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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说什么?”
黑暗中,管家看不见公孙静脸,公孙静倒是能完完整整看见这满脸横肉的管家脸。
“没什么没什么,当我没说就是,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公孙静不耐烦摆摆手,原本一直提在手上“炫耀”的一袋银子也在管家惊愕的眼神中被其收了回去。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管家低沉着声音道。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取回自己的钱啊。”
公孙静皮笑肉不笑。
“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王八蛋,你敢耍我?”
“说对了,老子还就是要耍你。”
公孙静拎起这至少两百斤重胖子管家的身子,直朝面前五丈之外漆黑阁楼丢过去,此管家腹黑,公孙静亦不打算留其一条活路,哪怕杀人其实也并非那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公孙静只不过是想试试这藏有名剑山庄数把名剑阁楼的四周是不是处处布满致命机关了而已。
胖子掌柜惊叫着如同八爪鱼一般四仰八叉撞到了阁楼门上,也幸亏名剑山庄很大,才不至于轻而易举这惊呼声被人察觉。
无机关,更无暗器。
公孙静这才放心下来,看来之前这死胖子说的那些话要不就是唬人,要不就是真道听途说。
“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还醒着”
哪怕这管家撞碎了好几块青砖,阁楼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公孙静冷冷瞥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胖子管家。
“如果不想真的死就赶紧起来,去替我探探路,看看这阁楼究竟是真危险,还是假危险。”
第五十四章 盗剑贼?()
探路?
方才以为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不曾想是把自己送进坑里的胖子管家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装死伎俩如此容易便被公孙静识破,只得灰溜溜从地上爬起来幽幽道。
“这么做是自寻死路啊,这阁楼想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又有几个真的能活着出来?只怕是没有落到一个万箭穿心下场都已经算不错啦,你这样不止是你自己寻死路,你还把我连带着往坑里推啊,大不了我银子不要你的另外再给你一些银子不行吗?这么做是何苦呢?”
“这个你就莫管了,赶紧给老子规规矩矩去探路就行,要么死在这阁楼中,要不死在我的手下,你自己选,不过老子提前要跟你打好招呼,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公孙静冷冷一眼让这胖子管家止不住一个哆嗦,哪怕再黑夜里看不清楚公孙静脸上表情,不过那宛若实质一般的杀气却做不了假,胖子管家无可奈何,便只能被公孙静押解着朝那阁楼走去。
天冷,此刻这胖子管家的心却更冷。
意料之中阁楼门户上锁,且并非是寻常铁锁,乃是铜锁,胖子管家才踏上那青砖一步便听闻一阵咻咻破空之声,几乎就要下意识张大嘴巴惊叫,只是却被一只温润极有力道的手捂住了嘴巴,那咻咻破空而来的正是意料之中的弩箭,被公孙静大袖一挥尽数击落在地。
“看来你没有骗我,这里的确布满了很多机关。”
公孙静笑了笑。
“不过这些机关恐怕也就只对那些个江湖草莽有效了,想要将我射杀在此可没那么简单,不要愣着了,这铜锁你有无办法打开?既是管家,想必也拥有此山庄大多数房门钥匙才对。”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有钥匙,可你也说了只是大多数房门钥匙,这等放着山庄最高机密的地方我怎可能有钥匙,就算你是山庄庄主你也无可能将钥匙交给我对不对?”
“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公孙静摸摸下巴上其实并无几根的胡须,他不是一个习惯留着胡须的人,只是男人几乎都有一个通病,思索问题时候总喜欢摸摸下巴,公孙静并没思考多久,才在这胖子管家如释重负以为就此可以安全回去时候便只感觉两百斤的体重直接离开地面。
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整个人撞上了这大门,年久失修的大门就如此没有破开铜锁便整个轰然倒塌。
胖子管家这次倒是真的被砸晕过去。
两眼一翻没了动静。
阁楼古朴,公孙静并不担心这大门倒地声音被人察觉,此地并非山庄热闹之处,清净之地处处布满机关,再没有派人保护的必要,躲开又十几道利箭之后公孙静才见得此阁楼真容。
一楼有剑,只不过尽是一些公孙静看不上的地摊货,如此走马观花直到这座阁楼的最顶层时候才见到这一层中只有寥寥几把剑而已。
剑有剑匣,看不见这些剑真模样,倒是想过将这么多剑全部带走慢慢挑选,不过公孙静思索片刻之后还是直走向其中一处剑匣。
剑匣上已布满厚厚灰层,一口气吹走这些灰尘之后才得见此剑匣真容。
古色古香,匣身有铭文壁画。
公孙静才打开这剑匣便觉剑气扑鼻而来。
好剑。
公孙静两眼放光,带着此剑匣便转身准备离开。
“啪啪啪。”
余天机身着白衣与孟月影踏上阁楼,还未至这最后一层,儒士便拍拍手称赞道。
“阁下真是好品行,原本以为来了定然要将我山中所有名剑盗走,没想到只带了这么一把,几乎可以说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当得在下为阁下称赞一次。”
“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孙静做贼心虚,不过见只有这儒士与一个女子前来之后也放下了心,打不过司马云一行人中几个厉害高手情有可原,打不过野狼输在兵器,倘若是连如此两个角色都能将他吓个屁滚尿流那也太说不过去。
“我来了很久了,准确的说从你踏进阁楼开始我跟小姐就一直在默默看着你了,包括你将我名剑山庄的门都砸坏的事情。”
余天机才刚刚踏上这儿,阁楼便数盏灯火齐刷刷点亮,公孙静也得以见到了身前不远处一脸漠然的孟月影。
“我居然没发现你们,这倒是足够让我意外的。”
“你并非没发现我们,你只是太过专注盗剑了而已,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从今天白天你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等,我是坐等不来,右等不来,没想到这准备熄灯休息时候你倒是冒了出来,还行,总算没有等到天蒙蒙亮才来,那时候人困马乏恐怕还真被你得了手。”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现在动手就得不了手?”
公孙静笑意盈盈,默默计算着从这里到窗户距离,只要被自己接近窗户那么即便是这里来了一位陆地神仙都未必能将其困住,倒不是怕了才上楼的余天机二人,公孙静虽自负,但胜在其足够聪明,聪明人看别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聪明的,唯有愚蠢之人才会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跟自己想的一般思想简单。、
没有金刚钻,不接瓷器活儿,公孙静料想余天机定早就有准备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倒并不是不能打,能打,只是打起来多半吃亏的都是自己。
“你现在动能不能得手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若是不信,阁下大可以现在再动一步试试?”
“激将法?”
公孙静犹豫片刻。
“恐怕你这家伙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不少厉害机关才如此怡然自得,你让老子走,老子还就偏不走,老子用飞的行不行?”
公孙静怀抱剑匣单脚用力朝那窗户口弹射而去,几乎就是瞬息之间事情,也几乎就是瞬息之间同样有一张巨网直扑面而来,公孙静早就料到不会如此容易离开,抽出剑匣中三尺青峰破网,余天机并未有想象中那般惊慌,反而更也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手一般镇定自若。
糟糕,不好。
公孙静皱皱眉头,果然,长剑才触碰到这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巨网之后,并未破开任何一处,反而像是砍到了蜘蛛网上一般连剑都被此网黏住,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也被此网黏住,越是动弹网越是收紧,根本破不开。
公孙静才被巨网包裹着落到地上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被阁楼木地板突然翻出来的镣铐铐住双脚动弹不得。
“王八蛋,阴我?”
“呵呵,哪儿敢,是你不懂规矩来我山庄盗剑在先,难不成我还应该对你这个盗剑贼以礼相待请你大吃大喝一顿再乖乖把剑送上送你下山?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要是换成你来做这山庄的主人你也不会答应对不对?还有,千万不要挣扎,此网并非寻常之网,材质用料也世所罕见,你越是挣扎便越收的紧,一直到最后将你捆成一个粽子,你信不信?”
公孙静剧烈挣扎戛然而止,只冷冷道。
“你们中原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狡猾,今天算老子认栽,说吧,想怎么样?”
动弹不得的公孙静咬牙切齿。
“不想怎么样,准确来说是你想怎么样才对,明明道出自己姓名便能得到此剑,为何执意如此守着自己姓名不放?虽说这天下有一种人真能靠着自己姓名混饭吃,不过其实真的能到达这个地步的人,一顿饭对他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现在,请告诉我们家小姐你的姓名来历,不然恐怕你就真的只能死在这蛛网当中了。”
余天机摇了摇折扇,随后又看向一直一言未发的如今山庄之主,孟月影。
“小姐,这家伙只需要交代了他姓名来历之后我们便放他一马如何?毕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胆量敢来我山庄盗剑的。”
孟月影淡淡道。
“全给先生决断就是,不过话可得提前说好了,我名剑山庄家大业大虽不缺区区一把剑,不过拿了我山庄的剑也就等同欠下我山庄一份人情,剑可以带走,此人情可不能不还,那么现在阁下考虑好是要拿了剑光明正大走还是被困在这蛛网中被我山庄大卸八块了没有。”
大卸八块?欠人情拿剑?
公孙静自认自己并非中原人,不过虽如此,天下有些东西却不是区区两个字便能说的尽,譬如承诺二字,古人便说了大丈夫一诺千金,哪儿有说了话不算话的道理?
留下姓名欠下人情即可得到一柄当世神剑,乍一看的确是稳赚不赔,但细想之下若是说出自己姓名恐怕立马便会成为天下笑柄,若是胡编乱造一个名字也并非不行,只是名剑山庄又不是傻子,区区籍籍无名之辈能得到这么好的剑?
“怎么,还没有考虑好吗?阁下有耐心,可不代表我家小姐有耐心,我给阁下三个呼吸时间考虑,若是不拿出选择,那我可就要动手了。”、
余天机跺跺脚,公孙静头顶一片才刚刚挂上去不久的闸刀从房顶探出了头。
“是生是死,阁下自己选。”
“老子还就偏偏不选了又怎样?”
蓄力已久,公孙静趁着这说话时间空档早就凝聚内力,足足有拇指粗细精钢铸造镣铐就此被其挣断。
公孙静早已蓄势待发不去理会愈来愈紧的蛛网直朝窗户激射而去并同时大笑道。
“老子不说名字也不还剑,更不会答应你欠下你名剑山庄什么人情,就此别过,哈哈”
才在这爽朗大笑之后便听闻闷哼一声,也不直其究竟是头先到地还是脚先到地上,等余天机二人反应过来时候去向窗户旁边早就没了个人影,倒是能见到这藏剑阁楼小院中有一个大大的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