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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是顾夫人啊,今天晚上粤非和我——”,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仿佛不小心说漏了嘴似的,她伸出纤细的指捂住嘴,然后又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这句抱歉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歉疚的味道,连顾粤非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其实谁都明白她的下文,那么暧昧的目光和姿势。
曾彩云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她脸上,可苏娆并没有从她眼里看到预期的暴怒与伤心,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既没有鄙夷,也没有妒忌。
“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和我先生会有一个——很美好的夜晚,”她轻轻地说,然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顾粤西,转身离去。
顶楼的视野非常地开阔,可以俯视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苏娆从房间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为他斟了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小酌起来。
“粤非,你看,今晚的夜色是不是很美?”,她的唇几乎快贴到他的腮边了,而且她已褪下外衣,只着性感而暴露的小背心。
红酒香沉,美人如玉,这应该是个旖旎迷人的夜晚。
如果他可以当她没有来过的话。
她的离去让他忽然间兴致全无,即使他强打精神来到了顶楼的房间,却提不起任何想和眼前佳人共渡良宵的兴趣。
曾彩云,曾彩云,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诅咒这个名字。
她一向有这个能力,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逆转别人的心情。
他猜不透她今晚为什么会找到丽晶,更猜不透她明明找到了他却轻飘飘地只说了两句话。
身旁的女人偎了过来,用丰满的身体若有若无地蹭着他,那是一种热情的邀请,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心情却变得异常地糟糕起来,曾彩云,那个他所谓的妻子从来不会对他发出这么热情的邀约。
“我很乐意为女人安排幽会,不过——却不愿意女人来安排我!”离开的时候,他微笑着对面前目瞪口呆的女人说。
他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车直接开到了公司楼下。
搏弈
已近凌晨了,大门的门卫正在昏昏欲睡,他连摁了好几下喇叭那门卫才站起来打开了大门,看见是他,门卫立即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唯唯诺诺地喊了声顾先生,他没有理,径直把车开进了车库里。
把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后他才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他极少有机会这么一个人处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整个空间里静悄悄的,屏住呼吸的时候可以听到日光灯发出的极细微的嗡嗡声。
可现在他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顾氏的财务工作这几年已做得非常顺了,他这个财务总监需要加班的机率几近于零。
无名指上仍戴着那枚在结婚时她帮他圈上的戒指,她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款相似但尺寸略小的戒指,他仍记得起当时帮她戴上时她脸上的表情,她温顺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中,在他为她戴上那枚戒指时她微垂着眼帘,然后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手上的指环,那一刻她的脸上有种奇异的光,象是不能置信的诧异,又象是略带笑意的满足,他的心没来由地动了一动,一个念头蓦地闪过,顾氏与鸿利康泰的联姻是一场双赢的合作,虽然是利益使然,但他和她,也许还算不上牺牲者。
说起来,因为利益而联姻的两个人,能够相处到现在的水平,应该算很不错了,他实在不应该再强求的。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打开了电脑,在其中的一文件夹里有曾彩云的资料。
在利益的大前提下,他几乎是带着好奇与窥视的心理走进这场婚姻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盲目而无所作为地任人摆布。
在答应顾粤南的提议前,他查过她的资料。
曾彩云她是在徐福鑫的家丑之后出现在徐家的,显而易见,在之前相当长的时间里,徐福鑫并不十分待见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她或者至今仍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少女。她并不在这座城市里长大,出生于下属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城,然后在北方一座大城市上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才在徐福鑫的要求下认祖归宗。
在那晚奇异的邂逅之后,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她的样子,那嘴角边泛起的讥讽的笑象是被定格在脑海里,然后在不经意间闪过。那种讥讽后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一个来自单亲家庭的女孩在合家团聚之后应该从忧郁走向阳光才对,他想象不出其中的缘由。
他从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答应这场联姻,或者是因为利欲熏心,或者是因为身不由己,他很难从她既不抵抗亦不热心的态度中琢磨出原由。
从邂逅那晚之后,直至在宴会上知道她的身份和名字,到最后两人结成夫妻,中间也不过只见了十来次面。在确定结婚日期之后,他们也见过两三次,他的态度是淡淡的,她也是如此。偶或单独相处时,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她也是优雅收敛的,在别人看来,与其说是新婚在即的男女,倒不如说是街边偶遇的普通朋友。
文件夹里有几张她的相片,大多是证件照,其中有一张应该是中学时候的她,脸微微显得有些圆润,有未褪的婴儿肥,一双眼睛明亮照人,看起来,那时的她反而显得快乐简单一些。时间最近的一张照片是大学毕业时在某报社应聘的照片,略微有些清瘦,眼睛里隐隐有种沉郁。
顾粤非忽然觉得心情麻乱起来,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接着便匆匆关上电脑,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他飞快地开着车,一路踩着油门,又连撞了好几个红灯,幸好是深夜,没有人理会他。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归心似箭这四个字,呵呵,在他奔赴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约会之后。
房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一片黑暗,连平素常开的夜灯也没有打开,他微微有些奇怪,她的视力不太好,尤其是在夜里,所以她到这个新家之后的第一个举措就是在每个房间里装上夜灯。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了他,他向卧室冲去,刚打开房门就顺手把房间的灯打开,然后便很快站定了。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坐在飘窗的台上,双手抱着双膝,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正转头看着他。
他仍是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脸上的焦虑还没来得及完全撤退。
她冲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我不会自杀的……”,她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尤其是不会为了男人自杀!”
最后那句话,终于成功地点燃了顾粤非郁结了一个晚上的怒火,他旋风般地冲到了她面前,伸出手揪住她的衣服,然后往回一拉,让她的脸正对自己的眼睛。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很快便发现这绝非一场势均力敌的搏弈,于是索性作罢,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今天晚上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一股奇异的香味似有似无地窜进他的鼻子,那是沐浴露混着她体香的味道,他的心神蓦地一荡。
“没什么——,就是去看看,”她若无其事地说。
接着,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伸出手指在那里拂了一下,“这里——还有口红,你应该把它擦掉才回家的!”。
顾粤非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怕死地挑衅他,这还不是最惹恼他的事,他受不了这个女人一边在挑衅自己,一边又在挑逗自己。
只有曾彩云才能把这两种完全不搭界的动作在同一个时间内完成。
最最重要的是,这绝对不是顾粤非所期望的恪守妇道,她几乎是在一步一步地挑衅他的忍耐极限,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怒火燃得更旺,手上也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你怎么会跑到丽晶的?”他沉声问道,被人跟踪和盯梢的味道并不好。
她愣了一下,接着便轻笑了一下:“我只是去看看,并没有——破坏你的幽会!”,最后那两个字被她说得讥讽无比。
他怒极反笑,手上再一用力,她的脸几乎快贴到他下颚上,他身上隐隐的烟味传到她鼻子里,那样的味道让她有些分神。
他俯首下来,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今晚这样的状况——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知道的,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你这么快就摆起顾太太的谱来我还真是不习惯,再说了——”他的声音一顿,变得有些冷洌,“我想你父亲也跟你说过了——鸿利康泰的最后一笔投资款还没有到位!”。他是顾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按照正常的流程;没有他的签字,即便是顾粤南也没有办法把钱打进鸿利康泰的帐户。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房间里忽然便得异常地安静起来,过了一会儿,她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仍旧空无一人,终于在楼下的书房里找到了她,她面朝里蜷缩在硕大的沙发上。
顾粤非心里又有无名怒火升起,她是存心想跟他怄气。
“跟我回卧室——”,他走到沙发前面蹲下来,低低地对她说。
沙发上的人一动未动,像是睡着了一般,他伸出来手不假思索地拂开她的头发,把头凑向她耳边。
“我可以抱你上去,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他故意说得很暧昧。
她的肩膀有轻微的战栗,过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
“我想在这里睡——,”她说,嘴唇抿得紧紧的。
“可是——我不想,”他像是早有预料般,“你的丈夫身体健康,目前尚没有分居的打算!”,他的声音越发地捉狭。
“我不想和你——”,她的音调高了一度,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红。
“和我做什么?”他很快地问她,接着又冲她微微一笑,嘴唇的左边有一道细细的弧线。
她坐了起来,恨恨地瞪他。
“我不要和你上床——”,她怪叫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地说过这样的话,顾粤非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
“那怎么办呢?你已经是顾太太了,和我上床——是你的义务,”他耸了耸肩膀,面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也是我的权利,你说是不是?!”说罢便俯身抱起她走出书房,接着便大步流星地冲上了二楼。
在上楼的过程中,他故意把头埋在她的耳边,用很暧昧地口气刺激她:“你是我的人了,就得听我的话,知道不?!”
她又羞又怒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他,“你放开我,你这个恶棍——,你这个流氓——”。
他抱紧她,继续用让她抓狂的声音笑着说,“我可是持证上岗的流氓——”
震惊
她的身体被丢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上来,一只手不安份地探进了薄如蚕翼的睡衣里。
“顾粤非——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她一边想扯开他的手,一边开始口不择辞地骂他。
“女人——真是麻烦……”,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混蛋,你就知道对我用强……”咒骂的话刚出来一半就被堵了回去,他的舌头趁机灵巧地探进了她的嘴里,后面的话很快被淹没。
这个极具攻击性的吻来得如暴风聚骤雨般密集,再加上手上的动作,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溃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