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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下照常进行的。鸿利康泰几乎已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上面,如果没有了最后这笔投资款,不仅意味着鸿利将拖欠大笔的工程款,也意味着后面的工程根本无法展开,而最后的南城商业及住宅中心就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他查了段暄在股市的账户,让他气结的是,段暄居然已将购入的股票全部抛售,然后携款潜逃。
大概他也明白了,多一刀少一刀,最后结果总是逃不了一个死字。
当徐福鑫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粤南时,顾粤南的震惊与震怒更盛于他。
全球股市的暴跌让顾氏集团在其中的投资全线覆没,南城开发项目资金的流失,这意味着顾粤南在这一年里所做的最大两个决策都以惨败告终。不仅如此,南城开发项目进度过半,但目前两家公司加起来的资产尚不足以支付已完成的全部工程款。
“你考虑一下后面的事,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你尽早准备一下,能守的尽量守,能转的尽量转……还有……你老婆那边,我估计老徐那边也没有能力补这个缺口了……你这个婚……反正当时也只是交易,你知道的,曾彩云是后面才进徐家的,老徐大概也不是很待见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头脑有些发胀,完全没有去品味着顾粤南的那番话,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顾氏集团已经岌岌可危,大部分固定资产已作为投资抵押了,城南开发项目的失利加上顾粤南在股市上的亏空,顾氏集团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资产几乎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余下的已完全不足以偿还债务。
除非上帝能够起死回生,或者让时光倒流,破产几乎已势在必行了。
堕性
曾彩云很少外出,即使不得不需要外出购物,她多半会选择顾粤非在家的时间,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仍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但只要她作好准备要外出,顾粤非会在她最后开门前一秒钟问她去哪里,然后便说一句我也去。这样的外出,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会恰如其分承担起司机、载物以及付款机的职责。
而且,在亲密的时候,他的动作也不再粗暴,虽然大部分时间里,由于仍有些抗拒,她让他得逞的次数并不多,但他的手那么温暖,又那么温柔,每次他袭近,她能够打起精神去作消极挣扎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人是很容易产生惰性的,曾彩云也不例外,她几乎以为那样的生活里会日复一日地复制下去。
直到那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接到顾粤非的电话。
“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他在电话那头说。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心里忽然微微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晚上我想去买点东西。”
他半天没有出声,在她等得微微有些发怒时他才淡淡地来了一句:“那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她在家踌躇良久,最后真的一个人出了门,这段时间顾粤非看起来很疲惫,在家的时候也显得有些神情恍惚,她曾经想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次她刚与他的目光交汇就立即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有时候她发现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自己身上,等她抬头看他时,他却飞快地把目光移开。她想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她一个人在超市里徘徊着,拖拖拉拉地挑选着想要的东西,终于在十点多钟的时候,她才推着小车从超市出来,十一月的天气已略有寒意了,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她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并不是傻瓜,虽然顾粤非极少跟她说笑,但多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心,比如他从不挑剔她的饭菜,从不让她拿什么重物,两个人在街上同行时,他总是让她走在里面,下雨的时候,他给她撑伞,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衣服湿了一大半。
爱,是一件太过于奢侈的东西,曾彩云很早就明白这一点。
能够被人这样关心照顾,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坐在出租车里,心里面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一方面,心里面仍有些不忿,那个名叫顾粤非的家伙本来应该陪她一起来的,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想自己是故意的,故意拖这么晚回去,想让他为她担心。
平时两人出来,很少有这么晚才回去的,他应该会担心的吧,她想。
可是她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刚打开外面的大门,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有女人笑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她循着声音推开了那扇门。
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坐在一双腿上,而这双腿属于她的丈夫——顾粤非,房间的灯被调到了最暗,吊顶与墙面交接处的彩色射灯也打开了,整个房间里充溢着暧昧的光,如果不是她站在那里,从专业的眼光来看,那应该是一个非常适合谈情说爱的环境。
那个女人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屁股很快地离开了顾粤非的腿。
“你总算回来了,”顾粤非用平静的声音对她说。
曾彩云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女人。
“呵,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菲丽,我的大学同学,”然后又转头对那女人笑了一下,说:“宝贝,这是我太太——曾彩云!”
“嗨——,你好!我听粤非提起过你!”菲丽主动向她迈进一步,接着便伸出手来。
菲丽说话的时候有些怪腔怪调,但别有一种勾人心魄的妩媚,而且她靠近的时候,曾彩云这才发现菲丽的个子很高,足足比她高差不多半个头。
“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她想用平静的声音对她说,可那后面的颤动已经出卖了她。
顾粤非终于站了起来,随手打开了旁边的一盏大灯,房间里顿时一片通亮,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打量起对面的两个人,心里面忽然生起一丝悲哀。顾粤非比她高了许多,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仍然是剑眉朗目,他身边的菲丽身材高挑面容娇艳,从她的角度看来,眼前的两个人极是般配。
这个想法刺痛了她。
日久生情,还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日子处得久了,她多少是动了情。
“宝贝,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顾粤非指着旁边的床很随意地对菲丽说,一边说一把扶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呵,宝贝,他还喊得真是亲昵,他可从来没这么叫过她,每次不得不喊她时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曾彩云”。
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那张床,这原本是客房,两人自成婚以来少有留宿的访客,那张床上的床单一直没换过,但现在已经换了一张崭新的,他还真是贴心,她可从来没有见他在家做过类似的事情,不仅如此,床上的被套及枕头都显得有些凌乱。
互道晚安的时候,顾粤非与菲丽来了一个很华丽的Good…Night Kiss; 虽然那吻只是落在菲丽美丽脸蛋的脸颊上,可曾彩云仍旧觉得血往上冲。
某些发现再加上一些猜测,那真是很不营养的事情。
直到回到卧室,她仍有些反应不过来,沉默地坐在窗户的平台上。
“怎么啦?你不会告诉我你吃醋了吧?”顾粤非用近乎轻薄的声音问她,人也跟着凑了过来。
她愤怒地转过头来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
是的,她应该生气的,如他所言,她才是真正的顾太太,当看见那个女人坐在自己的丈夫的大腿上时她应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奉上一记耳光才对,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隐忍,而现在,那个刚刚与别的女人亲密地搂在一起的男人——他的丈夫,却用如此挑衅的口气跟她说话,她也应该毫不留情地奉上一记耳光才对。
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拳头。
他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她,似乎正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终于,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松开。
“你的同学——长得很漂亮!”她缓缓地说。
这样的反应出乎于顾粤非的预料,他的表情明显地委顿了一下。
“哈哈,我忘记告诉你了,菲丽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印度人,混血儿嘛——肯定是很漂亮的……”,他停了一下,又用一种意犹未尽的表情补充了一句:“那时,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她不再理会他,急急地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睡衣,往卫生间冲去,顾粤非在身后闲闲地来了一句:“你不要这个样子,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所以作风很西派……”。
作风西派?也包括坐在别人丈夫的腿上吗?她倒是很想问问他。
菲丽在那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那半个月里,顾粤非每天很晚才与菲丽一起回家, 有时候甚至是喝得酩酊大醉。
她给他们开门,冷冷地看他们。
或许真的是在国外长大的缘故,菲丽似乎有些缺心眼,总是没心没肺地冲她笑着,耸着肩对她说Sorry。
她没有办法对这个美丽的女人生气。
一切的根源都出自顾粤非,她看得出来。
说得直白一点,她没有能力管好自己的丈夫,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责怪别的女人。
那些日子里,顾粤非不再碰她,连一个貌似无意的拥抱都没有,两个人睡在硕大的床上,中间隔着巨大的距离。
男人的热情总是短暂的,尤其是象顾粤非这样财貌兼备的男人。
她从来都留不住男人的心,她用尽力气放低姿态尚不能留住一段感情,更何况是用现在这种冷漠而多刺的方式。
她已经习惯于此了。
就象她的生父拒绝收养她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放弃她,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离情
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曾经有个哲人这么说。对于前者,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对于后者,她相信自己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她的人生就是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再一件一件地收拾起最坏的残局。
所以,当顾粤非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时,她一点也不奇怪。
只草草地看了几眼,她便在上面签了字。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据说现在的新新人类是这么看的。
可她,连曾经拥有都不曾有过。
齐大非偶,古人这么戒训后人,记忆中还有一个人也对她说过这四个字。
可齐大非偶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比如在离婚的时候,那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大概是因为离婚心切吧,顾粤非给她开出了优厚的条件,这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是她的,车库里那辆红色小汽车是她的,不仅如此,他还给她开了一个私人账户,并往账户里存进了五十万元的存款。
顾粤非很快从那幢房子里搬出来了,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车子和电脑。她成了掉价的离婚女人,而他,将顶着钻石五老五的光辉头衔精彩地继续未来的生活。
她站在二楼的窗帘后面,看着他开着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所谓的强强联姻才不过坚持了八个月。
她恢复了自由身,重新又成为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家伙,但至少——现在的她已经衣食无忧了。
她给徐福鑫打过电话,说:“我和顾粤非离婚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