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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马义抱着鱼往菜市场跑。他想趁着新鲜能卖到好价钱。
马义的鱼马上引来了市民的围观,大家啧啧称奇,滨海市并不靠海,平时见不到这么大的鱼,而且还是淡水鱼。可是大家仅仅是围观而已,都没有买鱼的yuwang。
鱼太大,马义又不懂行,整条鱼囫囵着卖,谁买得起?
买得起也吃不完呀!
“老板,你这鱼太大,难卖。这样吧,我给你二百块收了,怎么样?”一个满身鱼腥味的鱼贩子凑上来。
“不行,太便宜了。”马义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了。
“不便宜了。你没有鱼箱,鱼马上就要死了,死了的鱼没价。看你不是养鱼的,也不是渔民,这鱼你捡的吧?二百块值了。”鱼贩点燃一支烟,叨嘴里。
稍顿,见马义不为所动,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又神密兮兮地说道:
“你这鱼是国家保护动物,得赶快出手,不然被渔业局的人逮到,是要坐牢的,依你现在的情况,至少判五年。哥不骗你,骗你就是**养的。”
“这是鲇鱼,它除了个头大,没有特别之处,不受国家《野生动物法》保护。”马义低头说道。
鱼贩子吃瘪,讪讪地退到一边,大口大口吸烟。
马义不时给鱼浇水,防止它脱水而死。
“喂,新来的?”蓦然一声粗野的吆喝传来。
马义抬头,一个粗壮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手臂上的毛又粗又黑,超过二百斤重的身躯象一座肉山横在他面前。
他一翻眼皮,答道:“是的。”
鱼贩子掐灭手中的烟,上前,冲粗汉谄笑:“葵哥,这小子的鱼来路不明……”
“滚!”葵哥推开鱼贩子,鱼贩子自讨没趣,再讪讪地退到一边。葵哥向马义一摊手:
“交钱!”
“……”马义不明所以。
“小子,你不懂了吧?这菜市场归葵哥管,凡是来这里做生意的,都要给他交管理费,这是行规。”鱼贩子幸灾乐祸。
马义明白了,葵哥就是传说中专门吸商贩鲜血的市霸。
“对不起,我没钱,再说我也不欠你的钱。”
城里人太蛮霸,自己的女人被他们占了,自己没地说理;好不容易弄条鱼来卖,赚点伙食费吧,还要交保护费!
麻逼造的,乡下人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马义心里有气,所以说话也不客气了。
“哟嗬,挺横的!”
葵哥摸摸项上光头,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巴掌抡过来。他身高有一米九,五大三粗,张开的巴掌象一把蒲扇。马义只有一米七几,身形单薄,葵哥居高临下,巴掌夹着掌风呼啸而至……
马义一甩头,轻松避开葵哥雷霆一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刁住葵哥的手腕,掐上他的虎口穴,再反手一扭,葵哥顿时痛得五官扭曲。
马义意犹未尽,脚下微移,扬脚踢向葵哥小腿迎面骨,手上同时一拉一带,葵哥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啊……”葵哥再想充硬汉也不行了,张开大嘴哀嚎,眼泪不要本钱似地狂飙。
马义欺身再上,双**叉如剪,绞住葵哥脖子,只要脚一发力,葵哥的脖子立即就会被他绞断。
“哥,饶命!饶命!我知道错了……”葵哥急忙求饶。
“错哪了?”马义不松手。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大哥大人有大量,把兄弟当屁一样放了吧。”
马义沉吟一会,松开手脚。葵哥从地上爬起来,浑身脏兮兮的,狼狈不堪。他一瘸一拐正想离开,马义冲他招手:
“别急着走嘛!”
葵哥身形一顿,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脸再扭成了苦瓜脸,流氓地痞秒变苦大仇深的贫雇农。
“哥还有啥吩咐?”他低声下气地问道。
“这鱼卖给你,二千块。”马义指指鲇鱼,再向葵哥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千块不贵,可是葵哥是来找碴的,身上没带钱。马义眼睛不经意似地瞄向鱼贩子,葵哥心领神会,一指鱼贩子:
“给钱!”
鱼贩子麻利地交钱。他计算过,这鱼两千块买下他稳赚不亏。可是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交了钱,鱼却被葵哥拖走了。
马义不想管闲事,拿了钱,来得菜市场边上,吃了一碗重庆酸辣米粉。
吃完早餐,他看到有人在这里开早市卖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头,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货,连民工都不如,就一流浪汉的标配。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自己必须置换一下行头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马义花了三百元买了两件T恤,两条牛仔裤,两条底裤,一双拖鞋,一条毛巾,他将这些东西塞进一个大黑色塑料袋里,提着回到水库边,他潜入水库再将自己上上下下搓洗干净,换上新衣裳。
穿上新衣服,马义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没有之前的狼狈和颓废。
打扮完毕马义决定再去理发,头发上结了许多水泥疙瘩,不清除掉不清爽,小头上的水泥疙瘩他决定买一把剪刀自己搞掂,那里毕竟是个人隐私,不好让人瞻仰。
忙完了,马义再下水捉了一条鲢鱼当晚餐,吃饱喝足,马义钻进水库边的涵洞倒头就睡。
第三章 磨刀霍霍()
第二天,他在城乡结合部的黄村租了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平房单间,房间很小,而且是低矮的平房。
其实马义租下这个房间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偶然发现,这间房中隐隐有一股灵气存在。这是一股地灵气,对他修练《无妄真经》很有帮助。
房子是一栋简约版的客家殿堂式围屋,大约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墙也是砖墙,不是传统的以土作墙,其实它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客家围屋,只是房子主人在建房时参考了客家殿堂式围屋的模式,加入了围屋的元素而已。
马义租的单间是围屋中的一个房间。
整个围屋大约七八个房间,却只有两家租户,一家是一对三十出头的夫妇吕贺和谷花,还有他们活泼可爱的女儿--两岁的可可。他们不仅是免费居住,每个月房东还会给他们一笔薪酬,因为他们还负责整个房屋的管理清洁工作。
另一家住户据谷花说是一位护士,美女骆蓉,上夜班,黑白颠倒,真苦了她。
“你放心住吧,房东是个好人,但是,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干一些乌七八糟的事,坏了这里的风水。”谷花只收下马义这个月的50元房租,连押金都不用收。
房子是老房东年轻时建的,风水先生说这里风水极好,整座房屋坐落在龙脊之上,大有坐龙飞天之势。
果然,他的儿子长大后做了大官。
老房东不敢忘记风水先生的叮嘱,他搬走之后请人帮忙看守老屋,守住风水。为了保持屋里有足够的人气,房东再腾出两个房间外租,租金只是象征性地收一点。否则,这房子虽然是平房,但是50元的租金到哪都租不到。
听着吕贺嗑嗑巴巴的介绍,马义似乎明白了房里会有一丝灵气存在的原因,他不懂风水学,不知道风水先生是否看出了这里的灵气,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从此可以借助这里的地灵气进行修真,他要尽快地将元气练至二重,或更高的层次。
晚饭的时候,马义终于见到了骆蓉,刚刚起床,准备吃饭上夜班。
骆蓉身高有168CM,身材还可以,起码该凸的凸了,该翘的也翘了,脸形也不错,下巴丰满,人中清晰深长,耳垂厚大,是典型的旺夫相,不知道她日后花落谁家,便宜了哪个男人。
可惜因为常上夜班的缘故,她脸上长满猩红的青春豆,使她远看一枝花,近看烂茶渣。
骆蓉没有菊子漂亮,可是菊子的心肠太过歹毒,骆蓉轻声曼语,笑脸相迎,温柔可人,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谷花是个农村妇女,初中文化都不到,论相貌,连骆蓉都不如,可是她心肠好,因为骆蓉要上夜班,每天她都帮骆蓉做饭,让她起床就能吃到热饭。
其实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偏偏自己倒霉催的,遇上了一个蛇蝎女人。马义和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心里悄悄地感慨。
吃完饭,骆蓉上班去了,谷花要哄可可睡觉,马义和吕贺闲聊了一会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里,坐到床上开始修练无妄真经。
马义正襟危坐,手印朝天,轻呼慢吸,将房中的地灵气缓缓地吸入灵台。地灵气很弱,但是贵在它能源源不断地向马义提供灵气。
地灵气与灵台原始元气融为一体,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虽然仍没有突破元气一重,晋级二重,但是马义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元气比原来厚实多了,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身体似乎比以前轻盈,精神也饱满多了,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马义非常高兴,收功,正想睡觉,却隐隐听到另一个房间里吕贺的叹息声和谷花压抑的哭声。两房之间虽然有些距离,又关着房门,但是马义已经拥有元气一重,听力自然非凡,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禁摇头莞尔,其实在闲聊的时候,他的天眼就看出了吕贺有隐疾。因为自己道行还浅,他不敢确定,更加不敢冒然给他医治,所以他没有吱声。
谷花的夜半哭声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马义不由有点沾沾自喜。
白天,房里的地灵气更弱,但是对于只有元气一重的马义来说还免强可行,他不想中断修练,积少成多,坚持就是胜利。他若能早点冲破一重,晋级元气二重,他就能早点解决吕贺的难言之隐。
他还要找步仁算清楚他们之间的帐。步仁不仅抢了自己的老婆,还想要自己的小命,他简直没把自己当人看呐!
自己的性命在人家眼里都一文不值,尊严更被人家踩在脚下当屎碾,他现在终于明白要想别人尊重自己,要想别人顾及自己面子,绝对不是向他们摇尾乞怜。
因为软弱只能适得其反,只会让他们更看不起自己。当我们的真诚与忍让换不回他应给的尊重,我们就必须用自己的实力与他进行对话,马义目前缺乏的正是实力。
如果咱们华夏有实力把米国的F22、F35战斗机、尼米兹级航母战群等等战争利器,当作是小学生航模展上的作品的时候,山姆大叔保证不敢再唆使小菲在南海兴风作浪,小菲更加不敢随意扣押咱华夏渔民了。
按背进三还敢妄言**岛是他家的?
显然,咱们目前还缺乏这种实力。
国事家事个人之事,有时候道理是相通的。
经过半个月不懈的努力,马义终于突破元气一重,晋级元气二重了。
“吕贺,你是不是有那个病?”
马义实力大增,他开始蠢蠢欲动了。无妄真经除了修真练气的口诀图解,还是一本百科全书,这些天,马义一边练气一边熟读医书,医术已经有所长进。但是这一切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属于纸上谈兵性质,他很想通过实际案例加以印证,顺便证明一下自己修真后的整体实力。
他不是莽撞之人,他不会蠢到直接去挑战阿虎和阿豹,他们的实力远超市霸葵哥,葵哥只是一坨仅有几分蛮力的滚刀肉,而他们却是正儿八经的打手。万一理论与实际脱节,他就会马上由一名挑战者沦为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