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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两天,马义只是漫无目的地瞎逛,不象是想特意去做什么事。”大苟向他的主子长孙望汇报马义行踪,他现在的身份是子爵酒吧的老板,他为长孙望特意留了一个包间,为他们碰头提供方便。
长孙望不动声色,问道:“步高那边有什么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大苟摇头。
长孙望皱起眉头,心说,不可能啊,这不符合步高的性格啊,他的杀弟仇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难道他没有一丁点想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他研究过步高的性格,他敢断定步高不会轻易放过马义,迟迟不见他出手,原因只有
“特么滴,大苟你没将马义重新回到滨海的消息递给步高吗?”
“有啊,消息早传过去了,我还特意告诉他们,马义就住您家里呢,以方便他们找人。”大苟急忙回答,脸上满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长孙望瞬间就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原来是大苟这头猪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告诉步高,马义就住自己家里,不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长孙家关系吗?都住家里了,关系还能浅呢!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长孙家虽然做的是正经生意,与地下世界的人素无往来,既无交情,也无仇恨,大家却是相互忌惮,多年来,大家都是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所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暴发过正面冲突。
马义住在长孙家,步高再牛叉,也必须再三考虑自己惹不惹得起。三金帮虽然号称华夏第二大帮,但是在政府面前,只是浮云,而长孙家族作为滨海市的纳税大户,长孙冶背后的靠山,正是他们忌诲的政府。
所以马义住在孙家,就象住在保险柜里,除非步高脑子透逗了,才敢上他家要人。
“你特么就是一头猪!”长孙望忍不住咬牙切齿,大骂大苟,大苟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为了老板成天忙得象一条狗,结果却被老板骂成猪,不带这么伤人的。可是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在脸上有任何表示,更加不敢顶撞老板,因为他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没有老板当年的提携,他现在还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哪有今天的车子、房子、老婆、孩子。
“你知道么?你告诉步高马义住我家,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我家关系不一般,你说,步高敢向马义下手么?”长孙望气急败坏,大苟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办错事了,画蛇添足,毁了老板的大计。
“老板,你说怎么办吧,我认真执行就是,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不然,我提着自己脑袋去见你?”大苟擦去脑门汗,脸上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作为长孙望的御用打手,大苟手段还是有的,不然长孙望不会一直养着他,因为和大苟一样,专门替人铲事、干脏活的大有人在,他有事大可以到外面叫人。
可是长孙望是一个小心的人,他不想用社会上不明不白人,这些人,能力难料,忠心与否,更是无法预想,万一他将自己卖了,自己想哭都找不到面巾纸。而大苟却忠诚可靠,又会来事,于是他渐渐成了长孙望的御用打手。
“还能么办?步高怂了,咱们可不怕他,现在是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凭我们自己也能搞掂他。”
大苟也随声附和,“我也是这么想,马义又没有三头六臂,我就不相信搞不死他。”
第六十五章 急诊病人()
这些日子,马义确实过得简单,甚至无聊,他每天除了按时接送长孙绛英和白雪上、下学,一整个大白天基本无所事事,唯一的收获就是修真又上了半阶,现在他已经是元气四重的颠峰,离元气五重只有一步之遥。
这倒是一个意外,马义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在现有条件下,鲎蚕对他修真的助力已经达到极限,他压根没想着它能再将自己的修真再提升一步,只是他觉得,自己在滨海不能一天天无所事事,而且修真这玩艺,也讲究哪啥持之以恒,没有灵气、灵药的助力,修真提升虽然微乎其微,但是也好过中断练习,于是他修真仍然雷打不动地在进行中。
果然功夫为负有心人,他竟然获得半阶的进步。半阶的进步,对于修真者说来,也许并不是值得炫耀的成绩,但对于没有任何铺助的马义,意义却非同凡响,因为不是随便哪个修真者,在没有任何帮助,且周边环境非常糟糕的情形下,能够顺利晋级的,除非象碧海老祖这种妖孽般的存在。
意外的收获,让马义格外欣喜。
他现在每天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有事没事,就找一下方浩和蒙正义,一来履行自己的诺言,二来满足一下他们求贤若渴的心,其实若论医学理论,马义连当他们的学生都不够格,他所有的医识知识,完全来自无妄真经,而他还是现炒现卖,幸好无妄真经就镶印在他心里,“抄袭”起来也非常方便,方浩和蒙正义愣是没有发现其破绽,让马义心里暗叫“侥幸”。
当然这还不能缓解方浩和蒙正义之渴,于是马义又不得不冒充专家,开了几天专家门诊,治好几例风湿痛、肩周炎之类的病患,渐渐的他竟然也找到当医生的感觉。这天,他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蒙正义就来电话,听他声音有点着急:“马义,医院来了一个病人,生命危在旦夕,你快来看看吧,你来了幸许还有救。”
哎,哥只是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有木有?
马义暗自叹息,蒙正义抛出这个高帽,戴他头上,让他不仅头顶有重感,心里也沉甸甸的。他应了一声,然后挂电话,掉转车头,赶往天河医院,能劳蒙正义亲自向他电话求救的,病人的病情肯定如他所说,肯定危在旦夕了,虽然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作为“医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至于能不能将病患从鬼门关拽回来,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只要无愧于心,碧海老祖是会原谅的。
马义刚到医院,蒙正义已经在门口等着,“快点,马义,病人很危险,病人家属情绪相当不稳定,你千万要帮忙。”蒙正义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非常急促。
“到底是怎么样的病人?”马义很疑惑,他竟然劳动院长亲自出面搬兵求救,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其实病人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误食了毒x强。毒x强是一种已经被国家明令禁止生产、使用的毒药。当然我们没办法去查毒药的来源,我们现在只关心病人。因为病人家属送医不及时,病人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已经没有救活的可能性,本来我们是不准备接诊的,可是经不住家属苦求,而且我们也没有拒诊的权力,所以只好接收了,可是后面就坏事了。”
蒙正义顿时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医生给病人做了各抢救措施,可是根本没起作用,这本来也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可是病人家属不答应,闹起来了。”
马义不解,“当时你们没把情况给病人家属说清楚吗?”
“说了,可是他们现在否认了,他们现在还反咬一口,骂我们是庸医,耽误了病人,才造成现在的后果,要找我们算帐呢?”蒙正义叹了口气。马义非常惊讶,“不会吧,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唉,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医患关系搞得比较紧张,不过,这次我们确实是非常冤枉的,如果当初不接诊病人吧,肯定会有人骂医院冷漠没人性,现在接诊了吧,又捅出这么大娄子,做人难,做一个医生更难。”蒙正义叹气。
“蒙院长,医患关系,咱们都是小人物,自然管不着,我们就一起处理好眼前的事吧。”马义安慰。
他已经不是那一个一无所知的农民工,他没事的时候,也看各种新闻,其中就有关于医患之间的,他本人也见过不学无术、贪得无厌的医生,所以有医闹,他也不奇怪。医患矛盾,其中原因千头万绪,各有是非,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够清楚的,因为他只是一个修真者,不是救世主。
他们刚从电梯出来,马义就听到骆蓉一声惨叫,蒙正义也听到了,他脸色顿时大变,“不好,出事了。”说罢,他匆匆打电话报警,马义几步蹿上去,只见骆蓉被一群男女围攻,她们满脸激愤,仿佛骆蓉挖了他们祖坟一般,其他的医生护士,则被他们挡在人群之外。
“死烂x,敢情小强(误食毒x强的小孩)不是你的亲人,他死了你也不心疼对吧,我们可是他的亲人,他是他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一他没了,我们会心疼的。”一个中年大妈破口大骂骆蓉,骂的话,除了粗俗,就是完全没有逻辑性。
“我没说不救小强,我是在向他父母说明情况,让他们签一下病危通知单而已。”骆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她刚才被扇了一嘴巴,嘴角都流血了。“病人送来时间太晚,我们已经在尽力抢救,请你们讲道理。”
“讲道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讲道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一手揪着骆蓉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就要扇她嘴巴。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扇的,这小护士,皮娇肉嫩,他粗糙的大手扇上去,就象拍一团粉粉嫩嫩的面团,让他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他的巴掌,再次裹着掌风,呼啸着扇向骆蓉,那些被人控制住的医生、护士徒然地发出一声惊呼,骆蓉也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掌风骤然停止了,她都能感觉到先期而到的掌风,撩起她的头发,然而仅此而已,因为一切刹那间就都静止了,她不敢相信地,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于是,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义。
对的,是马义,他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然后,在中年男人的巴掌距离骆蓉的脸只有半公分的时候,他抓住了中年男人的手,他阴测测地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朋友,你太嫩了,病人还没断气,你就闹起来了,唉,再回去练几年,再来搞医闹吧。”
随着“吧”字的尾音,马义突然揪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单手将上百公斤重的血肉之躯举起,然后连眉头都不带眨,手一甩,中年男人庞大的身躯就象一颗人体炮弹,呼啸着穿窗而出。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声死猪从楼上摔下的闷响。
“嘭!”
刚刚还吵杂不堪的急救室门口,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到风吹动医生、护士的白大褂,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都傻了,骆蓉傻了,蒙正义也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这里是五楼,从五楼摔下去,那人还能活么?
“骆蓉,你没事吧?”马义却坦然无事,仿佛他刚才甩出窗外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充气娃娃,他为惊呆中的骆蓉擦干净嘴角最后一点血迹,骆蓉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你又杀人啦?”马义淡淡一笑,“他打你,所以他该死。”
骆蓉哭笑不得地看着霸气测漏的马义,为了她,他可以眼都不带眨,举手投足间就将欺负自己的人给杀了,她想骄傲,可就是骄傲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呢,还是应该害怕?
马义招手让仍然处于惊呆中的付丝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