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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份烦躁。
同部门有六个人,全部给我打来了电话,连平时最喜欢讥讽我的杨晓云,都发来了慰问信息:听说你男人悔婚了?
我早该知道,梁小白的那张嘴根本信不过。
这么丢人的事情原本准备去公司时再跟大家解释的,我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同事们全知道了。不用怀疑,本年度最佳笑话奖,肯定是我。
我知道这件事是逃避不过,索性给总监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他说:“小袁啊,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跟上面商量了一下,要不再给你的假期延长一些?”
别,再延长我就要失业了。想当初,考勤部门听说我要休年假,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听说我要结婚,才勉勉强强的同意,现在再说延长,我看他们马上就准备送我一张飞机票了。
做女人不容易,在家里得伺候丈夫,在公司还得跟各部门上演现实版的甄嬛传,防着女人不说,还得跟男人竞争。毕竟,男人不用生孩子,更没有产假。
“不用了总监,我没多大事儿。”
“小袁啊,你可一定要想的开啊,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伤害自己,那就不值得了。”
我没伤害自己啊。
“总监,假期就按照原先提交的放吧,我会按时去公司报道的。”我生怕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再多做啰嗦,急忙回了句。
电话挂断,我轻轻地拍了拍心口,想着办公室的流言已经传出了我要自杀的内容,更是愤愤不平。你们一个个都等着瞧,等我修复完毕了,一定光彩照人的杀回去。
这份刺激让我心怀愤慨,同样是取消婚礼,杨恒的状况一定没我这么糟糕,而办公室里那群妖精们,想象力一个比一个高,想必已经知道我被甩的事情。
不,我不是被甩,我和渣男只是和平分手而已。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洗头洗脸,头发吹干之后我便开始化妆,我这才发现,眼线笔已经干了。
原来,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打扮自己了。
瞅了一眼衣柜,更是心情低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衣服,就是那条米白色的毛呢裙了。
毕业两年多,存款都用来买房了,连老妈给我留下的那部分钱,也被掏了出来,想着以前省吃俭用的自己,除了觉得不值,还是觉得不值得。
臭美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偷偷的露出个笑脸。就算今天只能给杨恒打个欠条,我也昂着下巴写!
拉着大宝走向电梯,按下数字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10”,结果没几秒,电梯门又开了,曾子谦和我对视,笑着说:“我正准备上去找你。”
曾子谦穿了件极具风骚的粉红针织衫,套了件长款黑色外套,还喷了淡淡的古龙香水。
“找我?”我避开他的眼神,假装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
“昨天不是说要去地税局的吗?正巧我那个朋友现在有空。”
电梯一层一层的下,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曾先生,这件事我会处理,就不麻烦你了。”这个人情还是不欠为好。
“怎么算是麻烦呢?”曾子谦笑着回应,说:“再说了,咱俩的关系,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吧?”
咱两什么关系?
22。头发散下来的话,气质更好()
我和曾先生的关系,从大方向上来说,可能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至于细节上,我又直接联想到了两个字,炮友。在我成长的二十五年时间里,不得不说,这将是一笔抹不掉的污点。
这人大概有着浓厚的人道主义精神,愿意扶贫济穷,可偏偏我这人自从经历了杨恒这种人渣之后,防备心理特别强,总觉得这善举之下,隐藏着某种目的。
在这座无亲无故的城市里,即便有着这份防备,我却依然感激。
只是这话我是不会告诉曾先生的,用他的话说,那晚的事情他也有责任,帮我甩掉渣男,他义不容辞。
于是半推半就之下,我就上了贼船,不,上了他的车。
我知道此刻我有点儿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可曾先生告诉我,给杨恒的钱不是他这个大善人接济的,而是打麻将那晚我赢得。
五万块说大不大,可也不是小数目。打麻将能赢那么多?再说了,我就胡了几把而已。
曾子谦听我这么一说,立即说道:“那你记得你面前有多少筹码吗?”
我想了想,大约二十多个吧。
“一个筹码五千。你自己算算?”
五千!这要是被警察叔叔知道,那可是要被抓的。
曾子谦对此不屑一顾,笑着说:“我只是提供场所,对客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句话撇开了关系,想着他还有位律师朋友,我总觉得身旁的这个男人不大简单。这么一想,我对他还是知之甚少。
“曾先生是哪里人?”
“怎么,觉得我人不错,想了解了解?”
“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问问总是可以的吧?”我借口狡辩,眼神拼命地往车外瞅。
“本地人,在国外读了几年书,觉得还是家乡好,就回来了。”
曾先生语调平静,我听出他不想多谈的意思,立即闭了嘴。
车子行驶到地税局附近,曾子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急忙起身下车,不料却发生了意外——打底裤刮到了包包上,抽丝了。
曾子谦站在右侧,貌似没有察觉到这一令人难堪的现象,我慌慌张张的扯开拉链,不料打底裤的抽丝更加严重了。
我的脸羞得通红,眼前着膝盖上部的肌肤暴露出来,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才将包包的拉链和打底裤分开,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之后,抬起头,却见曾子谦站在面前,无奈的看着我。
我急忙用手去挡,却听到他说:“你该不会想就这样去见你的前夫吧?”
“都说了只是前任!”我抬高声音,纠正曾子谦的错误。
他也没有理睬我,眼神在对面的街道上扫来扫去,继而转过头来看向我,说:“去那里吧。”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到了一家女装店。
进了换衣室时,我忽然觉得羞愧,不得不说,曾子谦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细心。
裤子换好之后,我便从换衣间里走了出来,见曾子谦手里拿了件带有复古貉子毛领的呢子大衣,脸上露出了琢磨的神色。
见我出来,他对导购使了个眼色,便把大衣递给我。
大衣是暖黄色,眼色颇为鲜艳,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穿不来。
然而,曾子谦完全忽视了我的眼色,反而拿起一件黄黑拼色的套头针织打底衫,直接走了过来。
“换上,你前夫——他们已经到了。”
“前夫”这两字好像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对我而言,既带着讥讽,又夹杂着激励,我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
衣服眼色偏素,面料也很舒服。至于价格,我想,这种街边店面,衣服我还是买得起的。
我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曾子谦已经在刷卡,我听到导购说:“先生,你这是什么卡?能刷吗?”
我急忙走上前去,将曾先生的卡挡了下来,随意的瞥了一眼,这才发现那是张黑卡。
这玩意我在一个香港客户那里见过,据说,是富豪必备。
“刷我的吧。”我将银行卡递了过去,看向曾子谦时,他忽然微微一笑。
等我看到手机里银行传来的提示信息时,我顿时明白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件衣服,两千多,抢钱吗?
去地税局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曾子谦意识到了这一点,笑着说:“苦了张脸做什么?给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多好,就算和勾搭你前夫的狐狸精见面了,也不丢了气势。”
这话说得有理,我在心底暗暗感叹,正准备夸面前的男人会说话时,就听到他说:“虽然硬件方面,还略有差异。”
我气的直翻白眼,眼神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人,男人是杨恒,女人,自然是王洛琦。
我挺直了背,刚准备走过去,却见曾子谦的手伸了过来,他的五指穿过了我的长发,拿掉了那根头绳。
“头发散下来的话,气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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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谁动手打人了?有证据吗?()
王洛琦一如既往的穿着贴身的一步裙,据目测,她的身高比我矮几公分,可是她的脚上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靴,Coach的LOGO隐约可见,这么一来,她倒是比我高了些,她的裙子是黑色的,看上去既性感又休闲,小腹上居然没有一丝赘肉。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放在了小腹的位置上。没错,我不但有赘肉,还有若隐若现的游泳圈,好在大衣盖住了,这个秘密暂且只有我知道。
我心底很紧张,却假装淡定。
站在王洛琦身旁的杨恒从刚才我一出现就时不时的看向我,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显眼的颜色。他总是说,那会显胖。
结果衣服一上身,就击破了他的谎言。
“资料带全了吧?”曾子谦先开口说话,“若是没问题,我们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曾子谦往室内走,杨恒和王洛琦跟在身后,即便我再怎么不想看到这对男女,可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牵着她的手。
进了大厅之后,就有个工作人员迎面走来,他看到曾子谦之后,立即迎上来,笑着说:“二哥,好久不见。”
曾子谦微微颔首,一只手搭在了工作人员的肩膀上,将我准备的资料递给他,说:“叙旧的话,改天去浮加吧,今天这个事,你看着帮忙处理下。”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问:“二嫂?”
曾子谦怒瞪了工作人员一眼,他立即露出歉意的神色,压低声音说:“我听赵阳说的,二哥,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保证迅速高效的完成!”
“别贫了,另外两个是做交接手续的。”曾子谦回过身来,指了指,说:“要等多久?”
“最长一小时,我尽快。”工作人员站直身体,好像是在做个保证,而后眼神一瞥,看向了我,我礼貌点了点头,见他朝杨恒和王洛琦走去。
另外惊讶的是,工作人员没怎么跟杨恒说话,反而在听王洛琦说。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王洛琦好像是执掌大权的女头领,杨恒只是一个小跟班。
我不忍的看向别处,心口不是滋味。
看吧,往日在家中,他何曾被这般对待过,那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有了新欢了,反而当了新欢的小奴才。
他这般模样,大约只在刚追我那会见过。
那么王洛琦呢?他也会厌倦吗?那时候,也会像对我一样,一脚踢开他吗?
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个王洛琦,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我的二号敌人,对敌人的状况不清不楚,注定赢不了这个女人。而且,她身上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傲慢,脖颈很长,眼神摇曳,仿佛所有的男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我好奇的看了眼曾子谦,却发现他的眼神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掏出手机,给梁小白发了条短信,问她王洛琦的情况。小白身在公关部,跟外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