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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又跳上嗷嗷,白芷青带着身后的人马继续向前走了。留下原地呆若木鸡,不敢置信的三个女人。
众臣仍在原地留守,不过看样子大部分人马已经回来了。皇上和三皇子也已经到了主席上就座。众大臣们就在闲聊与扯家常的过程中慢慢打发着时间且都有意无意地留意着林子那边的动向,看看还有些什么人带回了些什么猎物。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太阳开始慢慢下山。夕阳霞彩中,众人就见森林深处缓缓露出两个人来。
一只硕大的白虎背上骑着个灵俏丫头。那少女身着一身冰蓝色蕊蝶双绣罗裳,灵动顾盼的杏眼透着几分调皮与机灵,如墨青丝挽了个百合髻,娇俏地笑着跟他身后之人讲着些什么。灵动的女子侧着身稳稳地坐在一只白虎身上,两只小巧的玉足穿着鸳鸯绣鞋在空中一挡一挡的踢着脚。身下白虎步伐矫健,威风凛凛地驮着背上之人走的稳稳的。
身后跟着一个如同从霞光中走出的白衣男子。男子手中牵着一匹骏马,他却仍然徒步配合着身前一点点的少女的速度。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在配合着那白虎的步伐,还是白虎在刻意配合着他的步伐。素净的白衣即使挥洒了一下午的汗水,依然纤尘不染。男子面如冠玉,唇若春花。真是应了韦庄的那一句:“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嘴角含笑的从林中深处显现出来,如同从彩霞般的梦境中走了出来,走进了观看台上每一个少女的心中。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悠悠然走着,聊着,谈着,笑着。一男,一女,一虎,一马。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被他俩吸引了,让人望着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不忍惊破。
宰相林莫凡看到这场景忍不住摸着胡须感叹道:“真是美人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皇宫宫宴(一)()
下午的比赛,自然是白芷青她们以一虎之力取得了胜利。另外三个挑衅的女人,打来的猎物也算是不错,分量也够,质量也凑合。但是,她们三个再怎么厉害,却也顶不过她的一只白虎啊!开玩笑,人家可是森林之王啊!
皇上看了这次的比拼结果后哈哈大笑,十分满意。直称白芷青厉害,巾帼不让须眉,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听的白芷青那是一个心虚啊,心道这哪是她的功劳啊,全靠了嗷嗷啊……
白战勇也很满意,特别是看到她和聂雪衣一起出来时,那眼中闪着亮光的神情,真是挡都挡不住……
围猎结束后,大家就全部就先散了。说是都先下去休息休息,然后准备准备,晚上直接在宫宴上见。
到了晚间,皇上在宫内大摆宴席,餐桌上上上来的全是下午群臣们个个卖力猎来的飞禽走兽。
高强红瓦,也掩饰不了从里面不断传播出来的声乐之调。站在宫门口的守卫们都有些放松,跺跺脚,侧耳倾听着从宫墙内流传而出的古琴乐器之音。
偌大的官场上,自左右两侧从上到下整整摆放了几百张桌椅。
在其中间之地,更是布置了个宽广的舞台。此时上面一群舞姬正极尽妖媚地挥舞着手臂,扭动着婀娜的腰肢。
“皇上,这是缅国进献给我北央的十二舞姬。”一个公公模样的人伺候在皇上身边,边报着曲名边为皇上倒着酒。
“雪衣,你好好看看,听说这支舞姬是那缅国最好的舞者。”皇上亲切地拍了拍被赐座在他身边陪伴的聂雪衣的手。
聂雪衣十分谦和尊敬地点点头,道了句:“是。”
就见那台下十二舞姬随着袅袅音律开始了极尽舒展肢体的舞蹈。一支短短的舞曲,被她们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一件件彩色的衣袖翻飞,随着曲调在空中飘散的衣带,无不看的底下的人眼花缭乱的。
一曲舞毕后,却见高高在上的皇上略微摇了摇头。
“唔……戏者,美矣。舞者,太乱。”
聂雪衣也赞同的点点头。
然而白芷青一听,却在下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意思,明显就是说人家作为一场唱戏的玩闹来看,还挺美,若当成一场舞蹈来赏,那就太乱了!
这皇帝还挺好玩,说话这么直接,一下就戳中重点。
白战勇瞪了她一眼,她也只好暗暗吐吐舌头,表示不再放肆。
“你们缅国舞蹈器乐方面就只有这些吗?没有更好的呢?”皇上有些不太满意,高声问着底下一曲舞罢后齐齐跪倒行礼的十二舞姬和缅国使者。
那缅国使者却也不急,只见他缓缓上前对着上面一抱拳,道:“禀报陛下,这些舞姬虽然男的,却也不是最好的。相信大北央应该也有此等娇柔妩媚的舞姬,所以方才只是拿出来先热热场。”说着又是躬身一拱手。
“但是,我们缅国最近却寻得一位世间奇异的琴师。”说到这里,那使者突然一改刚才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换上了一副甚是骄傲的神情。
“哦?有何奇异?”皇上听他这么一卖关子,倒是真好奇起来了。
“我们这位琴师,能弹这世间其他琴师所不能之曲。”
那使者彻底地挺起了胸脯,一副得意之色。
皇上高深地没有说话,倒是一旁得太监公公此时十分不悦地高声道:“放肆!我北央那么多优秀琴师,可是你说不能比就不能比的!”
一旁的皇后此时也开了口:“是呀。你何出此言?你可知我们安平王的琴技那才可谓世间难寻?”
那使者却不见半分惶恐,只是对着上方微微一拱手,道:“安平王的琴音,确实是声名远扬。我们缅国的所有琴师都愿甘拜下风,只是,我们这位琴师却会一样特殊的琴技。”
聂雪衣一听,也来了些兴趣,问道:“哦?不知是什么特殊的琴技,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安平王客气,指点不敢说。只能说是随意摆弄一番。”话虽这样说,却没见他有半点“随意”的感觉。说完他抬起手拍了两下,就见他手落下之时,一位琴师随着一干宫女走了上来。
“我们这位琴师,”那使者骄傲地抬起挑衅的双眼,道,“能弹四指琴!”
群臣一片哗然。
四指琴?白芷青眼眸转了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古琴分为五根琴弦。分别为宫商角徵羽,后来在文王囚于羑里时,因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再后来武王伐纣,又加弦一根,是为武弦。这才有了后来流传一直到我们现代的七弦琴。
不过很明显,这个时代没有经历过文王与武王,所以古琴还是用的五弦。
“四弦琴?”皇上也有了些兴趣。
如果要弹四指琴,那就比原本的五弦琴少了一根弦。这样的话,音调出来难道不会差吗?还是说她能用四弦琴弹出五弦琴的音色?若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很有些难了……
众臣们都很好奇与期待,一双双殷切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了那琴师的身上。
就见那琴师缓缓一笑,然后便在侍女们摆放好的古琴前坐了下来。
众人一看,这把古琴,还真的只有四根琴弦。
废话不多说,琴师便抬手,开始了自己的全身心创作。
白芷青看着眼波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了桌子上让人特地倒好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就见那缅国琴师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虽然是只有四根琴弦,却一分音色也不差,十分流畅。
人都说,搞定复杂的东西不是难事。搞定简单的东西,才是最难。
今天若只是多增加了几根琴弦,让人来弹奏这复杂的琴弦,想必并不是什么难事。每个琴师只要多加练习一段时间,总会摸会那多增加进来的困难琴谱。
但若是像如今这般,减少了几根琴弦。看着似乎简便了许多,要掌握的琴弦少了一些,却实际上比多增加几根琴弦不知道要难了多少。因为缺少的东西你无法通多刻苦的努力练习来掌握住,你不可能平白填补那些缺少的空隙。
所以在场不少懂音律的人们都无不叹服,满眼惊赞。
伴随着十指的跳动,婉转又哀怨的歌声缓缓从那琴师手中流露出来。那音色犹如一汪清水,冷冷冽冽,却是一音不差。
就在所有人静默地惊叹中,不久后,待那琴音静止,都还有好些人没有从惊讶中醒悟过来。
聂雪衣也难得的多看了这琴师一眼,是有些厉害。
站在一旁的使者此时一脸洋洋得意,眉飞色舞地抬手道:“怎么样,我国琴师这一手四指琴,不知皇帝陛下可还满意?”
皇上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嗯,是不错。比较奇特,确实少见。”
“那不知贵国可还有能与我琴师一较高下的琴师所在?就不说一较高下吧,若有能模仿我国这位琴师的,能够一试四指琴的的都可以!不知道安平王……”
“放肆!”皇上身边的那太监又一次出言厉训道,“我们安平王可不是琴师,岂是你们一个小小琴师能与之相比的!”
那使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出言不逊,立马就跪倒了下来称糊涂。
聂雪衣却也只是摆摆手,没在意。
这时皇上沉默了良久后开了口:“众爱卿,你们可有好的推举或自荐?”
露台之下也是一片沉默,个个脸上都带着危难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芷青则是安逸的坐在一旁喝着她的白开水,一点儿也没为北央国即将丢脸失国体而感到担忧。在她看来,这本就是一场无聊的比试。
这弹琴奏乐的,本来她就不怎么会。要是钢琴、口琴之类的,她还会几个简单的曲子。但这古琴……反正就是不感兴趣。
再说了,好端端的,干嘛吃多了没事干要剪掉一根琴弦啊?
好好地五弦琴不弹,偏要少那么一根琴弦去勉强。这不为难自己嘛!
他们还真以为这种少几根的琴很好弹吗?真是笑话……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小声讨论之时,突然就见一个紫色身影慢慢站了起来。白芷青瞬间就眼角一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亦瑶慢慢从席中站了起来,对着上面行了个礼,然后当着众臣之面开了口:“皇上,亦瑶有个好的人选。”
白芷青“咕咚”吞了口口水。
她不会傻到认为陆亦瑶要推荐她自己。按理说,这少琴弦的亲确实是难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在瞬间领悟的。所以按陆亦瑶她的天资,恐怕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学会这四指琴,恐怕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这个时候站起来……肯定不会是好事。
“哦?你有什么好的人选?”皇上稍稍坐正了身体,眼内含着好奇地看着她。
就见陆亦瑶嘴角暗暗开出一个得逞的得以笑容,眼角若有似无地往白芷青这边扫了扫。
白芷青还来不及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就听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见闻了芷青妹妹的飒爽英姿,和传闻中有些许不同。后来听说是芷晴妹妹今天下午临时领悟学会的,亦瑶就想啊,这要多高的领悟力与聪慧劲儿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啊。所以,亦瑶觉得芷晴妹妹既然领悟能力这么强,那么肯定能胜任此事。”说完,她福了福身子,然后对着白芷青这边露出了个“赞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