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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红绫已舞成一张巨网,将沈玉泓笼罩在中间,吴通的重拳再次击出势不可挡,所取无一不是沈玉泓身上要害,任何一击都足以夺人魂魄。
沈玉泓虽然避开数击,也禁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洞箫趁隙点出,虽然极准,却又落空。
顷刻之间,她发髻已蓬乱,娇喘吁吁,虽然勉强避开铜拳铁臂的重击,身上衣裳也被那红绫上的刀片划出几道口子。她自从离开花溪谷,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
这些人的武艺虽然还远不如“铁笛仙”梁启,但梁启因自持是前辈的身份,虽然也要杀他们,却还不会让他们死得太难堪。但眼前之人凶狠程度却非常人可比。
叶疏影咬了咬牙,面对秦和的利爪不避反迎,身子箭一般蹿了出去,剑光一闪,红绫密网便被剖开一个口子,银台剑便直劈向那“铁臂震河东”吴通。而秦和的利爪却无一不是擦着他的衣裳而过。
吴通虽然拧身避开这这一剑,也不禁吃了一惊,抽空还击两拳,口中大喝:“留神这小子,当心他的剑!”
花五娘笑道:“怎么,小兄弟是要为了这丫头拼命吗?”
这些身经百战的凶徒自然知道一个人若是拼起命来,任何人都难挫其锋,瞧见这剑光闪闪,谁敢硬接,只做困兽游斗。
叶疏影与沈玉泓并肩而战,沈玉泓虽然心中气恼他“风流多情”,与李淑华不清不楚,但大敌当前,也只好先将那件事放下来。她洞箫频频点出,只以防守为主,抵挡敌人的攻击,护住两人周全。叶疏影以攻为主,左刺一剑,右击一招,虽然剑剑凌厉招招不留余地,却又难免落空。
秦和只嘿嘿冷笑,花五娘的红绫再次向两人席卷而来,舞得更加灵动诡异,叫人难以闪躲,吴通却偏偏能够避开了红绫上所以的刀片,闪到了沈玉泓身旁,一拳击出。
闪不能闪,她一旦闪开,重拳必然落到叶疏影身上,而叶疏影的剑却在应对秦和的利爪和红绫上的刀片,难以分神再顾忌其他。沈玉泓她左掌运劲,便要去迎接这一拳。
忽然间剑光乱闪,花五娘惊呼一声,红绫化为碎片漫天飘洒落了下来。叶疏影将沈玉泓往身后一拉,两人便交换了位置。紧接着他左掌击出,接下了吴通的一拳。而他左肩,因刚刚削断红绫时被秦和的利爪所伤,已皮开肉绽,不住地滴着血。
沈玉泓洞箫点出,击在秦和的利爪之上,发出“铛铛”脆响。倒不是她的出手比叶疏影的剑更快,能够击中利爪,只是那秦和对这竹子做成的洞箫没有丝毫忌惮,是以敢正面相交。
叶疏影原本想她能够吹出乐仙派的魔音自保,没想到竟然会连吹奏洞箫的空隙都没有。
吴通的拳头与叶疏影的左掌相接触的一瞬间便已脸色大变,叶疏影的内力虽还不及他,但奇怪的是当他的拳头击在叶疏影掌上的时候,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息透过掌心,沿着手三阴经脉向肘臂蔓延,在小臂上三条经脉的诸穴一阵灼痛。他连忙将手臂一震,便将叶疏影震退。
叶疏影将掌一收,趁着吴通与花五娘还在惊愕之际,将银台剑一阵乱舞,道一声:“走!”拉着沈玉泓便蹿入竹林。
秦和不由分说便追入竹林,吴通连忙点了右臂上孔最、通里、间使三穴。花五娘看了一眼神色愕然的吴通,问道:“吴老大,你没事吧?”
吴通说道:“还好不是中毒,不知这小子使的什么功夫。”说话间左掌抵在右臂上,缓缓地向掌指方向移动,一直移到指尖将热毒逼出,才松了一口气。
花五娘问道:“怎么回事?”
吴通说道:“他虽然内功不错,相比我却还差些,只是他掌上有古怪,我与他手掌接触时一股热力沿着经脉往我身上窜,还好我及时将他震开,如今虽伤了经脉,好在并不严重。”
花五娘亦有些意外,说道:“既然他内力不及你,你又怎会反被他的掌力所伤?”
吴通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先不管这些,追!”
花五娘点了点头,两人也蹿入竹林,追踪叶、沈二人。
叶疏影拉着沈玉泓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也不知奔出多远,眼见那三人暂时追不上来,才慢慢停下。
沈玉泓一停下来,就立即甩开叶疏影的手,说道:“你不要跟着我。”就自顾自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叶疏影忙问:“你去哪里?”
沈玉泓头也不回,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叶疏影立即跟了上去,说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没有脱……她的衣服,是她自己……”
沈玉泓道:“她自己如何?她自己脱了衣服对你投怀送抱,你就不躲不闪心安理得占她便宜,是这样吗?”
叶疏影无言以对,沈玉泓又说道:“何况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衣赏是从你手中落地,你还要怎么狡辩?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看清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
叶疏影这回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李淑华深夜造访,就是为了引起她的误会,李淑华为了令她生气、难堪而故意做作她都可以谅解,唯独不能谅解的就是他“来者不拒”。
一个男人如果对任何女人的投怀送抱都来者不拒,那么他所谓的感情和真心又岂能再令人相信?
叶疏影只悔恨当时对李淑华太过客气,现在只恨不得一剑杀了她。他一向不擅长哄女孩子开心,也不多说,只默默地跟在沈玉泓身后。来日方长,这误会总有一天会冰释或是被淡忘。
叶疏影跟了十多步,沈玉泓又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
叶疏影只紧紧跟着她,说道:“那三个人迟早会追上来的,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你生气归生气,莫要拿自家性命开玩笑好不好?”
沈玉泓说道:“我不要你管,也不要你帮忙。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任何的话。”
叶疏影闭上了嘴,仍跟着她。她不是不讲理的女子,只是现在还在气头上,等她的气消了再解释不迟。
沈玉泓见他还是一直跟着自己,忽然转过身来,右掌推出,击在叶疏影左肩。
叶疏影只不躲不闪,被她击得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急促地咳嗽起来。
沈玉泓见他竟不躲闪,眉头微皱,嗔道:“你为何不躲?”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掌上沾到了什么东西,翻转手掌,只见掌心之上竟然染了血迹,这才发现叶疏影的左肩被“雪豹子”秦和划出的几道血口。她眉头微皱,面色稍和,露出关切之情,说道:“你受伤了,为何不说?”心头一软,就走到叶疏影身旁去看他的伤口。
叶疏影见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心中暗喜,却默不作声。只见她从身上翻找出金创药和一条白色的手绢,便用这条手绢擦净叶疏影伤口上的污血,往叶疏影肩头撒了些药,又用手绢裹住他的肩头。
叶疏影只默然看着她神态专注,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夺目生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一切都美得令人心醉。叶疏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受,她明明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可为何就是不肯相信自己?
沈玉泓给叶疏影上完了药,又忽然板起了脸,面若寒霜,将那瓶金疮药塞到叶疏影手中,退开两步,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也不要再为我受伤,更不要为了我而杀人,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我从此一刀两断。你若是再跟着我,我下一次出手一定会比这一次更重的。”说完转身便走。
叶疏影闻言心中一痛,连忙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泓儿,不要这么对我,我发誓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她的衣服落到地上,我只是帮她拾起来而已,除此以外,别无其他。你既然可以原谅她故意做作,为何不能原谅我,不能相信我?若能令你回心转意,莫说是受伤,就算是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
第一百章 险死还生()
“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雪豹子”秦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叶疏影与沈玉泓同时回身,只见秦和已站在他们面前,而吴通与花五娘也很快赶了过来。
叶疏影后退两步,往沈玉泓身边挪了挪,说道:“你先走。”
沈玉泓却不动,而对吴通等三人说道:“三位前辈,十六年前你们能够在家师手下负伤而逃,并非家师无力追杀,而是他老人家念在你们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才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理应痛改前非,又何必再来寻衅?”
吴通说道:“放我们一条生路?嘿嘿,我们的是非与生死,什么时候轮到他姓陆的说了算!我们不去杀了他,他迟早还会来杀了我们。”
沈玉泓说道:“绝不会的,家师在十年前就已经发过重誓,今生再也不会杀人,所以他老人家不会再去找你们的……”
吴通阴笑道:“嘿嘿,姓陆的发过誓不再杀人?如此正好,那我们就更要去报仇了!”
叶疏影见他们三人杀意已更浓,侧头在沈玉泓耳边说道:“若想摆脱他们,就用乐仙派的《金波逐浪》,在他们出手之前,抢占先机。”
沈玉泓说道:“这我知道,不用你教。”她说完这话,已缓缓向后退出几步,将洞箫移至唇边。
叶疏影见她如此,也就放心了。只要她吹奏出《金波逐浪》,这些人想要再伤到她就不容易了。
洞箫吹响之时,也是叶疏影拔剑之时。
吴通、秦和也立即朝叶疏影和沈玉泓扑了过来。吴通挥舞着铁臂铜拳,秦和的一对利爪寒光闪闪,两人一左一右向叶疏影身上要穴袭来,顷刻已成夹击之势,配合得十分严密。
花五娘的红绫已断,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一根一丈有余的藤蔓当做武器,如今甩将开来,竟如游蛇般灵巧。
眼看这三人就要结成天衣无缝的阵势,叶疏影只手持长剑一动不动。
他与小疏自小在深山长大,不知见过多少虫蛇猛兽,自己的一身剑术之所以无人能识破出处,就是因为这剑法并无师承,而是他与小疏在山间追逐打闹,以棍棒互相击打点戳对方,年深日久,两人出手与躲闪也越来越快,加上在山间看到四季更替、风吹草动以及虫蛇猛兽捕食打斗,也都有所领悟,便自成一套剑法。
后来师父传授他们轻功之法,使得他们的身法更为敏捷,剑法更为精妙。而他们出来行走江湖之后,又看到别人的剑法,竟然能一眼看出别人剑法中的精妙之处,又能迅速将其融入自己的剑法之中,因而遇到的敌人越多,自己的剑法就越加完善。
他如今处于敌人中间,已成被围击之势,便想起蛇类的应敌之策来。蛇类一般极少先攻,遇敌威胁便蜷盘成团,隐藏自身弱处,昂首蓄势,伺机出击,一击必中。
叶疏影以一敌众,以弱抗强,若贸然出击,并无胜算,反而露出自身破绽,不免为敌所乘。
他只将内力渐渐聚在足太阴脉和手少阴脉上,经手厥阴脉将内劲传到剑上,等沈玉泓所奏的《金波逐浪》一生作用,便立即出击。
那吴通、秦和、花五娘眼看叶疏影不动竟似坐以待毙,心中暗喜,眼看就要得手,叶疏影纵然生出三头六臂也难逃生。
这时沈玉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