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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说吧。”
“送萱萱出国,让她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说起妹妹,费芷柔终于恢复了一点气力,语气坚定,“答应这个,我就嫁,否则,随便你。”
她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但她要确保妹妹能够拥有。虽然还没有问过若萱的想法,但这肯定是若萱最好的出路。因为就算费楚雄现在能放过妹妹,不代表以后也会。只有让费楚雄答应若萱和许承钰在一起,只有把若萱送出国,让许承钰守在她身边,直到他们结婚,才算是真正脱离了费楚雄的魔掌。
用自己婚姻做筹码,换取妹妹的幸福,这是她这个姐姐唯一能做到的了……
费楚雄的眉头蹙起来,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了。费若萱虽然不及费芷柔漂亮出众,但费家的女儿没有逊色的,即使找不到像翟家那样的门户,门当户对的亲家还是不难找的。
现在听费芷柔这么一说,费楚雄知道,这个最小的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且不会是他看得上的人家。费芷柔一向极为维护这个妹妹,现在以婚姻做筹码想换取费若萱的“自由”,他该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费楚雄松开了眉头,微笑道,“不过既然是要一起出国的人,至少得让爸爸见见面,把个关吧。”
“他是好男人,也是高材生,不需要您把关。”费芷柔没打算让步,也绝不会给费楚雄任何破坏的机会,语气坚定又平静,“请您尽快办理好萱萱出国的手续就好。”
费楚雄咬咬牙,知道此时女儿已经占了上风,自己只能点头。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先把这个女儿嫁出去再说。
“还有,这件事请您先不要让妈妈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我不想她太担心。”
“这个我知道,你的婚事我会找人准备的,她只管把身体养好,到时顺顺利利地参加你的婚礼就行。”费楚雄这次答应得很爽快。其实他也不想让陆怀秋现在知道,怕她出来横生枝节。再说,这些女儿的婚事他从来都是自己做主,无论是邓倩还是陆怀秋,都无需过问。
萧坤并没有带来有关佘虎下落的消息,虽然在一个废旧的工厂仓库发现了沾有佘虎血迹的绷带,但已是人去楼空,没有发现他们几人的踪迹。不过,从现场勘查到的蛛丝马迹,倒是证明了有人在帮他们,那股未知的势力并没有因为佘虎的暗杀失败而消失。也许它就潜伏在r市的某个角落,也许它还会继续帮助佘虎。这意味着无论是保护费楚雄,还是抓捕佘虎,都是比想象中更难的事情。
警方还在搜捕,但他们都知道,等待佘虎主动上门也许是更加直接的办法。而萧坤这次来费家,就是提醒wolf的人要提高警惕,倍加防范。
商量了对策,又重新布置了费家周边的安保,郎霆烈从蒋苏那走了出来,沿着院子走了一圈。
“三小姐呢?还没从学校回来吗?”郎霆烈没看见费芷柔的身影,却看见跟着她的两个保镖已经站在了费家的院子里。
“已经回来了。”手下如下回答。
然后其中一个走到了郎霆烈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狭长的黑眸闪过极快的光,又敛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郎霆烈迈开长腿,步伐更快地在费家搜寻想要见到的身影。就连陆怀秋的房间,他都去了一次。佣人说陆怀秋已经睡了,而且没看到三小姐。
往常这时候,她要么陪着陆怀秋,要么在院子里修剪陆怀秋喜欢的花草或是在休闲室听音乐,可今天里里外外都找遍了,看见了费家所有人,唯独没有见到她。
她去哪了?
经过费芷柔的房间时,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郎霆烈略微停顿了几秒。她会在房间里吗?
应该是的。
手下人已经告诉他,费芷柔在学校里碰到了许承钰。两人似乎有点冲突,许承钰很激动,而费芷柔,一直到回家都精神恍惚。
想来,她对这段情一定是做了了断,把那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推到了妹妹面前。
很伟大的姐姐。不过这份伟大不是郎霆烈要的。他舍不得她为别人难过,更嫉妒她为别人付出,即使对象是她的亲妹妹都让他那么的不爽。这份情还未开始,他便已经霸道,霸道到要她的所思所想里只有他!
走了楼,到了庭院,郎霆烈又忍不住往她房间的窗台看去。窗户开着,窗帘却紧紧地闭着,像是贝壳在保护它最脆弱的蚌肉,不让人看见那颗柔弱的心。
他伫立在她窗台下,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风吹过。在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中,他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压抑的,悲切的,时有时无……他仿佛都能看到那个女人正蜷缩在一个角落,头埋在臂弯里,因为强忍,她咬紧了牙关,可还是抑制不住细细碎碎的抽泣……
哭的人不是费芷柔,还能是谁?
心钝痛了,痛得瞬间哽住了胸膛。
郎霆烈转身,背靠着墙壁,从裤带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需要尼古丁来帮助消散心中的郁结。
刚把香烟叼在嘴里,想了想,他还是拿下来,重新放进了口袋。他差点忘了这里是费家,他的身份是保镖,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第61章 原谅我什么都没做2()
叹口气,他依然靠着墙,依然聆听着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忽然觉得无力。对于她的痛他只能袖手旁观,因为这也是他希望的,希望她清空那段情,希望她来自己的身边。
也许尽情的哭一场就好了,毕竟她和许承钰还未真正开始过。
费芷柔,对不起,原谅我此时什么都没做,只能看着、听着你难过。以后我会加倍弥补,弥补你一生的幸福……
颀长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在墙角站立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啜泣声才略微放心地离去。
吃了晚饭,借着夜色,郎霆烈和蒋苏去了一趟枪械库,拿着萧坤送来的许可证,重新挑选了一批更为先进的武器。再回到费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再去巡视一圈,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郎霆烈还未痊愈的胳膊,蒋苏觉得气恼又无奈,“若是注意点,这伤早就好了。”
郎霆烈知道蒋苏是气自己不该在伤口未好时用了蛮力,又淋了雨,让伤口发炎,折腾到现在。
“别担心,已经快好了。”郎霆烈笑着拍拍蒋苏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
远远的,他看见费芷柔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窗户开着,窗帘依然是紧闭的样子。
郎霆烈看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哭了那么久,她也应该累了……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在窗户下凝望了片刻,郎霆烈收回视线,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快走到时,他隐隐地听到一阵音乐声。确切地说,是弹钢琴的声音。
如此熟悉,是肖邦的《天堂的阶梯》。
本是舒缓悠扬柔和的旋律,却被弹奏者演绎得那么悲伤,那么绵长,仿佛是从天堂一下坠入地狱的绝望。
郎霆烈听着,不由往那个方向走去。琴音是从游泳池后方的琴房里传过来的。听说,那是陆怀秋怀孕刚搬进费家时,费楚雄特地为她建造的。现在却早已荒废多年了,如同那份被人舍弃的情感一样,丢置一旁。陆怀秋身体不好,这时候肯定早睡了,又会是谁在弹奏?
迎面走来一个巡逻的保镖。
“狼头。”
“那边是谁在琴房里?”郎霆烈略微抬头示意。
“是三小姐。”
“就她自己?”
“是的。她不让我跟着,所以……”
“没事,我在这边,你去忙吧。”
听着那样的琴声,有什么拂过心头,凝了眉,郎霆烈继续往琴房走去。
看得出费楚雄当年也是花了心思讨陆怀秋欢喜的,琴房设计得很独特,大大的半圆结构,像是一个巨大的蒙古包。琴房的外围一半是水泥结构,另一半却是玻璃的,透出琴房里面的光景。
有琴声,却没有亮光。里面黑着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玻璃墙上反射出庭院的灯光,星星点点,组成不规则的形状,更是阻碍了探到里面的视线。
琴音没有间断过,而且越来越激昂,几乎换了曲风,高亢而愤怒。能弹奏至此,可见她的功底不是一般两般。陆怀秋在跟费楚雄之前也是非常有实力的歌手,能作词作曲,想必费芷柔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对音乐有天赋。
走到琴房门口,郎霆烈顿了顿,还是伸出手推开了门。
这里确实很久没人来了,也没人打理,门缝大概有了锈渍,轻轻一推还是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即使在高亢的琴声里也听来特别刺耳。
一道昏暗的光影透进琴房,很快又被关在了门外。
“别开灯!”
在郎霆烈借着玻璃墙外被照射进来的几缕光线准备打开琴房的灯时,琴声停住了,费芷柔的声音急促地传过来,夹杂着些许颤抖。
郎霆烈收回了手,往她的方向走去。即使光线很暗,那架象牙白的钢琴依旧清晰可见。而坐在钢琴前穿着白色衣裳的人也像是被镀上了月光色,泛着荧光似的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是郎组长?”
她极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极快地低下了头,并未真正看清来人,只从他的身形和衣着大概辨别出来。
“是我。”郎霆烈听出她声音里的无力和嘶哑。是哭太久的缘故吧……
“三小姐,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即使看不到她的脸,郎霆烈也猜到她的眼睛肯定肿了,所以才不敢抬头看他。
“我不困,就想在这里坐一会。”与往常相比,她此时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柔弱,像去掉坚硬的外壳一般,软得让人疼惜又着迷,“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他扬起嘴角,即使她不看自己,也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情,“琴声很好听。”
她不说话,也不再弹奏,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坐着。没让他留,也没让他走。
“三小姐,你母亲的身体不用太担心,这样的病我以前听说过,只要康复一点,成功完成移植手术就会好起来的。”
郎霆烈不想她为许承钰伤心,又不能明说,只能借陆怀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也想让她放宽心。
费芷柔微微颤了一下,想抬头看他,可想着自己那双红肿的眼睛,还有那红肿的脸颊,终是没有动。
“谢谢郎组长的关心!”她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微笑,“我相信妈妈会好起来的。”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真诚。
虽然她担心的、难过的,不仅仅是陆怀秋的身体,可这样一句问候,在冰冷绝望的夜,让她终于有了一丝温暖和依靠。
而他,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是一个保镖……
她吸了一口气,想要忍住忽然涌上的哽咽,尽量平静地说:“我听他们说你的伤口发炎了,现在好点没?对不起,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妈妈,也没去看你。”
“没事,是他们大惊小怪了。”郎霆烈不在意地耸耸肩。
“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