣,刀落下,藏心只手提刀,指按刀身处,一笔一画间,血书‘鹰杀’二字!
两字铭,血刀刀身光华大放,挣开藏心的手,与鹰杀相伴的一幕幕映射于光幕之中,刀身,点点血泪滴落,似在替前主悲述,弈是对刀主仇愤。
光华收敛,一道血气冲霄,整柄刀气势都为之一变。
围观之人张大嘴巴,“此刀极悲而狠,它的气息,怎一个鹰杀第二。”
‘嗤’音响,刀落地,深插地面,仅一舜,‘轰隆隆’地涌血泉,卷起具具百花尸体,冲天而起。
战斗的人,观战的人,皆是一顿。
血流不停,‘哗啦啦’血泉盖地,携天倾之势,围绕血刀而旋,红河翻滚而来,已成涛涛不绝之势。
红河过处,百花凋,一时间,东苑一片血气弥漫,惊醒的人们爬墙上房,生怕沾染到这一丝的血水。
于血河之中,藏心拔起血刀鹰杀,刀一扬,声戾起,“止住哭嚎吧!鹰杀!”
兵装发动,血刀铭名,人知刀,刀亦识人,人刀合一,是兵解——知之解。
随声,滚滚血浆蹦起,包裹藏心全身,一枚妖异的红茧悬于血河之上,‘咔擦、咔擦,’血茧一片片剥落。
鲜红的残片下,是暗血战靴,其上是血绣黑衬。
右肩,银色程亮獠牙鬼头护肩狰狞,鬼眼猩红,凝聚着深深的怨愤。
其下白鳞铁甲,贴臂而绕,黑袖间,缠绕整条手臂。
手腕束口,他手掌覆纯墨铁手,上嵌银光金属指节,手指屈伸,状若森然白骨利爪。
红茧散尽,此兵装没有防护盔,藏心苍白的脸上,瞳孔隐没,眼中尽是血红残忍,有不见底的深邃。
血红残片于空中飘零,藏心身后三千发丝染白,迎风飘洒,血瞳协睨间,书写着不羁与狂傲。
嗜血红唇咧开,他眼角处,两条血线画弧,蜿蜒其下,如血弯月,分外的邪祟。
藏心立于血河之上,他骨手一握血刀鹰杀,刀身细长,一人高,却无骨刺林立。
他不屑的眸子一撇世间沧桑,刀起,一指血戮刀主,涛涛血浪随行,邪魅一笑,“今日,我便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见此人,闻此声,场中纷乱,
了解鹰杀之人惊叫,“是鹰杀重生了吗?”
不了解鹰杀之人尖叫,“这是魔君降世吗?”
血浪拍打,‘嘻、哗哗’,血戮刀主于血河之中连退,此幕此言是何等的熟悉。
十年前,少年鹰杀于血刀堂上发疯,也是如此,血刀指,沧桑眸,言绝恨:“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就在那时,鹰杀那双狠厉的眸子映射出的仇恨,就已经深深印刻在他心里,十年里,养虎于身,他基本都不敢安心睡眠。
如今再听此言,他面皮不自禁抖了抖,嘶哑道:“你,竟是鹰杀!”
随即,眼眸中射出疯狂,“鹰杀,你的一切全都源自于我,你杀不了我,杀不了,待我斩了你,融了你的血刀,血流河界,刀泪秘法,全是我的,都是我的!”
话罢,他一步踏上血河,全身血气狂飙,十年被记恨,十年辗转反侧的折磨,早已刺痛得内心发疯。此时疯狂的人,已分不清血河上的人是藏心还是鹰杀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分清。
看着眼前疯狂的人,藏心心中愤,手,轻抚上刀身,“血刀鹰杀,既是要血耻,便拜托你了!”
话落,他的眼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此刻以刀为主,人为辅,为鹰杀血仇,藏心甘做那一刻的刀奴。
血刀纵人,杀刀架起,一声,“第三刀泪。”涛涛红河翻转,血浪打刀,汇聚成一条细细长河,流入刀身中,一滴滴血泪潸然而落。
藏心蓄力,血戮刀主亦在蓄力,他脸色涨红,周身血气翻涌,凝于手中血刀之上。
两人凝聚力量,东苑中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致,人们心中皆是一阵窒息。
蓦然,两道血光闪,他们心中大呼,“来了!”
两刀相击,残影一碰,只余一声‘叮’响,他们心口上提,他们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蓦然,两声怒喝,
“第三刀泪——锋锐之血!”
“《血戮法》——鬼哭神嚎!”
他们的心,已提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睛,各有各的担忧。
刀击,两人合身一处,金铁交鸣之声响不绝。
一击之下,血戮刀主被刀泪灼伤,浑身血洞,血流不止,却是眼带兴奋,“小儿!第三刀泪不过如此,此击五五开,再来几次,看你白银如何敌得过我黄金持久!”
话落,血气再发,刀身再凝,对刀间,重压藏心。
藏心吃力抵刀,他血红的眼微咪,手中血刀鹰杀亦是嗡鸣不止。
刀身颤鸣,似有悲述,对不起,鹰杀生前,仅到此步而已,第三刀泪,已是它的极限了!
刀主红芒攻势下,鹰杀刀中光华渐淡,颤抖不止,似在哭诉自己的无用。
这一刻,百花甲众等担忧,“他要败了吗?”
这一刻,五门弟子,心放下,大呼,“刀主威武,杀了这邪祟!”
同是这一刻,在要败落的一瞬,藏心眼中血光莫名一闪,他恢复了清明,刀灵主导退散,周身邪异之气弈散。
此刻藏心执刀,刀主血芒威势压力下,他目中神色一变,一股不屈的战意升腾而起,血目寒,他手中刀刃翻转,人旋转,《基础刀法》带字诀,带开刀主血刀。
对刀而喝,“鹰杀之悲,你既然无力背负,那便由我来为他画上这终结的休止符吧!”
握紧手中戾鸣的长刀。
藏心横刀遮目,再次蓄力,涛涛血河汇入长刀中,一滴不剩,东苑茫茫之红尽收其间,刀挥舞,一声,“第四刀泪!”
此一幕,此一声,五门弟子的心再提到颈口。
“什么?第四刀泪?此世间有第四刀泪吗?”
“鹰杀第三刀泪已是无上杀招,他是在耍诈吗?”
一声‘第四刀泪’,血戮刀主心中也是一紧,
“小儿休要诈我!”话虽如此说,可他亦是周身血气蒸腾,燃烧精血,于血刀之上再加力数分,直斩而下,刀疾而快,“不管真假,我让你出不了刀!”
血刀直斩下,已近藏心头顶,他却不管不顾,人旋起舞,手中鹰杀长刀亦旋,刀身血泪狂溅。
骤然而停,手起刀落,一刀挥出如满月。
斩于眼前刀主血刀之上,藏心目深寒,心中默念,‘男儿有泪不轻掸,鹰杀,哭够了,便由我来终结你的泪水吧!’
刀过,“第四刀泪——此生无泪!”
此生无泪,是止泪之刀,是终结之刃,藏心刀身轻舞间,泪不再滴,若月弯画弧而过。
一时间东苑之中,天地一暗,唯一弯血月凌空。
五门弟子惊叫,
“此刀,像极了鹰杀血月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