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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谷山欲言又止。
“英子和白雪是女孩子,事情一旦外传,吃亏的还不是俩孩子?……”
“长孙绛英你这个败家的玩艺……”
长孙冶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长孙冶眉头大皱,若不是有外人在,他已经动怒了。来人一脚跨进门,看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不由愣了一下,算他还识趣,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长孙望,你来干什么?”长孙冶脸上不动声色,目光冷俊地盯着长孙望,长孙望心里一阵发毛,他咽了咽口水,换上一付笑脸说道:
“爸,看你说的,英子不是出事了么,作为她二叔,我当然得来看看了。”长孙冶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哟,洪局长也在,劳您费心了。”长孙望和洪谷山握手。
“那里,那里,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况且我与长老是忘年之交,现在英子出事,于公于私我都义不容辞。”
洪谷山是老警察,他从长孙望游离不定的目光和长孙绛英不经意间投向长孙望的鄙夷的目光中,他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不露声色,留待日后再提醒一下长孙冶也不迟。
“英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给二叔说,二叔给你找最好的医生。”长孙望不是傻子,他嗅到了老警察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并不想与他多说话。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只是要求长孙绛英与苍境孔谈恋爱,暗示过苍境孔可以便宜行事而已,整个事件过程,他几乎没有参与进来,他是“清白”的,洪谷山鼻子再灵,也嗅不出自己的破绽。
从今以后,他仍然马照跑,舞照跳,仍然是长孙家的二公子,未来的长孙家族的接班人。
第六十章 异种杀人蜂()
“谢二叔,洪叔叔已经给我们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不劳您费心了。”长孙绛英淡淡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
“二叔,你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听说苍境孔突然晕倒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还没呢……呃……”长孙望本能地回答,但是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妥,就立马闭上了嘴,饶是如此,他已发现长孙冶目光凌利如刀扫向自己。
他一激灵,暗叹长孙绛英平时看似低眉顺眼,其实颇有心机,一句话就差点让自己进套,幸好自己见机得快,及时收住话头,不然让老头子看出端倪,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会化为泡影。
“英子你这是什么话呢?你是我的亲侄女,你父亲不在了,做叔叔的不得关心你么?现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二叔我当然得来呀。”长孙望讪笑。
“二叔,我没事,家里的生意还靠你打理呢,你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让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回去吧?”长孙绛英说。二叔猫哭老鼠假慈悲,与其让他在眼前恶心自己,还不如让他走开,眼不见为净。
长孙望心虚,脸上讪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院长,快去会议室开会诊会议,刚才送来的四个病人病情严重,其中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另外三个出现心衰竭症状。”
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在进病房,看到方浩在,她一手抚着波澜起伏的胸脯,一边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护士,没有人注意到白雪的脸色在那一刹那间失去血色。
“什么病?那么严重?”方浩讶然。
“据邓院长和几位主任初步诊断,是被胡蜂蜇伤,但是在注射血清之后治疗效果非常不好,病人现在浑身肿得厉害,昏迷不醒,其中一个病人抵抗能力差些,已经死亡。另外三个病人情况也很不好,听说卫生局的苍局长也来了,他要求我们不论如何也要救活他的儿子,否则……”
护士简要地介绍了一下病人病情,最后又吞吞吐吐地卡壳了,但是就算她不说,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苍阳威局长肯定是倚仗手中权势向医院下了行政命令,如果他家公子救不活,人民医院将会有一大批人被摘官帽,搞不好手术刀都得放下。
“自以为是的官僚!”方浩心里鄙夷,对护士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到。”
护士走了,方浩为难地看了看长孙冶和洪谷山,长孙冶和洪谷山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现在长孙绛英和白雪都没事了,没必要拖着方浩不让他离开。
“去忙你的吧,这里有这位护士就行了。”长孙冶对方浩说道。方浩点点头,俯首再给长孙绛英和白雪检查一遍,确定没事了,再交待护士注意事项才匆匆离开病房。
推开会议室的门,方浩赫然发现会议室上首坐着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他肩宽体胖,富态十足,正襟危坐。他正是苍境孔的便宜老子,滨海市卫生局局长,苍阳威同志。
坐在下首的依次是院长、主任、主治医生,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苍局长本来正在与秘书加班,忙得两脚都不着地,浑身大汗淋漓正是欲发未发的关键时刻,一个电话犹如手术刀,骤然阉割掉他蓬勃的兴趣。
他本不想来,但是院方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他再不出现,仍在休息室的双人床上鞠躬尽瘁,就等于告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父亲,他与苍境孔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密秘。
特别是政治上的对手,他们有着狗一样灵敏的嗅觉,万一被他们觉察,不仅会遭受他们的讥笑,甚至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政治生命。
苍阳威多么希望突如其来一场地震或泥石流灾害,又或者哪里发生了瘟疫,这样他就可以以救灾的名誉堂而皇之地离开滨海,赶赴灾区。
再找几个记者做个专访,借他们的生花妙笔为自己撰写一篇纪实报导,配上领导亲临一线指导工作的照片,放网上,让人们看看他堂堂一个局级干部是如何舍小家顾大家,放着家中病危儿子不顾,毅然坚持在抗灾的第一线。
这是多么搏人眼球的新闻,及追求政治进步的雄厚资本。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臆想中的灾难没有发生,华夏境内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中东地区倒是人祸不断,可是以他现有的能力,他还不能够在那里一展抱负。
何况子弹也不长眼睛,他还没有做好为中东人民的解放事业奉献生命的准备,这种事还是让给米国的殴八马同志去干吧!
坐在会议桌的上首,苍局长找到了上位者睥睨天下的感觉,看着一群所谓的专家,医学界大拿,在卫校肄业生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苍局长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头顶上绿帽子的颜色仿佛都褪色不少。
“邓院长,说说病人的病情。”苍局长释放了官威,过足了官瘾,终于回到了正题。
“是…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就是滨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邓万明。
与苍局长是卫校同学,所不同的是,他拥有受官方承认的卫校毕业证书,后来还到华夏某知名医学院进修过,论专业知识,老同学苍阳威与他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但是论政治背景和手腕,他又不可与老同学同日而语。
幸好他情商不低,一直以来并不因为自己学业比老同学优秀,就在他面前优越感爆棚,而是谨小慎微,扬其所长,避其之短,诚心与他结交。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N年后在老同学暗箱操作下,他顺利坐上滨海市人民医院院长的宝座。
滨海市人民医院是市三甲医院,拥有各种资源,邓万民当上院长之后如鱼得水,在一展悬壶济世“抱负”的同时也中饱了私囊。
一个人的成功,仅靠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功夫在诗外”,华夏泱泱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只要你悟透了其中的一丁点皮毛,也让你终生受用无穷。邓万民就是其中的翘楚,不然以他的学历、资历、专业水平,在三甲医院混个主治医生都难,何况是一院之长。
邓万民翻开病人病历,开始背书:
“尊敬的领导同志,我院于×年×月×日×时×分接到120指令,全院广大员工心系病人安危,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立即派出精干力量,排出一切困难,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为病人争取宝贵的抢救时间。
到达医院后,在上级领导关心和指导下,组织全院精英力量,对病人及时诊治。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其中一位病人经多方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另三位病人病情也不容乐观……”
“行了,行了,说说病因。”苍局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邓院长的发言。卫生局办公室里,秘书还光着身子等自己回去呢,他没心情听这些陈词滥调。
“呃……咳咳……”发言被领导粗暴打断,邓院长仿佛吞下一只苍蝇,而该死的苍蝇正卡在喉咙,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来。幸好他也当领导好多年,见过大场面,丰富的经历磨炼了他的应变能力,他随即放下发言稿,直奔主题。
“苍局长,经我院各部门专家会诊的结果显示,病人是被杀人蜂所伤。这种蜂又叫胡蜂,源于非洲,是普通蜜蜂跟丛林里的野蜂交配发育繁殖出来的新品种,具有对人畜较大的杀伤力……”
“你是说非洲的蜜蜂大老远从非洲跑到滨海市来伤人?”苍阳威局长仿佛回到童年,又听了一回《天方夜潭》,他再次粗暴打断邓院长。
“也不完全是,关于杀人蜂的起源尚无定论,源起非洲只是百家之言中的一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病人确实是杀人蜂所伤,而且这种蜂比已知的杀人蜂还要凶狠,毒性更强,目前我们库存的血清还不能解这种毒。”一位风韵犹存的女砖家接着发言。
苍局长的目光落在女砖家高耸的胸脯上,这位女砖家他有印象,是内科主任,一位离异的中年妇女,思想开放前卫,典型的人老心不老的事业型人才,苍局长桌子底下的兄弟告诉他,这位女下属有培养前途。
女砖家注意到领导目光的落点,她不仅没有惊慌和反感,反而有一点小得意,仿佛幼儿园时代,老师在自己脑门上贴上一颗小星星,幸福而又骄傲着。
她早年婚姻不幸,如今虽然风韵犹存,但是青春已经不再,在这节骨眼上,领导的目光犹如久旱之后的甘霖从天而降,让她心头窃喜,干涸的心田竟然冒出了一茬绿芽,她瞬间明白,自己人生的第二春就要降临了。
“这只杀人蜂是基因变异的蜂种,很可能来自东边的岛国,二战时期岛国受过核攻击,前些年福岛又发生核泄漏,核污染引起的物种基因突变是最可怕的。”一位身材干瘪的老头语出惊人。
这老头苍局长没印象,不知道他又是那个科室的砖家。他的见解很独特,思路活泛,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个人才,可惜他的长相太对不起观众,以龙生龙凤生凤的基因遗传理论,想必他家闺女也好不到哪去,因此苍局长本能地没有将他列入自己的重点培养名单。
果然老头的一席话激起了千层浪。在座的人精神一震,他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对岛国几年前核电站爆炸事件记忆犹新,对核辐射污染造成的恶果也有权威的见解,如果滨海市出现的杀人蜂是来自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