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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放心,这事我看二叔一直没信,心里着急,又不敢问,便悄悄地暗自准备了一番。”正当贾母六神无主,贾琏立马挺身而出。
“你都起好了?”贾母眼睛一亮,看向贾琏。
贾琏挠挠头,有些尴尬:“老太太,我是从小不会读书,哪能起得来,只是咱们几个妹妹都是才华横溢的,我特地拜托她们的。”贾琏说着就抽出一张图纸来,直接上前指给贾母过目,这几个是林妹妹的,那一个是二妹妹的,那几个是三妹妹的,这一个是四妹妹的,“料都备好了,工人也找好了,老太太若是满意,连夜赶工,明儿就能看到。”
贾母急忙让鸳鸯给戴好老花镜,细细看了看,都是极雅致的题词并名字,与娘娘也配,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便叹道:“如此便罢了,琏儿你快去安排。”
“老太太放心。”贾琏忙躬身应了。
贾母又心底叹了口气,难怪这个孙儿是越来越立起来了,全家老小可不指着他到处收尾,还没说话就矮了一等。
倒是贾政牙咬得死紧,直愣愣地瞪着贾琏,满是愤恨。
“瞪什么瞪,那是我儿子,你儿子还在丫头怀里吃奶呢。”贾赦见了,直接一口唾沫啐了过去。
“你!”贾政听了,差点吐血,指着贾赦直喘粗气,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你什么你,我可是你亲大哥,老二,你真是连个尊卑都没有了。”贾赦可是无理都搅三分的,如今有理自然更不饶人了。
贾政本来就是口拙的,登时被噎得讲不出话来,哀求的眼光看向贾母。
贾母看向贾政的眼神却越发失望,她在上头看得一清二楚,诚然是贾赦撒泼在先,可贾政这种有事只会找她的行为却是令人失望,但如今这么多小辈在,贾赦也不能太为老不尊,贾母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老太太,这老二实在是太不尊敬兄长了!”谁知她还没开口,贾赦倒先哭上了,“横竖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罢了罢了,今日也让他一让,我还是回我那犄角旮旯的安静地做个糟老头子吧。”说完也不等贾母反应,便径自擦着眼泪离开了。
“岂……有……此……理!”贾政被气得眼冒金星,好容易吐出一句便晕倒在地,堂下彻底就乱了,贾母只觉得头痛欲裂,勉强扶着鸳鸯却也说不出话来。
“那边两个,将二老爷扶了送回去。”关键时刻还是贾琏力挽狂澜,直接站了出来,一面命人抬了贾政回去,一面却冲窃窃私语的那群小辈们骂了一顿,直骂得他们低着头再不敢交头接耳,荣禧堂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放心,省亲别院的事我会最后查看的,而家里人我也会一一嘱咐的,绝对不会给娘娘丢脸,给咱们贾家抹黑的。”贾琏这才信誓旦旦地与贾母说道。
贾母实在是太累了,身子累,心也累,看着贾琏接手,莫名心松了松,点点头,由着贾琏安排。
贾琏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又嘱咐了鸳鸯等几句,方才离开。
得了贾母的授权,贾琏将所有的东西又复查了一遍,将所有人都操练了一番,又与贾母好好地汇报了,贾母方才安心,直叹多亏有贾琏操心。
“二爷,咱们的人选该安插的都安插了,二房的钉子也拔得差不多了。”暗地里李忠并李义松了口气,与贾琏说道。
贾琏点头,吐出一口气来:“不枉费我辛苦一番。”不然谁乐意为贾元春操心,只是他马上就要投入仕途了,这后院的事就不能那么亲力亲为了,一想到休不掉又用不起的王熙凤,更觉得闹心,他怎么混了半辈子连个可以托付后院的媳妇都没有。
看看眼前的李忠并李义,虽然很好,到底身份差了差,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前面托付给贾环和贾芸,后院只能托付给迎春,其实是盼着黛玉幕后指导了,他自己再辛苦些,两者兼顾吧,也算比以往强多了。
等待省亲的三日,贾琏熬得十分辛苦,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省亲早些过去,将贾元春打发走了,他便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前程中去了。
总算第四日,天没亮,荣府一干人等都大装穿戴好,急急地赶往了省亲别院。
贾琏穿着一身红,骑在白马上,打着巨大的哈欠,总算另一只靴子落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贾琏与贾元春的正面交锋了,敬请期待,希望能写好吧。
赦大爷的消遣就是:吃饭睡觉折磨弟弟
第52章 省亲()
到了别院;贾琏又打了个哈欠;才清醒了些许;看了眼天;仍是黑蒙蒙的,不过贾府的灯笼却照得别院如白昼一般。
真真是折腾人;贾琏如今早没了上辈子的尊敬惶恐;不过是一个男人不喜欢的小妾,就是怀着孩子能折腾出鬼来。如今当今也不一味压制勋贵了;贾元春连靶子的功能都没了,想起她作死的一桩桩;若不是肚子有用;贾琏为她默哀一炷香。他舅舅都说了,没有当今的示意;北静王就是眼瞎了喜欢他也不会提点他的,所以贾琏头扬了扬,他觉得没准比起贾元春当今更喜欢他。
“真是无事生非。”同样不拿省亲当回事的贾赦,在旁不住地抱怨,往双手不住地呵气,“大半夜的,冷死了。”他在贾琏的提醒下,他拾回原先宫里的关系,悄悄打听了一番,感情他被吹上天的大侄女一直都不怎么受宠,尤其近来几乎是冷宫,这孩子怀得都不怎么光彩,他是男人,明白得很,还担心什么,何况就是她有用,这好处也不是大房的,将她打下来才是正经,只是面子还是要给皇家的,生熬吧
本来挺紧张的贾珍等人,看着他们父子的表现,突然觉得他们瞎紧张的样子十分无用,登时也放下心里。唯有贾政与贾宝玉都在那儿团团转,贾政在背他对贤德妃说的言辞,而贾宝玉则是为能见到大姐姐兴奋不已。
贾母虽然兴奋,却年纪大了,这么一大早折腾,着实有点撑不住,迎春并惜春正一左一右扶着她,倒是探春低着头跟在满脸喜色的王夫人身后,邢夫人手脚上都缠着绷带,尤氏扶着她,正靠着王善保家的发愣。黛玉则因为守孝的缘故与贾母坚辞了,至于薛宝钗母女,贾母压根就没提。
“老太太,娘娘到来恐怕还有些时候,不若先进去用些热汤,暖暖身子。”贾琏记得上辈子元春是折腾了良久才到的,自然不乐意继续傻站在外面受冻,便上前对贾母说道。
贾母一听,愣了愣,看看四周,那些小辈们一个个都被冷风吹红了脸,便点了点头,众人大喜,皆感激地看了眼贾琏,唯有贾政并王夫人恶狠狠地瞪了眼贾琏。贾琏无关痛痒,根本懒得理会,贾赦见状又要对喷回去,被贾琏急忙拉住,方才罢了。
用过热汤,除了那些个无所谓的,余下的都等得度日如年。要说这元春也真够折腾人的,人还没出宫门,就命了太监一波一波地过来传消息,累得贾琏等不得不一次一次地出去接待。总算在辰时正点,众人接到了贤德妃娘娘的大驾。
贾琏跪在路边,冷眼看去,却觉得比上辈子寒酸了许多,他可记得上辈子元春省亲那个金碧辉煌,人潮如涌,让他们深信元春宫中地位,今日的排场起码被省了一半,登时心中大定,果然怀了孩子也比不过上辈子,他怕个什么。
元春先召见的是内眷,贾母等忙不迭地躬身进去,就连邢夫人也拖着伤手伤腿满脸兴奋地跟了进去。贾琏等便等在了外室,除了贾政并贾宝玉继续翘首以盼,其余人等兴趣缺缺的,纷纷灌起浓茶抗困。
而元春在里面却与贾母并王夫人相对垂泪,诉说离情了。贾母倒还好,毕竟经历得多了,王夫人虽含着泪,却是满脸放光,她等着女儿做主已等了许久,大房再折腾又如何,她的女儿是娘娘。元春见王夫人眼中大有深意,只以为是贾政之故,有心询问,却又不能不走完流程。只得先放下王夫人,又好生与邢夫人尤氏李纨说了几句,又招了三春上前夸赞了几句,赏了好些东西。王夫人只能强忍着,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元春身边的抱琴,抱琴会意,借故离席了。
元春不动声色地又问了薛姨妈、宝钗并黛玉,贾母对薛家母女只推说不知,对黛玉却是好好解释了一番,只说黛玉孝顺非常,实在不敢冲撞娘娘,听得王夫人两眼又冒火了。元春怔了怔,马上脸带笑容与贾母点头,还命人留了份赏赐与黛玉,贾母心里却仍是忐忑,刚才王夫人与抱琴的互动她看在眼里,只怕又有风波,只恨在元春面前她也做不了手段。
紧接着便是贾赦等隔帘拜见,贾赦几人不过面儿情,按着规矩说了几句,轮到贾政时,他却扬扬洒洒地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元春要顾念天恩祖德好生伺候圣上之类的空话。听得元春皱眉不已,她本以为她这个父亲只是迂腐些,却也不碍事,没想到前些日子出了这样的大丑,若不是,元春轻柔地抚了抚肚子,若不是她得天幸,恐怕他不止被连降三级,因着这个父亲,本来该有的升位都没了,如今更是如履薄冰,别人家的女儿哪个不是有娘家可靠,她却是哪里都靠不上,若不是自己聪明,这般挣了出来,恐怕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他居然还这般大道理一套一套地讲。元春听得厌烦,本还想说几句为二房张目,免得大房太过于嚣张,登时也没了心情,只令这几人草草退了,连宣进来见面都不想了。别人犹可,贾政却是不可置信,本想再说几句,被一旁两个太监一瞪眼,没出息地跟着退下了。
“让宝玉进来吧。”元春心中烦闷,便更加从小亲手抚养的胞弟。
宝玉也盼着与最亲近的大姐姐见面,听了传话,急匆匆地便冲了进来,草草拜过之后,便望着元春掉眼泪,元春心中也是触动,看着宝玉也落了泪,还是贾母见状不对,上前劝住了。元春拭拭泪,又问起了宝玉的这些年,宝玉却是极会讨女子欢心,都一一答了,听得元春越发怜惜于他,将带来的东西大半都赏在了这个幼弟身上,又嘱咐他要好好上进不可辜负了她,宝玉都乖巧地应了,让元春更加欢喜,拉着他的手半天不放。
在场的人除了贾母并王夫人欢喜外,其余人都有些不大得味。邢夫人别提了,眸子都冒火了,好歹还记得元春是皇妃死忍着,一张脸如同死了人一般,哪有一开始的兴奋。尤氏、迎春、惜春本是凑热闹的,也无所谓,只觉得元春有些偏心太过。李纨与探春心里却更是酸涩,一为了贾兰一却是为了贾环。
正说着,抱琴总算回来了,在元春耳边低语几句,元春的脸沉了下来,放开宝玉的手,看向贾母,贾母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些年,我进宫以来都没见过家人,还是将大伯父、父亲、珍大哥、琏儿都宣进来吧。”元春只记得相关的人,却又漏掉了贾环与贾兰,听得李纨探春心里更有了不满。
贾母便知事情不好,若是以前的大房,她倒不担心,总是能弹压得下的,可是如今这两父子,她着实没把握,又看元春已经怀有身孕,又如此坚决的样子,她拦是拦不住了,只能见机行事,舍了一把老骨头也不能让府里出事。
没一会,元春宣的几人便鱼贯而入,元春缓了缓,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与贾琏说道:“琏儿,凤姐儿怎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