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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和薛衣人都不是拖沓之人。
西门吹雪剑不离身,薛衣人既然已经取了剑,这一战便随时可以开始。不同于西门吹雪与独孤一鹤的切磋,他们约的乃是死战。
薛衣人爱恋地抚摸着剑身,以一种热切都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剑下无情。就是这柄剑,已不知饮下了多少人的鲜血。”
“好剑!”西门吹雪赞叹道。
薛衣人的这把剑虽然是取极好的材料锻造,但并非铸兵名家所铸,此前也不过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剑。可是这把剑跟随薛衣人多年,以鲜血为引,不断的经受锤炼,剑已生了灵气。
这是一把主杀戮的剑!因为他的主人练的是杀人的剑法。
“我练的乃是杀人之剑,西门庄主真要与我一战?”
“何必多此一问?”西门吹雪冷声道。
心中有情,剑道无情,这才是西门吹雪的道。他练得不是杀人之剑,却是无情之剑。
决战的地点就在薛家庄外的林子里,薛衣人似乎对女人很轻视,所以谢绝了上官丹凤和楚绮罗在旁观看。
西门吹雪对楚绮罗和上官丹凤点了点头,就跟薛衣人去了竹林。
“天下第一剑对剑神,本来不该对决的两个人,现在却要决战,到底谁会赢呢?老天保佑,一定要剑神大大赢啊!剑神大大不可以有事的,我不想琴姐姐和小煜煜伤心难过的。”
“丹凤,你神神叨叨在说什么?”楚绮罗拍了拍目送薛衣人和西门吹雪离开的上官丹凤道。
“师姐,你说西门吹雪能不能赢?”
“我不知道!”楚绮罗道,“但是我感觉的出这位薛衣人的剑法确实很厉害,只怕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那、那怎么办?西门吹雪可是比他年轻了三十多岁!要是——”
“你心急什么?西门吹雪既然能够赢令狐伤,又何惧再来一个薛衣人?”
“师姐说的有道理,苏曼莎和令狐伤那么难推的boss,都被西门吹雪一个人干掉了,想来他也会赢薛衣人的。”上官丹凤深吸了一口气,“师姐,我们现在干嘛?去看看那个假疯子在不在?”
虽然薛笑人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有暴力杠杠的师姐在,上官丹凤胆气也壮的很。
楚绮罗瞄了一眼寸步不离看着他们的薛顺,低声道:“你拖住薛顺,我去看看。”
上官丹凤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师姐你小心一点!那个薛笑人很不简单的。”
“知道了!”楚绮罗借口更衣,迅速离开了。
上官丹凤则非常尽职尽责的拉着薛顺说话。因为上官丹凤之前说薛衣人的话,薛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过,上官丹凤为了拖住薛顺,只当做没看到薛顺脸上的不耐烦。
薛家庄外的林子很大,林子中间有一片开阔地,想必就是薛衣人平时练剑的地方。
两人相隔三丈站定,两个人都没有急着动手,但是身上的剑意却逐渐释放出来。
“当今武林中,唯有两个年轻人的剑法能够让我认真以待,一位是西门庄主,另一位便是叶城主。”薛衣人淡淡道,“原以为,先上门的会是叶城主。”
“我亦或是叶孤城,并无区别!”西门吹雪冷冷道。
西门吹雪也想过向薛衣人约战,只是没想到这场决战会来的如此突然。但是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保持最好的状态随时应战,本是他们的本能之一。所以,西门吹雪并无半分勉强之意。
“说的不错!”薛衣人说完,没有继续开口。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同时动了。
薛衣人的剑光一闪,宛如闪电一般,快到了极致。这一剑刺来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剑是如何出手,从何处刺来。
西门吹雪拔剑,平平的一剑刺出。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宛如一个孩子最初学剑拔剑出剑的姿势。他的剑刺出慢而稳,那是一种快到了极致的慢。甚至让人有一种能够看到剑一寸寸前进轨迹的错觉。
两人之间的剑气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场,将树叶卷入其中。那些墨绿的树叶一片片被剑气从书上剥离下来,无风自舞。
楚绮罗和上官丹凤赶到树林时,就看到几乎被树叶覆盖的两道身影。
突然,那些树叶骤然落下,从中露出了薛衣人和西门吹雪的身影。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有一代高。”薛衣人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鲜血道。
薛衣人,血衣人,从来都是用别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白衣。今日,薛衣人却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外裳。
在最后一刻,薛衣人强行挪了一寸,避开了要害。但是西门吹雪那一剑几乎是擦着他的心脏刺入,让他伤的不轻。
相较于西门吹雪几乎一剑刺穿了薛衣人,薛衣人却只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剑伤。该因他的剑刺到西门吹雪,却被西门吹雪一剑削去了剑尖。
“姐夫,你没事就好了!薛笑人用了调虎离山之际,趁着我们来了薛家庄,前去客栈行刺。”上官丹凤急促道,“小煜煜送了飞鸽传书过来,诗音说琴姐姐与薛笑人动手动了胎气,让我们速回。”
西门吹雪闻言,并没看薛衣人一步,迅速向外冲去。
“姐夫,等等我们呐!”上官丹凤连忙开了蝶弄足与楚绮罗追了出去。
第78章 父子之情()
,就连肩膀上的剑伤也不及处理,以至于一身白衣倒是被鲜血和汗水染湿了大半,看起来极为狼狈。
“簌歌!”男人一贯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西门吹雪一进门,就紧紧地抱住妻子,“他们说你受伤了?”
“并未受伤!”杨簌歌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是不知有了这个小家伙!”
西门吹雪黑眸中闪过一丝柔软,还有一丝懊恼:“我应该早点发现,也不至于让你陷入危险。”
以杨簌歌的武功,除非遇到薛衣人亲自出手,区区一个薛笑人应该还没有这个本事胜过她才对。杨簌歌留下保护孩子们防备的是杀手组织的杀手。
他们以为薛笑人也会在薛家庄,才会西门吹雪与楚绮罗一同去了薛家庄。没想到薛笑人趁此机会,亲自赶来客栈杀人。更没想到的是杨簌歌有了身孕而不自知。
若非遇到任慈和南宫灵,杨簌歌有孕在身,又动了胎气,只怕不是薛笑人的对手。而杨簌歌出事,这一屋子妇孺,都要遭了对方毒手。
“我身子一向康健,自己尚未发现,如何能怪你呢?”杨簌歌柔声道,“这次多亏遇到任帮主和其公子相助。”
西门吹雪这才注意到尚有外人在场,连忙上前施礼拜谢。任慈父子亦还礼,各自叙礼入座。
西门吹雪自回房包扎了伤口,更衣出来。
“恕老夫冒昧一问,西门庄主可是与薛庄主交过手了?”任慈见西门吹雪坐下,抚须笑问道。
江湖上高手虽然不少,但是现在在松江府,有能力伤西门吹雪的,任慈只想到了薛衣人。何况,西门吹雪今日本是去薛家庄赴约的。
“薛庄主的剑法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不愧是天下第一剑。”西门吹雪坦然道。
“可是,还是西门庄主赢了不是吗?”任慈道,“你们练得都是无情之剑,不是至少一人重伤,决战是不会结束的。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江湖该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任慈说着,便看一眼身边的义子南宫灵。不需多说,在场的人也看得出任慈对于这位聪慧的义子,是非常满意的。南宫灵不过十四五岁,任慈已经亲自培养他。若无意外,想来他就是任慈选定的少帮主了。
“非战之罪,薛庄主的剑普通了一些。”西门吹雪摸了摸自己的剑柄道,“实在是在下运气好了些。前些年,乌鞘剑得友人亲自锻造,削铁如泥,竟不亚于传世名剑,否则输赢实难预料。”
当日,西门吹雪的剑与叶英一战,比试中乌鞘剑被斩断,后来叶兰歌将之带回剑炉加了星雷陨铁和醉月玄晶锻造一月而成。虽比不得大庄主叶英亲自铸造的神兵,却已经是接近神兵的存在。
西门吹雪自信剑法不弱于薛衣人,但是若非他的乌鞘剑断了薛衣人的佩剑,必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而不是薛衣人的剑只是刺伤了他的肩膀那么简单。
“西门庄主若没有实力,就算拿着一把神兵利器,也赢不了薛庄主,何必自谦。”任慈道,“不过,西门庄主这把剑确实是难得的宝剑,剑未出鞘,已带了几分寒气。只怕也只有庄主才能压制它的杀气吧!想我丐帮也算是消息灵通,老夫竟不知道江湖中有一位如此了得的铸剑名家。”
“我知道我知道,姨父的剑是二师兄铸造的。”小叽萝高兴道,“我二师兄可厉害了!二伯都说二师兄已经得大爹师父五分真传了。”
任慈闻言,不免有些意外,叶明菲不过六七岁,他的师兄能大到那里去?难不成为西门吹雪铸剑之人竟然是个年轻人。
“敢问小姑娘师承何人?”任慈自然不敢奢望小叽萝口中的师父出山,但能请到为西门吹雪铸剑的大师亦是不凡。
“我师父是我大爹,我们家在藏剑山庄!”
“藏剑山庄?可是藏龙老人的藏剑山庄?我从未听闻藏剑游家竟也精通铸剑之术。”
“不是藏剑游家而是藏剑叶家,藏剑叶家起于大唐神龙年间,以格物治家。所谓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杨簌歌解释道,“只是藏剑叶家并不在此处,也难怪任帮主没有见过了。”
“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看来这藏剑山庄不仅铸剑出名,只怕剑法也相当高绝。”任慈目光落在小叽萝身上,“这位小姑娘就是藏剑山庄的人?”
“不错!”杨簌歌点了点头。
“这一双轻重剑,很有些分量。老夫观小姑娘小小年纪,竟如无物一般轻便,看来藏剑叶家果然不凡。竟不知藏剑叶家因为避世不出?不能见到如此绝世风采,当真令人扼腕。”
杨簌歌等人就算消息灵通的丐帮都查不到来历,任慈便以为是隐世门派的弟子出来历练。
江湖上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比如如今有名的盗帅楚留香和胡铁花就被人怀疑是当年铁血大旗门的弟子。不过是,没有人能够应证这条猜测罢了。
“任帮主练的是掌上功夫,怎么也对剑感兴趣?”西门吹雪有些意外。
“不是老夫自夸,老夫的义子灵儿自幼聪慧过人,习武一点就通。只是他却不喜欢掌法,练了一双袖中短剑,可使出点穴镊、判官笔、分水刺等八种兵刃的武功招式。”任慈道。
“任帮主是想请人帮南宫公子铸造一对兵器?”杨簌歌闻弦音而知雅意。
“不错,老夫正有此意!”任慈道,“此事还需贤伉俪为老夫引荐一二。”
每个人的武功路数各有不同,神兵未必所有人都适用。所以无论是西门吹雪、叶孤城还是薛衣人,明明都收藏了不少流传下来的名剑,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自己寻找异铁请人铸剑。
只是如此厉害的铸剑师岂是轻易能为人铸剑的,他们刚救了杨簌歌,南宫灵很担心别人误会义父挟恩以报。
故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