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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疏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笑!”
叶疏影笑道:“这既然是一个玩笑,我为何不笑,难道要叫我哭?这石室外边的机关既然在我们到来之前就被人破去,自然是有人捷足先登,将这密室中的珍宝取走了,你又何需动气?”
原来那木箱子里放的不过是一把锁,那把原本锁着这箱子的锁。而那取走箱子里的东西的人,却将那把锁放到了箱子里,对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小疏说道:“谁说我动气了?我只不过想看看这箱子里有没有夹层,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叶疏影笑着环顾四周,却见整个宽敞的密室中除了那只空箱子,什么都没有。烛台,壁画,夹层,密道,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满地的灰尘。
两人仔细检查这石壁上下左右,却依旧一无所获。
通天,通天,通的是哪门子的天!难道那箱子里的东西是可以令人有通天之能的宝物?叶疏影实在想不出来,原本放在箱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此巧妙的机关,如此宽敞的密室,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箱子,和满室尘埃!
叶疏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走吧,到最后那条通道看看。”
第一百零五章 物是人非()
两人便从这条通道中退出,进入那宝座右侧的第二条通道。这条通道的尽头石门洞开,竟是一间宽敞豪华的石室,里面雕梁画栋,珠帘玉案,金杯玉盏,满室奢华,几乎每一件日常用具都价值不菲,连江南第一大世家林家在鄱阳湖畔最为恢宏的宅院大泽园中的器具也比不上这里。
叶疏影在这屋中环视一周,顺手将烛台上未燃尽的蜡烛点燃,说道:“奇怪,其他通道所到的石室全都大门紧闭,而这间最为宽敞的宫殿般的石室却大门洞开,而且室内器具似乎一样不少。难道外面那些人死后,竟没有人来过这里?但刚刚那口箱子里的东西却又不见了”
小疏随手拿起一只羊脂玉净瓶,仔细瞧了瞧,说道:“我若没有记错,林之远藏有一只这样的羊脂玉瓶,据说是汉朝的古物。”
小疏放下那只玉净瓶,又拿起窗台下的一只青瓷花瓶,看了看瓶子底部,笑道:“天宝七年,是唐代的东西。若拿到外面去卖,怎么也能卖几百两银子吧。”
叶疏影也随手拿起桌案上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吹去杯中尘埃,说道:“看来此间主人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只是他纵然富贵荣华,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样化为朽骨,这些东西也不过是空堂虚设,与普通的木石器具又有何区别?”
小疏笑道:“当然有区别,如果只是普通的器具,至少你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不是吗?”
叶疏影笑道:“这话说得不错。”
两人穿过珠帘绕过两扇紫檀锦绣屏风,走到内室之中,却又是一阵意外。
那屏风之后盘膝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蓬头乱发之人,这人低垂着头,看不见面目,双手缩在袖子里,双脚穿着陈旧的黑布鞋,脚踝处锁着两条锈迹斑斑的粗铁链子,铁链的另一端分别锁在两根大石柱上。
两人看了这情形,不由得心中犯疑:“这里怎会有人?”
叶疏影小心翼翼走上前,叫道:“前辈”
那人只一动不动,小疏说道:“这屋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又被锁在这里,只怕早已死了。”
叶疏影小心靠近,拔开那人遮掩着面目的头发,只见乱发之后竟是白森森的骷髅,映着烛光甚是吓人。叶疏影一惊,连忙后退,说道:“原来是一具枯骨,只是不知他为何被困在这里。”
小疏上前,在那尸骨上撕扯下来一片衣角,捻了捻,说道:“这人和外面那些人不是同时死的。外面那些尸骨上衣物已经全部化为尘土,而此人身上衣物虽已腐朽,却还完整,死了应该还不到二十年。只是不知是什么人将他困在这里。”
叶疏影说道:“这恐怕只有那个将他囚禁于此的人才知道。走吧,到别处看看。”
小疏说道:“所有通道都看过了,你还想找什么?”
叶疏影道:“当然是最重要的地方。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什么吗?”
小疏说道:“入口!”
叶疏影道:“不错,这里什么都有,唯独少了入口。这屋里的东西,绝不是从咱们进来的那条通道运进来的。
叶疏影与小疏从那豪华的石室出来,站在那宝座之前,望了望那宝座上的枯骨,又望了望那枯骨正对着的巨石,均想那入口最有可能在巨石之后。
两人再次走到那块巨石之前,又仔细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那巨石附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也没有机关,对视一眼,便同时拔剑往那岩石上刺入。两口宝剑直刺而入,剑身只没入一半,便顿住了,两人又运气往前一推才没至剑柄。那岩石甚是坚硬厚实,里面也全无空透之感,就算后面真的是出路,也难以出去。
这时叶疏影腹中饥饿,咕咕作响,便抽剑收回鞘中,问小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疏说道:“我下来之时天已大亮,如今应是巳时了。”
叶疏影说道:“罢了,先出去吧,以后有机会再来探究。”
两人离开那个神秘的溶洞,从水中出来,只见原先的火把已经燃尽熄灭。
叶疏影凭记忆摸黑找到留在火把下方的火折子,点了根从那溶洞的仓库带出来的蜡烛。两人将衣裳上的水拧干后,才盘膝而坐,运动真气,只见蒸蒸白气升起,片刻之后衣裳便干了。
两人对视一眼,叶疏影取了蜡烛,与小疏原路返回,一路上没再耽搁,大概一个时辰后才到了“书生剑”鹿岩刻下“遗言”的石块上。
叶疏影再次看到那十二个字,不由得叹息道:“没想到一代名剑命陨于此,连尸骨也没有留下。”
小疏说道:“那也未必。你怎么就知道他必然已经死了,而且尸骨无存?既然我可下来找你,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下来找他?”
叶疏影略加思索,突然笑了笑,说道:“不错,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死。南京城牡丹花会那日,‘小神龙’杨铭本来要杀张軏替‘书生剑’报仇,后来因为一个女子的缘故没有成功。但那时他师父云飘也在,其实要对付那些锦衣卫并杀掉张軏都不是难事,可他们师徒竟然放走了张軏。我先前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为何放过张軏,现在看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书生剑’根本没有死。”
叶疏影说着高举蜡烛,往头顶上方照了照,并没有看到绳索,又说道:“你不是说结绳下来的吗?绳子呢?”
小疏笑道:“在上面。绳子不够长,距离此处恐怕还有八九丈距离,我背你。”
叶疏影道:“你有把握?”
小疏点了点头,拔出刚得的宝剑,微一哈腰,脚尖点地,丹田提气,“噌”地就蹿了上去将有两丈多高,待到上升势尽,将要下坠之时他才手腕轻抖,在石壁上剜出一个洞来,再落回原处。他第二次跃起,到上升势尽之时双脚便在刚刚剜出的那个小洞上一踏,便又蓄力上跃,又往上跃了将近两丈高,依前法又在另一方向的石壁上剜出一个洞来。如此反复数次,剜好了五六个洞,才回到叶疏影身旁,将他背起,依前法向上跳跃,踏在剜好的小洞边缘,再借力上跃,竟如同在树枝上跳跃一般,很快就握住了绳索的下端。这时再向上攀爬,就轻松多了。
过不多时,两人已接近洞口,能够觉察的从洞口处照射到洞内的光线,抬头已能隐隐看到洞外的蓝天。
小疏再往上攀爬四五丈,眼看距离洞口已不足一丈,叶疏影却突然说道:“等等,你听。”
小疏便将绳索往手臂上一绞,两足抵着石壁暂且停住,只听见无底洞外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如诉如泣,听来甚是凄凉。叶疏影想起沈玉泓离开起云峰时身上带着洞箫,心头又是欢喜,又是感动,说道:“一定是泓儿,她没有走。”他一阵激动,便离开小疏后背,自己拉着绳索先小疏一步跃出洞口。
叶疏影出了无底洞,方才站稳脚步,那箫声也嘎然而止。
叶疏影看到那吹箫之人时,不由得又大吃一惊。那箫是沈玉泓的洞箫,但那吹箫之人并非沈玉泓,而且庄闲。
庄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庄闲身旁跪着的蓬头垢面、血痕斑斑的女子却是李淑华!
叶疏影正要问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疏已从无底洞中跃出,看到是一个陌生男子后便拔剑刺出,用的正是那溶洞之中巨石之上一招两式的第一招。
叶疏影大叫道:“小疏住手!他不是敌人”话音未落,已迅速冲出,但似乎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小疏的剑刺向庄闲的咽喉,而庄闲竟然伫立不动,恍如无觉。
小疏的剑却忽然停在了庄闲的咽喉前方,就在剑尖距离他咽喉不到两分的时候突然顿住。
叶疏影见此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竟然会为了庄闲如此紧张,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曾救过沈玉泓?叶疏影正不明白这莫名的情由,却又突然听见“当”的一声轻响,小疏的剑竟然落到了地上,左手紧握右腕,右掌一片紫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叶疏影快步走到他身旁,见状惊讶不已,心下怀疑是庄闲对他使了毒,但是回想起来刚才的情形,竟想不出来庄闲是如何下毒的。他只疑惑地望着庄闲说道:“庄先生”
庄闲冷笑一声,说道:“真是有意思,一个叶疏影落到了无底洞里,非但没有死,而且还变成了两个人。真是有趣。”说着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抛给了叶疏影,说道:“看在他及时收手的份上,这是解药。能将剑法练到收发自如,的确不简单,看来你们两个非但长得一样,连武艺也不相伯仲。”
原来凡是练武,无论内功还是招式,最难得的就是随心所欲,收发自如。
叶疏影接住解药,说道:“多谢。”便送入小疏口中,又问道:“不知庄先生手中的洞箫”
庄闲旋转着手中洞箫,说道:“哦,这是在那无底洞的洞口旁捡到的,莫非是你的?”
叶疏影道:“不,这是泓儿的。不知你有没有看到她?”
庄闲说道:“很遗憾,庄某来时并没有看到她,只是瞧见了这位姑娘在此哭泣。”
叶疏影只觉一阵失落,回头看那无底洞,发现洞口旁竟然摆着一只烧鸡,还有一瓶酒,旁边还点了几支香和蜡烛,心道:“这些莫非是泓儿准备的?她以为我死了,所以走了”
又看到李淑华已经站起身,她面目憔悴,狼狈不堪,瞧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惊讶不已,拭去泪痕,说道:“你们你们怎会长得一模一样,究竟”
小疏服下解药后,手上的毒很快褪去,也看到了无底洞旁的祭品,问道:“这些祭品,莫非是李姑娘你”
李淑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这位先生带来的。”
庄闲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只冷笑一声,说道:“庄某是在祭剑,不是祭人。既然银台剑还在,庄某就告辞了。这个给你。”说完将那洞箫抛给叶疏影,转身便要飘然而去。
叶疏影接过洞箫,忙追上去,说道:“庄先生留步,我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