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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
“你要真馋了,直接打野味就是了,你又不是松鼠,太衡也没有冬天,还想着储物过冬吗?”
闻啸摇摇头,解释说:“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五仙门大开的时间了。我和别人约好了,我带些太衡的土特产过去,他会拿九烟飘香酒换。”
“灵霄派的人?”
“嗯。”
“是师门赏赐的,自己酿的,还是偷来的?”
“……”
李洄鱼忍不住按住了太阳穴,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吃货,从来不做自产自足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人,即使知道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见到闻啸一脸惴惴不安的表情,李洄鱼摇摇头:“我不是执法堂的人,不管这些杂事。总而言之,你别让长鸣子抓到就是了,他养那一群锦鲤是来炼道兵,每一只都融入了他的心血,让他抓到了,非剥了你半张皮。”
闻啸点头称是。
“还有谢师叔,你也小心点。我还没没忍心,把上次把他养的雀儿的毛全拔了裹了泥准备烧了吃的人是你这件事告诉他……”
“……不,他已经知道了。”
“那你躲着点,反正谢师叔记忆不好,过几年他就忘了。”
“躲不了了,被他抓到了。”闻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耸了耸肩。
李洄鱼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顿了一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其实也没啥。”闻啸大大咧咧地说,“就是那只傻鸟鹦鹉往我头上尿了一泡尿而已。”
李洄鱼愣了一瞬:“谢师叔就这么放过你了?”
闻啸不确定地回答:“大概吧。反正那鸟儿尿完之后,往谢太师叔身上擦了擦……然后谢太师叔就飞走了。说不定是回家洗澡去了。”闻啸不厚道地推测道。
陆尘潇表情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瞬,他印象中的谢庐溪冷清孤傲,实在难以想象他被一只蠢鹦鹉当厕纸用的场面,但一脑补起来,却又忍不住好笑。一时之间,谢庐溪似乎也不那么像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样飘忽,而有了几分可以触及的感觉。
李洄鱼的脸也木了,似乎同样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场景。
半晌,他岔开话题,继续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念叨起闻啸:“不说这个了,凌珏是怎么回事,他好歹也是你徒弟,你就不管管他?”
“……干嘛要管?”
“平时我也就不说了,连法门也不教他。我听说了,他入门一年有余,你连剑术都不教他,还算是一个师父吗?”
“停停停。”闻啸举起了手打断李洄鱼,“首先,别把妖族的修炼和人类等同。其次,我干嘛要教他?”
“你……”李洄鱼又有忍耐不住,诲人不倦的意思。
但他的话头被闻啸抢了回来:“他来太衡的目标是,希望太衡能给他庇护,现在,这个庇护有没有?”
这个问题,李洄鱼不得不点点头。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干嘛要给更多的东西呢?”闻啸冷哼一声,倒有十分看破红尘的意味,“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我又不求他给我生一窝小狐狸,干嘛要把他像祖宗一样供着?”
他这番话说的刻薄,一时之间,陆尘潇和太史飞鸿都有了一种被地图炮的感觉。
李洄鱼苦笑:“你别因为自己的一些经历,就总把人往糟糕里想。”
“我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闻啸严肃地说,这时候,他板起脸,油滑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到有几分得道宗师的味道,“比起规劝我,你自己警醒一些比较好……我知道,你会说,不是所有人都是我当年遇到的那个,但问题是,李潇水那种人,更少见。你不能因为遇到一个愿意替你而死的兄弟,就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胸怀。”
李洄鱼听了这话,不免一怔,他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准备回答闻啸的话。但这是,突然响起的钟声,把两人的对话打断了。
“这是……天京峰的钟声?”
“出了什么事情了?”
李洄鱼和闻啸脸上皆愕然。
陆尘潇脸色也是不免一变,比起同在一屋的两位太衡门人,他反而对钟声代表的意思更清楚一些。虽说因为这件事只是背景,原著交代的含含糊糊的,只清楚这是整个剧情主线的导火索,正门道人发现魔后在密谋一件大事,组织了一群人前去调查,最后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正因为如此,正派五门经过商议之后,提前举办五仙门大开的历练。而原著中,太史飞鸿也是因为这次活动,结识了丹道大修,开始推演内丹修炼之道。
对于陆尘潇而言,更重要的是,在这次活动中,魔后尚非雀计算了正道前辈东天剑尊余琏,迫使其心魔缠身,陨落。而躲藏在余琏灵台中的前任魔主,也因为庇护身亡,被天谴追踪到,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
——陆尘潇绝对,绝对不允许大自在天……这么死掉的。
但撇开这些显得有些遥远的剧情。
陆尘潇猛地抓住了李洄鱼的衣袖,诚恳地说:“……师父,别去。”
剧情中,李洄鱼参加了那次调查队,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第十六回紫云()
陆尘潇能说出这句话,原因十分复杂。本来,李洄鱼虽然和他有师徒之名,但师徒之实却很难说。修行上的事情,以陆尘潇的见地,教十几个李洄鱼依然绰绰有余,自然,他不认为自己承了对方什么恩情。
而太衡门徒的名头,陆尘潇也是从未放到过眼底。
好比是,你给了一个家产万贯的富翁几文钱,对方也不会认为自己有愧于你,是同样的道理。更无需说,魔道从来没有报恩的说法,不立刻踩你一脚,便已经是心慈手软的体现了。
所以,陆尘潇虽然早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反应。
但世事的奇妙正如这般,闻啸所说的一番话,其实并未针对陆尘潇。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尘潇只觉得,闻啸字字句句皆是在讽刺自己。几次撩拨之下,陆尘潇火上心头,这才给了一个不是忠告的忠告。
但遗憾的是,陆尘潇的这次良心大发现,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李洄鱼把他的话当做了徒弟撒娇黏人,安抚说:“只是去看看什么情况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若觉得无聊,凌珏就在后院,你可以和他去聊聊天。”
说完,他便和闻啸一起,架起白云,往那天京峰去了。
“……”陆尘潇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太史飞鸿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安慰般地摸了摸它的。不沉降这才淡定下来,退烧态势飞鸿担忧的目光,说:“我没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李洄鱼和闻啸到达天京峰时,偌大的触电近视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刚一落到前坪,便有一个穿着鹅黄裙裳的少女从人群里飘出。李洄鱼表情一僵,但最终还是慢了半拍。
他被宝络仙子堵了个正着,再无可回避之处。
比起李洄鱼的尴尬,宝络仙子倒显得气定神闲:“好久不见了,李师兄。”
“好久不见。”李洄鱼只好打了声招呼。
见状,闻啸嘿嘿笑了一声,便准备溜了:“你们先聊着,我先行一步。”
他的步子还没卖出去,就被李洄鱼扯着衣领拎了回来。显然,他对于闻啸这种抛弃队友而去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起来,我们师兄弟三人,确实是很久没有聚一聚了。”
“别这样。”闻啸哭丧着脸,抗议道,“我和你们不是一个辈分的,妖道入门自动矮一辈,这可是写在门规上的条令……你们两个一起就好了,不要扯上我。”
李洄鱼淡淡地瞥了闻啸一眼,闻啸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的眼神: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和宝络两人独处?
闻啸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眯着眼睛,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宠物。
又过了一会儿,前坪的人陆陆续续地进了主殿。李洄鱼三人也跟着进去,里面按次序摆好了数个坐垫,李洄鱼挑了一个居中的,便坐下来。宝络坐在他右手,而闻啸则是抢了宝络仙子的右边,明显是不想当李洄鱼的挡箭牌。
就在李洄鱼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躲开宝络仙子的示好时,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坐在了他的另一侧。
“谢师叔?”宝络仙子受到的惊吓,明显比李洄鱼还大。
太衡剑派虽然有辈分之说,但平日里行事,除了直系师徒之外,受到的约束并不大。所以,谢庐溪坐在这里,在逻辑上并无问题,但众人早已习惯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模样,突然靠近,反而十分惊讶。
谢庐溪倒是一直都是那幅淡泊宁静,万物不扰的模样。他对三人微微点头示意:“……我和你们,也很久没有聚一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连十个人也找不出了。”
此言一出,在场数人,都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太衡剑派传承数万年,每三年收一次弟子,当这一代中,有弟子进阶元婴期的时候,自动更新换代,这一代的弟子开始成为师辈收徒。而在第二十八代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一个弟子天纵奇才,不过百年时间,便进阶元婴期,和他同期的诸位弟子,有半数以上,都还在筑基期徘徊。
最后,不得不是上代掌门做主,把那位弟子收入门下,平白涨了一辈,才不至于出现筑基期教徒弟这样搞笑的事情。
而把李洄鱼这一帮人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的那个弟子,正是谢庐溪。
谢庐溪是天之骄子。
但正因为这个理由,李洄鱼这一批弟子,大部分都把谢庐溪当目标奋斗,但谁也没想到和他交朋友。谢庐溪自己性格也十分冷淡,便让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维持了下来。
和李洄鱼的那一句话中有话相比,谢庐溪却是纯粹地感慨了,却让几人有着更深的感慨——想当年,他们这一辈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但三百年过去,现在只余三十多人,还有一半常年驻扎外地,或是闭生死关冲击元婴。
时间沉浮,最凄凉不过此景。
李洄鱼倒是若有所悟,他侧脸瞥了一眼自己右手边的宝络仙子。她眉眼定定,脸颊边上垂下的垂珠轻轻摇晃,衬得人比花娇。他心下一动,手指便和宝络仙子的手扣在了一起。
宝络仙子一愣,眼眶一红,随即紧紧地回握住。
见状,李洄鱼心底更不是滋味。他本对宝络仙子并不是心中无意。只是在李潇水死后,再和宝络仙子结为道侣,无论如何也不能度过自己心底这关。但刚才谢庐溪的一番话,又让他产生了一种人生短急的感慨。
……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给宝络一个交代。
李洄鱼这般想到。
随着众人坐定,台上四个人影同时出现。其中三个都为众人所知,太衡掌门严玄孚,太衡执法长老江九微,灵霄派长老苦藤上人。
而那个众人不熟悉的道人,却刚好坐在讲台中心。他不过少年模样,一头长发皆白,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道袍,裸…露的手臂上,纹着五道颜色各异的长长纹路,彼此交缠。他一出现,立刻打了一个哈欠,和众人的严肃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家伙是谁?”闻啸一见那家伙就露出了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