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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极具攻击性的吻来得如暴风聚骤雨般密集,再加上手上的动作,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溃散,原本死死扣在他腕上的手指开始放松,绷直的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
等这个攻池略城的吻终于结束的时候,曾彩云就只剩下娇喘吁吁的份了,顾粤非很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他有足够的经验挑逗女人,曾彩云显示亦不能例外,在意识终于回归原位之后,她用半是迷茫半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恨恨地抬手用力地蹭着自己的嘴唇。
但是,很明显,那样做的结果只是把嘴唇搓得更红而已,并不能抹去他留下的痕迹。而且,她的动作让他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看,我不单只会用强的……”,他用挑逗的声音说。
她羞愤相交地推开他,“你不是说这场婚姻是交易吗?我看——你在这场交易里演得太卖力了!”
他记得她在大学里专修的是语言,思路敏捷,在争辩上颇具急智,而在这方面他即使是再学习十年也一向难以望其项背。而且,他已在不短的时间内见识了曾彩云的辩才,两人一旦陷于口角辩论时,他常常落于下风,对于这样的失利他已渐渐地习以为常。
但他一向是实干派作风的人,语言上的失利并不影响行动的实施。
他用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不疾不缓地在她身上游走着,象经验丰富的战士在果敢而有效地执行命令,她开始还在努力地抵抗着,但很快地,身体似乎并不顺从于心智的指挥,她的抵抗变得无力而迟缓起来,在最后全身的衣服被褪下后,她已经全线溃败。
那个晚上,顾粤非并没有真正地攻池略城,在她几乎已欲罢不能的一刻,他突然停止了全部动作,身体也迅疾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感受,象是被人架空在半空中,欲上不能,欲下也不能,于是本能地用意乱情迷的目光向他寻求答案。
“你要学会这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闭着眼睛对她说。
一夜无梦,那晚他睡得不是很沉,因为旁边的某人时不时悄悄地翻身。
也许她是一夜无眠。
身体背叛了意志,那应该不是一件可以助眠的事情。
日子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流过,很多人说过这样的话,在顾粤非看来,说这种话的人多是些平庸之辈,他们往往过着稳定但又平淡无奇的生活,曾经的他对那样的生活嗤之以鼻。
掐指算来,顾氏已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他虽然不是生而奢华,但也算得从小就衣食无忧了,父亲曾经供职于当地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地点却在遥远的南非。一次偶然的机遇垂青于他的父亲,很快便意外获财,几年后顾氏随之诞生,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天时地利人和,顾氏的规模越来越大,到他中学毕业时,顾氏已成为了城中不可小觑的企业,他也赫然成为富家子弟的一员。金钱或许真的不是万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力量绝对是无穷的,从中学开始,他的生活便是多姿多彩。
平淡,那是一个离他的生活太远的词。
机遇不会一直垂青于你,幸运不会永远陪伴左右,据说这就是上帝彰显公平的原则,西方人常常这么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中国人的说法。
但他没有想到,这三十年的河东这么快就要走到河西了。
大厦倾覆之前总是格外繁华的,繁华得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你看不到繁华后面的裂缝与断层。顾氏与鸿利康泰的联姻,既是强强联手,也是风险共担,那样的锦上添花尤其迷醉人眼。顾氏投资的股票在婚讯传出后一路飚升,他的那位嫡亲的大哥每次看见他都会露出花般灿烂的笑容。
“顾氏现在算是到了颠峰时期了……”,顾粤南拍着他的肩膀很满意地喟叹。
看着大盘上那红灿灿的数字,他也有些喜不自禁。
或许因为之前经历了太多顺风顺水的竞争与挑战,有太多的成功喜悦被他们所体会,他们几乎已经忘记了颠峰这个词所代表的另外一个含义。
很多时候,颠峰之后往往就是急速的跌落。
作为财务总监,他还是略有预感的。
在决定与鸿利康泰联盟之后,顾粤南作了两个大胆的决定,其一是与徐福鑫联手开发房产,其二便是在股市上的投资了。或者那也不叫投资,顾粤非更倾向于称它为投机,他常常为之捏着一把冷汗,但还好,每次顾粤南都能保赚不赔。
其实投资也罢,投机也罢,都是不得已的做法,顾氏原本是实业起家,早些年国家对制造企业的政策相对宽容,再加上其父与当地政府一向交好,所以顾氏的发展风生水起,收益颇丰。顾粤南从父亲手中接过顾氏的掌执大权以来,也秉承了务实于制造的原则,但随着经济热度的增高,投资运营环境逐年恶化,制造实业方面的赢利逐年降低。主营业务的持续疲软让顾粤南的观念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把眼光投放到了房产市场,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从房地产起家的徐福鑫。
这几年房价成倍上涨,鸿利康泰确实从中赚到了不少的钱,但欲壑难填,一时的成功难以弥足长久的贪念,徐福鑫尤其是这样的人,就象一辆驶入了快车道的列车一样,贪恋加上惯性让他不停地把赚到的钱投到了更多的楼盘上,尤其是在后来,他看上了城南的一片废地,想在那里建造一个新的商业中心和一个大型的生活住宅小区,因为面积过大,资金投入成了一个难题,与顾氏的联盟成了不得不为之的上上之选。
那天顾粤南一个电话让他直接到他办公室,他微微有些吃惊,因为电话里的声音沉重而疲惫。
等他从顾粤南的办公室走出来时,心里面仍有不能置信的震惊。
顾氏与鸿利康泰联手开发的房产,按照之前的约定,顾氏主要负责前期投资,后面的运作主要是由鸿利康泰主持的。但论起来,徐福鑫早年不过是一名荷包爆涨的包工头而已,最初在房地产获得的几桶金,更多的是得益于良好的运气及当时极不成熟的房地产大环境。
在鸿利康泰成立之后,徐福鑫多少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与投资的风险,于是开始把目光转到了身边的人身上,陆文治便成为了最佳人选。首先陆文治是他发妻陆文静的嫡亲兄弟,而且姐弟俩感情极好,在后来陆文治考入当地一所著名大学时,就直接住在他家;其次,陆文治是建筑专业科班出身,在大学毕业前就对中国及当地的房地产发展有相当的兴趣,大学尚未毕业前就被北方某房地产公司的老总相中,力推他到公司任职。直到后来,陆文治因私情与那老总闹僵,再加上徐福鑫的极力邀请,陆文治重返D城,直接加入鸿利康泰,成为了徐福鑫最为信任的心腹及幕僚。事实上,接下来几年鸿利康泰的发展也证明了徐福鑫让陆文治加入鸿利康泰是明智之举。
不过,正应了那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
破产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也许陆文治仍旧是徐福鑫心目中最最贴心的心腹,也仍旧会稳居鸿利康泰的第二把交椅。
接到儿子惨遭横祸的噩耗后,徐福鑫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在手术室的大门外,他看见陆文静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地立在那里,陆文治一脸焦虑地扶着她。半小时之后,医生告知患者失严重,急需输血,但偏偏医院的血库不足,他二话不说捋起袖子说:我是孩子的父亲,抽我的血吧。
说完这句话时,他发现身边的姐弟二人同时怔了一下,对望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但当时情势紧急,他也根本没有多想,继续强烈要求医生抽他的血。
“还是从别的血库调吧——”,陆文治忽然对医生说。
他随即驳斥了这个提议,陆文静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而且有贫血的毛病。他不分由分地让医生抽他的血,接着便跟着医生走进了旁边的化验室。
进去之前他看见妻子的脸越加地惨白。
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异常。
“对不起,你的血型与你儿子的不符,”医生对他说。
他想那没办法了,只能抽妻子的血了。
“那抽我妻子的——”他不假思索地说。
“她刚刚也验了——不符,”医生用一种怪怪的声音说。
就这样,一个残酷而滑稽的事实被摆到了徐家的台面上,那个被他疼爱多年的孩子并不是他的,他象个傻子一样顶着绿帽子过了差不多二十年,这是每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还确定了一件事情,陆文治也是其中的知情者,虽然明明知道他们是嫡亲姐弟,他怎么可能不袒护自己的姐姐,可想起自己对他的器重及信任,徐福鑫心里仍是意难平。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考虑到男人的面子以及事业上的因素,他默认了那个与自己完全没有血缘的儿子继续住在徐家,但心里面对妻子的盛怒已无以复加,与此同时,他也丧失对陆姓人的全部信任。陆文治手中的权力开始不断被削减,不久之后一个名叫段暄的人加盟鸿利康泰,空降公司高层,陆文治虽然仍顶着总经理的头衔,但基本已属名存实亡的状态,终于在一年之后,他主动向自己的姐夫递交的辞呈,离开了鸿利康泰。
“我可以理解你对我的不信任,但是——段暄并不见得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是陆文治离开时留下的一句话。
徐福鑫一笑而过,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心有不甘的一种发泄,鸿利康泰的发展业已步入正轨,而且在近几年里鸿利康泰投资的楼盘并不多,反而是在物业管理上狠狠地与时俱进了一把,从中也算是获利不少。
但是,一语成谶。
在徐家与顾氏决定开发城南那片地之后,段暄便被徐福鑫任命全权管理这个项目。或者是利欲熏心,或者是被逼无奈,近两年来一直醉心于炒股的段暄原本购入的股票大跌,损失惨重,终于难以自抑地把目光转到了顾氏的投资资金上。
顾氏集团打到新投资项目的最后一笔资金,也是最大的一笔资金,段暄对于自己的做法,虽然也觉得有些铤而走险的疯狂,但充溢心中更多却是投机者的侥幸心理,如能成功,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狠赚一笔。
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一笔对顾氏及徐福鑫来说都至关重要的资金在入市之后即被套牢,段暄心虚难当,惶惶不可终日。开始几日还心存侥幸地想至少可以保本卖出,然后把这笔钱重新转入鸿利康泰的账户,从而安然脱身。可是,接着又是连续的大跌,不单是购入的股票暴跌,而且是整个股市的全面狂跌。
段暄的侥幸终于幻灭,一个深夜,他悄悄地在A城消失。
徐福鑫是在段暄消失后的第三天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财务经理战战兢兢对他提起好久没有看到段总,然后又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段暄私挪投资款的事情的话,他可能还要再花几天才发现自己公司的总经理不见了。
徐福鑫当场惊呆!
城南的开发项目已全线开工,其中大部分承建商都是合作多年的老客户。正是基于从前的良好合作关系,有好几个大工程都是在鸿利康泰尚未按进度支付工程款的前提下照常进行的。鸿利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