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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笑,说:“于总您误会了,我们梁总的电话坏了,总是自动关机,回头我跟她汇报,让她亲自过来给您道歉。”
“不是,小袁,今天的事情难道道个歉就完了?”秃头气鼓鼓的看着我,一只手在餐桌上点了两次,说:“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了,你觉得还有公司敢跟你们合作吗?”
说来说去,不就是那百分之二十的钱不想给了吗?
我心底十分厌恶,却也知道是我们有错在先,只能继续赔笑,结果秃头意思很强硬,必须让小白过来,否则他有权利终止合同。
我越听越气,而后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转过身看去,顿时一惊。
秃头于瞬间换了一张笑脸,说:“周总,今天怎么这么巧,也在这儿吃?”
周衡义看了看了我一眼,说:“于总这是跟袁小姐约上了?”
秃头立即意识到我和周衡义认识,还没说话,就听到周衡义说:“袁小姐,我这都约了你好几次了,你也没给我面子,倒是老于面子比我足啊。”
秃头急忙开口,说:“周总,你这可是误会了,小袁是跟我们有合作,正好赶着饭点把东西送来了,你要是没吃,就一起?”
周衡义看了我一眼,一只手将我手上的文档拿了过去,递给秃头,说:“东西就放在这儿吧,于总也是体恤下属,总不能不让人吃饭。”
“对对对。”
我看着秃头于的附和,这才开口说:“那于总您先吃饭,吃饱了再看内容,有不合适的可以跟我们说一声,我立即改。”
“小袁不一起吃吗?”
“她就算了,还得回去带孩子。”周衡义没等我说话,一双眼睛瞄了过来,说:“不过晚上倒是可以一起吃个饭,袁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说不吗?
终于从餐厅脱身,我却身心疲倦,想着周衡义的那个眼神,明显是趁人之危。
好在小白虽然粗心,可对乐乐却十分耐心,一大一小玩的不错,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周衡义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五点多的时候他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
当着于总的面他都逼着我回应,现在却拿出一副君子的模样,不过,我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我拿出了标准答案。
“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就算你不吃,乐乐也要吃,七点半我过去接你们吧。”
好吧,标准答案也失败了,我只能给小白打电话,结果这家伙告诉我,她去约会了。
我和乐乐去赴约,依然在对面的潇湘小筑,不得不承认,当过爸爸的男人在带孩子方面的确经验很足,乐乐今晚的胃口极好,而且也不用哄。
我一边佩服周衡义,一边偷师,一顿饭也吃了一个多小时。我趁着机会去结了账,等出餐馆时,周衡义笑着看着我,说:“你还真是客气。”
我抱着乐乐并未看他,回了句:“应该的,毕竟周总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话没有贬低的意思。
“说道帮忙,那你还得请我吃一顿。”
“周总,您不缺这一两顿饭吧?”
我们两大一小过马路,我侧着头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见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这才缓过头来,结果他的手忽然伸到我的肩头,扶着我站在原地,下一秒,一辆轿车从我面前经过。
“右转车辆不看红绿灯。”他放下手臂,直接说了一句。
我略有尴尬的往前走,到了小区楼下,我便停下脚步,说:“周总,照理说,前天你和小白之间的误会,我应该装作不知道,可是不说,我又觉得不大合适。”
周衡义的眼神看向我,我笑了笑,说:“你看,周总你是单身,我又是未婚妈妈,走动多了难免给人误会。”
“对啊,男未婚女未嫁。”
“我们认识不足半月。想必周总也不是轻浮之人。”
“恩。”
“我现在有乐乐,而且他爸……”想到曾子谦,我立即闭上了嘴,说:“周总,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衡义看着我,而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抬脚往楼道里走。就在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抱着乐乐,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按了接听。
“吃饭了吗?”听筒里的声音告诉我,曾子谦的情绪并不高。
“刚吃过。”
“和一个男人?”
我惊讶的站在原地,往楼道外走,而后看着周围,没有说话。
“我七点多就来了,原本以为会陪老婆孩子吃顿饭,”曾子谦又开口了,说:“结果,老婆孩子陪别的男人吃了饭。”
我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角落里那辆车,这样的距离,昏暗的光线,我并看不清车内那个男人的面孔,只觉得心口某处被深深地牵扯着,却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表达。
ps:今晚就到这里了,明天见。
121。明天我去接你回家()
我想我不是大方的人,所以当曾子谦觉得委屈的时候,我心底也不舒服,照理说,我已经要奔三了,乐乐都会说话了,那点小女人的脾性是不是该给丢掉了,可现实是,我们隔着这样的距离,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有些狠话说不出口,偏偏我们都在僵持。没错,不是坚持。
外面温度有点凉,我担心乐乐冻着,索性先开了口,说:“乐乐睡着了,我先上去了。”
曾子谦没有回话,我则转过身往回走,直到屏幕上的光亮变成了漆黑,我才知道电话已经挂断了,抱着乐乐的手臂很酸,按了电梯上的关闭键,不想再说其他。
是不是到后来,可我们的耐心都会被现实磨光?
把乐乐放在床上,我去厨房烧开水,看着燃气上暗蓝色的光晕,心口某处堵得难受,手机又响了,我直接按了接听。
“我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离开我会过的好些?”明显是带着别扭的语气。
“对,我本来就不该回来。”发火就会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吧。是
“行,我知道了。”
曾子谦没有跟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看着屏幕,恼火的想要砸东西。我们都压抑太久了,可是那句分手,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失眠到凌晨三四点,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往日的种种,小白觉得如果我和曾子谦没有未来,我还可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个周衡义,或者另外一个愿意对我们母子好的男人,可是她错了,我和曾子谦的这段感情已经消耗掉了我对爱情的全部勇气,我可以为了给乐乐一个家而妥协,但是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上别人。
而曾子谦给我的那些,是没人能够取代的。
只是这些话我没法告诉曾子谦,我明白对于一个重情义的男人而言,没有哪一张牌,能比打感情牌更合适,可是我有感情里的自尊心,他若下不了决心,我也不想用这份同情来博得他的妥协。
给乐乐昨晚早餐换好药之后我便躺在床上了,想要补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小白给我电话,说赵阳过来了,想要上来看看乐乐。
我将家里打扫一番,而后开了门。赵阳给乐乐带了奶粉和玩具,陪他在客厅玩,我和小白在厨房切水果,她看着我这一双浓黑的黑眼圈,调侃我:“这是多久没被人表白了,心慌成这样。”
我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小白干笑,说:“行了,我知道昨天曾子谦来过。”
我看着小白,说:“你跟他说的?”
“也不算吧,就是和赵阳一起吃饭的时候随口说了两句,”小白看着我,说:“不过我想,曾子谦肯定坐不住了。”
原本我还挺生曾子谦的气的,可是听了这句话之后我就没了火气,小白是夸张手法一向运用的出神入化,曾子谦要是能坐的住,那才奇怪呢。
“小洁,周总条件挺不错的,赵阳那个二哥,也忒不靠谱了。”小白端着果盘走了出去,乐呵呵的说。
“梁小白,你能别没事瞎添乱吗?”赵阳不满的看着小白,而后看着我,说:“嫂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照我看呀,曾子谦是想要个两全其美,可是世事哪有这么完美的,再说了,女人有几个三十岁呀,他曾子谦没决心,还要耽误小洁找幸福呀?”
“梁小白你少指桑卖槐,”赵阳一个冷眼扫过去,说:“就你跟老外那件事,我一会再跟你细算。”
小白头一扭,抱着乐乐到了小车里,赵阳看着我,说:“嫂子,二哥昨晚一夜都没合眼,虽说二哥对王洛琦这件事的处理不够果决,但是你给乐乐找爸爸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
“找爸爸?”肯定有事小白说的。
“嫂子,二哥对你是真心的,只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赵阳看着我,说:“我二哥这人你应该了解,任何事情都想自己扛着,这段时间他的压力特别大,每天至少三杯咖啡,嫂子,二哥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这样下去……”
“是收购的事吗?”
赵阳见我问了这么一句,开口说:“何止啊,嫂子,上市公司收购事宜是很麻烦的,更何况天胜这么多年的底子放在那儿,二哥用了两年时间才筹备好,如果这个阶段出了问题,别说天胜收购不了,恒宇内部也会出现危机。”
“怎么?”
“收购上市公司资金必须充足,恒宇现在之所以能解决资金问题,是因为有几家银行愿意支持我们,可银行又不是傻子,他们一旦觉得合作之后得不到想要利益,哪里还会理会我们,再者就是,天胜的规模和恒宇比较两者差不多,我们的收购资金一部分是来自于资管产品,相当于是众筹资金,但是资管产品是有期限的,一旦超过这个期限……”
我这才恍然大悟,而后听到赵阳说:“恒宇是曾家的祖业,二哥身上背负着守护恒宇的责任,所以此次收购不容许有任何差池,恒宇上上下下几万名员工的就业问题,都压在二哥一个人身上,再者,董事会那群老头子,一直觉得二哥年轻,想着法子给他找事,他要应付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以前看文献,只觉得收购这件事分分钟就能搞定,可是当问题回归于现实时才会明白,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还有……王洛琦,”赵阳看着我,说:“嫂子,二哥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从帝都到A市,在到米兰,你们之间来来回回也有个四五年了,前两年你没再二哥身边,有些事你并不知情。”
我惊愕的看向赵阳,听到他说:“这两年,二哥几乎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很多时候他累得就在办公室休息,他的口袋里有一款样式普通的钱包,夹层里有你和他的合影,好几次我推门进去,都看到他对着照片发呆,有一次董事会的老家伙又出来挑刺,我们两郁闷的在家喝酒,喝醉了,他躺在沙发上,我去给他盖被子,听到他喊你的名字,我才知道原来回米兰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全力以赴的工作,是为了嫂子你,恒宇的危机解除之后,二哥便跟王家说了取消婚约的事,王家一家老小到了伯母面前大闹,说二哥忘恩负义,伯母给二哥施压,这才稳住了他们,王洛琦一心想嫁给二哥,怂恿父母商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