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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我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说:“最后,我认真的说一句,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里,我比你勇敢。再见。”
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我匆匆忙忙的跑到洗手间,放肆的哭了出来。
低三下气又怎么样,他不是一样不为所动?
见鬼去吧臭男人。
我瞥了一眼曾子谦的号码,顺理成章的拉入了黑名单。
小白说我得了失心疯,她也猜到了我没从曾先生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不过她也安慰我,说什么放弃一颗大树,还有整片森林,让我准备迎接美丽新世界。
有这么一个密友,我就是想悲伤也悲伤不起来。
周六晚上,黑子打电话说有个朋友新开了家酒吧,让我们过去凑凑热闹,我对酒吧热情不多,可小白出动必须跟家中二老视频,为了出去玩,她果断扯上了我。
当然,这个时候必然少不了梁医生。
那晚银泰告别之后他基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这次见面,他只是对我微微一笑,便去给黑子帮忙。小白眼尖,跟我使了个眼色,说:“恐怕伤心的不止你一个。”
我知道之前是我辜负了这个男人的心意,心底也挺愧疚的,为了避免尴尬,我主动去跟梁医生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梁文浩听说我要走,立即追了上来,小声的问:“该不是因为我来了,你才要走的吧?”
我摇头,他无奈的指了指室内,说:“今晚有节目,不如看完再回去?”
我又折返回来,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我发现,梁文浩喝酒了,而且喝得很猛。
黑子招架不住,走过来找我,我过去劝了几句,梁文浩才停下来。
即便如此,两个男人还是喝得醉醺醺的。小白提议把两人都送到梁文浩家里,免得两头跑麻烦,我表示同意,这才找了代驾。
同样是喝多了,黑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可梁文浩却是卧室洗手间来回跑,吐得肝肠寸断。
我去厨房煮了茶,和小白分头给两个男人送过去,梁文浩躺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
我把被子送到他嘴边,结果他差点打翻了水杯,我起身去拿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
门开着,偶尔能听到小白的咆哮声。
脸擦到一半,梁文浩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急忙往回缩,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尴尬的撇过脸,听到他说:“不许走。”
“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要。”梁文浩拉着我,手臂猛地用力,就把我扯到了身旁,用着撒娇的语气说,“要么陪着我,要么给我酒。”
“喂……”
“梁文浩,”梁文浩醉醺醺解释,说:“你也可以叫我梁医生。”
“梁医生,嫩松开吗?”我动了动手。
“不能。”梁文浩继续耍赖,说:“我醉酒了,我可以耍赖。”
我叹了口气,这才发现我们是面对面的躺着。
“我生气了。”
“你不会生气,”梁文浩凑了我的面前,忽然睁开双眸,认真地看着我,说:“因为你就是那么好。”
这距离让我惶恐,然而下一秒,梁文浩则扯着被子,盖到了我的身上。
“放心吧,我醉了。”他说。
梁文浩真的醉了,所以导致他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直到我感觉他进入梦乡,这才悄悄的收回手,而后听到他说梦话,好像是喊妈妈。
这个男人的睡姿很好看。
为了避免清早碰面,我烧好早饭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打车到住处,才早上七点,雾蒙蒙的一片,视线一片模糊。
刚走到了一号楼前,右侧就窜出一个身影,我回过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曾先生。
他上下打量着我,说:“一夜未归?”
67。赏雨吗?总比赏雾强吧?(元旦快乐!)()
几分钟之前我刚查看过时间,这个点曾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眨了眨了眼,难道昨晚睡眠不足产生幻觉了。想到这儿,我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准备往室内走。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却真真实实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眼神落在曾先生的脸上,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上竟然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怎么在这儿?”
曾先生被我问的一怔,这才收回了手,轻轻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又是这种语调。
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
“我去哪里跟曾先生没关系吧?”我的双眸盯着曾子谦的表情,说:“难道曾先生是在等我?”
曾先生眉头微皱,根据我以往的了解,他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发火的前兆。为了稳住心情,我张口道:“曾先生该不会是来赏雾的吧?”
曾子谦听我这么一说,忽然递来一个眼神,不耐烦的说:“行了,别闹了。”
闹?他说的是我吗?
他到底是多大的自信,就笃定我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没闹啊,”我耸耸肩,说:“既然曾先生是来赏雾的,我就不打扰了。”
曾子谦见我要走,忽然冲了过来,“壁咚”一声,将我抵在了墙上。
我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昨晚去哪里了?”
“不关你的事。”我伸手去推曾先生的胳膊,不料他早已经料到我会这么做,害我扑了个空。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我瞪着他,说:“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上次的桃色新闻闹得不够大?”
“昨晚去哪里了?一夜未归?和谁在一起?”
我听着曾子谦的语调加重了,心底忽然有些恐惧,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说我能知道。”曾子谦这才松开我,说:“不过,我知道了,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我迎上曾子谦的目光,见他一脸严肃,忽然觉得憋屈,大吼道:“你想怎么样?跟谁在一起我的基本权利,跟曾先生没关系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我和梁医,我和梁文浩在一起,一夜未归。”
曾子谦哪里料到我会居然这么火大,吃惊的看了好几秒,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委屈呀,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曾先生,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地,你别指望自己勾勾手我就跟着你跑,三个字,你做梦。”我速度的拉开自己和曾子谦的距离,说:“就这样,不见。”
生怕曾子谦跟上来,上了电梯我便按了关闭键,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摸了摸心口,我去,这心跳,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嘴硬归嘴硬,可我的心却没有那么硬,即便又是不欢而散,可是我还是敏锐的听到了那句“电话打不通”,这么说来,曾子谦是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鄙视自己没出息,而后将某人的手机号码拉回电话薄,心惊胆战的跑去卧室。
小白听说曾子谦又犯病了,从客厅里搜出一瓶防狼喷雾递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曾子谦是什么病?熊猫病。
把自己当成国宝似的。
梁文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躲在卧室看资料,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好几句,而后话锋一转,问:“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我们面对面的那一幕,简单的找了个借口,立即挂断了电话。
不过我也从电话中了解到了一点,曾子谦并未发神经,梁医生一切安全。
这场景安静的可怕。
小白说我太小心,可晚上睡觉前还是上了防盗锁,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一切安全。
换做是从前,我也就只是把曾先生简简单单的看成邻居,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他是恒宇的最大股东,勾勾手指,我就可能失业,我知道他兜里钞票够厚,十几二十万根本就是小意思,往我身上一砸,恐怕我都扛不住。
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法制社会,这条命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只怕人家不高兴,就让我生不如死。
何况,曾先生还有间歇性神经质。
战战兢兢的去了公司,途中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晨会中杨晓云简单的看了大家的创意,最后十分不满的全盘否定,说是再给我们两天,周四上交。
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慌慌张张的回到办公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同城快递过来了。
“袁小洁。”对方喊着我的名字。
我举手,转过脸看过去,便看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迎面而来,快递哥哥看着我,说:“签。”
全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谁不知道我才刚刚被曾子谦一脚踹开啊,所以这个时候,这束玫瑰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的话柄。
问题是,玫瑰花上居然也没有卡片。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梁医生的那张脸,心口的阴霾得到了微微的缓解。
小白晚上要和同部门的同事去吃饭,我只能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去,到了楼底下,手机忽然响了,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是曾先生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郁闷的盯着屏幕,直接按下了拒接。然而没几秒,电话又打了。我这才按了接听。
“曾先生,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通话。”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曾子谦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吓了我一跳,“咳咳……花还喜欢吗?”
花?我慌张的看了眼手中那大束玫瑰,说:“你送的?”
“不然呢?”
我懊恼的瞥了一眼四周,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说:“扔了。”
这么大一束,应该有99朵吧,扔了挺可惜的。
“你扔了试一试?”
原本还依依不舍的心,被这么一句给说的烦躁,我松开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已经扔了。”
“你……”
我将屏幕举得老高,直接按下了挂断。
至于玫瑰,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偷偷的捡了回来。
当然,和人无关,只是这么一束鲜花扔了怪可惜的。
周二的天气犹如我的心情,阴阴沉沉的,因为挂断了曾子谦的电话,我心底有点儿慌张,你说他要报复也就报复,偏偏还保持的这么安静,难道忙的没工夫教训我?
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的心理平静了许多。
白天挤压的云层在下班前得到了释放,淅淅沥沥的冬雨从天而降,梁医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下班时间,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便以加班为缘由拒绝了。九点半,他又发来信息,说值班结束,问我是否已经离开。
我编了句谎话回了去,忙了半小时,才匆匆下了楼。
雨还在下,我伸手去拿包里的雨伞,而后才察觉,雨伞竟然忘带了。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走路过去大约五分钟,我拉紧拉链,踩着水花往前冲。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挺可怜。好不容易跑到了站台,却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公交呼啸而过。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看着站台里站着的寥寥几人,这才呼了口气。
这会儿雨点大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听着还蛮有节奏。我从包里掏出耳机,刚准备插进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