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我禁不住呻吟一声。
见状,中年男子笑著安慰我:“别担心这些事情啦,反正机票是人家给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就可以了。”
话虽这麽说,但花这麽多钱坐这个位置,我会坐不安稳的。
早就承袭了父母节俭脾性的我对花不必要的钱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喜欢。
不过,既然都这样了,说什麽都没用,坐就坐吧。
再说,逐野买得起这样的机票,说明他不会在乎这些钱的,尽管,这些钱等於是我当教师时的十年工资──
不行,见到了逐野得跟他说一下,绝对不可以再做这麽浪费的事情了,钱多也不是这样子花的!
在飞机上,这位姓郑的中年男子告诉了我不少事,譬如怎样系安全带,飞机起飞时最好咀嚼一些东西,不然耳朵会耳鸣、涨痛或头昏什麽的。
不到三个小时候的相处,我跟他已然成了一对忘年之交,相谈甚欢,我知道他在我们都要去的那个城市经营一家小公司,这次是到我的家乡去商谈一笔生意的。
下了飞机,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我有事了可以去找他,然後他就离开了。
逐野说过他今天有事忙,不能来接我,不过他叫人接我,出了机场看到举著我名字的牌子上去攀谈就可以了,他会带我到逐野住的地方去的。
果然,一出机场,我就看到有人举著写著我名字的牌子立在不远处,我微微一笑,向那个人走去。
30
看到我走过去,举著牌子的人明显的呆了下。
我冲他笑笑,顺便打量了下他。是一个穿西服打领带,面容白净,斯斯文文的男子,带著副无框眼镜,显得有些书卷气。不过他的眼睛泛著锐利的光芒,看著人的时候,让人有种心思全给瞧去的透明感。
“你是丰先生的哥哥?”他困惑地抬了抬下滑的眼镜。
“对。”我用力点头,“我就是丰逐野的哥哥。”
会出现这种反应并不奇怪,因为我跟逐野压根不相像,甚至,天差地别。
要是我们长得像──那才有鬼。
“你跟丰先生一点也不像。”他轻语。
“哈哈。别人都这麽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跟逐野没有血缘关系。
他也没有说下去,看了我一眼後,他问:“那,你没有行李?”
“有啊。”我回答,一边提了提手,手边空空如也的感觉让我一愣,“咦?啊!对了,我的行李托运了──”
回过神来,我大叫一声,惊起了周围不少人注意。
我的行为让他责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我不好意思的冲他咧嘴一笑。
“是不是觉得我跟逐野相差很大,没办法啦,我一向这样子。逐野老说我迷迷糊糊的,嘿嘿。”
“嗯。”他从喉咙里吐出一声,然後说,“那先去取行李吧。”
“哦。”我点点头,然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疑惑的看著我,我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问他:“那个……去哪里要回行李啊?”
在来接我的人的帮助下很顺利的取回行礼後,我背一大包拎著一小包的紧紧跟在帮我提了一袋行李的人的身後。
“我们这是要去哪?”追上一直带路的人,我问。
“去丰先生的住所,离机场有些距离,我们得快一些,赶上下班高峰的话会塞车的。”这就是他步伐急匆匆的原因吧。
又背又拎又要跟上他快步行走的速度,我有点吃力,却还忍不住继续问他:“你跟逐野是什麽关系啊,朋友麽?”
“不是。”
“哦?”
“我是他的助理。”
“助理?”我不是很理解这个职位,“协助他的工作吗?”
“是可以这麽解释。不过主要的,是安排他的工作行程,为他处理一些日常工作──简单来讲,就是帮丰先生打杂。”
“咦?”他的话说得很快,但我不是没听清楚,是不能理解,“你看起来应该比逐野还年长啊,为什麽你要帮他打杂?逐野是刚刚进公司吧,那他更应该从基层做起啊。”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顿了一下,然後回头看著我:“你知道丰先生在我们公司的职位是什麽吗?”
“不知道。”逐野没告诉我,我也没问。
“他是我们总公司的财务总监。”看著我的男子眼中透露出对逐野的敬佩。往往每个人在说起逐野时都会这样,我都习惯了。
“财务总监是做什麽的?”不明白就问,小学生都能明白的道理。
可能已经习惯了我的问题,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惊讶或是摇头了,瞟了我一眼,他继续向前走。
“财务总监履行职责的角色定位是股东代表,具有董事身份,直接进入公司董事会,拥有董事的所有权力和责任。”
“听起来很厉害。”我耸耸肩,说道。对这些职位不甚理解的我只能有这种反应。
“听起来很厉害?”似乎不怎麽满意我的反应,他又停下了脚步,盯著我,“你知道丰先生任职的公司在整个中国市场的地位乃至对世界所形成的影响吗?”
我耸耸肩,老实回答:“我连逐野在什麽公司上班都不知道。”
“……”
不是我的错觉,我知道我面前的人很明显的因无可奈何而无力。
“不过,一进你们公司就能当上什麽财务总监的逐野看起来是很厉害。”
“……”
我坐上的车子,往我不知名的地方驶去,一路上,路边的景观总让我叹为观止。
这就是人类自豪的文明吧,高高耸立的高楼大厦,整洁美观的园林装饰,大方得体的城市标语,纵横交错却井然有序的交通,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
一路上,我向身为逐野助理的陈姓男子问了很多事情。
我问他,逐野所在的公司是怎样一家公司,逐野在这家公司的地位,逐野为什麽会在这家公司工作……
他告诉我,他与逐野任职的公司是一家名叫“浩天”的私营企业。听到这个名字时,我才开始顿悟,毕竟这家公司几乎是人人耳熟能详的。
这是一家商业企业,能正当卖钱的东西它几乎都有做。早在十几年前,这家公司就已经遍及全国,现在在国外已经有了十几家分公司,不仅国内,整个东南亚市场这家公司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对於进军欧洲北美市场,都还只是小试锋芒,雏形规划中。
“在国内站稳了脚跟,董事长一直想进军国外,做生意的人总只想赚钱不想亏本。虽然有这个意识,在没有保证前便只是试探性的试试。董事长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人才,丰先生的出现令他很是兴奋。丰先生不但有在国外从事的经历,谙晓国外的市场竞争,更是这方面的人才。为了能让丰先生进入我们公司,董事长花了不少心思。幸好丰先生也有归国从事的想法,要不然,我们公司能够出的薪酬真的很难请得动他。”
“你们公司给逐野的薪水是多少?”我感到好奇。
开车著的小陈视线一直盯著前方,听到我问,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年薪五十万──”
“哦。”
“美金。”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我粗著嗓子问,“换算成|人民币不就是四百多万?!”
“差不多,不过这只是薪水而已,没有把奖金之类的算进去。以丰先生的本事,年终时算奖金在内可以赚到千万左右吧。”回答时他的表情平静,但眼睛闪著崇敬的光芒。
我发觉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这样还不算高──那逐野以前在国外的薪水是多少?”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停顿了下才继续说,“不过,听说好像是现在的一倍多。”
哦,天……我呻吟。
原来逐野这麽厉害的啊──他果然不是爸妈生得出来的孩子,以父母那种敦实憨直的性子哪会生出逐野这样风云人物。
逐野,果然是椿姐的孩子。想起在村里时人们经常谈起椿姐的风风雨雨,我感叹,并且,能够让椿姐这麽深爱,爱到生恨的男人,一定非常出色。
很少会想逐野的生父是谁,现在想来,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男人会生出逐野这样出色的孩子,并让椿姐由爱生恨。
31
从机场到逐野住的地方大约花了一个多锺头,是位於一个小区内的一幢高级公寓的顶楼。
听陈助理讲顶楼的房子是他们公司董事长送给逐野的,是一间将近三百坪米的屋子。
听他这麽说,我不禁咋舌,家里的那个有院子的屋子都没这麽宽呢,更何况逐野就一个人住,这未免也大了些了吧?
“应该的,能让丰先生这样的人物到我们公司上班,董事长甭提有多高兴,对於送一两间屋子这样的事情,他不会放在眼里。”陈助理到是觉得这样很自然。
“人物人物的,好像逐野站在离我们遥不可及的地方似的。”我不禁嘟哝。尽管我心里很赞同他的话,自己也曾无数次这麽认为,但,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如果你不是丰先生的哥哥──”走进电梯,他突然这麽说,吓了我一跳,可能也觉得自己这麽说不对吧,他马上改了口,“又或者我不是他的助理,可能我们,永远也不会站在这个人的身边。”
我噤声。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丰先生的确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他有这个能力。”陈助理淡淡地道。
“你是怎麽当上逐野的助理的?”电梯门阖上,我的声音被锁在电梯里面。
他沈默了下,抬抬下滑的眼镜,轻轻吐了两个字:“幸运。”
的确是幸运,我才能荣幸的与逐野沾亲带故。
开始以为这已经是我与逐野唯一的羁绊,没想到,後来还多了一个情。
总是时不时让我感到惘然若失的我们的感情。
一次又一次不计後果的朝逐野飞扑而去,不知道会不会像扑火的飞蛾,来个至死不渝?
光明完美的逐野就是火,在黑暗中茫然的虫蛾为这光明之火义无反顾,我是无数只飞蛾中的其一,扑身向火的结果,很难不尸骨无存。
有想过逃避,结果只让逐野更用力的把我们的关系推向更深的地方,我逃无可逃,不能逃。
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毕竟,谁也预测不到未来到底是什麽。
进了逐野住的屋子里,头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逐野,陈助理说这是逐野的吩咐。
知道我已经安全抵达他住的地方,逐野说晚上他会赶回来,并让我在屋里休息一下就让我把电话交给了陈助理。
虽然逐野并不在面前,但陈助理接过电话接听电话的动作看起来是那麽恭敬,连回答都唯唯诺诺。
未了,他又把电话交给一直注视他的我:“丰先生说要跟你说声再见才挂电话。”
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逐野真是,多此一举!
一接过电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我粗声粗气的说:“再见,我挂电话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