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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泓心头一暖,微微点头,也望着他的双眸,眼中尽是柔情。
他们虽然只分别了短短两日,但这两日之中,叶疏影到木山岛寻仇险死还生,昏迷之中还牵挂着沈玉泓;沈玉泓因为情绪过度悲伤险些长眠不起,醒来之后就从庄闲口中得知叶疏影到南巢帮总舵冒险,在来到这里见到叶疏影之前,心里不知有多少焦急与担忧。如今再相聚,两相对望,多少辛酸只化作甜蜜,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淑华看着他们举止亲密,旁若无人的样子,想起杨铭来,不由得又是气上心头,跺脚说道:“你们……真是不知羞耻!”说完竟转身走了。
叶疏影却捧着沈玉泓的脸,说道:“咱们不去起云峰了。”
沈玉泓说道:“可我已经答应过他们,要跟他们一起回起云峰给几个重伤的人治伤的。而且你伤得这么重,也可以在起云峰养伤。”
叶疏影道:“你是想借着给他们治伤来减轻心里的歉意是吗?泓儿,你听我说,你是无辜的,不需要为此感到内疚,我不会让李淑华再伤害你的。”
沈玉泓道:“她没有伤害我。叶大哥,这里有几个人也伤得很重,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伤口处理不好容易恶化,我要看到他们的伤势稳定以后才放心。”
叶疏影微微一笑,说道:“好,既然你想跟他们回起云峰,那咱们就一块儿上起云峰。李淑华若再敢欺负你,我一定不放过她。”
沈玉泓医者之心,生性纯良,叶疏影又怎么忍心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沈玉泓点了点头,又让叶疏影躺下休息。只听见一个起云派弟子朗声说道:“好了,咱们继续赶路!”
旁边正在休息的起云派弟子也纷纷起身赶路。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到起云峰,已是黄昏。
叶疏影与沈玉泓被安排到两间相隔不远的客房之中。到了晚饭时间,自有起云派弟子将饭菜送到房中。
沈玉泓吃过晚饭,又去看望起云派受伤弟子的伤势,遇到李淑华冷嘲热讽,她也只当做没听见,该忙的忙完,才到叶疏影房中,替他运功疗伤,又说了些话,才回房休息。
次日早晨,沈玉泓起身之后,看过叶疏影和起云派受重伤弟子的伤势,才用了早饭,之后便在一个起云派弟子严冬的带领下到起云峰的后山采药。
这严冬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白净,性格也内向,乃是起云派上任掌门扈通最小的徒弟。
扈通因其子扈杰勾结朝廷鹰犬张軏,以卑劣手段害死“书生剑”鹿岩,父子两人在三个月以前被“浪子剑”云飘逼死后,李淮海才接任掌门之位。
严冬背上药篓领着沈玉泓到后山采药,一路上反倒有些羞涩与拘谨。他一向很少有机会与女子接近,又性格内向,不善交际。沈玉泓却牵挂伤者的伤势,一心寻找需要的草药,除了问路,就没怎么搭理他。
严冬一开始也乐得自在,到了后来却实在无聊得紧,才鼓起勇气向沈玉泓请教了几种草药的功效和生长模样,帮着她采药。
到了晌午,两人已经翻过两座小山,背上的药篓都已装满,沈玉泓却还想再翻一座山,严冬说道:“沈姑娘,药篓已经装不下了,咱们回去吧。”
沈玉泓将背上药篓放下,翻了翻,发现其中其中的骨碎补不多,说道:“不行,咱们采的骨碎补不够。这种草药具有续筋接骨、补虚止痛的功效,大多附生在石壁和树干上……”
严冬连连摆手说道:“沈姑娘,我们可不可以不爬山了?我……”他本想说自己累了爬不动了,但一想到沈玉泓一个姑娘家都没有说累,便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沈玉泓早就发现身边的少年虽是男子,却身体单薄文弱,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好啊,那我们到那边林子里看看吧。”说着指了指前边的树林。
严冬欣然答应,两人便继续前进,一路抬头往大树的树干上张望,寻找骨碎补。
谁知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已走出树林,也没找到一株骨碎补。这骨碎补生命力极强,附生在树干之上繁殖极快,都是沿着树干成片生长,哪怕只是在一株大树上找到,便能采下来好几两甚至好几斤。
沈玉泓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株树上附生了骨碎补,好生失望,走出这小林子,看到前边有一座小山,便想再往前走,到山上去看看。
严冬却忽然将她叫住:“沈姑娘,前面不能去,那是本派的禁地。你看那边。”
沈玉泓闻言看了看身后的严冬,顺着他手指方向,果然看见一块九尺多高的岩石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沈玉泓不由得好奇心起,问道:“那边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会是禁地?”
严冬摸了摸脑袋,憨笑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几个年长的师兄说起过。”
沈玉泓问道:“他们怎么说?”
严冬说道:“他们说那座山的山脚下有一个无底洞,里面住了一个恶鬼,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来杀人。”
沈玉泓听了咯咯直笑,说道:“他们肯定是骗你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恶鬼?还月圆之夜出来杀人呢,你们是自己吓唬自己吧?”
严冬被她这么一笑话,一脸尴尬,满面通红,说道:“沈姑娘你别笑,这是真的。二十年前,本派有三十几个弟子就是在那边的山脚下被恶鬼索命的,惨案都是在月圆之夜发生的,而且是有人亲眼看见那恶鬼从无底洞里蹿出来……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他说着,自己已不自觉浑身轻轻颤抖,似乎那恶鬼就在附近,或是他曾亲眼见过那恶鬼一样。
沈玉泓看他说得一本证经,不再取笑,说道:“会不会是那无底洞里藏着什么人,故意装神弄鬼?”
严冬说道:“据说当年先师和一个师叔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还亲自结绳到那无底洞去一探究竟,结果深入无底洞近百丈仍不见底,里面除了无底深渊什么也没有,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住在里面。但是每到月圆之夜,只要有人靠近那个无底洞,还是会发生命案。所以本派才将那一带列为禁地,不得踏入。”
沈玉泓说道:“就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是四月初七,又不是十五,而且现在是在白天,你怕什么?要不然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严冬连忙阻拦,说道:“不行,这是本派禁地,没有掌门师叔的命令,我不能让你进去。况且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向掌门师叔和叶公子交代?”
沈玉泓见他为难也只好作罢,说道:“好吧,那咱们回去,但是要走另一条路,我还要继续采药。”
严冬只好应允,两人便从另一条路往回走。
第九十四章 强词夺理()
沈玉泓回到起云峰,好一阵忙活,又是复查伤者的伤势,又是配药煎药,虽然严冬一直在旁边帮忙,她还是没能歇下来。等她将最后一副药煎好,天已经黑了。
严冬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激动地叹道:“终于忙完了,累死我了。”
沈玉泓笑道:“其实你早就可以回去休息的,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严冬憨笑道:“你不知道,我若不是在这里帮你,师叔和师兄们就会要我去练剑。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个机会不用和他们一起练剑,怎能白白错过?”
沈玉泓问道:“你不喜欢练剑吗?”
严冬说道:“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其实我喜欢读书,想要考取功名的,可是我爹是个镖师,崇尚武艺,才将我送到这里拜师学艺,我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舞刀弄剑。”
沈玉泓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舞刀弄剑,更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给人瞧瞧病,上山采采药。”
严冬闻言一阵欢喜,激动说道:“太好了,我原本以为你……”他说到此竟有些吞吞吐吐,脸也红了。
沈玉泓道:“你以为我什么?”
严冬支吾半晌,才说道:“我看见你与叶公子那般亲近,原以为你是喜欢他的,原来你并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伤得太重你才关心他多一些。”
原来昨晚正是严冬给叶疏影和沈玉泓送的晚饭。他将饭菜送到叶疏影房中的时候,正好见到沈玉泓在照顾叶疏影,替他清洗伤口,换药包扎,全无男女之妨,便觉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沈玉泓听见他说出前半句,已微微有些脸红,但听到后半句,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我们是在说刀剑,你怎么跟人联系到一起了?”
严冬说道:“我们是在说刀剑,也是在说人啊,因为有了刀剑又有了人才能够舞刀弄。”
沈玉泓无奈一笑,说道:“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不喜欢他?”
严冬憨憨一笑,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不喜欢舞刀弄剑,自然是既不喜欢刀剑,也不喜欢舞刀弄剑的人,叶公子的剑法那么好,你又怎么会喜欢他?”
沈玉泓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半晌才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严冬一阵激动,说道:“你认可我的话?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叶公子,对吗?”
沈玉泓“噗嗤”一笑,说道:“我虽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
严冬忙问:“还是什么?”
沈玉泓只是双颊微红,避而不答,起身将药锅里的药汤倒到碗里。
严冬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是什么?”
“她当然还是喜欢我的。这位小兄弟果然应该去读书考取功名,而不是留在这里学剑的。”
严冬闻言转身,只见叶疏影就在他们煎药的草棚旁边的一棵树下,双手抱在胸前,手里还携着剑,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沈玉泓听见叶疏影的声音,又瞧见他满面的得意之色,只觉脸上发烫,连忙转过脸去,再不敢看他。
严冬却似乎有些生气,冲叶疏影说道:“叶公子,你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非礼勿听’吗?”
叶疏影笑道:“我可没有偷听,我是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听。这里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场所,我怎么知道你们所说的话是不可以听的?”
严冬急得满面通红,说道:“你强词夺理,我不与你理论。”
叶疏影嘻嘻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与我计较了?多谢多谢。”
严冬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叶疏影,转身对沈玉泓说道:“沈姑娘,我们到别处说话吧。”
沈玉泓满脸的尴尬之色,说道:“严冬,我看你帮了我一天的忙,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严冬说道:“我……我不累,我……”
沈玉泓说道:“但我有些累了,我马上就要回去休息了,今天真的谢谢你帮我。”说完便端着那碗药汤向叶疏影走去。
严冬只觉心里有些失落,说道:“沈姑娘,你真的喜欢他吗?你瞧他都受了重伤,只是出来随便走走,却还随身带着剑,你怎么会喜欢他呢?”
叶疏影看了看手中的剑,笑道:“我这叫‘爱不释手’。”
他不是不放心起云派的人会打这把剑的主意,他们若想要,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可以拿去。只是作为一个剑客,本来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