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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柔嫔的性子,她一定不会甘心她自己荣华富贵,就此葬送在了这里,所以,她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才能再度博得北辰傲天的关注宠爱。
想来,就只有怀上龙种一事了……
慕挽歌这边正思索这着,内殿里便有动静了。
慕挽歌和宫铃对视了一眼,宫铃隔着殿门,轻声唤到,“娘娘,您可醒了?”
“进来吧……”宫铃话音才刚落地没多久,内殿就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应答声。
两人闻言,宫铃当先走在前面推开了殿门,慕挽歌尾随她的身后。那些端着梳妆净面用具的婢女,也都跟在身后,缓缓的走进了殿内。
一众婢女伺候着贤妃起身之后,替她净面梳妆后,贤妃就让她们全都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了慕挽歌。
“难得你还没有离开。”贤妃抬眸瞄了慕挽歌一眼,嘴角微勾,话语中含着不明意味。
“娘娘这难道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慕挽歌语声悠悠,话语中含着淡淡的戏谑之意,听得贤妃神色一怔,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本宫岂是那等小人,歌儿多虑了。而且……”贤妃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话锋一转,眼神含着几分暧昧不清地味道看着慕挽歌,说得别有深意,“烈儿心思牵挂着你,本宫若动了你,那孩子,指不定和本宫怎么闹呢……本宫之所以有那一问,不过是好奇,皇后已死,你大仇得报,为何却还冒险留在这宫中呢?”
贤妃说着抬眸瞧向慕挽歌,嘴角挑着一抹淡笑。
慕挽歌不避不让地迎视着贤妃的目光,嘴角向一侧挑起,声音幽幽,“我要对付的人是已经死了,可娘娘却忘了你自己还有一个敌人吗?”
嗯?
贤妃瞳孔难以置信地一缩,慕挽歌这话什么意思?皇后已死,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能够同她作对?
慕挽歌一看贤妃这神色,就知道,贤妃必然是已经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看来,她有必要提醒贤妃一下呢。
“娘娘难道忘了那个柔嫔?她的容貌与已故皇后有四分相似,圣上对皇后的情义,想来和圣上有十多年夫妻情意的你,比我更清楚吧?你觉得,圣上会不会把他对皇后的感情,一点点地转移到那柔嫔的身上?如果真是那要,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皇后。”慕挽歌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说得竟然是句句在理,而且,字字句句竟然直戳贤妃的软肋!
贤妃原本嘴角微微含着的笑意,不由得凝固了起来。
慕挽歌说得没错,柔嫔那个贱人,起初刚得圣宠,就敢对她摆起架子来,如果,她以后若真得宠,平步青云,位居自己之上,那她,铁定是容不下本宫的!
而且,她与叶流珠那女人长相四分相似,虽然不多,可却也能惹来陛下的怜惜之意,以后,难保那女人不会利用这一点上位!
这样一个女人,她想,还是在她羽翼未丰前,早日除去比较好!
贤妃眼底划过一片暗芒,慕挽歌见此,嘴角微微一勾。
流砂一事,点到为止即可。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没有了再多逗留下去的意思。
至于贤妃……
慕挽歌嘴角勾出一抹隐匿的弧度,她已经备好后招,等着柔嫔倒台时,她贤妃也就风光不了多久了。
贤妃,她一定想不到,那个人会是自己的人吧?
那可是自己在几年前就安插在她身旁的棋子!
在母亲去的那天,她就知道,贤妃暗中和慕挽月合作之事,所以,母亲的死,这个女人也难辞其咎!
从那之后,她就已经起了对付贤妃的心思,也是在那之后,她费尽心思地安排了人到贤妃的身边。
只等着时机一成熟,就让贤妃为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她慕挽歌,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欺她者,她还可以适当忍忍,可,只要敢对她在意之人出手,那么,她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无论对方是谁!
慕挽歌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匿不见。
“歌儿这就要准备离开皇宫了,这个身份一事,牢娘娘安排了。”慕挽歌嘴角微勾。
贤妃眼神一闪,抿着唇淡淡应了一声。
烈儿让自己不要为难于这个女人,难道这次,就真的让她这么安然无恙地离开皇宫吗?
第388章 打入冷宫()
贤妃眼底划过暗芒,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聪慧敏锐至此,如此危险,如果此次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去,难保不是放虎归山。可是,烈儿是明明确确的告诉自己,不能动她,因为他对她还另有打算。
所以,此次只有便宜这个女人了!
贤妃嘴角微抿,声音低沉无波,“无妨,你帮本宫这许多,这点事,本是本宫应该做得。”贤妃说得端庄大方,看来倒真是贤惠典雅。
可慕挽歌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像而已。
“那谢过娘娘了。”慕挽歌说完对着贤妃微微福了一礼,就半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几天后,就传出了贤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小晚被杖毙的消息。
因其手脚不干净,偷了贤妃娘娘最为珍爱的饰物,却还死不承认,直到从她房中搜出物证,这才无可辩解。
贤妃娘娘怒极之下,下令杖毙那个婢女,死后,身体被一张烂草席一裹,就扔进了宫内的一角,不再为外人所知。
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奴才,她的死,又有谁会在意,有谁会放在心上?
所以,慕挽歌自然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皇宫那个大染缸。
可慕挽歌很清楚,皇宫里的好戏,并不会随着她的离开而结束,相反,她安排的好戏,从她从皇宫中全身而退的那时,才会刚刚开始……
慕挽歌出了皇宫之后,一路隐藏踪迹,直往苗禾居而去,慕挽歌抬手,还未敲门,门就“咯吱”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慕挽歌乜眼一瞧,就对上了绿茵期待的眸子。
慕挽歌身形一闪,就快速地走了进去,绿茵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小姐,皇后娘娘那事,是小姐做得吗?”绿茵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的问到,沉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什么味道。
“嗯。”慕挽歌淡淡应了一声。
绿茵闻言,前行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怔了怔才缓缓问到,“皇后娘娘是七殿下的生母,小姐这般做……”绿茵话语中有些为难之色,顿了顿之后,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绿茵,皇后一事,我自会向他说清,你……”慕挽歌说到这里,眯眸看向绿茵,眼底有着淡淡的寒芒。
绿茵与慕挽歌的目光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之后,连忙低垂下头,声音恭敬地回到,“奴婢明白了。”
绿茵说着就加快了步子,带着慕挽歌直往为慕挽歌准备好的房间而去。
“绿茵,宫中那边的情况,你让人给我多留意些,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来报。”慕挽歌面色沉凝地吩咐,绿茵躬声应是。
想来,皇宫此刻也不得平静吧。
慕挽歌眼眸一眯,噙着淡笑,她就在这外面等着宫中的好消息罢了。
事实证明,慕挽歌所料果然不错。
不过三日不到的时间,绿茵就前来告诉她,柔嫔已经彻底失宠,被打入冷宫。
慕挽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这倒不由得让绿茵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之意。
“小姐,你怎么看来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绿茵不解,也就真的开口问到。
慕挽歌眯眼一笑,双眸弯出弯月般皎皎弧度,嘴角微勾,噙着一抹淡笑,“柔嫔是因何被打入冷宫的?”慕挽歌没有当先回答绿茵的问题,反倒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绿茵眉头微蹙,缓缓回到,“宫中那边的人传话来说,是因为柔嫔竟然对圣上用那种下流的药物。”
“哦?”慕挽歌拉长了语调反问了一句,示意绿茵说得更详细一些。
绿茵跟了慕挽歌几年,对于慕挽歌性情,那多多少少也是了解许多,所以,她一听慕挽歌这语调就明了了慕挽歌的意思,深深一笑后,就继续说到,“皇后娘娘去后,不知怎么的,圣上就对柔嫔冷落了许多,也不常去她宫中了。估计就是这样,柔嫔有些着急了,所以便想着法子的想吸引圣上的注意。”绿茵说到这里,面上闪过轻蔑之色,她也听说了,那个柔嫔,竟然是当初被小姐赶出府的流砂,那个丫头,曾经对小姐极为不敬,还是大小姐和李姨娘那边的狗,没少为难小姐,所以,她如今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绿茵一想到这里,眼底闪过痛快之色,感受到慕挽歌探寻的目光,绿茵这才收敛了心思地继续说到,“她先是每日守在圣上必然经过的地方等着,待圣上经过时,就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吟诗作对,不过,圣上最终竟是连瞧也未瞧她一眼,径直就离开了。”绿茵说到这里嘴角笑意加深,满含着幸灾乐祸的畅快之意。
慕挽歌闻言,眼底也划过一抹笑意。
还真是烂俗的招数……
“然后柔嫔隔三差五地让婢女去请圣上去她宫中,说她亲自备了一桌的菜,等着与圣上共品,不过,结果仍旧一样。圣上仍旧以忙为理由回拒了她。”绿茵眼深了几分,嘴角弧度加深,声音也带了几分轻蔑嘲讽之意,“最后,她许是耐不住性子了,下了一个狠招,小姐猜猜是什么?”
绿茵说到这里,双眸直直地瞧着慕挽歌,眸中满是期待之光。
“装病。”慕挽歌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不是带着疑问口气,而是陈述,那副模样,就好似那一切事情,都是她亲眼看到过一般。
绿茵眼底光芒大盛,接过慕挽歌的话头继续说到,“小姐说得没错,确实。她装病装可怜,这回,圣上倒确实是去看她了,你猜之后怎么着了?”绿茵说到现在,倒开始买起关子来了。
慕挽歌轻笑一声,垂眸低思了一会儿,悠悠答到,“想来她趁着这个机会,用了合欢散之类的东西,然后圣上就留在她宫中。”
慕挽歌说完,眸光幽幽对上绿茵,在绿茵惊诧难明的视线中,慕挽歌轻笑出声。
“小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绿茵双目发亮,怔怔说到。
慕挽歌闻言,颇为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到,“你刚才,进来不就说了柔嫔用了下流的药物吗?”慕挽歌双目盯着绿茵,绿茵细细回想了下,她确实有说过那话……
绿茵尴尬一笑,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说到,“圣上是何等敏锐之人,次日一醒来就意识到事情不对,查了下,这才发现,柔嫔竟然胆大包天的在熏香里面加了催、情、香。”绿茵特意将最后三个字咬重了几分,嘴角挑出一抹快意的笑,“之后,圣上龙颜大怒,不顾柔嫔的苦苦哀求,直接下令将她打入了冷宫,以后,并且再不想见。”
慕挽歌闻言,嘴角微抿着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眼底光芒闪烁不定。
柔嫔这可真是自寻死路,连帝王都敢算计。
现在,这时候也差不多了,贤妃那边,也该动手了。
慕挽歌缓缓从长榻上起身,缓步来到细纱窗格旁,伸手支开窗户,双眸平静地平视着前方,嘴角紧抿,如今,寒冬是要过去了,春天,也快要来了。
慕挽歌紧抿的嘴角,让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