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皇后语气艰涩道:“两天前皇上召见本宫前去侍驾,本宫亲眼瞧见那些侍卫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倒下的,进入宫殿内,本宫发现贤德妃竟然昏倒在地上。”
石阁老胡须猛烈颤动,眼皮子快速的跳了几下,方有平静下来,石皇后长长吁了口气:“自幼祖父教导孙女遇事不惊,思前思后再做决定。孙女自认为一直做的很好,可自从皇上大病之后,心思越难猜摸,无从看透。”
石阁老满是慈爱之色的安慰了会石皇后,石皇后接着道:“当时并无外人在场,皇上亲口对本宫说了那几句话。然后就吩咐人将贤德妃和本宫送了回去。”
四王八公当年因从龙之功,各自被封了王公爵,位居高位,享尽荣华富贵。石家却与另外几家关系不大亲厚,甚少来往。
石阁老心内惴惴不安,莫非当今是准备借此事栽赃陷害污蔑孙女毒害侍卫,谋害当朝贵妃。毕竟当时并无外人在场,只有些小太监看到事发经过,死无对证,任凭皇后智谋远虑,皆逃脱不了妒忌这一条,倘若外人得知半分闲言闲语,与石家对立的朝臣,恨不能添油加醋,好乘此扳倒石家。
转而又一想,当今圣上绝无道理如此做,这无疑是为他人做嫁裳,便宜了那些有心有企图之人。
石家的宠辱可是皇家息息相关的。
石皇后蹙眉:“祖父,他这是在点醒我们,他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的皇帝,他可以借后宫争宠之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简单单就可以挑起几家争斗。”
石阁老掩拳咳嗽了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后宫一直是和前朝有莫大关联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有皇上在,你才能贵为皇后”。他是在向我们几家展现他的实力受力,拉拢我们几家,只怕后面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后面的几句话石阁老并未对石皇后明说,怕她胡思乱想。简单的一石二鸟之计,并可窥见当今手段可谓不一般。
石皇后看向远处,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有些儿刺眼,石皇后淡淡道:“后来我听珠儿说,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出一个行踪不定之人。”
石阁老起了兴趣,追问起来,石皇后眉头舒展淡淡道:“那人经常潜入后宫,却从未被任何人发现过,可后宫也没见少了些什么。想来是个身手非凡之辈,令人捉摸不透,只是不知是何居心潜入宫中。”
大内高手如云,牢如铁桶,这人却仿佛入老心内震惊,好在这人没有歹意,不然宫内早就发生突如其来的意外,枝节横生。令石阁老震撼的是,如此多的大内高手,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此人行迹,却被那性情温和懦弱的皇上瞧的分明,还设计引出此人。石阁老背后渐渐发凉,额头沁出汗珠儿,深不可测的帝王,故布疑阵,最后成功的收用了神秘之人。石阁老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一身冷汗,抹了把老脸,宽慰石皇后不要想太多,好好管理后宫。
石阁老进宫见驾,第一眼瞧见贾琏,就十分笃定,这人必定是那行径莫测卧虎藏龙之辈。
石阁老从思绪中跳脱出来,上下细细的端详了会石奋斗,斟酌再三,还是絮絮叨叨将那日宫内和孙女的对话,简单的对石奋斗说了遍。
石奋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吃惊不已。
君心难测,这看似无能的皇帝竟然有如此大智慧,大谋略,不可谓不是大智若愚。
石奋斗问道:“父亲可知那人身份?能瞒的过去萧阁老一方人么?”
石阁老撇嘴:“若不是珠儿暗中透露了这么点消息,老夫都不曾看出一二,更何况那无知莽夫呢”。语气中透着股懊恼之色。
石阁老斜觑了一眼石奋斗,暗暗忖度,儿子看一辈子估计都看不出来,两相比较,石阁老找回了点自信,昂起下颌。
儿子是不指望了,不过我有个好孙子,眼下八成被那人给收入麾下了。
石奋斗狐疑的看了一眼笑的自得的老父:“父亲,忠安亲王临阵倒戈,这次会不会再搀和一脚?”
石阁老伸手在石奋斗脑门上弹了一下,石奋斗微微敛眉,不敢吭声,石阁老笑道:“不错,不错,有长进。萧阁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明面上的,毋庸置疑了。可那忠安亲王却是个深藏不漏的狐狸,只怕萧阁老会阴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
石奋斗羞涩的笑了笑,老父亲难得夸奖他一次,很是意外。
石奋斗问:“这次宫变有几分把握?”
石阁老掩嘴嘘了声:“好了,话哪里那么多,唠唠叨叨的,快去催人摆晚饭,我乖孙子等会就要到家了。”
石阁老将双手负在背后,腰板儿倍直,嘀嘀咕咕:“也不知我乖孙子今儿个输了多少银钱?怎的就斗不过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呢?孙子明明就是个小狐狸的说,怎么还是每天都输呢?”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有在向前推进喔,不过有些慢(^o^)/~
第二十五章 石光珠()
雪停,风渐止,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皑皑雪色,分外显得精神。
皇上龙体不适,为人臣子自然应前去觐见,劝慰皇上保重金体。
萧阁老龙行虎步,来到清合宫,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乐器声,萧阁老凝起眉头,鼻子狠狠哼了一声。
在内侍的通传下,进入宫殿,只见正前方搭着一个高高的戏台,台中央一人罗衣从风,长袖交横,飘飘渺渺间看不清容貌。
那人一抬手,一挥袖,彩衣翻飞,金色酒盏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璀璨夺目。
那人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酒香四溢,一仰而尽,媚态尽显。萧阁老眉角一闪,神色一肃,眸光中透出几分不屑。
萧阁老自幼喜武厌文,喜欢骑马射箭,尤其喜欢挑战训练烈马,烈马顽劣难以制服,深的他心,不把烈马驯服,绝不放手。素来瞧不起女人,在他眼中女人就好比是猪,得圈着养,给点食物就行,不过是传宗接代、发泄精力的工具。
醺醺醉意微显,那人轻挪脚步,摆着兰花指,雄浑的男音响起,透人肺腑:“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萧阁老身形微顿,一抹诧异快速闪过,不用心去看很难发觉。
司徒衍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不动声色的将萧阁老的细微变化收入眼底。
萧阁老斜睨舞台中间的人,错愕台上的人并不如昔日所见那些戏子男宠般长得妖里妖气,行为放荡奴颜婢膝,倒透着几分英姿。
萧阁老上前几步,见司徒衍跟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见他来了,眼皮子抬了下,示意他别行礼,打搅了兴致。
萧阁老气结,粗着脸站在戏台子边缘。
忽然间乐声上扬,台上的人衔杯而尽,口中唱出如泣如诉的哀怨缠绵的深情女声:“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倾泄出一个贵妃心中的懊恼、嫉恨、空虚…
那人歪歪斜斜的将身上大红色彩衣外罩扯下,扔下戏台,萧阁老只觉得红色光影一闪,红色彩衣飘到地下。
那人媚声唱道:“陛下再来一杯吧”。整个人坐到司徒衍怀中,司徒衍嘴角含笑,就着他的手势将酒饮下。眼角勾起暧昧的笑容。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下。司徒衍拍手,接连迭声叫了几个好。
司徒衍搂着贾琏,贾琏手圈在司徒衍腰上,头靠在他怀中,司徒衍笑问:“萧爱卿,你老觉得他唱的如何?”
萧阁老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醉意蒙蒙的贾琏:“唱功自然是极佳的,只是皇上不应沉溺酒色,应以国家社稷为重。”带上了点儿讽刺的味道。
司徒衍舔舔嘴唇,在贾琏润泽的双唇上落下一吻,说话间带着酒意:“快醒醒,要知道阁老为人一向耿直率性,可是极少称赞别人的,你得了头一份殊荣,还不快起来谢过阁老。”
贾琏睁开迷蒙的双眼,斜着打量了一眼萧阁老,片刻后喃喃道:“皇上,头有点儿晕,你帮我揉揉,有点儿吵。”将整个脑袋埋到司徒衍怀中。
司徒衍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给萧阁老,萧阁老嘴角略动,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司徒衍问:“爱卿,今儿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也?”
萧阁老眸色投向远处,迟疑片刻答:“天元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司徒衍捏了下眉心,打了个酒嗝:“瞧,朕这记性,一日不如一日了,都快过迷糊了。”
正说着话,忽然闯进一人,离好远就兴奋喊道:“皇上,皇上,大碗拿来了。”
贾琏扭了□体,抗议着噪音,将脑袋贴在司徒衍怀中。
司徒衍喝叱道:“没半点儿规矩,剑南刚睡下,吵醒了唯你是问。”
来人五官精致,鼻挺唇薄,丰神俊朗,怀捧着硕大的玉碗晃悠悠,走一步抖三下,衣服五颜六色的,令人眼花缭乱,彻头彻尾一个纨绔少年。
萧阁老不由蹙起眉头,这人他是认识的,是石阁老的亲孙子,石光珠。
石光珠抬头愕然看着萧阁老,好一会才收敛起匪气,晃荡的腿崩的笔直,对着司徒衍叩拜,又给萧阁老行了个礼,撅着嘴拧着玉碗站在一边撇嘴,好似在抱怨萧阁老扫了几人玩乐的兴致。
萧阁老板着脸,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两的模样。萧阁老只觉得脑袋嗡嗡,一个头顿时变两个大,皇上沉迷声色,连年月日都搞不清了,只顾和那不男不女,还算漂亮的男人狎玩。
一个吊儿郎当,不成体统,没个正经。
萧阁老面色不改,深呼吸了口气:“皇上,内阁还有事情要处理,容老臣先行告退。”
司徒衍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石光珠蔫了的俊脸霎时笑意满面,把碗倒扣在怀中,低头哈腰的送萧阁老出去。
萧阁老临出门之际,眼角余光从贾琏身上急速略过,快的给人一种错觉的感觉,仿佛眼花了一般。
司徒衍瞳孔在无人的角度狠狠一缩,恢复如常,分明看清了萧阁老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疑虑和掠夺。
石光珠嘴里哼着不成文的小调,双手摇晃着玉碗,骰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接着玩,今儿我手气不错,肯定能大杀四方”
贾琏深邃的双眸半点儿醉义也无,讥讽:“就凭你,只怕输的只剩下亵裤都不够爷塞牙缝的,去去,没赌资玩个屁?”
司徒衍嘴角微微抽,摇了摇头,表示不参与。他可是见识过贾琏的赌技,他想让对方赢,对方准赢不输,倘若不高兴,对方连半分好处都捞不到。
石光珠嘿嘿一笑,将碗放在戏台子,一翻身,轻巧落到上面,撩起袍子,塞到腰带上,蹲下,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你就请好吧,昨儿祖父给了我不少银票,今儿我是来翻本的,就不信这个邪了。”
十个赌徒有九个半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强臭驴,脾气执拗的很,你越不让他赌,他还越要上赶着往上凑,欠收拾来着。
贾琏眼皮轻轻抽动了下,为难的看着石光珠,很不愿意和他赌,石光珠急急得拽着贾琏水袖,最后贾琏被逼无奈接受左磨右蹭的不缺不饶的石光珠的提议。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