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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开天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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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一些。”

    张明月如实答到,或是水土不服,或是昨夜里风大,但的确是觉得有些头晕且浑身出虚汗。

    “军中可有军医?”他问道。

    “军医没有。”汉子摸了摸张明月额头,确认的确是发烧了之后摇了摇头。

    “不过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替你治病。”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直接尽数泼到了张明月与汉子身上。湿透少年人衣衫,头发水珠滴滴答答掉落。

    张明月紧捏拳头,指节骨发白,指甲嵌进肉里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你耍我。”

    少年人声音冰冷的有些像当年第一次提刀杀人时。

    “耍你?我这可是真为你好,不信待会儿你看看你小子绝对不会浑身发冷了,而且还会很暖和,就他娘的像女人胸脯那么暖和,哈哈。”

    汉子同样浑身冷水但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这戈壁之水冰冷一般张口大笑。他拍了拍张明月肩膀,强有力的手臂险些将其推了一个踉跄。

    “小子,这是你入我薛字军的第一课,记住了,以后放尊重一点,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老兵,你若是规矩一点还能少吃一点苦头,若是不懂规矩,我保证你在这薛字军半个月都呆不下去。”

    汉子转身大笑离去,但不过刚走出三步便听到了有刀出鞘的声音。

    “我能不能呆半个月我不知道,不过老子知道你怕是今天就要完了。”

    才受风寒又被冷水湿身浑身哆嗦的少年人猛然抽出匣中宝刀朝那汉子后背砍去,此刀若是能得手那汉子定然当场毙命。

    张明月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如同当初九华山上面对西域密宗高手,虽有老爷子坐镇归元禅寺,但即便没有老爷子他张明月同样会当场出手。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我张明月从提刀走江湖那一天就已经不是牛犊,又如何会怕你们这些下山猛虎?

    这一刀已起了杀心。

    汉子不慌不忙,虽身躯健壮速度却丝毫不慢,侧过身子避过这当头一刀,谁知刀势突变竟朝着其腰部斜斜劈来,汉子单脚点地平移三丈,张明月紧随其后刀势再加。

    “好功夫。”

    汉子大笑,遂有士兵丢刀前来紧握在手。

    “不过光凭你这点功夫想在薛字军中出头想的还是太美了一些。”

    两刀短兵相接,有铮鸣之声响起,一刀过去汉子手中长刀便已有了裂纹。

    “好刀。”汉子两眼放光。

    “这么好的刀你这小子实在不配使,没收了。”

    不过一个凌空翻身,重至少二百斤的汉子如蜻蜓点水一般脚点刀身,虽看似平平无奇一点,张明月的手腕刹那间却感觉有千钧之力,长刀脱手,张明月被一脚踢中肩膀倒飞至草料堆,肩膀竟然是脱臼了。

    “看你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能将刀使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很难得,更有武道四品修为,不过即便是如此,这刀被你用也不过是暴殄天物,所以,我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有本事的时候自己来取。”

    汉子肩扛名刀破灭大笑离去。围观士兵一哄而散,没有人去理会肩膀已经脱臼的浑身湿透的少年人。

    张明月忍住剧痛,咬咬牙,脱臼的手臂撑地,一口气接上,疼的深吸一口凉气。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薛字军不止是住宿营帐,即便是吃饭也是先到先得,有能耐吃的多,没能耐吃的少,等到张明月摸索到饭堂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莫说是酒肉的,即便是一个白面馍馍都不曾剩下,那看起来像是负责士兵伙食的老卒见狼狈无比少年人前来更是只冷冷撂下一句话。

    “吃的没有。”

    “残羹剩饭可有?”

    少年人咬咬牙。。。

    “没有,残羹剩饭都拿去喂猪了,哪儿有你吃的份,我薛字军从来不养闲人。”

    “我不是闲人,我是来参军杀敌保卫疆土的。”

    “哦?是吗,那你杀的敌人在哪里?能不能割下头颅送来与我看看?”

    “……”

    “我还没吃饭,等我吃饱了我就去杀给你们看。”

    “还是等你先杀了再来吃比较好,说大话的本事可不是只有你会。”

    “行,你给我指一个地方,我这就去杀给你看。”

    少年人强行咽下一口饥饿至极时的唾液,又眼神灼灼看了老卒一眼。

    “顺便再借我一件趁手的兵器,我的刀没了。”

    ……

    薛字军今天炸锅了。

    当当朝国柱薛平川在营帐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讶,面前站着一老卒。

    “你说他才来军营第二天就孤身出去执行任务了?”

    没错,张明月出发了,忍着饥饿带来的痛苦,少年人提着向老卒所借的因为长年累月杀敌已经颜色有些猩红的刀出发了,此刀名为楚刀,刀身修长,更有血槽放血,实在是杀人利器,虽无昔年刀圣洛知秋那柄名刀破灭来的有厚重感,但却入手处极度舒适且轻便。

    如果某个地方与你节节不入且屡遭排挤,你要做的不是退却,即便是退却也应当是证明自己有资格在那个地方生活之后。

    而想要证明自己在薛字军有资格待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人。

第六十二章 连窥天河 气运如蛇() 
作为西楚边防重军,薛字军绝对是最不像军队的一支军队,薛平川麾下将士不懂行军布阵,也不去研究作战兵法,只需每隔一段时间出去扫荡一次,或是坐等匪患前来厮杀一场,也不知怎的边疆匪患竟根本杀之不尽犹如野草春风吹又生,西夏土地贫瘠,种不出足够整个国家百姓生存的粮食,西楚西夏周边更有不少小国林立,说是国,最多却不过一郡之地而已,当世大国只有北魏西楚西夏三国,其余小国或有向其他三国依附之意,但说是依附其实不过只是想找衣食父母而已,中原越往北土地越贫瘠,民风也越是剽悍,以前西楚就曾接纳国一个小国家,只因后来发现非但不能年年有上供贡品,反而还入不敷出之后便彻底摈弃,小国国力有限,养不起如同西楚北魏这等让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因此屡屡受匪患青睐,久而久之甚至有了一国皆为流寇之国,如此复杂环境之下,便造成了如今西楚边境三不管地带,流寇在此汇聚,目标自然是当世三国排列第二的西楚,至于北魏,并非不想去洗劫更富饶的这片土地,只因西夏与北魏中间隔了一个西楚,至于再往北,没人去过,只听闻极北之地一年四季白雪皑皑,冰川林立,莫说是种庄稼,即便是活人都活不下去。

    北魏往西是西域,西域与中原之间相隔两界山,算得上是一道天然屏障,虽少了匪患但面对西域虎视眈眈依旧如坐针毡,中原三国除去西夏之外两国互相托付后背,共创中原盛世。

    边境虎狼关,将军薛平川面色凝重看着身前这个受了不少伤,一手提着一柄断刀,一手提着两颗血淋淋头颅的少年人。

    “你这是自己去送死。”

    “有饭吃吗?”

    少年人听不进去身前将军的话,只咽了咽口水眼神灼灼的看向将军。

    “两颗人头,至少也应该能换来一盘菜两个馒头了吧。”

    当一盘猪肉与两个白面馍馍出现在少年人面前之时,不过几十个呼吸便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够,还有吗?我先欠着,等我吃饱了再去杀几个。”

    少年人看着眼前老卒诚恳道。

    “你不用担心我吃完了就不干了,我以前是做买卖的,最讲究信用。”

    老卒并不关心眼前这明明应该去做考取功名书生的少年人做的是什么买卖,他只看到眼前少年人眼中对于生命的漠视,一旁是饭菜,一旁就放着那两颗鲜血依旧还未干涸的死人头,即便是他年轻时才来到这虎狼关时都做不到如同眼前少年人这么淡定。

    “不用再去,两颗人头值四个馒头,另外我再送你一盘菜。”

    张明月从来不知道饥饿居然有如此恐怖,遥想这三年来虽然有吃不上饭的时候,但从未觉得一顿饭菜能吃的如同今天这么香,尽管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有那么一瞬间,少年人似乎真觉得自己已成了这虎狼关中虎狼士兵。

    “你以前杀过人?”

    老卒问。

    “杀过。”

    少年头也不抬的回答。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

    “你喜欢听故事?”

    张明月终于抬起了头,看向这个分明应该在家安享晚年的满脸褶子的老卒。

    “我不想听故事,我不过觉得你小子是个有故事的人,年纪轻轻不在关内好好待着,偏偏来这蛮荒之地自讨苦吃,你说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有酒吗?突然想喝点酒。”

    少年人看了一眼旁边两个死人头。

    死都死了还盯着我做什么?

    “喝酒对你的伤势不太好。”

    老卒看了一眼少年人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等多受一点伤我应该就能变得跟你们一样了,跟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人一样。”

    少年人踉跄站起身,提着两个头颅一瘸一拐。

    “借你的刀断了,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辈子我只欠了两个人,并且只会欠他们两个人。另外,老头儿你烧的饭菜味道不错,比起胭脂楼的好太多了。”

    老卒望向少年人离去的背影,许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来这边关之时岁月,那时候自己不一样也正是如此年少轻狂?

    至于这胭脂楼是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这位守卫边关从少年至如今花甲之年从未回过故乡一次的老卒默默收拾了少年人吃过后的盘子。

    人活一世最好,最好是儿郎。

    ——

    张明月提着能证明自己能有资格不用睡马厩的死人头去了昨日里被那汉子指路的营帐处,他就将那两颗头颅丢在了门口。

    “莫非以为你杀了两个人就有资格住进这里?”汉子掀开营帐而出,手中宝刀依然在手,看样子是对这昔年刀圣名刀爱不释手。

    “我没有想说我会住进这里。”

    背对着前来看热闹士兵的少年人冷冷看了汉子一眼。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一天你的下场会跟他们两个人一样,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会出手杀了你,顺便拿回我的刀。”

    不理会众士兵错愕,少年人重新回到了昨日里休息的马厩,身上伤口依然疼痛,血液却早已结痂,一身衣裳被血液紧粘在身上,又是一日红日低垂,六七月份的冷风再起,少年人忍着剧痛将身上衣裳从伤口下脱下来,虽单薄却比例即好的上半身就如此暴露在风中。

    风刺骨,张明月心中却毫无波澜。

    “也许你应该去问他们要一张棉被盖住自己,我薛字军只有战死的,还从没有过冻死的。”

    花甲老卒悄然前来。

    “戈壁的六月风绝对能冻死人,我在这里待了四十年,比谁都清楚。”

    “你待了四十年都没人冻死,你怎知我一定会冻死?”

    少年人咬紧牙关,从那马厩战马水槽处舀了一瓢水从头顶泼向全身,嘴唇冻的发紫却依旧冷若冰霜。

    “我从军四十年还从未见到像你这样自己虐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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