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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不用干原来又脏又累的活了,再让她干老本行,对她也是个打击。
我思索了一会,决定还是先收下她,这样不违背自己要挑剩下的承诺,干一段真(肯定)不行,再找领导也不迟,而且说不定她自己先就知难而退了呢。
“好吧,张师傅,今天也没啥事了,你明天再正式来上班吧。另外,你就穿普通的衣服来就行,这里的活都不脏衣服费衣服的。来了后,你就——先待在这个走廊上吧,我会找你的。”
她的脸上露出纯朴的感激神情,高兴地答应一声就走了。
我惆怅地长出一口气。一个清洁工!我带领她能演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谍战大戏呢?
也许只能是举起拖把,拿起抹布,猛烈地涤荡那里的尘土污泥吧?
第二天上班到了红楼,我先去找隋声,为张英领内部员工卡。
到了那里,发现经营部的方元也在那里。在年轻人占主导的it行业,四十多岁不算“老朽”也算老迈了,自然有一种亲切感,先攀谈一会儿才办正事。
我领了卡,见号码是088,不禁叫起来,“这么个吉祥号还没有被别人抢走,真是奇迹啊!”
隋声很严肃地说:“在我这里,严格按部室排,排到谁是谁,不准挑什么吉祥号。”
方元凑过来看了看,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如果这88就是‘发发’,那么前面还有个0,就是‘零发发’,根本发不了。这88也可以会意成‘白白’,那就是要再见了,可能被炒。而前面有零,又说明被炒的可能为零。这么多意思,等于没什么意思。吉祥号不可信。”
“行啊,老方,怪不得钱总让你兼法律顾问呢。你上了法庭,没理也能打赢。”
“赢又如何,输又怎样?都是塞翁失马。原来我那里破产,到这里又是一片新天。”
“好好,你是辩论大师。”
离开隋声,我一边走一边想,这088能带给张英什么命运呢?“发发”不可能,“白白”最现实了。
到了二楼走廊,这位张英果然已规规矩矩等在那里了。工作态度是没说的,但能否胜任,态度只占极小部分,能力才是决定性的。
要跟她谈具体工作了。果不其然,她对电脑、虚拟这类概念一无所知。
幸运的是,多亏那些风起云涌的“穿越剧”她还看过几部,居然懂得这个概念。
我也只能由此入手“误导”她了:“咱们的工作就是‘穿越’到古代,在那里拉拉关系啦,收集点情报啦。”
她马上着急地问:“哎呀,那一去得多长时间啊?”
我赶紧安慰她:“很快的。当天‘穿’,当天就回来了。”
她松了口气,说:“那就没啥了,唉,家里离开时间长有点困难啊。俺保证,到了古代也勤勤快快地干,晨领导,你就发话吧,让俺干啥俺干好啥。”
我苦笑着说:“好啊,我再把要注意的事跟你说说。”出过几回事,大家都已知道虚拟世界里确实有潜在的危险。为此,公司大幅度修订了《游客须知》的条款。
例如,“决不要在公开场合议论外边的国事、单位事、家事”,“决不可随便和里边居民、路人等搭讪、打探、闲谈,对话仅限于必要的买卖、问路,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
“不要拣拾里面的东西,如钱、物等,即使是被抛弃的,也不要购买里面的东西或折花拈草等做旅游纪念品,这毫无意义,也带不出来”,“遇到事情不要自行解决,一定要找在场的导游或出来后找相关员工”,“在极特殊的情况下,如果被官兵差人等查问、带走,可出示随身携带的身份护照,可保持沉默,万不可试图逃跑或用武力抵抗”,等等。
这份新须知被印刷许多份,在厅、包间都张贴在醒目位置。但我担心她文化低,理解力不强,还是逐条给她讲了下。
苍井溢和成奋清从一楼上来了,我加快速度讲完,又对张英说:“今天先带你过去看看,不过,我过去后还有别的工作,不能陪你了,你就把熟悉完全陌生的环境当成个锻炼吧。”
我们走上四楼的厅,准备从那里“穿越”。在楼梯上,苍井溢低声对我说:“你该跟钱总说说——”她轻轻地摇了下头。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也含糊答道:“再说吧。”
这次到贾府举行答谢招待会,等于是两个部室的联合行动,苍井溢还是“逃犯”身份,只能派成奋清和我一块去了。
我们三个人进了系统,张英便为衣服的突然改变(老五给她整了件老土的穷百姓衣服,我不能说老五势利眼,因为和她真挺配)惊得叫起来了。
对比起来,也是头一次进来,人家成奋清就未露声色,显得淡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确实是存在的。
我们一起走到人来人往的街上,我掏出一把铜钱递给张英,说:“你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转吧,这些钱可以在饿了渴了时买吃的喝的。你多留点神,记住走过的路,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一个人回到咱们进来时那个地方,手摸着石栏杆就能穿越回去了。”
她的脸上显出紧张的神情,我也不理会,转身对成奋清说:“走,咱们到贾府去。”
我走出十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张英还茫然地站在原地。
成奋清也回头看了看,低声对我说:“这个大婶哟——能行吗?”
我故做轻松地说:“一个简单的生存试验,看她能得多少分吧。”
我心里的打分标准是:马上就顺原路返回,一分;
待上几个钟头没吃上饭或者在里面迷了路回不来,两分;
待上五六个钟头没饿着没渴着,三分及格;
时间再长点并对里面有印象、记住了一些东西,及格以上。
我带着小成,这次没有走捷径,而是在街上兜着圈子,不慌不忙慢慢朝贾府方向走去,一是帮着这个年轻人熟悉下环境,二是我也要琢磨未来的联络站地点。这样,一路上顺便看了两家出卖和三家出租的宅子。
第16章 清洁工的潜伏(中)()
快到贾府时,我又细心地把兜里的银票等拿出来。我得先分好,免得拿多了又不好意思往回收,让凤姐白占便宜。
一千两银子,共分为二百两银票三张,一百两银票三张,还有一百两零碎银子。
我知道这是金喜莱亲自带人到银庄办的,这周到劲真是别提了。我只是有点疑惑,她本来可以不必管这些虚拟货币的事的,这可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也从来不走她的账,她管的可是真实的人民币啊。
但每次有这样动用虚拟银两的事,她都要到系统里来,这真是难得,多少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也许,她是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工作态度吧。
到了荣国府的门口了。被我臭骂过的看门家人老远就迎了过来,不骂不相识,现在我们可是熟人了,我已知道他名叫卞太。由于我的新使命,让我有了个新想法:把他发展成个眼线,放在贾府大门口太有用了。
我决定对他的态度由鄙夷改为热情,这热情的标志就是满足他的愿望,全心全意地给他一顿臭骂。
都说头回生二回熟,我头回就不生,二回就更精:“你这个变态狗,才两天不见,屎都不会吃了,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吃小便吧,对,你不就是小卞吗,干脆就烂在你自己的狗肚子里吧……(以下又省略120字)”
旁边的成奋清惊得目瞪口呆。
我一口气骂完,又掏出五两银子扔给他:“今天我也骂累了,这几两银子你拿着,给家人花用吧。以后,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他像毒瘾犯了,刚吸了救急的毒品,眼泪汪汪,“晨大爷真是即满足我精神需求又照顾我物质需要,今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狗奴才决无二话,上刀山下火海,随大爷吩咐!”
这时,早已有人拿着我的新名帖进去通报了,里面传出话来:“有请和谐国联络使臣晨大爷!”
我就带着小成轻车熟路向里走。看看他那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窘迫样子,我就笑笑说:“别跟我学啊,我是草根出身。刚才我骂得已经很克制了。”
看来他得许久才能懂得这些“江湖”上的事,反正,带他是苍井溢的事,用不着我费心传授。
由于来了数次,现在连凤姐的老公贾琏都混得挺熟了。一本正的贾政也曾重见一次,态度客气不少,不过心里未见得高兴。
我也不在乎,反正这个腐儒假清高,何必在他这白费劲,“银弹攻势”放在凤姐身上要有效十倍,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贾琏、凤姐和平儿正在客厅闲坐,凤姐和平儿都是满面春风,一脸得意神色。他们先贺我“荣升”,我客气几句,又把成奋清介绍给他们。
上完茶,我就动问道:“二爷和二奶奶如此高兴,可有什么喜事说与晨某听听。”
平儿笑道:“这个月过端午,二奶奶将月例银提前发放,又翻了倍给,人人高兴,个个夸二奶奶能干,家又管得好,人又慈祥。”
贾琏也说:“也是的,便是我也觉得家中这只母老虎这些日子也变得像小乖猫了,也知道疼我了,嘿,贤妻!”说罢,色迷迷朝凤姐笑。
凤姐呸了一声,脸也有点红了,“有客人在,也不怕人笑话,快去办你的大事去吧。”
贾琏边站起来边说:“我还能管什么大事了?晨大人,听说贵邦女人和男人一样管事,瞧瞧我家不也是一样?我这个二爷,有事倒要在枕边上求她二奶奶呢。”
我心想,这算啥,你要全知道她那些事,只怕非吐血不可!
这凤姐的鼻子好像能嗅出银子的味道,先将贾琏打发走了。平儿是她的心腹,自然什么也不用隐瞒。
看时机已到,我也就马上谈到正题:“全凭二奶奶慷慨大度(这话真有点像讽刺,但她却很受用),一力操持,敝邦众多子民得以进入贵府大观园观光,已经一个月时间。众人无不交口称赞,都说没有白来祖邦一趟。安定公主若是方便之身,早已亲来表示感谢之意。
现在,恰逢敝邦一位色艺俱佳、艺名‘阳官’(这是我根据书中对伶人的命名习惯给小沈阳临时起的)的当红优伶也已到达大都。故此,安定公主委派我二人来贵府,举办一场答谢酒戏会。届时,阳官将亲自与贵邦优伶同台表演,请府里史老太君及诸姐妹笑赏。
自然,这次酒戏会的一切花消全由我方出资。只是这边一应张罗、出力之事,还须仰仗贵府,再请您二奶奶一力操持了。”
说完,我将预备好的两张二百、一张一百的银票递了过去。既然钱智商批得那么慷慨,我也不能当小抠,就让凤姐有更大的赚头吧,对以后长期打交道当然更有利。
再说,这钱来得那么容易,何必像真钱那样细数着花呢。
果然,凤姐的丹凤眼儿又放了光,我想,不光是她可以从中捞差不多一半钱,更重要的是这让她特有面子。经她手张罗酒戏会,让府中人白吃白看戏,人人还不得念她的好?
我想,在她的心中,要面子即使不超过对金钱的渴望,至少二者也是占同等地位。从她吐出一点“不义”钱多发月例银换府里人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