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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竟然——啊哈哈,那老小子竟然有这样一天。”胡铁花拍案大笑道。
“我也没想到你有这么一天啊!”张三刚从外面回来,见胡铁花按着胸口直笑,绷着脸道。
“我怎么了?”胡铁花一头雾水,“我很好啊!”
“一只快死的花蝴蝶,还奚落我。”张三冷哼道。
胡铁花:
他们要去松江府,与太平王一行倒是同方向的。不过,太平王急着回京复命,只怕不会和他们同行。
启程前,太平王精神稍好一点,杨簌歌和楚留香等人又去见了太平王一面。之前因为太平王精神不好,关于吴明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深入说。现在太平王也好些了,有些事正好说清楚。
吴明的来历一直非常神秘,太平王也只知道吴明是前王妃的师兄。可是前王妃死前,太平王甚至不知道王妃会武功,自然不知道王妃还有师门。
宫九对吴明的来历也是一无所知。经过一夜,宫九似乎已经有些相信这个真相,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
吴明已经死了,宫九不必再为他隐瞒。宫九既然没说,那就真的不知道。宫九这个人虽然有很多毛病,却有一个令人敬佩的优点,那就是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乃是君子之德风也,可事实上真正能够做的言而有信的并不多。我们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说君无戏言。事实上,皇帝都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但是宫九,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就必然会做的。
楚留香在吴明书房找到的东西,不仅证明吴明确实有心谋反,且已经在谋划一些大事。还发现吴明与许多神秘势力有关系,其中一股势力竟然与东瀛有关。
“你们怀疑吴明与东瀛有关?”太平王迟疑道。
楚留香点了点头:“我们发现了吴明与东瀛人的往来信件。不过,我们中没有认得东瀛文字的,事关重大,也不敢随便找人来看。”
“信,楚大侠已经交给属下了。”魏子云将盒子打开,给太平王看。
太平王找到那封来自东瀛的信件,皱眉道:“本王并不认识东瀛文字,不过这个落款的印鉴却有些眼熟。”
东瀛的文字、语言,和许多文化风俗习惯都源于汉唐,所以他们也和汉人一样习惯使用印鉴。
“或许王爷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楚留香忍不住道。
“本王想起来了,是日本呈递给朝廷的国书。”太平王恍然大悟,“这枚印鉴难道是——”
“会不会是丰臣秀吉,那个家伙一直想要侵略我们。”上官丹凤道。
“丰成秀吉是谁?”太平王奇道。
“日本天皇素来是象征性居多,掌权的都是下面的大名和将军。”上官丹凤道,“丰臣秀吉就是日本的实际掌权人。”
“据本王所知,现在日本的权臣应该是织天信长!”太平王迟疑道,“这个丰臣秀吉,郡主是从何处听来的?”
“哦,那丰臣秀吉还没有出头啊!反正,很快就会有个人取代织田信长,改名丰成秀吉的。日本人素来是有奶便是娘,我们比他强,他就跪下叫爸爸。我们比他弱,他就会来打我们。丰成秀吉一旦统一日本,一定会以朝鲜为跳板,试图侵略我们大明的。”上官丹凤愤然道。
对于上官丹凤的俗词俚语,花满楼等人都听习惯了,只太平王和魏子云、殷羡听得诧异非常,却也不是听不懂的。
朝鲜虽然也是个白眼狼,不过身为半岛国也蛮炮灰的。日本狼子野心,想要侵占大陆,每次都想以朝鲜为跳板。
万历三大征,其中之一的朝鲜之役就是与丰臣秀吉在朝鲜开战。丰臣秀吉试图侵略大明,先攻打了大明的附属国朝鲜,打算以之试探大明,并作为跳板进一步侵略大明。
朝鲜是大明的附属国,加之唇亡齿寒,年轻的皇帝果断出兵朝鲜。这就是著名的万历三大征之一。只是大明虽然赢了,却耗资太甚,可以说是明亡的诱因之一。
明朝亡固然有统治阶层腐朽的原因,但若非小冰河世纪的到来导致天灾甚多粮食减产,加上对外战争损耗过甚,就后金那群蛮夷也想入住中原?
朝代更替不可避免,可是两宋发展到极点的经济因为元兵南下而出现了历史倒退,更是折去了汉家风骨。明朝已经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奴隶制的后金入关,只怕又会让历史再一次倒退。
可恨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推翻朝廷倒是厉害,杀起百姓也是如砍瓜切菜,面对虎狼一样的后金却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若非当年李自成入京后,放纵部下烧杀劫掠,又毫无治理国家的才能,怎么会给后金入关的机会?
不过,后金再可恶,后来也汇入了汉文化潮流,被内部消化了。这么一想最可恶的还是日本人——
“虽然不知道郡主说的丰臣秀吉是谁,但是这个与吴明有关系的人很可能是织天信长。”太平王道,“东瀛与我大明相隔大海,本以为不足为患。朝廷一直将防备的重心放在北方,如今看来任何一个敌人都不容小觑。”
太平王决议回京之后,继续追查吴明之事,一行人果真是轻骑快行赶路。
杨簌歌等人则是收拾行李,坐着马车慢悠悠去松江府。
路上,杨簌歌收到了南宫灵的飞鸽传书。言明他们剿海盗回程,皇帝令他们围攻无名岛。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到了无名岛,又令大军围而不攻。
杨簌歌也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只得回信安慰南宫灵静观其变。
却说杨簌歌一行一路上缓缓而行,走了三日终于到了掷杯山庄,不曾想山庄外竟然是异常的冷情。
楚留香是个风流浪子,他的船上是他的避风港,而掷杯山庄却是另外一个能够让一个浪子有回家感觉的地方。在掷杯山庄,你总是能够感觉到温暖。
掷杯山庄中上上下下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欢乐而好客的笑容,即使是守在门口的门丁,对客人也是那么殷勤而有礼,你还未走进大门,就会嗅到一阵阵酒香、菜香、脂粉的幽香、花木的清香、就会听到一阵阵悠扬的丝竹管弦声,豪爽的笑声,和碰杯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杨簌歌他们虽然只到过一次掷杯山庄,却也知道掷杯山庄不该是如此安静的地方。
“奇怪,左爷爷不是最好客的吗?为什么,今天竟然连门都没有开?”小叽萝歪着头道。
左轻侯好客,所以掷杯山庄的大门总是敞开的。门口虽然有家丁守着,但只要你不是左二爷的敌人就能得到厚待。
“是不是左爷爷出门了?”小琴太道,“左爷爷的请帖是一个月前送的,他也不知道我们那天到啊。”
去年他们没来吃鲈鱼脍,左轻侯一直颇为遗憾。所以夏末就发了请柬,知道他们未必时时有空,只说秋风起时,前来掷杯山庄做客。
左轻侯喜欢热闹,掷杯山庄时常宾客盈门。他们哪天来,掷杯山庄都能够招待。
“左二哥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远门了!”楚留香道。
再说了,他每年秋天都会来掷杯山庄。左轻侯曾经说过,只要楚留香没来,他是不会在秋天离开掷杯山庄的。
“或许,掷杯山庄出了什么事?”上官丹凤迟疑道。
难道是——
上官丹凤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楚大哥,我们敲敲门不就知道了?”李红/袖道,“就算左二爷出门了,家中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吧?”
胡铁花是个急性子,李红/袖话音未落,他已经上去敲门了。
他们敲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大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管家爷爷,你好!”小琴太率先问好,“你还记得我们吗?我们去年来过山庄的。”
看到小琴太和小叽萝的笑脸,管家也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强:“原来是西门小公子和小叶姑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老眼昏花,可不要认不出来了。楚香帅竟也和西门庄主几位一起到了,里面请!”
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众人虽然有许多疑惑,却并没有急着开口,随着老管家进门。偌大的庭院里居然堆满了落叶,也没有人打扫。一阵阵秋风卷起了落叶,平添了几分凄凉萧索。
杨簌歌等人不由面面相觑,心知掷杯山庄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见到左轻侯的时候,大家越发吃了一惊。
杨簌歌犹记得去年相见,左轻侯还面色红润,因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五十,精神气十足。
如今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短短一年,精神健烁,丝毫不见老态的左轻侯竟老了二十岁不止。眉宇间满是忧郁愁苦之色,哪里还有往昔的豪爽。
“左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看大夫的。”小叽萝担忧道。
左轻侯勉强的笑容化作一抹苦笑,摇了摇头。
“二哥你”楚留香抓住左轻侯的手,“近来还好吗?”
“好,好,好”左轻侯说着,热泪却已经夺眶而出,失声痛哭道,“可是我的珠儿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楚留香何曾看到左轻侯哭,更不要说在这么多人面前了,不由动容道:“明珠,她怎么样了?”
“我们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厉害。已经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快一个月了。”官家在一旁陪着抹泪道。
“一个月没吃没喝?”小叽萝嘟着嘴巴道,“丹凤姐姐,你之前给我们讲故事不是说人不吃不喝只能活三天吗?”
“如果有喝水能活七天!”小琴太补充道。
上官丹凤默然,那是科学家说的。不过这个世界,她可不敢保证。书上还说宫九被吴明活埋九天九夜出来,毫发无损呢!
虽然是宫九他是个奇葩变态吧,但是谁知道是不是练武的人能多饿些日子?左明珠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在江湖中也有个“玉仙娃”的称号。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称号一半是看在左轻侯的面子上,但是至少证明左明珠也有些武功的。
不对,现在好像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左明珠她竟然还是玩了这么一出!
薛笑人都狗带了,为什么薛家庄还要出来串戏啊?
难道是为了让楚留香有机会对施家庄那对奇葩婆媳有机会“一亲芳泽”?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我不吃不喝一个月也撑不下去,何况明珠——”思及此,左轻侯哭的越发伤心了。
左轻侯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真是爱若珍宝。左明珠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女儿有个万一,只怕左轻侯也活不了了。
上官丹凤看着左轻侯欲言又止。
考虑到很多东西被蝴蝶了,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左明珠是真病还是假死。然后,如果她现在说出真相,这么憔悴的左轻侯,她有点担心一口气气死了。
毕竟,在左轻侯眼中左明珠是天底下最聪明、最漂亮、最乖巧听话的好女儿啊。
“左爷爷你不要伤心了,既然明珠姐姐姨姨是生病,我们找大夫给她看病就好了!”小琴慰道。
“正是这个道理,合该请大夫回来诊治。莫非是松江府的大夫不顶事?”杨簌歌忧心道,“那再请其他大夫便是,我们正有几位朋友,医术也是极为高明的。”
去年来松江府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