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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慕挽歌扭头轻声吩咐了一句后脚下一动,身形快得好似幻作了一条幻影,一下便消失在了清月的眼前。
只隐隐看到一道风撩起了右侧副帐的帐帘,然后慕挽歌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卷进了右侧副帐。
“谁……”杜石宇警觉地反问,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慕挽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堵住了他所有要冲喉而出的话。
“杜石宇……”慕挽歌压低了声音悠悠说到,手指翻飞间点了杜石宇的定身穴和哑穴后才放心地放开了杜石宇。
慕挽歌一撩袖袍大摇大摆地便在木凳之上坐下,拿过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了一口后才接着幽幽说到,“杜将军,我并没有什么敌意,此次前来只是想帮你。”慕挽歌眼风一扫间瞥见了杜石宇瞪圆了犹如铜铃般的眼睛,轻笑了一声,一双弯月眼微眯间竟然透着暖意,“你可知你扣押慕少将和临阵拒不出兵一事已经被传到帝都之中?尽管你尽力封住消息,可纸包不住火,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事上报到圣上那里的后果吧?”慕挽歌说到这里眼眸微眯斜斜地睨着杜石宇,果然见他面色刷的一白。
“我知你不信我,可是……”慕挽歌语气一顿,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形如圆盘,色泽乳白,四周边缘盘旋着细如丝线的黄色游龙,中央锈有四足蟒蛇的玉佩,“这个想必你认识吧?”
慕挽歌说着讲那块玉佩拿到了杜石宇的眼前,让他好好地观察了一番,果然他一看到那块玉佩面色陡地一白,略显丰厚的唇更是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顾惜将军是个人才,不忍看到一员猛将就此陨灭,所以特地让我来……救将军。”慕挽歌说到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看向杜石宇的眼中风华粲然,“他的能力你很清楚,我不可能从他手中夺过这个,所以,事实怎样你心中也有计量了吧?”
慕挽歌清楚地从杜石宇的眼中看到了期盼之意,心中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伸指一点便解开了杜石宇的穴道,“将军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愿意给将军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且他会在消息上报给圣上之前拦下来,不过这需要将军的配合。”慕挽歌说得一脸的凝重,一言一行间莫不是在为杜石宇做打算,所以她轻而易举地便让杜石宇的心中的那杆秤偏向了她。
“公子口中的他指的是?”杜石宇对慕挽歌的言语之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尊敬之意。这几日来他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家与国之间的选择折磨得他心力交瘁,他也不知究竟怎么做才算是对,他只想着等着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便以死谢罪,可那时,死的肯定不只是他……所以,慕挽歌的出现无疑让他看到了新的转机,或许他真能帮助他自己渡过这一劫。
慕挽歌闻言红唇一勾,微微俯身附唇在他耳畔轻声吐出了三个字,杜石宇一听,身子微不可察一僵,面上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口中叹到,“原来是他……”
慕挽歌眯着眼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到,“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杜石宇自看到那块玉佩起心中已经对慕挽歌没了戒备之心,此刻听得慕挽歌的主意,心中对慕挽歌更多一分敬意。
“你愿意吗?”说到最后时慕挽歌以一个问句收尾。
“只要能够救下我的家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此计成功,那我杜石宇便欠他与公子一份情,以后你们若有需要我杜某的地方,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杜石宇也不含糊,字字铿锵有力地说到。慕挽歌闻言抿唇一笑,声音清朗,“那我们明晚子时便按计划行事。”杜石宇闻言点了点头,声音满是感激,“我杜石宇在此谢过公子。”杜石宇说着就要下跪,却被慕挽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要谢也得等到我救出人时再来言谢。”杜石宇一双闻言虎目之中晶光闪闪。
慕挽歌眼眸眺向远处,声音幽幽而来,“刚才我所说之事将军可得放在心上才是。虽说那般有些委屈将军了,不过那也是不得已之计。”
“谈不上委屈,要让他们活下来,这也是无奈之举。要怪只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酿下大错。”杜石宇说到这里面上难掩追悔之色,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提醒到,“南陵国近日有高人相助,公子可要当心些。”
“高人?你可知是何人?”慕挽歌眼眸微眯,偏头问道。
“不知,只远远看到过身影,面容却是没见过。”
“嗯,我会当心些。”慕挽歌眼眸凝固了一束光,身形一掠就出了营帐。
杜石宇隐隐听得那个声音还萦绕在耳侧,可一阵风撩过帐帘,待得他再看去时,营帐之中已经没有了慕挽歌的身影。杜石宇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叹,果然是高人!
慕挽歌与清月两人白天去四周查探了一下地形,发现南陵国与北辰国的士兵隔着一座落华山相互对恃,山上地形复杂,草木郁郁葱葱,有一条溪流顺着山涧嶙石直流向南陵**帐前,想来那便是他们取水之地。
慕挽歌红唇一勾,侧头对着清月低声说到:“明夜子时我们便行动,那时弯刃也当来了,正好可以接应。”
第29章 潜入敌营()
边关的夜来得要比帝都早些,一入夜,寒风便开始四处肆虐,吹得挂在营帐前的军旗迎着风猎猎作响,横亘在两军之间的险山上的树木如同大海翻卷起的波涛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被风鼓动着,呼呼的风声咆哮在众人的耳畔,就好像是叫嚣着要撕裂一切的猛兽一般,让人胆寒。
慕挽歌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身子斜斜地依靠在枝桠之间,一双弯月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落华山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一切归于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风仍旧在慕挽歌耳边咆哮,北辰国的军帐仍旧有人来来回回地严密巡视,一切未变,时间却渐渐地逼近了子时。
“清月,行动。”慕挽歌说着顺手摘下一片树叶,甩手一抛那树叶便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慕挽歌伸手拉过清月,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树叶,“嗖”一声便越过落华山直往南陵国的军帐而去。
清月迎着迎面而来的山风,微眯着眼,瞥头静静地觑着秀眉微蹙的慕挽歌,心中竟然有一丝别样的滋味。丑丫头,我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很庆幸当初答应和你合作。这两年的时间,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你的坚决,你的隐忍,你的果断聪慧,你的一切让我佩服而又让我着迷的东西。
清月一念及此,垂在身侧掩在衣袖中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挽上了慕挽歌的腰,隔着长袍,清月仍能感受到她的腰肢柔软无比。
慕挽歌眉头一皱,侧头轻瞥向清月,眼中写着不解。
“那个……我怕等会我会摔下去,先抓住你这个丑丫头,等会儿拿你垫背。”清月闪躲着慕挽歌探究的目光,语气显得有些尴尬。
“哦。”慕挽歌轻应了一声,也懒得在此刻去深思那个光头小和尚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轻说了一声,“抓紧了。”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清月见“奸计”得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趁此机会假借站立不稳,一下又撞到了慕挽歌的后背,慕挽歌轻哼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清月心里弥漫开丝丝喜悦,也不退开,就着刚才的距离轻轻虚靠着慕挽歌的后背,深吸了口气,这才发觉她身上竟然有一股独特的幽香,很容易便让人深陷其中。
树叶一个回旋,两人缓缓地轻落到了地上,借着丛林的掩护,慕挽歌凝目看向下面火把通明的南陵**帐。
突然下面一阵喧哗,原本持着长枪有条不紊进行巡视的士兵不知为何有些乱了阵脚,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胡乱奔走着。慕挽歌能看见有人匆匆忙忙地进出营帐,他们面上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
“杜石宇已经行动了。”清月睁着一双如同清风朗月般的明眸定定地看着下面的慌乱,面不改色地说到。
“嗯,等着他们最乱的时候,我们便趁机潜入。”慕挽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清月面色的异样,“你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放心,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响当当的千面公子,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是绰绰有余。”清月嘴角噙着淡笑。
“时候差不多了。”慕挽歌说着回头看向清月,一双弯月眼在夜色下灼灼发亮。清月勾唇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身影便一前一后直往下面那已经乱做一团粥的南陵**营混入。
不过一会儿,底下乱做一团的南陵**营处就出现了两个手持长枪面容有些陌生的士兵。
若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两人行动之间与其他士兵有些不同,他们面上少了一些其他士兵所有的慌乱,多了几分镇定。
那两人正是扮做南陵国士兵混入南陵国驻军地的慕挽歌和清月。两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着四周无人注意到时,悄悄地潜入了主帐。
“你就去告诉杜石宇那个莽夫,他若再敢进攻,本将军定让他的妻子儿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正站在案桌前研讨战术的李畅听到帐帘被撩开的声音,以为是副将徐图,头也没抬地恨声说到。
“是吗?”突然一道凉凉的声音幽幽地传进了李畅的耳中,李畅此时才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看去,却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颈一痛,他什么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般向地上轰然砸去,清月立马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李畅倒下的身躯,将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清月嘴角噙着一抹可以称之为诡异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地上,毫不顾忌形象地脱下了自己的长靴,将自己的足袋一下从脚上扒了下来,胡乱地将它裹成一团后动作粗暴地撬开李畅的嘴,然后将团东西胡乱地便塞进了李畅的嘴中。
做好这一切后,清月迅速地脱下了李畅身上的衣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麻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李畅给五花大绑了,最后动作迅速地将李畅给拖到了床下。
慕挽歌面色淡然地看着清月的所作所为,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待得一切准备妥当后,清月已经俨然变成了李畅的模样,就连声音也是十成十的相像。
当初她留下清月也只是觉得他心思细腻,还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之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拥有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若说只会易容那也算不上什么惊奇,关键是他不仅易容术高超,而且他还能模仿各种他所听过的声音,这确实让慕挽歌心中惊叹。
“将军,杜石宇今夜这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对我们发动了二十几次的攻击,每次待我们反击时他们便又会立即撤退,属下怀疑他用的是疲兵之计。所以我们是不是应当领兵直接踏平他们的驻军地,永消后患?”副将徐图一把掀开帐帘脚步如风地走了进来,面上的神色一片凝重。
“不急。”易容成李畅的清月沉声说到,“杜石宇的家人都在我们的手中,他翻不了天!”
“还是将军想得周到,我这就带着他的儿子去警告杜石宇那个莽夫!”徐图面上的笑容有些微妙,转身大踏步地就准备离开,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后颈一痛,他猛地回头一看,发现自他入账后一直垂头安安