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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捡结实耐穿的褂子买了两件,棉布的亵衣亵裤、靴子……
等天擦黑,正好接了小九一并回家。
“你们大哥走了后,我们准备回柳树屯过日子,小九要念书,明日我去托了你大荣哥照看,放假我们来接你回屯子,花伢要学针线,我看在那家人哪里也学不到什么真真的东西了,等回屯子找了吴三嫂子,花点儿银钱,她家必是愿意的,这院子我们把东西收一收,暂且租出去,省的没人住朽了,怎么样?”狗剩在饭桌上说道。
“都依你。”山官也敛了笑容,闷声说道。
小九几人自然是无不应的。
“大哥多久回来?”花伢小声问道。
“起码要三年。”狗剩放缓语调答道。
花伢和小九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和不舍。
“大哥是要去做大事呢,等大哥回来给你们大惊喜!”山官放下碗筷,一边揽一个笑着说道。
无论如何,分离总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
接下来一天大家都有些闷闷的。
夜里,两人躺在炕上。
“去京城,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特别是我跟你说的火枪,你记在心里,别乱说,一定一定要小心那东西,觉得枪管太热就撒手……”
山官连声应着。
“……家里银钱有剩余,我给你那件蓝色的褂子和藏青色袄子里各缝了一张五十两和几张十两的银票在角落边上,有什么事千万别舍不得,若是受了伤,便是花再多钱,也得好好治,军饷也别省着……”
“我都知道,你放心,你在家也一样,什么事都慢慢来,别累着自己……”
两人在被子里互相交代了半夜才算是把话说尽。
狗剩老觉得心里堵得慌,咬了咬牙,就着微弱的夜光,猛地朝眼前唇线分明的嘴吻了过去。
明天山官还要赶路,临行前不晓得多少事要忙,最终在临门一脚打住了。
山官喘者粗气,尽量不去管身下不安分的小弟弟。
狗剩也是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你管好、管好下面,记住没?”
山官“嘿嘿”低笑起来,“你想憋死你男人呢!”
“哼,最多、最多,靠五指姑娘!”狗剩说着,脸上阵阵发烧。
山官心情却舒爽起来,把人抱在怀里,“这还差不多!”
“快睡,明天有你累的时候!”购书呢个翻了个身,背对着山官恼声说道。
山官嘴角翘的越发高了,紧紧的搂住狗剩,眼皮慢慢沉了下来……
小九学堂中午是有休息时间的。
狗剩领着花伢和鸡蛋一起吧小九接了,去城门口送人。
今儿,府衙照旧出动了几队衙役在城门巡逻。
等百人的小队从城门整齐的小跑出来的时候,来送人的不少老幼妇孺嚎啕大哭起来。
领头的孙百夫长侧头与京城里来的特使说了几句。
只见那特使点点头,孙百夫长回身高声喊道,“许歇息一刻钟,听号令集合!”
到底是正经操练出来的军人,有序的散开,很快就安抚住了各自的亲属,只余细微的抽泣声。
狗剩昨晚早就把要说的说了,两人只借着衣袖的遮挡,紧紧的把手交握在一起。
倒是小九和花伢跟山官争抢着说了会子话。
“咚——咚——”
悠长的鼓声很快就响起来。
早就训练有素的士兵挣开或放开家人,不过几息间就结成整齐的四列,小跑着远去了。
狗剩用力眨了眨发胀的眼睛,牵着鸡蛋和花伢慢慢往回走。
先把小九的东西收拾出来,一驴车拉到了大荣家。
李青远正在院子里呼呼哈哈的舞剑。
大荣子站在旁边偶尔出言指点。
“青远脾气不大好,你别去惹他,有什么冲突也让着些,你大荣哥是个公正的人,但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也好叫你长些心思,将来不至于懵懵懂懂的去做官……”
几人等李青远舞完,绕着院子走了几圈,放松肌肉后,洗去脸上手上的汗水又赖到大荣身上,才靠过去。
“这是小事,小九在这里一切自便。”大荣温和的说道。
小九应了一声。
“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明日雇一辆马车就走,屯子里也是一摊子的事儿。”狗剩起身说道。
大荣点点头,抱着李青远把人送出了院门。
大荣这边院子离书院近多了,就是中午也能回来稍稍午休一段时间。
家里贵重的小件物品都随身带着,大件的收拢好,只等明早装车。
院子就租给了李大花原先说的隔壁一大家子靠一个士兵儿子过活的人家,那一家子光自己人就有十多口,还时不时有上门借助的乡下亲戚,住的地方确实紧吧,听说狗剩要租小院子出去,当即就过来谈了。
这样带齐全家具的院子,照着行情,一年二十两银子是要的,因是邻居,狗剩也没多计较,只按一月一两算,先把今年余下的七个月缴清,五月的最后几天也就算了。
看着繁琐的事,不去斤斤计较的话,不过一两天功夫就全部整顿完毕,山官走的第三天中午,狗剩一行人就上路了。
李大花和刘打铁照旧在地里忙活,听人说了狗剩把家当都搬了回来,才匆匆从地里赶回来。
“怎么回事?”李大花顾不得擦把汗,咋咋呼呼的问道。
这时代消息闭塞由此可见一斑。
“先把东西搬进去再说!”
刘打铁已经闷不做声的帮马车夫一起把几个精巧的家具搬到院子里。
柱头和大麦也出来帮忙,人多就快了。
等付清车资,把家具都规整好后,狗剩只提了一句山官受调遣出了远门,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余的就没细说。
“这是什么事呢!两口子才在一起几天,哎呀呀……”李大花懊恼的直叫唤。
“既是回来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又不少吃住。”刘打铁截断李大花的念叨说道。
“爹说的是!”狗剩笑着应了。
因有了刚得来的几百两银子,出去与山官带走的大几十两,狗剩手里现在也还有三百多两,当即开始计划开发东面的那座荒山。
因着前世的记忆,狗剩极没安全感,先还是准备打院墙,一是划清楚界限,再就是请了人帮忙,好歹算是把山踏一遍,若有什么大型猛兽也好赶走。
地里也就是锄草施肥捉虫的细琐事儿,刘打铁也过来帮忙。
狗剩还专门寻了这边极其耐寒的荆棘离院墙半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种了一圈。
屯子里但凡有把子力气的都来做工,甚至临近几个屯子也有不少人冲着那份工钱托了熟人说项,过来帮工。
也就是砌墙,不像造房子,一个多月后,在进去最炎热的伏暑之前,一道壮观的墙壁已经把第二座荒山也包了起来。
青蒲镇这边的山都是小山包,山上植被也相当稀疏,并没有什么大型野兽,要小心的也就是各色毒蛇了。
狗剩趁着这一段时间,早就把山上研究了个透彻,心里大致有了计划,只眼下还有件事情。
这次趁着砌墙,狗剩多买了不少材料,准备再修一个仓库屋和地窖。
“你就是多事,不晓得成日里在想些什么!”
听了狗剩的话,李大花愤愤的喊了起来。
狗剩当然不好说看当朝统治者如此重视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怕也是有野心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是有条件,还是做点儿准备的好。
刘打铁帮工帮的多了,造房子自己也会,因狗剩本就不想闹得屯子里都知道,一家子大大小小的都帮忙,自家人一天一点儿的往上码。
“哟,是刘嫂子呀,您可真是好福气……”
以前,山官刚那里成为军户的消息刚传回来的时候,有人这么恭维李大花,李大花乐的什么似的。
“什么福气呀,我家那个败家子,手里有一丁点儿银钱都留不住,尽会瞎折腾,好好的上等田地不买,被人诓的买了个山头,还花了好些银钱建围墙,你说这是什么事儿,怕是这几年的家底子都填进去了……”
“你说享福,要享福,我也跟城里太太夫人们一样,出门叫人用轿子抬着,还下什么地,我这身子骨还不日日在地里忙活……”
李大花在外头这样说了几日,屯子里人也亲眼见了狗剩前段日子的作为,自然是都信了,而况狗剩确实没买几亩良田!
院子边上朝阳的大仓库房已经有了模样,一边往上修,一边选了靠近门口位置为入口,往下挖地窖。
那边山上温泉周围,狗剩领着大麦忙了一个多月,围着温泉的四面搭了四个草棚子,其中一个小的,拿石板砌了一个半米深的池子,把细细的温泉水引进去,等天凉些,就有美美的温泉泡了。
另三个棚子,一个里面已经铺上了从外头搜集来的长能食用的菌菇的腐木、烂草或黑泥巴。
狗剩只听说有人专门种蘑菇的,自己却是不懂,只知道要保持湿润,余的温度就靠温泉了,也不晓得结果会怎样,现在只每天花功夫早晚洒水,剩下的两个准备留着秋季种些上半年产的菜蔬进去。
“大哥,那边山荒着也是荒着,不若我们把中间的隔墙拆一截去,再过去放些种兔,也把兔子养起来哩!”柱头大口大口吃着白米饭,有些含糊的说道。
“也不是不行,只怕太累人。”狗剩端着一碗汤慢慢的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应道。
“不打紧,现在五弟也可以帮上忙了,还有大麦,哥也在家呢。”柱头抬头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觉得可行,就去做了。”狗剩点点头说道。
“哥!爹跟我商量了……”柱头犹豫着说道。
“嗯?”狗剩疑惑的看了过去。
“没什么呢!”
说罢,柱头低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狗剩也没在意,弟弟大了,都当自己家的时候了,哪还有事事都管的道理!
山脚下这院子比嘉兴城的住所大多了,而且将来不够住了,还可以再加盖,回来后,花伢是单住一间房的,柱头带着鸡蛋一起住,最边上靠近厨房的小偏房大麦一直住着。
大麦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吃过晚饭,就着天边剩下的微光,在院子了“嘣嘣”的砍白天捡回来的柴。
温泉山那边温泉周围的灌木都被砍了回来,半敞开式的柴房里早就堆不下了,大麦又在后头搭了个棚子,也已经堆得满满当当了,一时半会儿,家里是不会缺柴火了。
花伢回来第二天,狗剩就用红纸封了两串铜钱,拎了两只肥兔子,领着花伢去了吴三嫂子那里。
两串铜子儿在柳树屯已经不算小数目了,一个壮年的汉子做一天工,也不过八到十二个铜子儿的工钱,而况狗剩言明以后每月都有五十个铜钱,直到花伢学成为止。
吴老太当初瞧中吴三嫂子这个儿媳妇,就是因着她那一手家传的绣活儿可以补贴家用,吴三嫂子娘家就一个寡母并一双年幼的弟妹,便是有手艺在手,毕竟没有田产,吃穿都要银钱,在屯子里算是下等的人家了,在吴老太面前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吴老太挑的前两个儿媳妇儿都是厉害的,把男人管的死死的,吴老太也不是什么顶顶精明厉害的人,自然不大痛快了,两个大儿子都是看着老娘受气也不大声张,所以吴家三兄弟分家后,吴老太没跟着老大反而住在吴老三家里,当初给三儿子相媳妇儿的时候,未尝没考虑这一点才选了吴三嫂子!
听了狗剩的来意,吴老太是不乐意的,这绣活儿当然是要留着教给自己孙女的,花伢一个外人怎么能学去,而况家里平时就指望这点子东西补贴补贴呢!
吴三嫂子却也不傻,不等吴老太发话,满口应了下来。
“人家堂堂正正的军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