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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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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上一番。”

    若是兄弟俩一嫡一庶,年纪还差不多,兴许少不了明争暗斗,可是赵晗大了健儿十好几岁,相处起来不像兄弟,倒像父子了。

    元春也深得个中三味:她前世待宝玉,这辈子哥哥贾珠管教宝玉,可不都是一个道理?不过该夸的话绝不能少,“大爷是个好哥哥,对大姑娘对健儿真是没得说。”

    这话赵之桢果然很爱听。长子无论是品行还是才学,他都很满意。

    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健儿让哥哥赵晗送了回来。

    大家一起用过晚饭,元春逗了会儿儿子,眼见王爷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便吩咐乳母给健儿洗漱安置……闲杂人等一概退去,元春才笑问,“王爷有话说?”

    赵之桢笑道:“故意憋我的话不成?”

    元春毫无诚意,“王爷消消气。”说完,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赵之桢又没辙了,“想跟你说说话,还得看你脸色?”

    “您愿意看,我有什么法子呢?”元春把手一拍,“今晚不用担心睡不着啦。”

    赵之桢闻言直摇头,“要是再生个像你一样的姑娘……那可太好了。”

    元春道:“这话您说过了,万一再来个小子,非得累死我。”说着,她从罗汉床上拿了两个引枕,一个垫在自己腰身后面,另一个……直接塞给了王爷。

    元春对孩子向来上心,这一点跟贵妃如出一辙。赵之桢心中赞许,后背一仰靠住垫子,眼望屋顶道,“我从宫里回来,就让王妃请到了她房里,没一会儿她哥哥也来了。”

    “这是有要紧事儿了吧?”元春拔去头上簪子,顺势枕到了赵之桢手臂上,“王妃嫂子前来探望,王妃一向装病,后来她哥哥亲自来了几回,王妃才‘病一阵,好一阵’。”

    可怜韩家前世顺利地成了王爷的臂助,这辈子目前为止别说帮衬,韩家父子自始至终全是在仰仗王爷,尤其王妃进门时还拍了回“马腿”……总之赵之桢对韩家其实已经挺不耐烦了。

    这份不耐烦别说元春了,连王妃自己都感觉得出来。

    无奈身处这风起云涌的朝局,没什么根基的韩家本就心有不安,他们还曾越过王爷讨好太子……太子那边眼见着自顾不暇,韩家自知在走投无路之前必须求得王爷谅解。

    偏偏随着圣上的“重心”南移,赵之桢不止牢牢握住北方的~军~权,甚至连政~事~上说话分量也越来越重——这也是因为费家倒台,平南王~造~反,不少~官~员都受了牵连,虽然下狱的还是少数,可不得不致仕以及闭门写认罪折子的……可就不是少数了。

    赵之桢越发位高权重,韩大公子想跟妹夫多说会儿话也越发艰难:妹妹韩续若没怀孕,只怕连见上一面都不容易。

    而赵之桢对午后这次见面的态度直截了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元春想了想,才诚恳劝道,“我说句公道话,头回跟皇家结亲的人家……难免得意忘形一些。”

    借着这层姻亲的关系,好歹能接触到原本结交不到的人物,而且出事还有靠山相助——譬如赵之桢,若是不想太丢脸,总得出面遮掩一二。

    也就是这些年赵之桢没少人挤兑,因此气量很是不错,“人家是为了保住官职而来,我连着两位岳父都没好下场……人言可畏啊。”

    说起来王爷还真是倒霉,本人并无什么可指摘的地方,偏偏两任王妃的娘家……都挺愁人。

    元春轻推了下赵之桢的胳膊,“那边没说用什么来谢您?”

    “任我驱策,还能有什么新鲜的?”赵之桢轻描淡写道,“我让他们留心这些日子进出的商队。父皇有旨,河东大关只会外松内紧,这时候可别混进来太多探子和刺客。”

    却说往来于东北部族的商队都是经过关口城,从北面大关出去;而往西域的商队则多是经过韩家的地盘。至于去跟北狄人买卖的商人可是两边都可行,为了好歹掩饰一下,这些商队去了北狄之后还会到西域绕一圈,再回到大齐。

    因此与西域诸国往来的商队极多,而且这些商队都要通过北狄平坦且水草丰美的草原商路。

    不过北狄人亦懂得不可涸泽而渔,他们经常要路过的商队留下数额不菲的买路钱,却不会让商人们真地血本无归。

    圣上多年来便是在这些商队里掺了无数的“沙子”,用西域良马暗中换下商队拉车的役马,随着商队源源不绝来往于西域和大齐,西域良马亦不间断,偶尔甚至还能换得些北狄马。

    日积月累之下,大齐的马场也终于成了气候,而后圣上还没万事俱备,平南王就赶着“天灾”的好时机……檄文抛出,果断反了。

    “我估计他们还是看出了点门道,可惜不敢明说。”赵之桢又道,“那些良马入关之后,父皇的人就没那么小心了。”

    元春闻言便笑,“河东离您那大营多少里?给将士们换来了好东西,不许圣上给大家伙吃点定心丸?”

    本朝不是没有猛将,更不是没有精兵,碍于没有好马只得无奈在大关附近与北狄人拼杀,大家心里可不都憋着一股闷气?好在大家不必再忍了。

    圣上费了许多心血,甚至对私贩盐铁给北狄人的贪婪人家都睁一眼闭一眼,只为保住这条宝贵无比的“马路”……好在如今圣上也不用忍了。

    赵之桢果然道:“最欣慰的只怕还是父皇。不过……运河河堤坍塌,不是什么天灾,而是**啊。”

    元春问道:“谁又捞过头了?”忽然她眨了眨眼睛,“不会牵连到我父亲吧?”

    “你父亲在工部又不管事儿,正好给你哥哥让路,不也挺好?”

    父子同朝为官总归不妥,以前品级都不高也还罢了,眼见着……哥哥怕是要得重用,父亲就必须“让贤”了。其实元春很是暗喜……她却一拳捶向赵之桢的大腿,“您说得这样有道理,为什么我听着还是有点不舒坦。”

    赵之桢道:“嫌面子不好看,给他平级调任到个清闲的衙门如何?”

    元春拉住赵之桢的手腕,“王爷……”她含情脉脉道,“我哥……会感谢您的。”

    赵之桢一噎,“你就不肯谢我吗?”

    元春一撇嘴,极其敷衍地给赵之桢捏了两下肩膀,“谢过王爷啦。”

    赵之桢沉默片刻,才道,“肩上本就有你抠出来的伤……这回更疼了。”

    元春冤枉道:“我上回连个指印都没留下!”

    赵之桢佯装懊恼,“居然没哄住……”

    二人登时笑作一团。

    与王府一派喜乐不同,荣府二房此时可谓愁云惨淡。

    因为同僚牵连而险些丢官,贾政担心得茶饭不思,本该写折子自辩,可案上砚台之中的墨汁都干了,他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出。

    贾珠倒是猜到了个中始末,再说他已经从姑父那儿讨了准信儿,知道自己升迁在望——父亲这副模样,他如何能露出半点喜色?

    他正踌躇着是否以实情开解下父亲,救兵却及时驾到:姑父林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贾蓉才十几岁,三观还没成型,其实换个足以激励他的环境,真心有救;想让贾琏这个成年人彻底转换观念,可就难多了。

第80章() 
林海一家回京这几年来,贾敏经常往娘家跑,但林海来得挺少。虣蘸畱匝 不过林海身为圣上心腹,简直把慎独自省做到了极致,回京后除了与故旧往来,鲜少出门应酬,因此荣府这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回因为受了平南王牵连,给圣上做了十多年国库大管家的户部尚书也不得不黯然致仕,林海升迁,执掌户部也成了定局……他亲来荣府,贾珠直接到大门口把姑父迎进门来。

    林海从户部衙门出来直奔荣府,自然是一身官服,他先去拜见了贾母——老人家是个明白人,眼见女婿这一身“打扮”,而女儿也没跟着过来,嘱咐女婿留意身子之后,便让他们去谈正事。

    女婿林海和孙儿贾珠出了院门,贾母便吩咐丫头把二儿媳妇叫来。

    没一会儿,王夫人便到了。贾母不用眼镜,也看得出二儿媳妇今日脂粉极重。她这个二儿媳妇也是做祖母的人了,断不会无来由地不庄重。

    如今整个荣府,也没什么她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儿……贾母不由叹了口气,“咱们亲戚多,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

    王夫人躬身应道:“是。媳妇儿也是……白操心。”

    贾母又道:“也打发人去王府问一声。”

    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国公夫人,比她的儿媳妇孙媳妇见识更多也更精明。有亡夫做比较,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仕途早就到了头?不过儿子不成又有什么关系?她有极为争气的好孙儿!

    她的确溺爱宝玉,可比起宝玉她更重视家族将来的顶梁柱贾珠。看着珠儿的亲娘这副样子,贾母忍不住道,“咱们家有珠儿。遇了麻烦,珠儿自己心里必定有数,更有敏丫头和元春丫头帮衬。”你慌个什么劲儿?

    王夫人垂了头,“媳妇知道了。”自家老爷眼见就要丢官,她如何不急?

    不过她再心烦意乱,也还记得女儿元春不大看得上周瑞家的,她便指了珠儿乳母的女儿去走这一遭——这一家人都是家生子,性子又颇为稳重,至少儿子贾珠挺信任这一家子。

    还真是多亏了贾母早早命人给元春“通风报信”:赵之桢打算给贾政换个清闲的位子终老,但林海可是想让贾政致仕,一了百了的……能惹得林海亲自出面劝说,这事情当然牵扯不小。

    这些年大齐称得上风调雨顺,可黄河仍旧时不时决堤,祸害沿岸百姓。为此圣上调了能臣坐镇,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些年黄河总算治理得不错——国库充盈便是对这位爱民的圣上最好的报答。

    也正是因为黄河牵扯住了圣上的精力,运河这边他忽视了几年,结果就出了事,而且此番事实清楚极了:这哪是天灾,分明是**!

    贾政这位工部员外郎,恰好在每年用于运河清淤和修堤的银子中,跟着同僚们一起捞了点儿——数量不多,但的确是捞了。结果一出事,果然跟着同僚一起中了招,圣上当时盛怒,无人敢劝,贾政也只好认命与一众工部的同僚一样,在家里闷头准备自辩折子。

    此时听说妹夫前来不免存了几分希望,怎料林海又给贾政添了个“噩耗”:他当年为给元春谋个好婆家,曾经辗转于太子与费家之间……

    要只是从运河这儿拿了点好处这一条,贾政又不是主谋,跟他大多数同僚一样,撑死就是调职或是降级原职留用。

    林海也是专程为细述利害而来,省得二舅哥一直蒙在鼓里郁结于心,落座后寒暄几句,大家便说起了正题。林海道:“若与费家往来不少,舅兄……当断则断。”

    贾政闻言良久不语。

    荣府二房与费家的往来怎么会少呢?单说每年节礼便是好大一笔银子,仅次于孝敬太子的份额。不过费家固然贪婪,但有一点口碑在外:拿足银子必定办事,并且成事的时候居多。

    已经投入不菲银钱和精力,贾政哪里就舍得下这条门路?哪怕他明知贾珍与费大公子不和。纵然同族,大家立场见解不同,也是常事……反正大家都觉得自己最英明最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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