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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多亏了你!”北静王太妃眼中带着光亮,“咱们娘两也算有个念想。”
黛玉还是不太明白; 探春在旁一面擦眼泪一面说道:“林姐姐; 你有身孕了。”
黛玉怔了怔; 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放在腹部; 小心地摸了摸; 抬眼看向四周; 每个人都很激动。她流下了眼泪; 老天总算对她还有一丝怜悯。
北静王的丧事在极尽哀荣之下结束了; 因着黛玉的孕事; 北静王府总算没那么悲凉。
黛玉成了保护动物,北静王太妃安排了一圈的人看着她; 王府也闭门谢客,黛玉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小心再小心; 一切听从医嘱,身子骨竟渐渐好起来了。
当今听得消息,叹了一声,有些欣慰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特地赐下了许多赏赐,名贵补品,珍玩孤本应有尽有,北静王太妃面上感激地接了,私下全给扔了。
“好歹人在屋檐下。”周嬷嬷劝道。
“若不是玉儿有了,我早想好了,便与他同归于尽。”北静王太妃狠声道,“我可不相信溶儿是无缘无故坠崖的,阿猫阿狗都好好的回来了,就我溶儿留在那儿,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嬷嬷,你是知道他是什么人,世上第一自私刻薄阴险人!”
周嬷嬷不好跟着说,只劝道:“小姐,你好歹想想王妃肚子里的孩子。”
“那倒是,我得好好保重,帮着玉儿养孩子,是男孩子自然好,是女孩子也没关系,嫁出去或者招赘都行,横竖姓不姓水都无所谓。”想到将来会有一个小毛孩陪着她,北静王太妃脸上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容。
北静王太妃虽暂时放下了,有人却放不下。
废太子自从知道实情后,便密切关注北静王府,自然也得了消息,一直绷着的心的总算稍稍放松了些,但是该做的事还得做,待到一切了了他自会下去与萍儿赔罪。
“陛下,皇长子不见了。”隔日便有人急急来报。
当今抬起头,看向来人:“你再说一遍。”
“昨日皇长子还跟往常一样行动,今日到了时候还没出来,冲进去一看人已不见了。”
“房里没有人守夜?”
“都死了,一刀割喉。”
“都是废物!”当今登时怒喝一声,就算再不满意,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前儿还在感慨北静一脉断了,今儿竟轮到自己。
来人急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三日内,找不到人就提头来见!”当今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去吩咐道。
来人忙应了,在当今怒视下急匆匆滚了。
待人都走了,当今一把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在地上,这几年他一直觉得不对,定了计策引蛇出洞,付出了偌大的代价,结果却只抓到了小虾米,后面的人连人影都没见。皇长子性格懦弱,梅妃就是个没见识的,若无人唆使不会到这地步,可京城里干净得意思线索都寻不见。将皇长子关进去虽是惩罚,也是保护,谁知还是被错算一步。
“将黄石头调回来。”当今冷静下来,吩咐道,禁卫统领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平安州那里?”
“全部换一遍,已经查不出什么了。”当今冷声道,平安州出来的人无论无不无辜,他都不打算留了。
“那朱家那个女儿呢?”
“不过是废太子妃那点事,没什么有用的,病逝吧。”当今随意地回了句。
很快京城里又因为皇长子的失踪气氛森严起来,承恩公夫人这几日因着黛玉怀孕好起来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迟疑片刻,又去了废太子的别苑。
“是你做的?”
废太子没有回话,承恩公夫人却明白了,也不知如何说,叹了口气。
“放心,不会要他的命的,不过也是为了让人也尝尝我的锥心之痛。”两人沉默半响后,废太子说道,“还有我这里有些东西,请夫人帮我带给……北静王府……”
承恩公夫人叹了口气,到底应了,正要告辞,废太子又说道:“朱喜的女儿,让上官家想法子让她诈死吧。”
“罪不及出嫁女。”承恩公夫人皱起眉头,迟疑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朱喜既然跟了我,我也不能让他真没结果。”废太子说道。
承恩公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夫人也不要来了,若有事我会联络你的,你若有事可以到萍影绣铺留信于我,承恩公可不是省油的灯。”废太子又说道。
承恩公夫人心一跳,担忧地四周看了一圈。
“放心,我已经让人扫干净了,从这条小路出去,正好连着上官家的书院。”废太子见状,安抚道。
承恩公夫人略略放心,也不敢久坐了,只说道:“你自己也万事小心吧。”
黄石头接了当今的调令,火速安排好平安州的工作,朱喜及其夫人是重要线索,要带着入惊,其他人都直接定了罪,或死或流,血腥一片。
“他们答应我的,女儿会没事的。”囚车里朱夫人惶惶然问朱知州,说着说着又怪起他来,“都是你,害了女儿!”
朱知州一直仰头看着天空,见了纸鸢在空中飞起,垂下头来,朝朱夫人比了个手势,朱夫人登时安静下来,随即大哭起来,却是如释重负。
过了好一会,两人对视着点了下头,咬碎嘴里的毒药,朱喜倒下时也仰着头看着纸鸢,他虽出身朱家,可却是个庶子,与他姐姐相依为命在朱家一道长大,他是男儿身还能闯出去,他姐姐只能在朱家苦熬日子,就算再小心谨慎也没逃开厄运,因长得太过漂亮在他嫡姐也就是废太子妃的宴会里被人侮辱了,不过一个庶女,拿了足够的好处,他父亲他嫡兄嫡姐都息事宁人,仿佛没发生过似的,他懦弱善良的姐姐被百般欺凌后在他面前直接投了湖。一次偶然,他知道了实情,气不过提刀刺伤李善广,反而被打个半死扔出朱家自生自灭,是废太子当时暗中让人救了他,更出手将李善广抹成白板。不管当时废太子是为了什么,他就认准了跟着废太子,报复李家与当今一干人等,如此做他姐姐临死前的那双眼才不会时时刻刻在脑海中出现,只是,他的确愧对了女儿,更愧对了妇人,幸好他总算跟对了主子。朱喜艰难地转头看了眼已经断气的朱夫人,也闭上了眼,他相信主子,等着那些人与他来作伴。
“该死的!”黄石头赶到时,已是两具尸体,也只得让人收敛了,急匆匆往京里赶。
“朕一直错信了朱喜。”当今铁青着脸,朱喜早就跟了他,因着他姐姐的事,对废太子妃及朱家上下都恨之入骨,跟着他只求为他姐姐讨个公道,他虽然很想杀了李善广,却不能伤了母亲与舅舅的心,特地另找了人做了局,算是为他复了仇,一直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不然他的女儿怎么嫁得进上官家。即便后来废太子妃一家见废太子不对与他来合作,也与朱喜暗中说清楚了,事成之后也收拾了朱家,怎么会就隐藏得那么深。
黄石头跪在地上,并不敢接话,当今缓了缓脸色:“下去吧,回府歇息几天。”
黄石头自然归心似箭,忙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告辞了。
“朱喜的女儿确实死了?”当今又回头问李敢。
“奴才看着她入殓的。”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上官家不过如此。”当今冷哼道,上官家一直是他头疼的存在,看似超脱朝堂,却又有些千丝万缕的影响力,最可恨的是如今上官家的当家人,明明是自家姻亲,却言语中对废太子颇多推崇,也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对他的藐视,可又怎么样,最终登了皇位的是他,不得不接了他的赐婚,废太子成一具焦尸。
“废太子。”当今突然喃喃道,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李敢,“去查一查当年事。”
“主子,宫里似乎起疑了。”
“送进去的人呢?”
“已经进去了,安排在了太后处。”
“那女人惯会给儿子拉皮条的,且等着。”
“主子,似乎太上皇的人一直在帮咱们。”下属想了想又说道。
废太子一怔,随即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很多事晚了就是晚了,就像是他,再也寻不回溶儿的消息。
“主子放心,咱们挖地三尺也会找到小主子的。”下属忙劝道。
废太子点点头,这么多日子了,是好是坏怎么也该有消息了。
太后对皇长子感情有限,找了这么些日子,都没什么消息,更盼着当今再生出儿子来,又见当今这些日子落寞寡欢,后宫都不怎么亲近了,在身边人的提醒下又开始张罗起来。
一番相看下来,太后宫里的一个洒扫宫女名唤云仙的便被看中了,主要是她五分长得像李萍儿,虽及不上黛玉,却也不错了,收拾了一番,便被太后荐上了当今的枕席。
云仙还有个好处,身子发热就会散发香味,别有一番滋味,当今虽一开始板着脸,到底笑纳了,云仙不比大家闺秀,竟比当初的宝钗还懂得伏低做小,伺候得当今挺满意,封了个最末的淑女。
武皇后无所谓地用了印,便问当今安排在哪,当今想了想竟安排在自己身边伺候,武皇后一怔,看了眼低眉顺眼的云仙,又是相似的容颜,一时间倒足胃口。不过只要不祸乱后宫,她也没兴趣管这些。
云仙确实有手段,勾得当今竟不往后宫去了,俨然又一个薛宝钗。
“前车之鉴,我等着看了!”那些无子无宠的愤恨不已,暗地里对云仙的诅咒此起彼伏的。
云仙却当没听见,一心伺候当今,奉承太后,将位子越做越牢,久而久之当今竟离不得她了。
“果然是凉薄的,不过是要那张脸罢了。”废太子冷笑道,随即黯然,若是萍儿还在,即使变得丑陋无比他也开怀,萍儿恐怕要怪他了,一次一次拿她做文章,很快了,做完之后便可下去赔不是了。
“云仙因着当今家破人亡,报仇的心很烈,连青楼的手段都肯学,这次应该很快能得手。”
废太子闻言点了点头:“尽快吧,我没什么耐性了。”
太上皇在宫里看着这纷纷扰扰,瞪向吴艺:“他到底想干什么,送来一个又一个像那个红颜祸水的女人。”
吴艺迟疑了会,附到太上皇耳边,将水溶的身份说了。
太上皇呆了好一会,才跌足长叹:“冤孽啊!”叹完又问道,“到底与老七有没有关系。”
“只有北静王没有回来。”吴艺小声回道。
“为了一个女人,脸都不要了!”太上皇狠声说道。
“北静王妃已经怀孕了。”吴艺听这话不对,忙说道
太上皇却还是默着脸,半响对吴艺吩咐道:“你盯着老七新宠的女人。”他们兄弟怎么相残也好,不能断绝了血脉,他的江山必须安全地传承下去。
云仙从小受训,感官灵敏非常人所及,很快就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她是个果断,当即停下计划,另寻了盒香脂来,叫了水,将全身清理一遍,然后细细涂上香脂,身体每一处都没有漏下。
“主子,太上皇盯着紧,竟是不好下手。”
“我就知道,他的心里自然是江山为重了,可这江山与我什么相干,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废太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