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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地步,谢行云也懒得再整什么柔情攻势了,直接开始脱衣服,白苏想起香蕉君发布的任务,说什么要成年之前不准做羞羞的事,否则要受惩罚,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
就在此时,客厅里突然传来白琪的惊呼声,隔着墙壁,白苏隐约听到他和什么人在说话,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愤怒地让谁滚出去,但是,很可惜的是,那人并不打算听白琪的,强硬地将人推开后直接一脚把门踹开,顺手打开了灯,待看清楚房间内的情景后,脸色立刻铁青一片。
“裴琛?”因着刚才的嘶喊挣扎,白苏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裴琛,忽然眼睛一红,差点再次哭出来。
被人坏了好事,谢行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来人,“这位先生,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裴琛听若未闻,浓黑的剑眉紧紧蹙在一起,显示出主人糟糕的心情,视线落在白苏脸上,然后又迅速收回,走到谢行云身边,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他腹部,疼得谢行云当即一个踉跄,裴琛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出手如电,招式狠毒,斗大般的拳头都往人身体上的弱点攻去。
谢行云心中暗自惊诧,其实从男人一走进这房间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人身上的气势很强,沉稳内敛,收放自如,简直就像是一柄寒光湛湛的宝剑,让人不敢小觑。谢行云不傻,他很敏锐地感觉出这人来历不凡,但当他注视着白苏时目光却又不自禁地柔和下来,同为男人,这种目光代表了什么谢行云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别人染指自己喜欢的人,他们生来就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猜到这人可能和白苏关系匪浅后,谢行云就一直在暗自警惕,他出身世家,家族里明争暗斗的事从未曾断过,谢家的子孙从小都要接受体能训练,因此就算感觉到男人强大气势,谢行云却并不胆怯,却不想等到男人一出手,谢行云就被狠狠摆了一道,他昔日所学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男人出手之后,他也想过反击,却都被对方轻轻松松地镇压了,那人甚至冷淡地评价了一句:“花拳绣腿。”
谢行云立刻明白自己遇到硬茬子了,想要报警,对方却先一步看出他的意图,毫不在意地将他握着手机的手指踩在地上,狠狠碾压了一遍。
裴琛的情绪有些失控,不要命似地狠揍谢行云,并状似无意地断了他两条肋骨,谢行云疼得脸色苍白如纸,身子蜷缩着,不过好在他还强撑着没有求饶,保住了自己的尊严,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谢行云苍白着脸吐出威胁的话语。
眼看着谢行云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吐了血,白苏胡乱将衣服套好,上前抱住裴琛的胳膊,“够了,你要打死他吗?!”
裴琛随手将几欲昏死过去的谢行云扔在地上,捡起白苏的外套给他披上,“今晚先去我那里住一夜吧。”
白苏点头,随着他离开,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垂首不语的白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质问的话语,或许那些早已经不需要了,白琪的行为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对白苏的态度,语言反而显得苍白无力。
裴琛住的地方离白家很近,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因此两人是吹着夜风走回去的,白苏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嗯,就是谢行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琛侧首看了他一眼,带着冷意的眉眼奇异地柔和了下来,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睛微眯,“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苏纳闷,你是怎么断定我不想知道的呢,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裴琛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索性也不再多问,反正无论如何,裴琛都救了他一次,其他的并不重要。
裴琛住的是简单的两室一厅,黑白为主的装修色调简洁大方,风格稍显硬朗,客厅里稍微有些乱,很多日常用品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出是单身男人的住所。
裴琛好像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当着白苏的面大大方方地将房间简单整理了一番,顺便倒了杯果汁拿出来,递给白苏时忽然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白苏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了,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开始还以为是反抗谢行云的时候累得,便一直忍着没说,路上吹着凉风还不觉得如何,现在裴琛一靠近,他突然有些受不住。
qaq身体越来越热就算了,为什么腿还软得跟面条一样呢,快要站不住了啊摔!
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黑了,裴琛捏着手里的玻璃杯直接道:“你被人下药了。”然后,硬硬的钢化玻璃杯就碎了……
白苏惊讶地张大嘴巴,裴琛倒是丝毫不以为意,拉着白苏绕过碎玻璃,直接回卧室,语气嘲讽道:“给你下药的人好在还有些良心,药剂的量不大,弄出来就好了。”
白苏:=口=
下巴都快惊掉了,看着前面黑魆魆的尚未亮灯的房间,白苏突然产生了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错觉,希望只是错觉,否则,呵呵……
“咳,还是我自己来吧……”白苏有心挣扎,裴琛却直接拉着他走了进去。男人的手骨节粗大,指肚上覆着一层厚茧,动作却意外的轻柔,恭敬而虔诚地将他放在床上,按在腰间的手却说明了主人的坚决。
大概是怕白苏紧张,裴琛并未开灯,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指落在皮肤上,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等会就好了,弄出来就不难受了。”
粗糙的手指出人意料的灵敏,白苏脸色越来越红,双颊像是着了火,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连脚趾都舒服地蜷缩在一起。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破坏任务?白苏迷迷糊糊想着,一边羞耻地捂着脸。
第二天早上,再次见到裴琛时,白苏多少有些尴尬,不自在地躲闪着他的目光,对方倒是一脸淡定自若的样子,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的手一直在发抖╭(╯^╰)╮
找了个白琪不在家的时间段,白苏在裴琛的陪同下回家拿了些换洗衣物,期间一直担心会遇到白琪,幸好没有。
裴琛让白苏在家休息一天,原打算自己也留在家里陪他的,但见白苏看起来似乎很拘谨坐立不安的样子,就找借口去了汽修店。
他一离开,白苏就疯狂呼叫香蕉君,过了半晌,小蕉才蹦蹦哒哒从角落里走出来,打着哈欠问:“怎么了,宿主?”
白苏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上一次你说系统故障,只给看了原著的简介,结果坑得我差点被谢行云那个混蛋吃掉,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故障也该修好了吧?”
香蕉君挠头,心虚地想原来我这次是用的系统故障的借口啊,幸好没主动开口,否则就穿帮了,下次要和主神反应反应,他喜欢逗着宿主玩没什么,但万一玩脱那可就难办了。
“话说原书到底讲了什么?”白苏好奇。
香蕉君来了一个标准的二十字以内的简介:“谢行云和不同男人啪啪啪的故事。”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啦。”
“……”
白苏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说好的震撼人心呢?!”
香蕉君干咳了一声,“宿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谢行云作为总攻,能做到让每一只小受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难道不是很震撼人心吗?”
白撇撇嘴,对此不屑一顾:“不就是因为谢行云啪啪啪的技能被点满了吗?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顿了顿,想起白琪,又问:“这么看来白琪也是小受之一?”
香蕉君点头:“原书是一攻多受的设定,小受的款式多样,除了白琪之外,你和李杨也都在名单上,当然还有一些其他人。”
白苏对谢行云的印象顿时变得更加糟糕了,“怪不得这次的任务那么奇葩,原来整个世界的本元竟然是一本小黄|书,保住清白,在十八岁以前不做羞羞的事?嗯,这应该没什么难度,裴琛说这次的事让我别担心,他能摆平,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大不了我以后躲着其他男人走。”言语间充满对裴琛的信任。
蠢宿主,香蕉君简直不忍直视他了,它默了片刻,掏出一管软膏塞到白苏手里:“任务完不完成都无所谓,机会以后多的是,先保住小命要紧,这东西你拿去用,效果很好的,放心,不扣积分。保重,宿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白苏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地低头看向手里的软膏,上面写着三个黑体字,菊!炎!灵!
额头青筋暴起,白苏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像是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小蕉,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真的!”
中午裴琛打电话说不回来了,帮白苏叫了外卖,让他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隔着电话,白苏听到那边似乎很安静的样子,不像是在汽修店,不由好奇他去了哪里,对方却避而不谈。
单身男人独居的地方,卫生条件总是不尽人意,白苏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拿着清洁工具打算大扫除,当然他只是打扫客厅和厨房,其他太过私|密性的地方直接跳过,但就算如此,还是给他发现很了不得的东西。
第17章 守护爱情(六)()
电视柜的边边角角处积满了灰尘,白苏拿着毛巾擦拭,视线下落,刚好从未关紧的抽屉缝隙中看到了某样黑乎乎的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将抽屉拉开,伸手将那东西拿出来,这才看出,那东西竟然是一只望远镜,白苏虽然略觉怪异,但也没往自己身上联想,只是等到他视线下移,再次往抽屉里看去的时候,却被震惊到失语。
刚才被望远镜压着所以看不清,现在里面的东西却清清楚楚地展示在白苏面前,铺满半个抽屉的照片,镜头或远或近,或清除或模糊,却都毫无偏差地落在同一人的身上,照片上的少年时而静静微笑,时而满脸哀怨,时而侧身与同学笑谈,秀美的眉眼,微翘的凤眸,即使隔着照片都能看出他五官的精致。
这个少年白苏再熟悉不过。
白苏抖着手翻了一下照片,果然看到下面几层也毫无例外地铺着他的照片,从照片上的衣着上来看,应该都是在这几个月内拍摄的,手法也很业余。
被人偷拍了这么多照片而自己竟然毫无所觉,白苏开始觉得冤枉小蕉了,至少他喊自己蠢宿主不是没有道理的。注视着这些照片,白苏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望远镜走到窗边,一开始他就注意到裴琛住的地方离自己家很近,近到可以直接从这边的窗户望到自己家,但他那时只是单纯觉得惊奇,此时却只剩下满满的惊吓了。
他深呼吸了几下,有些颤抖地举起望远镜,镜头对焦,慢慢看向自己家的方向,望远镜中的画面渐渐清晰,最终落在一间熟稔无比的卧室,温馨的暖色调装饰,苹果绿的床单。
白苏心底震动,瞳孔猛烈紧缩,不敢置信地盯着对面看去,默了半晌,才捂着胸口收回视线,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昨夜差点被人强了,好不容易逃出虎口,以为自己被英雄救美了,结果……
其实英雄自己也心怀不轨好吗?!这惨烈的事实。
白苏一脸血的回了客厅,不过短短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