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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晨风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包县长你提出来的这个禁酒令很有必要,要我说不但中午要禁,晚上也要禁,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要交代再酒桌上了。”
包飞扬笑容微敛:“这事单靠禁酒怕是没有办法,除非不让公款吃喝,否则这酒啊咱还得喝。”
于晨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个禁酒令怕就要引起轩然大波,要是还要拿公款吃喝开刀,怕是反对的人更多。包飞扬现在毕竟还只是副县长,推动这项工作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于晨风说的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叫杨记酒庄的地方,并城中心,而在城北靠近县第二建筑公司,县第二建筑公司虽然也挂了望海县的牌子,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集体性质的公司,挂靠在城关镇,具体是怎么回事,包飞扬也不是很清楚。
包飞扬和于晨风骑车赶过来,也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建设局的郭保林和梁大山已经站在门口,连忙迎了上来。梁大山笑得脸上好像开了花一样,连连告罪:“包县长您好,我是梁大山,罪过罪过,应该为两位县长大人安排好车的,竟然让你们骑车过来,我们公司里还有两辆车,回头我让他们向两位县长报到,以后要用车,您们吩咐就是。”
包飞扬跟梁大山握了握手:“呵呵,看来梁总生意做得不错,车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县里有统一的安排,我平常喜欢骑自行车,运动有益身体健康嘛,我可不像梁总,福气满盈啊!”
“哈哈!”梁大山听到包飞扬拿他一身的肥肉开玩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领导跟你开玩笑,那就意味着领导没有将你当外人,至少说明领导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是是是,包县长确实不是我们能够比的,包县长还年轻,不像我们这些中年人,平常都懒得动了。”
“梁胖子,你拍领导的马匹就好好说话,怎么将我们也都卷进去了?”于晨风笑骂道。
梁大山也算是望海县有名的能人,他承包县建筑公司,硬是带着一帮泥腿子赚到了万千财富,县里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要说梁大山做县里的工程并不多,但是县里的关系都打点得不错。于晨风以前担任县长助理的时候,分管扶贫和抗洪救灾工作,也找梁大山化缘过,梁大山也还算客气,这也是他答应郭保林代为邀请包飞扬的原因。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进小院,这个叫杨记酒庄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农家小院,外面是用红砖砌成的简单围墙,小院里面的地方不大,收拾的也很干净,有一栋两层的小楼,二楼住家,一楼的厅堂摆了几张桌子作为吃饭的地方,旁边还有个平房是厨房。
房间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是今天的陪客,包飞扬也都认识,一个是县政协副主席、县书画协会会长、望海县的文化名人周至翔,还有一个是城关镇的党委书记黄纪平。
陪客的选择也是一门学问,没有陪客,吃饭的时候人少,气氛不够热烈客的目的就很难达到。陪客的身份不能够太尊贵,至少级别不能够比主客更高,否则陪客就成了主客,反倒冷落了原来的主客,那也不行。但是陪客的身份级别也不能够太低,否则主客的心里也不会舒服,感觉受到了轻视。
通常来说,能够作为陪客的一般要与主客有一定的关系,比如是主客以前的下属、同乡、同学等,官场上经常有乡党这样的说法,这几种都是天然容易拉近关系的人,又或者是其他有亲密关系的人,方便说话。
今天这次宴请,虽然是郭保林和梁大山请客,但出面向包飞扬出邀请的是于晨风,至于陪客,倒是也让郭保林和梁大山花了不少心思。包飞扬来望海的时间并不长,虽然也有一些关系不错的,比如县长杨承东、办公室的杜金平等等,但是杨承东是县长,不要说他们不一定请得来,就算请来了,杨承东那也是主客,喧宾夺主。杜金平又是包飞扬现在的下属,陪酒未免会有些放不开,不能将气氛搞活。
梁大山本来提议请两位女将,不过被于晨风否决了,官场上的女人搞活气氛往往都是能手,但是包飞扬太年轻人,才二十四五岁,有些荤素不忌的玩笑不适合开在包飞扬身上,至于那些年轻的少女,对包飞扬的名声也不好。
想来想去,还是于晨风提议了政协副主席周至翔,周至翔的级别够高,但是也不显得突兀,还是县里的文化名人,无论哪一方面作为陪客都是绰绰有余,也不会喧宾夺主。至于城关镇党委书记黄纪平,却是调走的原常务副县长郑岳的舅舅,想来在包飞扬面前也能够说上话。
“周主席,你好你好,早就想拜访周主席了,一直没有时间,今天能有这个机会,还真要感谢我们的梁总啊!”包飞扬连忙走上前跟周至翔握了握手,严格来说周至翔作为陪客有些过于隆重了,不过周至翔文化人的身份,倒是可以越官职之外,在哪里都不会突兀,也不会让人忽略。
“哈哈,每次看到包县长,我就对望海县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我感觉望海县就像包县长,正是上午**点钟的太阳,马上就要大放光明啊!”周至翔笑着说道,话里的意思非常丰富。
包飞扬又和黄纪平打了个招呼,大家一起走进包厢,梁大山介绍道:“这个酒庄的老板就是我们建筑公司的一个前辈开的,主要卖酒,兼做一些酒宴,平常我们聚餐通常就来这里,倒是不怎么对外经营。他家的米酒是一绝,菜也拿得出手,今天就请包县长和周主席鉴定一下。”
周至翔笑道:“能让你梁胖子肯定的地方肯定不会错,梁总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了。”
“哈哈!”梁大山笑得脸颊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周主席这话要是搁在以前,那我还能自得一下,不过在包县长面前,我是不敢认的,上个月回来参加荷花节,结果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我回去就问我老婆,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还是我们望海吗?”
黄纪平十分配合地说道:“是啊,我们望海县这几个月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啊,有些变化还没有生,不过整个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这都是包县长带来的。”
包飞扬连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这样捧杀我了。我来望海这么多天,成绩不敢说做出了多少,但有一点我不会谦虚,那就是时刻绷紧了一根弦,想要将工作做好了。如果等到几年以后我望海的时候,大家还能这么说,我会很开心。”
包飞扬话风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些日子也确实忙坏了,也没能在县里多认识几个朋友,今天能够和黄主席,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我看大家就放开一点,不要太拘束,也不要讲官场上的那些规矩,大家看好不好?”(!
第七百七十八章 大兴土木()
周至翔非常风趣,而且知识渊博,特别是对地方上的历史掌故了如指掌,经常信手拈来人开怀大笑的同时,又增长了不少见闻知识。
相比之下,黄纪平的话并不多,但是从他不多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基层的情况十分了解。
对黄纪平的情况,包飞扬大致知道一些,还是在郑岳离开前跟他交底的时候谈到的,黄纪平早年在农机厂工作,一路做到农机厂厂长,后来担任副镇长、镇长、镇委书记,在城关镇工作了几十年,基础非常扎实。
黄纪平的年纪大了,干完这一届,基本上就要退居二线。另外望海县的情况也比较特殊,作为城关镇党委书记的黄纪平并没有成为县委常委,当然这个年代属地一把手进常委也并不普遍,只是正在逐渐成为普遍现象。
郭保林的表现中规中矩,望海县这几年的城建工作也乏善可陈,经济上没有起色,大的工程也不多。倒是所属几家单位通过承包的方式,走出去以后取得了不错的效益,但也跟建设局没什么关系。
梁大山就活跃多了,包飞扬让大家随意,梁大山也就什么话都敢讲,说了很多荤段子,包飞扬倒也没有阻止,基层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真要端着架子,可能就很难融入到基层,工作就很难做了。
包飞扬其实也很需要这样一些活动,以融入望海县的官场。以前他只负责重点项目还好一些,以后他要负责的工作越来越多,没有下面的配合,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包飞扬说今天不谈工作,但是大家并不会当真,饭桌上的前半段,大家确实很默契地没有提工作上的事情,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到了后半段。相互之间也已经比较熟悉了。梁大山找了个机会说道:“这些年,我带着大家在外面的工地上找活做,看着别的地方的高楼一栋一栋地拔地而起,有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回咱们望海也建一座高楼……”
郭保林笑道:“县里确实少一座高楼地标。梁总要是回来建高楼。我想县里肯定愿意低价批一块地给你。”
郭保林故意打趣。让话题不会显得那么严肃,这也是酒桌上说话的技巧。梁大山连忙摆了摆手说道:“郭局说笑了,我梁胖子有几斤几两我心里面清楚。望海县的地标还轮不到我们建筑公司,倒是方夏纸业、金光集团要在县里建地标的话,我们建筑公司能够参与其中,作为望海人,我也就有骄傲的资本了。”
“我梁胖子不能建了一辈子楼,却在自己的家乡没有一栋拿得出手的高楼吧?”梁大山笑着说道。
对于县建筑公司,包飞扬也确实有些想法,他顺着梁大山的话说道:“梁总有这个心,我想方夏那边我还是能帮忙说上几句话的,不知道县建筑公司有把握建几层的大楼?”
“方夏纸业真准备在县里建大楼?”梁大山心里狂喜,随即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有点唐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包飞扬,现包飞扬脸上得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这才镇定下来,想了想才道:“包县长这句话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要说公司下面这些建筑队,最高也建过二十四层的大楼,不过我们承包的只是一部分泥瓦工程,要让我们自己建,多了我不敢保证,十层以内,还是没有问题的。”
包飞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十层,梁总觉得十层的大楼,作为望海县的地标,能够维持多少年?”
梁大山并不蠢,相反他能够做出今日的成绩,头脑还算灵活,他立刻听出了包飞扬话里的意思:十层是不够的。
梁大山讪笑了笑,作为陪客的周至翔适时地插话说道:“望海县当下三层以上的楼都很少,听说鹿鸣县去年建了一栋十二层的高楼,我就在想我们望海县什么时候才能有十层以上的高楼,当时觉得三五年内没有希望,现在倒是觉得不用等多长时间了。虽然有些主观,不过我觉得一个县有实力建一座十层以上的高楼,可能也就意味着这个县的经济积累已经到了一个程度,以后的展会越来越快,十层、十二层甚至更高的楼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出来……”
“哈哈,我们搞文化的人就是喜欢臆想,包县长不会取笑我吧?”周至翔笑着说道。
包飞扬摆了摆手:“哪里,我觉得周主席的感觉很敏锐,国内对建筑的分类,是按照一到三层,低于十米的都算是低层,三到七层、高于十米但是不过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