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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河山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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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颗滚落在他脚边的人头……

    轰隆隆的心音直冲耳鼓,殷泉只觉自己当下一脚踩没了,又再次掉入那个无止无境的梦魇深渊里,那几欲令人窒息的激亢与愤怒,像一双骷髅手,紧紧掐住他的喉咙,让他又再次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怎能让这种事又再发生-次?

    在前头已遭突破的阵中,闵禄找苦了直冲向他的乐浪,挥扬着大连陌刀的他,朝同样也是用刀的乐浪横扫而去,在马上接了他一刀的乐浪随之反击,将凌利的刀锋划向闵禄。

    “还霍将军命来!”乐浪刀势顿时转向,往下砍向闵禄座下的战驹。

    “可笑,”被迫弃马的闵禄,下一刻,亦不遑多让地斩下对方的马首,将乐浪也给扫下马来。

    眼看着与乐浪一般身形魁伟的闵禄,不是乐浪能在短时间内所摆平的对象,身处在另一处指挥着战局的余丹波,在他俩缠斗许久却仍难分轩轾时,为节省时问,也为处在肉搏战中的乐浪的安危着想,默然地拉开余家弓的余丹波,在将手中的弓弦拉至最紧时,他玻ё叛劭聪蚣馑钢Φ你陕弧

    “把你的另一只眼也给我留下。”

    然而他手中欲脱弦的箭,却始终都没射出去,而乐浪本欲再冲上前的脚步,也错愕地停留在原地。

    像是老天忽然泼了一盆冷水般,轰烈喧闹的战场,剎那间变得很安静,敌我两方,皆愕看向那令人震惊的两人。

    一柄由身后贯穿的陌刀,自闵禄的胸腹间剌出,正欲举刀挥向乐浪的闵禄怔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首看着刺进他胸腹间的陌刀,半晌,他缓缓转首将眼定在静站在他身后的殷泉身上,

    “你……”他咬着牙,大声抽气,“你竟敢……”

    殷泉一脸木然,“末将不能个赎罪。”

    “赎罪?”

    “为长沙枉北的妇孺百姓。”

    这些年来,死在闵禄陌刀下的那些妇孺,他们的脸孔夜夜都在他的脑海里责备着他。他们总是在他的梦里出现,瞠大了血红的眼无声地瞪看菩他,像是在指控他当时为何要噤声,为何不像万业一般对他们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无辜者伸予援手,他竟贪生怕死地转过头去不闻不问,任闵禄残杀他们一如屠宰牛羊。

    他无法忘记,万业那颗滚落在他脚畔的人头至死不肯瞑目的模样,仿佛也在责备着他,为何要为虎作伥。

    那是一种深深堆栈在心中,永远无法求得解脱的内疚,自那日噤声起,他就一直将罪恶驮负在肩上,任再多国家兴亡、个人荣辱,再多功勋也不能消减半分,他知道,这份深深缠绕着他的罪孽,将会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入土。

    或许,他本就该死在噤声的那日,因为他从军,不是为了贩卖灵魂。

    往日之过虽已不可弥,他还是必须给那些人一个交待。

    “叛徒……”怒火中烧的闵禄,想也不想地也举起手中的陌刀,将它朝后用力捅向殷泉,他勉力转身一脚踹开殿泉后,也跟着不支地坐倒在地。

    遭刺中要害的殷泉,口中涎着鲜血倒卧在地,西方的落日映照在他苍白的睑上,将他的脸庞也给染红,在他将双眼闭上前,勾留在他眼中的景象,令他忽然觉得,这日的夕阳,与当年在长沙那处秋原上所见的萧瑟夕景,十分相似。

    伤重的闵禄一手将陌刀撑插在地,犹挣扎地想站起,但试了好多回,最终他还是乏力地跌回原处,嘴里呕着一口又一口鲜血的他,原本心里还想着在除去乐浪后要与余丹波大战一场,以讨回余丹波所欠他的一只眼,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遭自己人所背叛。

    转瞬间,什么堂皇大业、名扬千里沙场,都在这不该发生的小小背叛里化为泡影,原本已经要到手的一切,竟是这么脆弱不堪,他好不甘。

    多年来,他以刑治军,严以律己律军,操控兵卒一如操纵人偶,总认为在严刑竣法之下必出勇兵,可在他的麾下却出了个懦夫,一个敌不过自己心魔作祟的叛徒,在这叛徒满足了自以为是的内疚之时,同时也出卖了他欲助凤翔登基的宏愿,还要他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背叛里,不让他以一个战将之姿,堂堂正正地死在沙场之上。这教他怎能甘心?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余丹波,在身受重创的闵禄几度狼狈地挣扎欲起,却力不从心之时,一言不发地重新将箭上弦,选择让闵禄在众人面前保留他最后的自尊。

    一箭正中眉心后,闵禄木睁着眼,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出口,直普身子朝后倒下。

    霎时群龙无首的女娲营,虽在其它将宫的指挥下依然继续厮杀,但余丹波见机不可失,迅速调来大批箭兵,将兵箭全朝女娲营足以指挥战局的将官们射去,要女娲营彻底地无将可领兵再战。

    尸体一具具倒下,脱缰四处奔窜的战马,铁蹄再次扬起漫天尘灰,乐浪也把握机会率领跟卜的步兵继续进行肉搏,在余丹波的包围战术下,他俩合力将女娲营切割成无数的小兵团,再一一进行围剿。

    无数战矛齐指下,有些眼见官兵们皆已死尽的兵卒,已无心再战,但也有些至死不降的兵卒们,仍在进行困兽之斗,前车负责带队围攻的袁枢,将仍不愿降的女娲营兵卒们困在圆阵之内后,一矛先剌死鼓噪着要反击的领头士兵,并在第二个人又出声时,再杀之以为榜样。

    如此反复下来,躺下的尸体愈来愈多,女娲营军心也愈来愈溃散,最后终于不得不弃械称降,战事抵定之后,与乐浪一同策马前来的余丹波,在闵禄的面前跃下了马,低首看着至死也不肯瞑日的闵禄,再看向已释然合上眼的殷泉,余丹波的心情很复杂。

    那日袁天印是怎么对他说的?山水有相逢?

    难得袁天印也有料错的一日,当他再次遇上闵禄,所等到的并不是期待中的恶战一场,而是为闰禄收尸。

    杀闵禄的,是当年手书密函,转交给百夫长告知他闵禄在长沙屠杀妇孺的那个人吧?他可以了解这人自责的心情,但此刻他更明白的是,闵禄那无法死得其所的忿慨。

    满腔复仇之火,在这突来的转变下,硬是被狠狠浇熄,乐浪此刻沉重的心情并不亚于余丹波。

    到头来,无论他或玄玉,都没有为霍天行报仇,因一个伤痛远比他们沉重的女娲营前将军,比他们更有资格,或是毫无资格地夺去了他们的仇人。

    看着闵禄身上反射着夕照的战甲,乐浪眼前不禁模糊起来,闵禄虽嗜杀,但追根究柢,他的所作所为,仍下失为一个为主效忠的军人。

    霍天行尽忠,闵禄又何尝不是?

    他们部下过是坚守于自己的位置上,扮演好所选定的角色而已。

    只是世事总是无法圆满,在沙场上尤甚,纵使他们部抱持着不同的理想前进,但残酷的现实,偏偏,又总不让人轻易如愿。

    长安城在同月之内第三次易主。

    刻意绕过守在长安城南与城西两处的女娲营,玄玉率军自北门进攻,守在城北处的女娲营士兵则定凤翔自太原调来之车。

    长安可说是玄玉自小长大的家圆,此次攻打长安,玄玉的心情很复杂。

    因凤翔以父皇的性命相胁,面对这等情况,玄玉有两个选择,一是向凤翔称降,以保父皇一命;一是不顾一切强攻人城,拿下凤翔。

    他选择后者。

    因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凤翔将手中父皇这张王牌都用尽了,那么凤翔也就失去了最后的赌注,因此除非凤翔在他面前拿刀架在父皇的脖子上要求他弃械,否则他不会放弃将这座长安城夺回父皇的手中。

    在忧心父皇安危外,玄玉试着想在心中厘清太子已死之事对他所造成的影响。不能否认的是,他有种复仇的欲望,太子之死,就像是在已经闷烧了许久的复仇之火上泼了盆油,使得火势更加壮大,这是他生平首次这么恨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他的亲皇弟,是与他出自同父同母的兄弟,在血缘的这个枷锁下,玄玉悲凄地发现,他竟有种欲杀弟的冲动。

    袁天印教导他要学会绝情,他确实定办到了,而在绝情之后,他首先最想做的,就是亲自割舍掉这段令人痛苦的亲情。

    于是在玄玉急于复仇的心情之下,长安城再次遭受到猛烈攻击。

    将在灭南之战中所学到的一切战技,全数用在此时的玄玉,在投石机无法攻破坚固的城门之时,他舍弃了城门,改将部队分扯至城门两旁,只要敌军一现身在城上,前伍中的箭兵立即将他们射下,玄玉又命弓弩手换上伏远弩,针对城上放箭的孔洞射去,不让城上的敌军有机会再放箭,同时再命箭兵将火禽火兽投掷全城上,丝毫不给城上的敌军在城上有半分立足之地,就在这一连串的猛攻之时,大批步兵被派至城墙的下方,对准了上方再无法发箭的孔洞架卜攀城梯,穿著石棉战甲的步兵开始大举登城。

    太原之军的团结心,与效忠凤翔的向心力,比玄玉想象中的还来得弱,因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受迫于凤翔。

    自凤翔任太原总管并杀了那班异姓王之后,太原人只要听到凤翔的名字都会颤抖,凤翔身旁更有着令人畏惧的闵禄与辛渡,加上唯-一个曾经公然反抗过凤翔的太原太守霍几道,遭凤翔捉到罪柄公然斩首后,太原更是陷入血腥的恐惧之中,从此无人敢下从凤翔。

    风水轮流转,曾经被凤翔以身家性命相胁的太原人,今口却成了凤翔重要的救命符之一,要陷凤翔于败地、要一报多年来的宿怨,在齐王攻城的这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躲在城门后的太原军旅,部队中也下知是何人先出声的,在一人倡议藉此扳倒凤翔,在有过自身的实例之后,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翔日后入主皇宫,以严刑竣法统治更多杨国人后,众人群起附和,甚至还有人杀了仍想助凤翔之人。

    在玄玉讶异的目光下,城内太原军停止一切防守,亦不再攻击欲登城的轩辕营士兵,城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开启,太原守军放下兵械,站立正城门的两旁,开门迎接轩辕营人城。

    玄玉作梦也想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原本他还以为他得花上数日或更久的时间才能攻破长安,没想到,太原之军竟在他的面前叛离凤翔,令他不需再多花力气即可进城救驾。

    当宫里的凤翔气急败坏地得知此事时,已入城的玄玉,在两军的合作之下,一路直杀进皇城,在轩辕营收复长安城之时,被逼得不得不拿出最后一张保命符的凤翔,在玄玉赶至朝殿时,已将建羽架至大殿之上。

    凤翔手中的陌刀就抵在建羽的颈间,率大军包围住皇城,领兵入宫的玄玉,手上之剑则是还沾着血迹,在两位对峙的皇子之,建羽不语地看着这-切。

    “谁若再前进一步,圣上即性命下保。”当玄王的手下蠢蠢欲动之时,高站在殿阶上的凤翔将手中的陌刀再抵紧了些。

    将剑收回鞘中之后,玄玉往前走了数步,在凤翔厉目的威胁之下,他才止住了脚步。

    “天下人容得下一个弒父的皇帝吗?”

    凤翔逸出冷笑,“历史是人写的,到时,我会命人写出我要天下人所该相信的史实。”

    “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玄玉面无表情地应道,同时突然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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