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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哭声一片,求饶声不断,纷纷攀起关系来,抬出老太太二太太,他们虽然心慌,却也不信贾琏真敢卖他们。
“你们都是家生子?”贾琏问道。
那群人自然连连点头,各种爷爷奶奶哥哥姐姐都攀附起来,听上去都有些威胁之意。
“我贾家的奴才,我这个做主人的爱怎么卖就怎么卖。”贾琏却如同听了笑话一般,直接看向李忠。
李忠领着人就动手,一个个捆绑起来,有胆大的要反抗,贾琏却淡淡来了一句:“若是逆袭主家可是死罪!”
“二爷,我们可是老太太/二太太的人!”那群人不敢动了,却依然喊声连连。
“我可是老太太的亲孙子,二太太的亲侄子,没听说做长辈的为个奴才找小辈算账的。”贾琏冷笑,已懒得跟那些奴才废话,李忠见状手上的活也快了起来,贾蔷并贾芸实在看得热血沸腾,不嫌麻烦地跟着李忠捆人玩。
“二爷,能不能行行好。”唯一幸免的老金头被众人用眼神威逼着,硬着头皮来求情。
“你若是要跟他们一道去,我也不介意的。”贾琏微微一笑,笑得老金头连头都不敢抬了。
见人都捆完了,贾琏留下李忠善后,带着其他人往里走,老金头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
刚踏进内宅,就见一个满头珠钗的女人带了好几个丫头哭嚎着冲了出来,见了贾琏就坐在地上大哭:“二太太,可见不着你了,可没活路了!”那几个丫头也跟着哀哀哭泣,却偷偷看着贾琏眼波横转的。
贾琏打人可不分什么男人女人,马鞭甩得本来就顺手,一鞭子就下去了,一道血痕立马在那女人脸上出现,那女人顿时惊得连哭都忘了。
“一起送官府。”贾琏说道。
两个长随早等着立功了,立马扑了上去,利落地捆了起来,还不知哪里摸了块布头堵住了那女人的嘴,然后直接拖走了。
那几个丫头登时惊呆了,连反应都不能了,这时李忠已经处理好那边的事跟了进来,便道:“李忠,这几天排查排查,该卖的就卖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忠忙应了,那几个丫头顿时软在了地上,连哭都不会了,老金头将头压得更低了,生怕贾琏注意到他。
贾琏可没空注意他,接下来的时间,直接将老宅雷厉风行地梳理了一遍,卖出去的奴才都能绕着金陵一圈了,又直接将那些奴才的房都给抄了,一个个倒是富得流油,尤其是那王管家夫妇,直接住在主院里,富丽堂皇地比他这个琏二爷住得还强。
“这真是奴大欺主啊,哼!”贾琏在王管家房里冷笑,笑得老金头等几个难得没卖掉的越发腿软。
作者有话要说:琏二爷的腿功越来越好了,踢人越来越顺了!金陵副本开启!!
第29章 账本()
从王管家房里搜出来的不止是钱财;还有账本,这才是贾琏最想要的,他收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看,却是完美无缺,直接一把握紧;冷声道:“再搜。”这种明暗账;贾家可是最多了。
一行人将整个房间翻来覆去;终于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找出一本账本;贾琏一看之下;脸色铁青,将账本捏得死紧,好半天也没说话;周围的人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老金头。”过了良久,贾琏才开口,对着的人却是老金头。
老金头登时吓得半死,两条腿抖得如筛糠一般,抖抖索索地从最角落里出来。
“你们倒是能耐啊,金陵这边的祖产都随便卖。”贾琏已经平静下来,语气很平淡很平淡,听在老金头耳边却如五雷轰顶。
“奴才实在不知啊!”老金头跪倒在地大哭,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金陵这边都是王管家……不……王四在那里折腾,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家里让你来金陵看房子,你倒是看得内贼把东西都卖了,连祭田都没保住啊,老金头,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贾琏一面笑着一面将账本拍得啪啪响。
“奴才……奴才……”老金头瘫在那里,一点辩解都说不出来了。
“行了,你也别奴才奴才的了,好好待着吧。”贾琏摇摇头,提脚就走,其他人眼也不看一眼也跟着走了,唯独留着老金头在那里哭得泣涕横流。
“琏二叔,这老奴才着实可恶,怎么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贾蔷愤愤不平地问道,这祖产这祭田可是荣宁二府一道保命的东西。
“他不过是不敢,王家的人怎么敢得罪。”贾琏冷哼,见贾蔷依然不忿,便点拨道,“你鸳鸯姐姐的面子不能不给。”
“我真是糊涂了。”贾蔷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
“蔷儿,芸儿,这两日你们跟着李忠,将账本整理出来,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贾琏脸上还平静,心中已是怒火万丈,他虽然上辈子已经知道金陵祖产早已被二房偷得差不多了,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这怒火还是压抑不住猛冲出来,这些是祖宗留给他们最后的退路,二房别想就这样算了,咬也要咬死他们,二太太想全身而退,绝对不可能,越想下去,牙齿越咬得咯咯响。
贾蔷并贾芸都凝重地点头,贾芸是为了贾琏的看中,贾蔷却更担心祭田的事,对视一眼,心里都捏了捏。
贾琏缓了缓,丢下他们一个人出了房,屋外已是夜色浓郁,拳头紧了紧,上辈子的事一一都在脑海闪过。抄家之后几如丧家之犬,对他们来说,金陵的祭田已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结果千辛万苦地寻去,却发现早已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时候二太太笑得那么志得意满,是啊,没人能追究了,一切都在抄家的时候消散了,能压住她的人也都死了,老太太死不瞑目,大老爷死不瞑目,珍大哥死不瞑目,蓉儿蔷儿死不瞑目,他也死不瞑目!
深吸一口气,贾琏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切都已经不同了,这辈子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再次睁开眼睛,里面已是一片清明。
这一夜几乎无人入眠,贾琏是感怀自身,贾蔷贾芸等人却是迫不及待地对账,老金头等几个则是怕得眼都不敢闭。
“琏二叔。”天刚蒙蒙亮,贾琏正打理自己,贾蔷并贾芸便匆匆而来,面色凝重,后面跟着同样面色的李忠。
贾琏闻言,将帕子随手扔盆里,看向他们,贾蔷忙道:“琏二叔,荣宁二府在金陵共置下店铺各十家,城外庄子各五处,并一千亩祭田,如今荣国府的十家铺子只余下二家,庄子只剩下三个年年要贴钱的,五百亩祭田也去了三分之二。”
“咣当!”贾琏一脚踢在挂衣架上,面色严峻,问道,“那宁国府呢?”
说到这个,贾蔷更是咬牙:“宁国府的祭田尚没动过,庄子和店铺明面上没换主,内里也掏空了。”
“这二太太真是好手段!”贾琏不由得冷声道,这些事肯定不是一时一刻做得成的,也不知道计划了多久,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的,将贾家最后的依仗都搬空了。
“琏二叔,有账本为证,还有王四夫妇等人的供词。”贾芸见状又补充道,多余的话却谨慎地一句不说。
他不说,贾蔷却要说,毕竟身份不同:“琏二叔,这事全落在二太太身上,总不会让她混过去了。”他也是宁国府的嫡支,与贾蓉又极为亲近,心里实在恨得不行。
“我本以为也就我们府里出事,没想到她的手如此长了,实在对不住珍大哥与你们。”贾琏叹了叹,拍着贾蔷的肩膀安慰道。
贾蔷忙欠了欠身,道:“这与琏二叔有什么相干,都是别人作的!”说到后面就有点咬牙切齿了。
“放心,这事二房等人必得给个交代。”贾琏脸色也难看,做出了保证。
贾蔷方才稍稍放心,贾芸却不得不提醒道:“琏二叔,可是娘娘……”
“就是娘娘干出这种事也不行,这世上总要有是非曲直。”贾琏冷笑道,自从得了贾元春升腾的真相,他对贾元春便毫无畏惧,他是不懂所谓的宫廷,但他懂男人,这样的女人,就如同充满野心的毒蛇一般,不知道也就罢了,□□裸地摆出来了,哪个男人会喜欢。宫里宫外都一样,女人得不了男人的喜欢,凭她有多大本事都是白搭。
见贾芸仍是担忧,连贾蔷的脸色也黯淡下来,贾琏便凑了过来,悄声道:“这事也只与你们说说,娘娘早就失宠了,不过是个靶子。”
“这不会吧?”贾芸满脸震惊,自从贾元春封为贤德妃之后,就被传得神乎其神,俨然后宫第一人的感觉,怎么事实差这么多。贾蔷倒是平静,前几天一直在听贾珍醉后骂人,贾元春那点事都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十几遍。
“我宫中有渠道,她上位还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当今自然不待见。”贾琏嘴皮一翻,就将贾元春卖个彻底。贾芸瞪大了眼睛,而后懂了,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出了娘娘挺荣耀的,但是他半点好处沾不上,如今跟琏二叔才是一条船上的。
“二爷,金陵知府那边来了人。”这时李忠过来说道。
“金陵知府?”贾琏玩味道,“贾雨村?”李忠点头。
贾琏又冷笑了几声,这个贾雨村,真是哪里都钻营,虽然投的二房的门楣,对大房也谄媚得很,石呆子的扇子,一想到后背就隐隐作痛,最后更是对贾家第一个痛下黑手,他自己做的都栽贾家身上,如今正得了他那好二叔的推荐在金陵当知府,说起来薛蟠被死亡也是他做下的。王子腾已知道消息,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找始作俑者,贾雨村想必此时很惶惶不可终日,否则几个奴才的事都像模像样地送了拜帖,真是一点做官的风骨都没有了,都不配称之为读书人。
“回了他,二爷我可没那么有空,也不像我那二叔八竿子打不着的都拿来做亲戚。”贾琏想定,便毫不犹豫地回绝,他绝对不想再见贾雨村那张谄媚的脸,当初多谄媚,而后就多恶毒,恩将仇报做得多好。那个时候他苦求贾雨村见贾赦一面,却被奚落侮辱。贾琏的拳头紧了紧,这帐他一笔笔都记着,如今贾雨村是朝廷命官,他暂时避走来日再算。
“二爷,好歹是金陵知府。”李忠闻言不得不提醒道。
“不过我二叔门下的一条狗,逮谁咬谁,你去与他直接说,二爷我身子骨不舒服会不了面了,贾府的奴才犯了法也是与别人家一样,没什么高低不一的。他若是推脱,让他好好想想要不要带这顶帽子,咱们大房才是荣国府的正主,二爷我高高低低的关系多得是。”贾琏不在意地摆摆手,贾雨村这等人对他如何好都没用,就是要威逼才行。
李忠只得应了,心里却盘算着将贾琏的话修饰之后再传,对待有些小人还是不要贪一时之快。
贾琏吩咐完,又将手里的账本翻了翻,小心地藏好,这可是扳倒二太太的第一步,他可不信姓王的能一直在贾家称王称霸了。
抬头又见贾蔷并贾芸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由笑了笑,先问贾蔷:“蔷儿,宁国府的老宅你总要去一去,恐怕差不多的样子。”
贾蔷先前拿住账本太激动,这才想起来,不由恨声道:“这些个奴才个个都该死!”
“该不该死另说,你先要将自己的屋子打扫干净,珍大哥给你带的都是好手,若有不当便要问我。”贾琏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