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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奇怪的药物烧灼着她的胃,她喝完药之后被逼着看一些很恶心的小电影,每每忍受不了想转过头去的时候,旁边都有冷漠的护士,把她的头给硬转过来,强迫她继续看下去、
她被迫早上起来背诵《圣经》,讲到人的原罪这一章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用一种上帝一般的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时候,她比看恶心的小电影还更加想吐。
“你是不被上帝认同的。”
“上帝不是爱他所有的子民吗?”
心理医生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上帝是不会喜欢犯错的孩子。”
“但是……明明是上帝让我爱上她的啊。”
假如爱有天意,为何她要遭受这种折磨。
这个“康复中心”对待她这种人基本都是同一个套路,她每天看着许许多多和她一样的人,表情变得越来越麻木,被动着接受这一切,她被灌输着一些所谓的社会道德伦理观,被迫地扭曲着自己的人格和天性。
护士终于发现了她每天都在催吐,想吐出那些药物,把她殴打了一顿。她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缩进了一个角落里,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爱,不知道恨,甚至被剥夺了感官。
她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非常小,墙壁惨白惨白的,中间摆着手术台,冰冷的光打在手术台上,像是死神的眼。
她被强壮的护士架着,绑上了手术台,旁边并没有手术刀,她眼睛睁大,瞳孔放大,不知道这群恶魔想要做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一些人过来,将一些奇奇怪怪的线绑在她身上,医生手上拿着一张诊断说明书,一行冷漠的字眼昭示着她接下来所要承受的一切。
电击治疗。
脸色惨白惨白,漂亮精致的脸上,衬着这惨白的脸色,竟然显出了异常妖冶的艳丽。
她就像是大漠孤雪上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叶子已经凋零,花瓣奄奄一息,合着这日月天光,绽放出一种行将就木的妖冶。
连一旁的护士都看呆了,然后狠狠地把不知名的药水推入她的身体。
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这群恶魔折磨着她,把她变成了一个非人的怪物,不懂情爱,不懂冷暖。
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和她性别相同的人吗?
她的身体被束缚在上面,挣脱不开。巨大的疼痛让她暂时地找回了感官,但是还不如不要,常人根本不能承受的剧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疼到近乎昏厥,旁边的医生在一边絮絮叨叨,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道魔咒,绕在她的身边。
忘记她,不要再想她,你不爱她,你爱着男人……
别人是求不得,她是爱不得。
但是她还是爱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爱她。
爱她的唇,爱她说出来的话,爱她翻着课本的手,爱她的笑容,爱她美妙又青涩的身体……
在她痛到要昏厥的时候,她还是爱着她。
如果这一切是爱你必须承受的苦难。
我认了。
她从进医院就从来没掉过一滴泪,甚至是在被心理医生强按着扒/光了衣服,实行所谓的身体检查,她都没有哭。
她躺在手术台上,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手术台的边缘,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为什么人们都说,爱有天意?
一滴泪从她眼睛里慢慢滑落下来,她闭上了眼睛,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好痛啊……
我真的好痛……
我真的受不了了……
但是我还是很爱你啊。
第89章()
089
这一幕拍完,唐荟想从手术台上下来,可是身体还是被绑着,为了营造出那种感觉,也为了让唐荟能拍出女主的挣扎感,绑的还挺紧的,唐荟挣扎两下,没挣脱开,躺在那里想起来,可惜似乎是没人想得起要给她松绑这件事,所有人都站在一边,继续看着她。
唐荟在手术台上翻了个白眼,被摄像拍了下来,导演还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腰上的肉都委屈的挤成了一坨,导演从摄像机里面看到了唐荟翻白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让人给唐荟松绑去,自个也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跑过去,想扶唐荟从手术台上下来。
唐荟揉揉被绑着太久而有些僵硬的手腕,指甲抓着手术台,太用力了,有点裂了,她便向剧组借了把修甲刀,坐在一边磨指甲去了,末了还不忘记嫌弃地看了导演一眼。
她混了这么多个剧组,还从来没有能把这种对导演的嫌弃摆在脸上过。
导演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唐荟自个从手术台上跳下来,隐藏在小房间各个角落,偷偷摸摸看唐荟拍戏的二三线的小演员和新人们也纷纷出来了,或崇拜或敬畏地看着她。
这个角色所有的挣扎呐喊,那麻木的神经下微弱的爱情,被唐荟精确地捕捉到了,并且用面部每一根神经每一根眉毛,以一种最完美的形式,演绎了出来。
甚至是含在喉咙间的绝望的呜咽声,都在飚戏。
这个角色的台词实在是不多,除了和心理医生的对话外,其他的戏都是靠表情来演绎,而其中最难表演的,就是这场手术台上的电击。
这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所有的痛苦和挣扎,不公与恨意,爱情就像是埋在社会舆论下的一朵凋谢的花,没有人在意,但却是整部戏的精髓。
甚至在最后一幕,她们从海上的一块石头上双双跳入海中,她们看不到的是,在巨大的岩石下面,开着一朵洁白的花。
那是永不消失的爱情。
或许开拍前还觉得唐荟只是一个只有脸蛋凭借着炒作和绯闻上位的花瓶,可能背后还隐藏着金主,一部戏一部戏地给她投资,才让她现在火的大红大紫。但是这才短短一两个礼拜的接触下来,很多人才知道,唐荟从来都不是靠她这张脸上位的。
她在娱乐圈同样出众显眼的颜容确实让她加分了不少,给了她不少的捷径,但是最后成就她辉煌的职业生涯的,还是她精湛绝伦的演技。
如果说她在《一顾不负》里面饰演的皇后洛衾月,一半靠演技,一半靠脸,演技比起当时已经从艺了十多年的宋离墨女神来说,还是有不足的地方。但是她如今经历了或大众或小众这么多部戏的磨练,拍过小众悬疑,拍过大流的长篇电视剧,现代古代,仙侠玄幻,宫廷斗争,她样样都拍过,甚至于演过的角色,都没有相似的地方。
她比起圈里面的从艺多年的老戏骨来说,也许经验还有些许的不足,但是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色。
而她那张脸,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在这个娱乐圈,靠脸吃饭,绝对不能长久。
唐荟在哪里都没有架子,就算现在大红大紫了,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过大牌,几年前她拍戏是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有问题就请教,如果别人来问她,和她探讨剧情演技什么的,她自然也是乐意之至。
虽然她对外的形象依旧绯闻缠身,但是近几个月以来,随着围在她身边的桃/色绯闻的逐渐消失,也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她精妙的演技起来。而她在圈内的形象也是温和有礼而谦逊,不做作,不虚伪,不刻意结交朋友,也混出了一副淡然处世的模样。
唐荟有时候也会被人拿出来和宋离墨比较,唐荟虽然比不上宋离墨在圈里面如日中天,稳固了十多年的女神形象,但是也有人指出,她也有宋离墨刚入圈的时候的模样。
当然,她比宋离墨冷淡的近乎不近人情的样子要好得多。
唐荟本来拍完了这一幕戏,拿着修甲刀修指甲,看起来老神在在的样子,入戏快出戏更快,但是一干刚刚在围观的小演员们一凑过去,才发现,唐荟其实在发呆。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拿着刀,像是在修指甲,又像是在借着这么个名头,想一些事情。
事实上,他们在这一两个礼拜,也经常看见唐荟坐在那里看剧本,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了。
导演老是喜欢到处说,唐荟是因为特别喜欢他的剧本才接这么一部怎么看怎么扑的电影,唐荟当时路过,准确无误地对着导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嫌弃,都要快溢出来来了。
不过有时候他们看着她对着剧本发呆,觉得没准导演说的是对的。
围在唐荟的人越来越多,唐荟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一群人,抱歉地笑了笑。
他们确实经常在拍完戏之后来找她商量剧情什么的,这么久了也就形成了一种习惯。
身边的女配男配们还在和唐荟探讨着剧情,本来是一部小成本电影,连导演都有几分玩票的性质,但是因为有唐荟在场,剧组的人竟然都认真的对待了起来。
这是件好事。
而且,导演还笑眯眯地表示说,有新的投资方给电影注资,所以大家不用再勒紧裤腰带了!
剧组们听闻了这个消息,顿时欢天喜地喜大普奔,在高兴的同时,更加担心导演的体重了。
导演你可别吃了!
我们有钱也不是您这个吃法啊!
唐荟看他们闹腾,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种剧组,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或许高瑞让她自暴自弃地拍一个女同片,是真的有他的用意吧。
整个剧组在休息的时候闹哄哄的,导演被他们围在中间,也不知道在笑一些什么事情,突然导演电话响了,导演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他出去接个电话。
唐荟还在翻剧本,也不参与他们之间的闹腾,把视线转回了剧本上,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导演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两只烤的金黄的油饼。
导演啃的满脸油光,让他本来就又大又圆的脑袋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刚出炉的大包子,末了还讨好一般的递了个油饼给唐荟,说道:“我可就给你一人了,快吃快吃,这家的油饼可好吃了,要是让他们看见了,肯定又要跟我闹。”
唐荟:……
在一边看着的剧组众人:……
“喂喂喂我们都在一边看着呢!什么叫让我们看见了!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于是又闹起来了。
导演被他们拽进去之前,把还沾着油光的手机朝着唐荟挥了挥。
“我们新金主在外面等你,说是你熟人,想跟你聊几句,还专门嘱咐我,让你亲自去接,说你看到他一定会很高兴。你吃完油饼就去吧——”
唐荟:……
谁要吃你的油饼啊。
不管剧组怎么闹腾,唐荟还是出去了。
出去之前还隐隐有些期待,自己的熟人,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会是谁呢?
导演虽然逗,玩的开,但是起码的原则还是有的,起码拍戏的时候谢绝外人参观,能让导演指名道姓地让她出去接人,估计和她也不是什么普通交情的朋友。
他们剧组拍的随意,就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古朴甚至破旧的医院就开拍了,医院外面还栽着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据说当年是为了辟邪而栽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或许几百年几千年,医院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人接手了,依旧屹立不倒着。
医院外面是寂静的小巷,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