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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了很远后,我随意又选了个垃圾桶,又将那女人的身份证丢进去,再将她地手机弄坏也一起丢进垃圾桶里,才继续散步似的往前走去,
大约又走了五、六分钟左右,终于从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我伸手拦下车子坐进去,
“去哪,”司机打下计程表问道,
我靠上椅背,淡淡的说道:“海楼宾馆,”
司机开着车往市区方向驶去,说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吧,”
“嗯,”
“小伙子是什么地方人啊,”
我闭着眼睛说道:“哪儿也不是,”
司机侧过头瞥了我一眼,呵呵笑道:“你可真是爱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
司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对了,你是第一次来我们京城吧,我跟你说哦,刚才那条路晚上最好少走点,那一带不太平,经常有人被抢劫的,你今天运气好,刚好遇上我路过那里,换作平时我也很少主动跑那边去……”司机喋喋不休的说着,也不管我到底是不是睡着了,一边开着车,一边天南地北的乱扯一通,
我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任由司机在那边自说自话,我则一句都没有再回应过,仿佛他就是一尊木雕,没有任何生气一般靠在那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地行驶,车子终于在海楼宾馆外停下,我付了车钱后下了车,
这时司机从窗口里探出头说道:“小伙子,以后在京城遇到?烦就报我的名号,我叫?子头,你一报我的名号,保证没人敢惹你,哈哈,今天跟你聊的开心,我看的起你才肯告诉你我的名号,换作别人我都不理他,哈哈,”
我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就提着旅行袋走宾馆,直到我进去后,司机才一边摇着头一边将车子开走,嘴上还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素质了,嗯,像我家那小不点,真是缺教养,我还没开口就先顶撞了,不行,回去得好好教教他,要学学这个年轻人……”
我并不知道司机在夸我,我进入宾馆后用新弄来的身份证开了间房,
刚进入房间,耳?中就传出黑帝舒气的声音:“总算是清静了,刚才那人太能扯了,不去做相声演员真是浪费,连第五军区总司令是他老表的兄弟地邻居的小姨地舅舅的朋友的朋友,这种事他都能扯的出来,佩服,跟瘦猴有的一拼,”
我将旅行袋丢在床上,嘴上淡淡的应道:“哦,”
对于我的冷漠黑帝早已经习惯了,他说道:“黑雀的钱已经收到了,总共两百三十万,扣除我的佣金和你欠我的一百三十五万,你还剩下二十五万,”
“哦,”
黑帝又笑道:“黑雀那小子还想跟我玩阴的,说是明天一早打过来,嘿,我说你要亲自找他要时,他马上爽快的付了钱,看来名声在外还是很好用,”
“哦”
“那些钱是直接寄到你卡里还是先放我这,”
“寄我卡里吧,”我打开房间的电脑说道:“把明天任务的资料送过来,”
黑帝忽地又问道:“你在哪间房,”
“四零九,”
“林羽翔,你怎么又换了张身份证开的房间,”
“嗯,”
黑帝嘟囔一声没再问下去,虽然他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用别人的身份证开房,但还是很知趣的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说的,
我已经是第二次住海楼宾馆了,他为什么要住这里,难道是因为这家宾馆不会对照身份证,黑帝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嘀,”电脑轻鸣一声,随后跳出一个新页面,我看了一眼说道:“明天不是陈海,”
“陈海今天下午就坐飞机跑到南方去接谈一笔生意了,临时换了目标,如果你有兴趣追到南方的话,我也不反对,”
我在电脑前面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上面的资料,
陈依依,女,四十九岁,职务是妇联副主席,看到这里,我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个女的对陈家很重要吗,”
黑帝答道:“她的职务不重要,但她是陈家现任族长的小女儿,从小到大都很受陈家族长的宠爱,她要是出了事,你说陈家族长会有什么反应,”
我点头道:“知道了”随后站起身,边脱下衣服边问道:“没别的事了,”
“嗯,暂时没什么事,记得明天还有任务,”
“那我先洗澡,”我摘下耳?丢到一边,除去衣服后全身赤裸着走进洗澡间,当水笼头哗啦啦冲下水花时,我将身体浸在水中,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可是,身上部是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却是怎么也冲洗不去的,我任由水瀑溅到自己身上,将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再慢慢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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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沉重,重的呼吸不到空气,
悲痛,痛的肝肠寸断,
陈家,年迈的族长站在大厅中央,抬头面向天花板,紧闭着眼睛,他的牙咬的很紧,紧到几欲将牙龈都要咬碎,
他的表情很沉重,很悲痛,铁青着一张脸久久不语,如果此时他肯睁开眼的话,或许有人会现在他眼角处还隐有泪光在闪动,
伤心的泪,
此刻,在他脚边冰冷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正仰躺着一具冰冷的女尸,这具女尸年约四十多岁,可是保养的很好,很看来像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她的面容端庄,一有分贵气,那是从小在上位者家族中培养出来的气质,她的脸色很白,惨白到毫无血色,一双眼睛瞪的很大,似到死都不甘心,她的脖子处被人用利刃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全身的衣服都已被鲜血染成血红,
这个女人,正是族长最疼爱的小女儿,陈依依,
在陈依依的下面,还摆放着十三具尸体,这些人都是陈依依的保镖,可是现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些保镖死状各异,有九个人是被手枪射杀,其中三个当场死透,后来又被凶手在头颅上补上一枪,一个是被人一拳震碎心脏当场身亡,最后几个人跟陈依依一样,都是脖子被人用利刃割开,
好快的身手,好狠的手段,
陈家族长右手长满老茧地手掌里紧握着一枚冰冷的骷髅头,他手掌用力一捏,一滴滴水渍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滴落到地上,
陈家族长仍是没有睁开眼睛,紧咬着牙,从牙齿缝里崩出一字一句的问道:“他在哪,”
在他地下站着十多个人,都深深的低着头不敢抬起,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出声应道:“我们……找不到,”
陈家族长豁地睁开双眼,眼中已是满布血丝,他身上突然崩出浓浓地杀气,狠狠的瞪着这个中年男子,怒喝道:“找不到,,”
中年男子全身轻颤了一下,忙说道:“族长,我们已经散尽了人手去找他,可真的找不到任何线索,杀神就像蒸了一样,除了出手时,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陈家族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不使自己因为极度愤怒而使得身体颤抖,沉着声音说道:“一群废物,找不到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凡是跟他有关系的,一个都不准放过,”
“可是那些人身边都有龙家的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
陈家族长目露凶芒,狠声道:“别再管龙家,他们要是敢插手,一并解决掉,”
“但……”
中年男子话还未出口,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说道:“族长,如果要跟四大家族起争斗就必须要长老会表决通过才行,”
四大家族都有这样一个规矩,族长在家族中虽然地位尊崇,但权力并不是至高无上的,平时一些事族长都可以直接决定,但是若涉及到有关家族利益,甚至是关乎到家族兴衰成亡地大事时,就必须要向家族长老会提出,由长老会投票表决后才能决定执不执行,
尤其是四大家族之间的内部争斗,一个搞不好会影响到家族的利益甚至有可能会危害到家族的存亡,这种事并不是族长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了,否则长老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陈家是如此,龙家亦是如此,龙游天之所以敢不通过族长和长老会,而直接选择与我合作,除了一场野心和豪赌外,他更是有足够的把握才敢当场答应我,就算当中出现了问题,陈家怪罪下来,他可以说是因为单龙的关系,只是派了几个手下去当几天保镖,
以这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把责任推脱地一干二净,这是介乎私人的关系,陈家也无话可说,顶多他就是受到龙家族长和长老会不痛不痒的小惩罚而已,龙游天是个野心家,同时也得懂得做人的道理,每走一步他都会预先安排好退路,否则也绝坐不上今天的位子,
虽然这是他私人的事,但也关系到家族的利益,所以在第一次与我见面后,他立刻通报了家族,家族通过短暂并激烈地族长与长老争讨会议,最后一致表决支持龙游天,因为我若是失败了,他们也没损失什么,顶多就是跟陈家关系闹僵一点,这对于以利益为重的家族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有一个楔机,两个家族很容易就能合好如初,可是万一我真的成功了,龙家就是最大的得益者,这种只赔不赚的生意谁肯放过,
龙家也不是没想过陈家会狗急跳墙,那等于是全面向龙家宣战,到时候两个家庭为了顾全面子,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可是龙家族长不知道出现什么想法,一力支持龙游天,特别是我一天之内连杀陈扬帆和陈海宇的消息传回来后,龙家上下顿时哗然,最终以多胜少的投票通过这个衣案,龙家介入这场战争,
“龙家,”陈家族长狠狠的咬了咬牙,他并没有老糊涂,也很清楚知道跟龙家宣战会是什么后果,可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看着还躺在地上地陈依依的尸体,陈家族长沉声说道:“通知未到场长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大厅里所有人都转头往外面看去,一个年过五十的男子满脸泪痕的冲进来,急声叫道:“爸……大哥……大哥死了……”
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这个跑进地男子是陈家族长的第二个儿子,他所说的大哥正是族长的长子,陈赞,
陈家族长骤闻这则消息子微微晃了一下,双眼陷入空洞无神地状态,一天之内接连失去长子和小女,令他饱尝到白人送黑人的痛苦,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大厅里一时雅雀无声,除了族长地二儿子陈显宗跪在他的小妹陈依依的尸体前失声痛哭外就没人敢再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悲痛在大厅中弥漫,沉重的气息,压的人透不过气,
没有人说话,就连族长也痴痴的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已是老泪纵横,饶是他武学高深,饶是他身为一家之长,可他毕竟还是个人,是一个父亲,一日之内连走了一子一女,他又如何受的了这个打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小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陈家的中年男子脸色沉痛地走的前面,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陈家子弟,每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走进来,这些人将这些尸体在大厅里放下,原本挺宽敞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