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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年纪不是很明白孤儿这个沉重的词,只知道今后那些熟悉的亲人不会再陪伴自己的身边,记忆中的温暖也从此消失。
那小小的人儿,慢慢走向自己,眼神在自己身上停顿了几秒,奶声奶气道:“哟,小花猫,为什么一直盯着小爷手中的蛋糕瞧呢?”
年纪稍长点的少年宠溺的揉了揉小人儿的脑袋,小人儿瞪了自己一眼:“再看,再看我也不给你吃。”嘴里说着刻薄的话,捧着蛋糕的手却伸了过来:“给你吃一口,只许吃一口”。
一口草莓蛋糕,一句刻薄的话语,换来两世的惦记。
天堂地狱只是一线之隔,自己的命运也从那日再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六岁直至十三岁一直陪伴在少年的身侧,走过懵懂的少年时期。
想到此处一阵刺痛从心口处传来,司徒衍眸色淡了几分,睁开双眸,眸底映出几分决然,这次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让他发生任何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晕喔,一不小心点到了 发了出去,郁闷 !5555555555 晕死了
第五十二章 贾府杂事()
王夫人因谋害黛玉未果;被拘小佛堂内检佛豆反省,贾府管家大权回归贾母手中。
自贾府开始着手筹建省亲别墅;几个月来,贾府内忙乱得紧。贾母年岁已高;府内琐事繁杂;处理起来劳心劳力,不免有些力不从心。凤姐儿这厢早已借身体不适为由;带着黛玉迎春避于郊外庄子。贾母思量再三,将家中琐碎之事;一应都暂令李纨与探春协理;贾母只从旁帮衬些两人。
贾府奴仆都是些看菜下蝶的主儿,见贾母将府中事务交给李纨和探春打点;各各心中暗喜;李纨素日原是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比凤姐儿好搪塞,即便是舔了个探春,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也不在意两人,做事比凤姐儿王夫人先前当家之时更加懈怠耍滑。
探春不动声色将府内奴仆作为收入眼底,对着李纨道道:“大嫂子,府中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原先凤姐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没得来混我们,不将你我放在眼里。”
李纨放下手中的绣棚,头略抬了抬,想了下,便道:“按祖宗手里旧规矩办就是了。”
探春心里叹息声,对李纨的话不置可否,嘴角挽起个弧度:“我不过是瞎操心,老太太疼你我两人,如今因看重我两;才叫我们两人照管家务;我不过是想将家里管好点,宽慰老太太罢了。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没得在家中管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
李纨深知探春一向心高气傲惯了的,如今管着家中事情,自然想有一番作为,笑着从善如流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整治整治;都有些忒不像了,该敲打的地方,自然不得松了。”
探春接过待书递过来的一盏滚滚的茶水,呷了口,放在案几上,笑着道:“很该是这样的呢。”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惜春带着丫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虞,三人见礼后坐下,探春问:“二嫂子和二姐姐,林妹妹身体可好了些,宝玉也同你一道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般快呢?”
惜春抿了口茶水,捋了下额前的刘海:“二嫂子和林姐姐身体大好了些,宝哥哥回来了。”
李纨听了惜春的话,眸色微闪了下,低头端着茶盏微微出神。
惜春喝了口茶道:“今儿去的可真是巧呢,赶上了北静王亲自前去庄园宣旨,说是姑老爷家还清了国库的银钱,加封了谥号不说,还特特赏赐了很多珍贵玩物给林姐姐呢,一道赏赐下来的还有宫内的两个教养嬷嬷呢。”
探春和李纨闻言抬头,惊讶的看着惜春,惜春嗤笑一声,言语中不免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意。
荣国府名义上虽是国公府,可在满是皇孙贵胄的京城中却是不够看的。在场的几人自然清楚宫中的教养嬷嬷是极难请到的,更何况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可不单单是规矩教养方面的受益,最长脸面的便是那份尊荣。
难怪乎一向冷清的惜春言谈中都带出了几分艳羡。
探春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可真真要贺喜林姐姐了。”
惜春冷笑一声:“这份殊荣可不是独独林姐姐有,连二姐姐也有份呢,我们姊妹少不得要再跑躺庄园,去恭喜姊姊们呢。”
探春笑容渐淡,李纨追问:“迎春也有?”
惜春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茶盏中波纹微荡,轻笑:“可不是,我们两府不也还清了亏空,上面赏赐下来两个教养嬷嬷,大伯可倒好,一股脑的塞给了二姐姐。”
探春揪着手帕,深吸了口气,强笑道:“这也是二姐姐的福分不是么。”谁让贾赦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敢与他辩驳一二。
惜春是宁国府嫡出的正经小姐,在贾赦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小辈罢了,只能言语上发下牢骚,跑去质问贾赦的资格却是没有的。
李纨见两人脸色不大自在,茬开话题,正说着话,只见林之孝的进来说道:“江南甄府里的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此刻先遣人送礼请安。”
说完将礼单呈上来,探春接了,看了一眼,说道:“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杂色缎十二匹;上用各色纱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官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
李纨也看过;说:“用上等封儿赏他。”
又命人回了贾母。贾母便命人叫李纨;探春等也都过来;将礼物看了。李纨收过;一边吩咐内库上人收入库房中。
贾母开口说道:“这甄家又不与别家相同;上等赏封赏男人;只怕展眼又打发女人来请安;预备下尺头。”
一语未完;果然人回:“甄府四个女人来请安。”
贾母听了;忙命人带进来。
宝玉同惜春从庄园回来一直闷闷不乐,整个人恹恹的歪在床榻上,看着窗外发愣。
晴雯端着乌漆盘子,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将一盏温热的茶水递给宝玉,不防失手打翻,豁啷一声,打了个粉碎,泼了宝玉一身的茶。
幸好是在冬日,天气寒冷,茶水早变温了,宝玉衣服穿的又够厚,没汤着身体,饶是如此,宝玉也被惊吓到,又跳起骂道:“蠢材,将来怎么样,明儿你自个儿是当家,也是这样站前不顾后的,端茶送水的巧宗儿都干不利索?”
晴雯冷笑:“二爷近来气大的很,行动就给脸色瞧,今儿回来便到处瞧着不顺眼,要踢要打任凭爷去。端个茶送个水,不小心失手也是常有的事,先前那样的玛瑙缸,玻璃杯不知坏了多少,也没见多大儿的气,这会儿不过稍微泼了下二爷就这么着了。罢,罢,我也不敢惹爷,碧痕打发你洗澡,也不知作了什么,我们也不好进,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都淹了床腿,那时二爷怎不跳着骂呢,横竖二爷看我不顺眼,要嫌我们就打发我们;再挑好的使。好离好散的;倒不好”。”
宝玉听了这些话;气的浑身乱战;脸色涨红,说道:“你不用忙;将来有散的日子!”
袭人揭起大红色软帘子,忙赶过来向宝玉道:“好好的;又怎么了可是我说的,一时我不到;就有事故儿,二爷还是先换了衣服去,小心冻着身体了。”
晴雯听了冷笑道:“姐姐既会说;就该早来;也省了爷生气。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伏侍爷的;我们原没伏侍过。因为你伏侍的好,才处处不得离了姐姐。”两人向来不大对盘儿。
袭人见宝玉脸色气的黄了起来,语气软了几分,忙推晴雯:“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原是我们的不是。”
晴雯冷哼:“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儿,也瞒不过我去。”
袭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鸳鸯走了进来,狐疑道:“怎么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红了脸儿眼儿的?”
袭人忙陪笑,让小丫鬟摆了茶水,自个儿陪宝玉去了内室换了衣服出来,鸳鸯对着宝玉道:“今儿可是巧的,江南甄家来了几位管事娘子,这会儿正陪着老太太唠嗑呢,巧不巧的说道,甄家的公子和我们二爷一般大年纪,模样也是一般俊俏,老太太让请二爷过去比道一下呢。”
宝玉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听闻鸳鸯的话,起了几分兴趣,赶紧随鸳鸯往贾母那边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心里越没底,甚至想弃文,觉得对不起朋友们,大家一路陪我走到现在,真心感谢各位,我会努力想想剧情,将文章顺利写完。
第五十三章
祖母溺爱孙者,古今常有事耳,并不是什么罕事。
只贾母疼宝玉,却恨不得昭告天下,贾母对宝玉极奇宠爱,将宝玉当作“心肝”、“命根子一样”来珍视。
宝玉刚进屋子,甄家几位管事娘子眸中闪过惊诧,忙起身笑道:“唬了我们一跳,若不是我们不进府来,倘若别处遇见,还只道我们的宝玉后赶着进京呢。”
几人将宝玉围在其中,一面拉宝玉的手,一面问长问短,贾母见宝玉谈吐有致,表现大方得体,老怀甚为安慰,脸上笑容遇见明显,隐隐带着得意之色:“比你们家的宝玉长的如何。”
这几位管事娘子乃甄家两辈子的体面得体老人了,俱是心思剔透,擅长察言观色的老人儿,见贾母眉飞色舞,话里话外透着对宝玉炫耀,从善如流笑道:“如今看来;模样是一样。据老太太说;淘气也一样。我们看来; 这位哥儿性情却比我们的好些。”
一句话说的贾母心里更加熨帖,眉角眼角皆翻起了笑容,一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堪堪散去,甄家几位管事娘子方辞别贾母,回去暂且不细细表来。
这厢贾母喜的逢人便告诉;江南也有一个宝玉;也却一般行景。众人都为天下之大;世宦之多;同名者也甚多;不是什么罕事;故皆不介意 。
独宝玉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若说必无;然亦似有;若说必有;又并无目睹。心中闷了; 回至房中榻上默默盘算;不觉就忽忽的睡去;不觉竟到了一座花园之内。
袭人在旁听他梦中自唤,忙推醒他,捂着嘴笑问:“宝玉在哪里?”
宝玉似醒未醒,模模糊糊的指着门外:“才出去了。”
一席话惹的屋内几人都笑了起来,袭人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扶了宝玉坐起身来:“不过是你梦迷了,你揉揉眼睛,细细瞧下,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呢。”
宝玉听了袭人的话,先是楞了一下,再向前瞧了一眼,原来是面大的穿衣镜儿,不禁失笑,有人捧过捧过漱盂茶卤来,漱了口,方又睡下。
贾琏晚上从外面回来,听的兴儿说了此事,叹了口气道:“真亦假时假亦真,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能不能参透全看他人缘分了。”
一句透着玄机的话令兴儿一头雾水,服侍完贾琏洗漱完毕,方退了出去。
贾琏揉了揉眉心,最近这段时间忙着筹备赌城的事情,忙的前脚不沾后脚的,好不疲累。
贾琏在床上躺下,屋内的烛火摇曳,月光如水银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