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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慢实快尔!”藏心简单一答,说话间,已激起血河之水,随刀风激流而上。
黑刀兼血水横空,心念电闪间,鹰杀松刀,刀落,他栖身而下,一个旋转,撩起一圈血浪,随之反手接刀,身停回身,于血浪中正面出刀,再战藏心。
藏心一击建功,也不停歇,见鹰杀再次杀来,亦是一刀相迎。
一时间,两人踏于血河之上,双足被残臂所缚,虽不移一步,可其间血影黑芒,刀气不肯绝断。
台上激斗正酣,台下议论激烈。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对刀!”
“对刀?好快!看不清刀影子!”
“你看,血刀鹰杀,脸颊流血了。”
“那千源藏心,白衣之上亦是三道血痕。”
“这都斗了多少招了?一百招了吧?”
“气息越来越压抑了!他们要分胜负了吗?”
“快看,他们分开了!”
台上,两道人影一分,两人再度蓄力。
“《血杀刀》——嗜血杀!”
“神刀——不退之刺!”
刷、刷、两道身影于血河中错身而过!
第六十五章 刀争(中)()
人影两分,噗嗤、藏心左心处,血光爆射,一条半尺长的刀口血喷如注,白衣染红就要栽倒于血河中。
藏心倒于血河,被残肢拉扯,影没。
“哼!”一声冷哼,鹰杀缓缓收刀。
人群咋呼,
“他败了?”
“此次刀争是千源藏心败了。”
“他死了吗?”
“是血刀胜了吧?”
翘楚们,表情不一。
盈无缺怔怔出神,
燕凝脂眼中闪过快意,死了最好,留着只会祸害了师妹。
叶尘面无表情,心下阴狠,可惜他连鹰杀一点皮毛都没碰到,一会上台又要费些功夫了。
青葙子离得最近,他虽不知其中究竟,可他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疑虑。
道无涯却是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不言,继续当着鸵鸟。
此时正在疗伤的猴君遽闻藏心之败,怒眼一睁,不顾伤势,扬天咆哮,“他不会败,能正面击败我的拳头,怎能如此轻易败了!”
猴君声响,震慑全场,引人群侧目。
此声也提醒了一部分人,对啊,他能正面迎击猴君拳头,猴君的拳,鹰杀都自称不敢硬接的啊,他怎么如此轻易就败了,这却是有些说不通了。
台上,鹰杀只是冷笑连连,为了抵挡藏心黑刀上的吸附力,他用血戮刀门秘技嗜血杀时,故意激荡起血河水。
藏心的黑刀遇血水之阻,吸附力变大不如前了,他再一刀下,这刀急速,是顺藏心刀身吸力而去,于吸力中心,旋转,回身而击,是利用了离心引力的一击。
比之刚才更快,更狠,他非常自信自己的这一刀,刀过左胸已是心脏,他死定了。
刀已入鞘,鹰杀轻叹,
“千源藏心,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就连那招都还。。。”
可他话还未完,周身肌肉一舜紧绷,身体的感觉告诉他危险,极度危险。
他眼神一凝,“啷呛”一声,下意识拔出血刀,可刀只抽出一半,一袭白衣染血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身前。
下望,他的颈脖已架上一把黑刀,暗红的刀刃,寒光淋淋。
台上这一幕巨变,翘楚震惊,不可思议。
他们都没料到是如此,因为,藏心此招法太玄,他们都没看懂。
看不懂,就不表态,看着台上藏心的逆转,这其中滋味,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台下之观众,却没有他们那么矜持,惊声雷动。
“什么?千源藏心,他怎么做到的?”
“你看,他胸口染血,带着伤,鹰杀那一刀却是砍中了他啊。”
“快看,他额间闪这金光,是他的战印吗?”
“‘卍’,为什么是‘卍’?他不是刀印吗?”
“这我怎么知道?”
回到舞台,血河之中,
鹰杀见刀刃,见此人,瞳孔一缩,他那一刀,竟是伤在藏心右胸,那么他使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有此鬼魅的招术,他又故意生受一刀,迷惑自己,换此一胜,当真一狠人,不过那却不是刀道,
想罢,冷声,“让我死个明白。”
闻言,藏心额间‘卍’字隐没,“无他,仅一个不想杀,而不得不杀的同命人教我的罢了,你败了。”
话罢,藏心刀放下,他无心杀此人,此人虽恶,杀人无数,但那又于他何干,他的心不大,仅只装下几人,他的刀所及之处,也不过那几人罢了。
可就连那几人,他的刀都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进行所谓的替天行道,斩了鹰杀这血刀杀魔呢?
想到白若璃之离,白若曦之伤,叶奇之困,他转身,落寞收刀。
藏心落寞,鹰杀却是愤怒,一句“不想杀,而不得不杀。”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深处。心中想,他不知我过去,那么此句便是映射不想杀我,而放我一命了。
鹰杀愤懑,我鹰杀需要他来放过吗?
更何况,刀道从来是无情,他一个刀道毛头小子,懂什么?放过,这只是对刀道的侮辱罢了。
见藏心落寞而去,他再无法忍,“千源藏心,站住,说好生死斗,我不死,便没败,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刀道。”
话罢,不多言,血影升空,手一扬,血河翻腾。
台下,前一秒还在怒骂鹰杀耍赖、无耻的宾客散武们,下一秒便惊掉了下巴。
他们看到,青葙子气墙之内,那血河之上,一道道血柱冲天而起,化作一张张恐慌、惊惧、的流血人面。
人面越聚越多,不多时,舞台上空便密密麻麻,看得让人牙齿打颤,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招术?如此威压,可恶,竟然杀了这么多人!”气墙前,青葙子咬牙切齿。
连青葙子都惊鹰杀动作,其他人又怎能不惊呢。
“实没想到,他的血刀之道已经超出了《血杀刀》的范畴了。”这招不是《血杀刀》中任何一招,他竟然已经超脱了武技,叶尘嫉妒,拳紧握。
台上,万千人面聚合,化为四张鲜活的人脸,鹰杀于空中,血刀高举,人面凝聚于血刀之上,盘旋。
他额间紫光闪耀,战印似一弯血月,正如他手中血刀。
这一刻,他的气势攀升到了极致,血刀带着四人面,一指藏心,“千源藏心,你的刀心带着无形刀鞘,斩不了一人,今日我便要教教你,什么是无上刀道!”
见鹰杀气势,听他话语,藏心心中微疑,“刀鞘?”
鹰杀冷冽,长刀一扬,四面悬空,三难一女,分别展现着四种情绪,或是怨、或是愤、或是悔、或是恨。
他一指一老人面,“此是我师,血戮刀主师弟,待我不薄,为我之刀途,被我亲手斩杀。”
“哗。。。”鹰杀此言一出,藏心还未言,却是全场大哗。
鹰杀不以为意,再指空中两男人之面,“此是我父、兄,为刀途断意,被我亲手斩杀。”
“咕噜,”人们心中泛凉,咽一口沫。
最后一指那幽怨女人面,疯狂大笑,隐有泪花,“青梅竹马两相依,刀斩红尘断肠时。”
鹰杀没有再多介绍这个女人一句,笑够哭够,“千源藏心,不想杀而不得不杀之人,从来由刀不由人,你不懂,我教你。”
第六十六章 刀争(下)()
鹰杀话罢,周身血色气流波动,长刀一指,“饮恨吧,血河!”声落,无尽血河冲天而起,包裹于身,形成一个巨茧。
巨茧鲜红的残片从下至上一点点剥落,暗血战靴,以沉重的黑色线条为边,线条舞爪屈伸,勾勒出无情的残忍。
往上,黑服为底,血绣其上。
身后,墨色披风长摆,领上金线,引领其轮廓。
右肩,程亮的银色护肩,覆盖整条手臂,手覆黑铁手套,上嵌纯白金属指节,状若森然白骨。
红茧散尽,他的兵装没有防护盔,仅发色不再,变纯银之白。
发白,脸亦苍白。
人们惊呼,他的眼睛没有瞳孔,他的眼睛尽是血红,眼角处,两条血线似弯月,蜿蜒其下,如血泪,痛述心悲。
更让人们惊惧的是,他手中的血刀,血刀已不再是之前的细刃,此刀,刀锋一人高,刀柄半人腰。
其上血红,更是骨刺林立,根根锋锐,寒光幽幽。
鹰杀血眸睥睨,藐视众生,持刀一挥,血气冲天,人群为其气所慑,暴退数步。
青葙子见此,亦是退了一步,幼时天蓝之南一游,一幕幕涌上心头,口中轻念,“此刀,已可斩那遨游星河的巨兽。”
叶尘等人闻此,面色皆是一变。
道无崖懒散的目光汇聚一点,心中默念,刀变其形,竟是兵解,兵之解放,其形变巨,此为第一阶兵解——知之解。
知之解,刀知人,人亦知刀,刀形巨,则力更强,力更强,却如臂使指。
这鹰杀幼年便以自身之血蕴养此刀,他的心灵已经能做到与此刀相连通了,此刀虽非名刀,却刀灵已生,若待刀名圆满,必升名器之列。
随即不露神色看向周遭惊愕翘楚,暗道,这鹰杀虽无神通,天赋却当真不凡,乖乖,他已领先你们数步了吧。
再看台上藏心,你能应对吗?到时可别逼得我暴露身份,出手救你。
舞台上,
藏心看着空中扬刀,不可一世的鹰杀,心中之疑难解,不为那巨变之血刀,只为鹰杀此人之气息。
他很意外,鹰杀无情血杀,为何有如此悲气。
按捺下心中之疑,暗念那句“不想杀而不得不杀之人,从来由刀不由人。”
“鹰杀,我不认同你的话,也不需要你教什么。”
“废话少说,发动兵装一战吧!千源藏心。”鹰杀闻此,血目微凝,心道,此战后,谁胜,谁之刀道便能再进一大步。
心中闪过一人身影,若我胜了,便是找上他的时候了。
“且战吧,我不会解放它。”黑刀微扬,他已做好了战的准备。
“是吗?”鹰杀鲜红的唇一咧,戏谑,“连自己的刀都无法认同吗?果然,你的刀心系着刀鞘,无锋,根本斩不了人。”
话罢,也不留情,血墨色流光一闪,于藏心身前,出刀,却无招,是要刀技之拼。
血红巨骨刀自上而下,藏心抬刀而迎,为证其心中之疑,亦是无招,仅力敌。黑刀与骨刀对碰,“呯嘭”声响,藏心半跪于血河之上,身体下沉一分。
心中一凛,他的力量,竟然增强两倍有余,那么凭他现在修为,仅通两脉的身体,即使有阴阳之气加持,也不可挡了。
心念电转间,藏心右手前推,黑刀顺骨刀旋转,鹰杀躲过,藏心抽刀,趁他闪躲僵直,转切下路。
冷然一笑,“愚蠢!你不发动兵装,就等死吧!”鹰杀巨刺骨刀横空一舞,刀刃向下,刀柄向上,凌空一挡,抨击于黑刀之上,刀不停歇,横拍一击。
这一挡,当真是震得藏心手臂发麻。可鹰杀的刀不等他,刀身横拍而下,带着极大的力道。
无奈,额间‘卐’字金光一闪,身留残像,藏心本体隐没于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